“是什么办法?”我问道。
    “阳神木原本是那鬼蜮之主的心脏,它在商周时期乃是一方妖王,杀孽极重,且常生啖人心以补其身,但就在公元前1046年,也即是武王伐纣,史称牧野之战时,那时群妖震动,百邪皆惊,跑的跑,死的死,而鬼域之主也即是在那年不再有踪迹,有野史称,鬼域之主正是几近于封神的那征伐时期,尸首被专门运送离开,它名头不小,而阳神木和镇溟伞皆是它生前邪器,二者皆名列于太穹洞八宝器,故此也带有很强的神通,而这神通也即是我想与你说的办法。”韵雯说道。
    “我知道那镇溟伞能够收集残灵,并用之复生且同时奴役某些活尸之用,那这阳神木又是做什么用的?”我问道。
    “周博,你已经发觉了,一般而言,你刚才只是将我身子破开,将那颗木心放入我的胸膛之内,如果按照现在的医学理论,移植之心脏若是没有与心脏相连的血管以及相关组织相连,那么是不可能产生新的复苏效应的,可就在刚才,你只不过放入其中,放没放好都难说,只是植入了正确位置而已。再者,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上残灵契约也不见了吗?”韵雯说道。
    “把我搞懵了,要不你直接公布答案吧。”我说道。
    这时,韵雯起身,走到了一颗树旁,对着旁边的树说了几句话,顷刻间,那棵树突然弯下树干,将自己的树枝放下来,竟然韵雯相似握手一般,仿佛这棵树树是活的,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若不是亲眼见到,我是绝度不会相信的。
    树又没有神经系统,也没有肌肉组织,怎么会主动的弯下树干,还能将自己的树枝放在韵雯的手里呢?这不符合大自然规律,不符合科学理论呐。
    而韵雯这时闭上眼,问我到:“周博,你想凉快一下吗?”
    “啥意思?”我问道。
    这时忽然一阵东南风吹来,在我的身上刮吹而来,我用手轻轻去触及,风力大概在6m/s以上,可以非常明显的感觉到风的存在,这在风力等级而言,应该都已算作和风,让我惊讶的是,就在韵雯说及之时,立刻有风吹来,可见此风能来与她相关,甚至可以说是她招来的。
    我记得迎春曾教我借字决,需要很繁琐的方法,又要念口诀,又要有符箓,才能借风来,可现在韵雯不过几句话就能够借来,看起来这阳神木当真厉害的很,同样是太穹洞八宝器,论及实用性而言,还当真是它更优秀一些。
    这时韵雯朝我走来,说道:“明白了吗?它乃天地所孕化的灵根,其神通便是能够与万物相连,但凡这世间所蕴存之物,都可与之沟通和授权,你当时的想法是想让它植入我心脏位置做我的心,阳神木能解世间万物之语言,故此立刻便就会意而调整自身与我相连,而它授权能力正是可以解除镇溟伞契约的作用。”
    “沟通和授权?”我说到。
    “是的,虽说兽有兽言,树有树语,但又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既然都为道生的,也即是有个母语,解析了母语便能与万物沟通,而阳神木又被鬼域之主所研发使用,由此也多一个授权之法,这是我在古籍中得知的,不过书中管授权一词唤作灵调。”韵雯说道。
    “一个给下契约,一个管解除契约的授权,一个管收集魂魄,一个管身体复原,一颗树长出两个截然不同的木心,当真是怪异。”我说道。
    “你看日月同在天上又何曾一样过?”韵雯笑到。
    而说及了这么多,我们也该聊回正题,韵雯说了这些,无非是想说,她想依靠沟通的方式和那些鬣狗人谈判一番,借着现在能跟万物沟通的神通,然而我并不赞成这等做法,毕竟鬣狗人若是讲理,就不会说叛就叛,也不会对我们下得毒手,可见其根本没有打算好好解决的态度。
    既是如此,回去想跟它们唠明白,我是打着一百个不同意,再者若我们有沦为困兽,被逼入险境死地,因此导致韵雯再出什么事儿,那我这一切的努力不久白费了吗?故此我态度相当坚决。
    不过之久片刻之后,即便我再坚决也被韵雯一句话所打破,她说道:“周博,你说过武营之人说道做到,天下在没有第二颗阳神木了,若是白露死了,你岂不是没有兑现你要保护她的承诺?自现在而言,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叹息一声,时间已然不足够,其他法子必然是太慢了,再者这片区域总共就这么大,就算我们不去找白露,那些鬣狗人到处巡山,我们又岂会又能躲得什么时候?该躲躲不过,该逃逃不了,再者现在也确实没有其他可以去寻想的办法,唯有回去,而回去就必然会面对面,既是避免不了,那么多一个解决办法,也不是坏事。
    “好,不过我提前说好,谈不拢的概率很大,而对方现在应该还派遣来了更多的鲛人族,鬣狗人精英士兵还剩下十个左右,其他平民大概二十人以上,加之外援鲛人族,这是它们所有的战斗力,既是如此,若是不得已,我还是只能拼死一搏,而战局变化,你务必听我号令。” 我说道。
    “嗯,我都听你的。”韵雯说道。
    事情定下,我们暂歇了片刻,等着身上的水稍许干透一些,紧接着便就从溪边撤下,回到了山顶附近,将拴住三伏的绳子解下,骑上之后,往原路返回,经过了城墙山,正打算继续往回去,却见韵雯突然让三伏停了下来,我正疑惑,只听她仰着头像是看着什么,我也顺着她的方向抬头去看,却见是一只站在树枝上的鸟雀,眼神似有下瞄之意。
    “怎么了?”我问道。
    “那鸟儿说,有东西正往山上来,我问她都来了什么人,它是很多很多,有的长得比树还高。”韵雯说道。
    “看来它们是追上来了,比树高的肯定就是鲛人族。”我说道。
    而韵雯还在听着那鸟儿叽叽喳喳,她嘴也一张一合,不过并没有发出声音,或许是发了,但是人的耳朵能够接收到的频率只有20hz到20000hz,而韵雯发出的频率可能是鸟的耳朵听到,而我却听不到。
    没过多久,她说道:“它让它要走了,否则会让猎人杀害。”
    我四周眺望,什么也没有,风声正常,没有探听到什么异动,再者那些个鬣狗人和鲛人全都被困在铁门之后,又不会开闸门,这么短的时间肯定是过不来的,既然过不来,定然是没有办法对我们产生威胁,可见这鸟雀的胆子极小,韵雯虽然能听懂它们的话,可它们的话却是不可信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看起来鸟雀的话并不值得信。”
    刚说完,咚的一声,一块石头便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我捂着头,幸亏可能距离较远,缓解了力道,不然我可能整个人都要被砸的翻下马去了。
    这时,顺着砸来的方向,我抬头看去,当即呆住,在树上爬着的,不正是鬣狗人吗?它怎么过来的?
    不过现在来不及疑惑,却见树丛间不住的出现那些鬣狗人和鲛人,或许是之前韵雯的喊声太大,让它们得知了我们方位,现在正在这里等待着伏击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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