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尼西林最早是一个英国细菌专家在做实验的过程中偶然发现的。这种此前闻所未闻的物质具有很强的抗感染功效。而且它还对各类炎症疾病有着巨大的功效。后来,这种在当时近乎于神奇的物质被定名为盘尼西林(青霉素)
    而这种药物的问世也给世界药物史留下了光辉璀璨的一页。这种药物直到现在全世界各国还依然在使用。
    而在二十世纪30年代末的中国大地上正在被战云笼罩着。中国四万万民众在保家卫国的号召下纷纷拿起武器保卫这片神圣的国土。
    但是因为武器装备较日本侵略者而言相对落后,所以在战场上官兵的伤亡率非常之严重。例如如果让炸弹把腿炸断之后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伤兵的伤口很快就会感染继而危及生命。
    军统上海站一周前从日本人那里搞到了一批盘尼西林,军统高层对此事非常重视他们命令京浦线沿途各情报分站分别抽调人手联合组成护送分队,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淮河沿线的国军前线阵地。
    自1938年初开始,日军开始着手布置一场更大的进攻行动。他们的战略目的在于打通津浦线完成华北和华中两大战场的连接。如果日军这个阴谋要是得逞的话,那无疑于会使华北和华中乃至全国的抗日战场的战场态势更为不利。
    此时军统的护送分队正搭乘着一列运兵专列从上海一路朝着淮河北岸的前线阵地进发。为了防备日军空袭他们前些天一直走走停停的,直到今天一早他们才和铁路方面调度登上了一列往前线输送兵员的闷罐车。
    “嘟……嘟!”那列火车正沿着轨道一直往北去,火车车轮一边走着,一边发出轰隆轰隆的响声,火车走的也不算快不过总要快过汽车的。
    “别愣着,赶紧加煤啊!我们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赶到前线去,前线的弟兄们已经跟鬼子开打了,这没有增援部队可不行啊。”此时带队的一个少校从车厢一直走到车头里催促着司机。
    司机还有驾驶室里的几个车组成员的脸上都沾了一层煤灰。司机此时正用挂在脖子上的那条白毛巾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长官,咱这车实在不能快了,这眼看就要到前线了小鬼子的飞机说来就来,说到底我这也是为了咱车上的弟兄们好啊。”司机解释着。
    而站在他身后那个身着绿色军装的少校低着头抱怨着,“他妈的,这小日本儿就是欺负咱飞机没他们多,这但凡咱们手里有几门外国造的防空炮,这帮孙子也不至于这么嚣张啊。行,这时间你们自己看着办,不过能快点就快点儿现在前线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放心吧晓得了,有我在这一路保证你们平安到前线。”老司机保正着。驾驶室里异常闷热少校过去待了这么一会儿再回到车厢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当他回到那节闷罐车厢时,车厢里现在都有些人满为患了。他看着在车厢里坐着的士兵们有些无奈的传出一声低喃道:“哼,看来这帮小子真累了,要说也是我们自从昨天在车站上车以后到现在还没下去过,得,我给你们腾地儿。”
    车厢里的士兵自从在车站上了火车中途就没下来过,再加上他们坐的是闷罐火车车厢里的条件都非常苛刻,大部分士兵都选择在车厢里打个盹儿小憩一会。
    铁路两旁的景色车厢里的战士们已经顾不上欣赏了,其他几节车厢里的士兵也都没有了刚上车的那份儿精神头儿了。
    他们每个人目光都都有些呆滞,上车前连排长都已经交代过了,为了防止有敌军偷袭他们必须全程都把武器带在身上,就连拉屎撒尿也必须要做到人在枪在。
    一个小战士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车厢斜上方的通风口,随后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坐在他身旁的一个老兵班长不由得嘀咕着,“这小子闹癔症了吧?哎,小娃儿你清醒一些,就你这个样子还怎么打仗啊?”
