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足够难受的,不过再难受,昨夜一夜没怎么睡,也挡不住身体的疲惫,管丫的那么多麻烦事儿,先睡它一觉再说吧,也可能一觉醒来事情便就了了也说不准,这女孩们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暂且这么安慰自己吧。
    我在屋子内的灶上点火烧起,解除一些低温,然后便就蜷缩在这床上,闭上眼睡起了觉,不过睡的时候感觉皮肤有点痒痒,我一擦发现脸上好像有些灰色的粉末,也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上面的,并且除了脸,还有脖子、手臂后背都有,这让我略感稀奇。
    不过我好像记得我刺死特里·巴克幽灵的时候,他最后化作灰尘,但同时里头也参杂了一些这灰色的物质,像是炭灰,却又好像不是,说不清楚,就跟我手上现在这些有点相似。
    难道是杀死幽灵时留在我身上的?
    于是我起来热了点水,给身子擦了擦,随后再去睡觉,由于心中郁闷,这一觉睡得也不是很香,醒来时多少还有些疲惫,但觉算是补回来了,而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过了大下午,天空显得有些昏沉。
    女孩们还是都躲在二楼,没有一个下来的,都在跟我怄气呢。
    但生气归生气,这日子还得过下去吧?难不成因为生气,打算一辈子待在楼上吗?
    事情还是因我而起,还得是我主动示好才行,于是我也上了楼,来到韵雯的房间门口,敲响了门,说道:“韵雯,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或许我确实做不够好,但是你相信我,这件事情一定有其他缘由,你信我,我不是那种爱骗女孩的男人,这么久了,你还看不出来吗?相信我一次,好吗?”
    房间里没有动静,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隔了片刻才听到她的声音,带着吸鼻的声音:“知人知面不知心,之前我确实看不出来,现在我看出来了,你的爱慕是有保鲜期的,说过期就过期,我不过是你消遣用的,不是今天过时就是明天,我看开了,你不必再解释了,想做什么,我不拦你。”
    “双龙齐飞,乾坤共生,你忘了吗?”我问道。
    “是你忘了,我也知道这不过是图乐的把戏,你想要的话,我把觅龙牙璋还你,今后忘了我们一起的一切吧,我是个有婚约的女人,你不该再来图我什么,这不是你一个武营中人能做的事儿。”韵雯说到。
    我彻底成了道德沦丧的人了。
    什么叫过街老鼠,我现在似乎深有感触。
    哗啦的一声,那牙璋从门下滑了出来,我捡起,上面还有她身上的余温,我紧攥起拳头,这是打算彻底跟我撇清关系?
    我冷笑一声,说道:“张韵雯,我不是在卑微的求你,只是今日该说我也得说明白。昨夜起,我身体一直就不适,或许跟我杀了幽灵有关,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一切都并非我本意,你信则好,不信也罢,但我就在刚才身上确实都还有特殊的粉末,我嘴笨,说不明白,道不清楚,但不代表我就认罪。”
    “你还想否认自己的过当行为,你在逃避。”韵雯在屋子内说道。
    这时,第二间兰字号房间打开了,白露冲我说道:“周博大哥,你这么说,还是要推卸责任,维护好自己的那点颜面对吧?那你想过我吗?意思是,你对我所做的事儿都是无意的?”
    而随即菊字号房间也打开了门,迎春也凑了出来,说道:“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这么一比,你跟丑八怪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会喜欢你!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就你这种人还配做士兵,还配当特种兵?武营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事情还在发酵,越闹越烈,我扛不住了。
    若是我当真全心全意的就想着跟白露发生什么,认了也就认了,我不该逃避这个念头,可自昨晚起,我的身体就不对劲儿,说的不好听点,真就像被下了药,我也想控制自己,可我尽力了,不问青红皂白,就已下了定论,判我死刑,还有什么可说?
    宋家姐妹已经开始把话说的难听了,而韵雯还在屋子里,不再见我一面。
    我叹息一声,知道现在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抽刀断水水更流,已成定局,摆在我面前也无非是两种选择,一者,背负着这骂名,将就过着生活,瞧不起便就瞧不起;二者,保存自己的尊严而活着,不苟且,不将就,就算风险大,也能拎的清道的明。
    “停!”我皱眉冷喝。
    她们暂且停下了谩骂,我取下自己脖子上的这觅龙牙璋,将两枚牙璋放置手上,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说道:“最后再听我说几句,看起来你们对我的意见很大,我明白也理解,我也不再做辩解,免得揪扯没完,我做个最后的安排吧,就当是有始有终,安排完后,我不再是你们的队长或是队员,我会离开这里,毕竟我是个男人,也曾是个士兵,是个武营中人,我需要尊严。”
    她们沉默了,屋子里也传来韵雯的脚步声,但还是没有开门。
    “我的安排是,都好好活着吧,该吃吃该喝喝,该干活的干活,只要肯干就能活下,安排完毕。现在我说一下最后的话,不是辩解,事关乎我的名誉,我丫的要是真想对宋白露做什么龌龊事,至于非得在大白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干这个?我不是傻子,不至于蠢到如此境地。话已说完,祝你们能够平安福气,成功等到救援,再见。”我说道。
    说完,我将两枚觅龙牙璋丢开,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叮当声,就此下楼而去,而女孩们只是愣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找到了背包,心情很乱,这种被误会的感觉很糟糕,但是话已至此,无须在后悔逗留,我答应过保护韵雯,如今做到了,她在这里能活下,只要有手有脚,踏实肯干便没有问题,既然做到了,我便不亏欠她,至于其他人缘关系等,本来那是我留下带她们的理由,但现在已经不算是一个羁绊了。
    我不是置气,但若让我待在一样异样眼光的地方维持生计,不如算了,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我怎么着也算是个正规编制的武营之人,有些话说来难听,也是让营队乃至武营形象受辱,那我可太对不起老指导员他们的栽培了,故此我不能受辱。
    再者,生而为人,父母皆是希望孩子顶天立地,我若吃力不讨好的听着谩骂,也对不起家里的长辈。
    我不是过街老鼠,不需要人人喊打,现在只有我自己心中明白自己是光明磊落的,如此便好,继续光明磊落的活下去。
    带了两双平日的筷子,还有那老打火机,腰间佩好剑,便就准备出发。
    至于该去哪儿了,还记得当初韵雯说,这龙魄鳞是李慕风前辈的殉葬品,也就有了方向,去一趟爪龙山吧,反正正好要把龙魄鳞还给他老人家,至于其他的,等完成了再说吧。
    背好背包,就听到白露在后面喊道:“周博大哥,你真要走啊?”
    奇怪的是,她现在对我已经没有了那种致命的吸引感,没有浑身泛光的那般模样,难道是跟我拍掉了身上的灰粉有关系?我不由想到。
    我冲她们行个军礼,当作告别,随即推开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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