    那个年轻的小战士对老兵的话置之不理,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的:这世间是如此的寒冷,正如在这岁九寒天的冬夜,我望着地上漫无边际的雪,突然想让自己飞上天空化作一抹炙热的阳光。我化作一只飞鸟飞到穹顶之上,我要和穹顶的那一抹暖阳,共同化作一抹普照大地的光芒。我要让这炙热的光洒遍人世间每一个地方。让这炙热的阳光融化这满地的冰凉,当遍地的白雪再次融化,我就是那浴火重生的凤凰。
    “你这说的是啥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等会儿,李大夫你过来给这孩子瞧瞧,我这看着他也不像打摆子的样啊,这怎么净说胡话啊。”车厢里老班长正在纳闷? 身着草绿色军服正躺在那儿闭目养神随行卫生员被老班长的喊声所惊醒。
    然而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也不是看病,而是坐在那儿笑着挖苦着老班长。
    “哎呀我说老班长人家根本就没得什么病,哎我这休息会儿是真难啊。待会儿到了前线我肯定又有几天睡不着觉了。”
    “哎? 不对呀难道这不是发癔症? 这小子跟我们村里的乡亲都一样啊,你听听他这说的? 这不是闹癔症还能是啥!”
    那个年轻的小战士十分无奈的摇头解释道:“唉,老兵我根本没生病? 我刚才就是有感而发做了首诗而已。”
    旁边坐着看热闹的刘三挖苦道:“完了吧? 这一下你就不装犊子了?嘿? 这要我说呀没文化的人跟他说也说不明白? 瞧这可不就是对牛弹琴了。”刘三是个东北汉子,他的这番话把大家伙儿都给逗乐了。
    老班长不服气道:“我没上过学堂咋了? 那还不都是这小日本鬼子逼的!哼我要是再年轻个十几岁那最起码也能中个举人啥的。”老班长抬高了嗓门儿企图挣回点儿面子来。
    “拉倒吧? 老沈头儿我还不知道你呀,你那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他娘的袁大头跟婆姨,我可是在俺们东北军教导营毕业的。”刘三儿还没有止住话茬。
    “行啊,你们东北军儿全是爷们儿行了吧,娘的张小个子一枪没放就把好好的一个东北拱手让给日本人了。”两个人的对话中充满了火药味。
    “不是你想咋的? 想练练!我告诉你我刘三儿不能让江湖上说我欺负老骨头,我告诉你我要真把你胳膊腿打折了你他娘的可不许讹我!”
    “打一架,对,别怂跟他打一架!”身旁坐着的十几个视频也都在不断的怂恿着,正当两个人准备拳脚相向时。
    两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推门而入:“你们都是吃饱了撑的是吧,给我安静点儿。”士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嘴里低声呢喃道:“哼,你算哪根葱啊,别管他是爷们儿就接着打。”
    那两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掏出手枪对准了刘三儿他们,车上的人也迅速做出了反应。在两部分人拔枪相向之时,之前那个带队的少校站在车厢门前儿厉声喝道,“打,今天谁不分出胜负来谁就不是爷们,净给51军丢人现眼!”
    在那个少校的呵斥之下整个车厢又恢复了平静。而此时就在他们隔壁的那个车厢里,负责押送盘尼西林的军统小分队十多人都在这节车厢里,而这次带队执行押送任务的队长正是在淞沪会战中和敌人特工暗中较量的反间谍科科长梁峰。
    而现在他已经是军统上海区外勤处副处长了,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上校军衔。所以他的部下长才会如此的目中无人。
    “处长,我们现在距离淮河北岸我方阵地还有五十多里地,司机过来问我们中间儿能不能停下车让弟兄们方便一下,毕竟咱这一天车都没停,这车上的兄弟会不会有怨言啊。”
    梁峰起身道:“还有50里地磨蹭什么呀,如果谁想撒尿就借个钢盔就地解决得了,都是大老爷们儿哪来的这么多事儿?”车厢里随着火车的前进不断的发出声响。
    “对了还有,这眼看距离前线越来越近了,通知下去让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绝对不能让这批药品出差错,明白吗?”
    “明白,不过头儿咱们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这小日本儿的大部队都被51军给拖在淮河方向了,再说就算是小日本儿有小部队来找咱的麻烦,咱这一辆车上可是有一个加强营外加一个炮兵排的兵力啊,想要收拾他们还不是绰绰有余啊!”手下忍不住的毒说了一句,他觉得以他们现在自身的优势最起码能和鬼子一个中队打到势均力敌的地步。
    “笨蛋,我还要告诉你多少遍啊,战场上的敌情变化瞬息万变,你能保证鬼子不会在这个时候搞偷袭。有时候我们的思维要比敌人还有多想几层,等到了真要命的时候往往能靠着多想的几层反败为胜。行了,回去我在跟你们细说,赶紧下命令去最好让车厢里的弟兄们也动起来,免得鬼子真搞偷袭的时候被动。”几个组员只好按照他的命令分头行事,车厢里连他在内留下了四个人警戒,其他人分头去通知各个车厢,看来梁峰是要整列火车的人都调动起来随时准备战斗。
    大概三十多分钟之后火车又顺着整条铁道线穿过了一片周围都是乱石的一处山岗,火车在往前走三十里的路程大概就到了51军防线的侧后方缓冲地带了。
    “长官,你叫我过来有何吩咐?”为了方便调度整条列车上的部队,梁峰派人到后边儿的几节车厢里把带队那一个少校和其他几个连队的主官都叫到一块儿商量应对待会儿可能发生的特殊情况。
    “你们各自手里都有多少人?”梁峰必须要了解整支部队的实际情况,这样他才能在脑袋里事先盘算出一个作战预案来。
    “报告长官,咱们这辆车上大部分都是从后方补充过来的一批新兵,有的刚摸枪还不到半个月,真正打过仗的老兵也就七八十人吧。”少校报告着。
    梁峰瞧了一眼他胸前的姓名牌道:你也是东北军的老人?”
    “是,九一八时我当时的部队就驻扎在北大营,可是随着少帅一纸命令我们几十万东北军不但把自个儿的家丢了。入关以后我就跟着于长官打小日本儿了,我只是想带着我这帮弟兄给我们东北争口气。”
    梁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知道,你们东北军在东北的时候我都看见过,包括中共的抗联那都打的不孬,行啦,说说正事儿吧,你待会儿尽快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全体戒备,趁着这会儿功夫让弟兄们赶紧垫吧一口。抽一个排的人什么也不用干一旦打起来,马上带着药品赶紧走。其他的弟兄随机应变听我指挥,不管来多少鬼子咱都得给他截住!”崔耀祖斩钉截铁的下了死命令,包括他自己和行动组的组员,如果这一批盘尼西林要是无法送到前线,那他肯定也是会上军事法庭的。
    “好嘞,你放心吧我手底下这几百人肯定都不是孬种,各连连长迅速传达命令,今天小鬼子只要敢来我吴天宝绝对不放走他一个。”吴天宝你听说有战斗任务立刻又是热血沸腾了。
    “弟兄们,赶紧先把干粮拿出来垫吧一口,吃饱了,喝足了之后枪上膛所有人准备战斗!”各连逐级下达命令。
    刘三儿他们所在地这个排的排长叫焦大龙,平时总爱叼着个一根儿狗尾巴草,活脱脱的就是一副老兵油子得习气。
    “弟兄们,都赶紧吃着喝着,要不然待会儿真打起来可就猫不着吃喝了。这就当是咱弟兄们的最后一顿饭吧。”他说着从干粮袋儿里掏出了一块儿掺了玉米面儿和高亮面儿的饼子。由于在这闷热且封闭的环境中待了很长时间,导致就连装在干粮袋里的几个贴饼子都是馊的。
    刘三儿往嘴里塞着贴饼子道:“哎呀,就算死也弄了饱死鬼了。”
    那个小战士闻着车厢里发出的酸臭味禁不住低声问道,“哎,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个味道很难闻吗,在这种时候怎么能吃的下去?”
    刘三大口的往嘴里塞着食物笑道:“呵呵,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是爷们儿就别他娘这么矫情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车厢里的士兵们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把一顿午饭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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