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面的菜还没炒熟,二师兄又去继续炒菜,我把门关上后,也来到了厨房,二师兄边炒菜边感叹:“师弟,你说大明朝怎么还有这么好的官员,跟我以前打过交道的官员,那个不是盯着别人的腰包,想把别人的银子变成自己的,你看这个李大人,就这么点事,还给送银子来,你下午的决定是对的,这样的好官是不能去陷害的。当时我醒了心里还埋怨你半途而废,现在我知道了,你是明智的。”
    “师兄,其实大明朝的好官还是不少的,只是这些人都不会去送礼走门子找关系,所以都上不来,先帝爷时的海瑞海大青天,那也是响当当的好官,不也是被发配了好几次吗?”
    二师兄边把锅里的菜盛到盘子里,边问我:“我说师弟,这李大人是不是也送礼找关系找门子,要不他怎么会成了内阁大臣,礼部尚书。”
    “师兄据我所知,这李春芳写的一手好青词,所以深得先帝爷的赏识,这才一步一步的爬上来,倒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走关系找门子。”我对李春芳的了解也只限于这些,没有打过什么交道,朝廷里面的官员太多了,我也就是知道几十个而已。
    吃过晚饭,时间已经到了亥时初,街上还不时传来官兵的呵斥声,因为老刘还没回来,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也没有心情和他们聊天,扔下他们几个再下面聊天喝茶。我就独自上了二楼的包厢,包厢里的窗户还开着,一阵凉风扑面而来,我走到窗前往外面望去,因为戒严商家都关门了,只有几个打着灯笼的官兵在来回走动,看来老刘一时半会回不来,这兰府出事,不知道我在玉马巷的宅子会不会也出事。
    心神不定的我一直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他们几个也知道我有心事,谁也没有上来打扰我。
    一直站了半个时辰,外面的官兵看来是搜查完了,在陆续撤退,等他们都走了,街上又恢复了平静,一片漆黑,大多数人家已经睡着了,所以没有了官兵的灯笼后,一切都沉寂在茫茫的黑夜里。
    直到子时初,我才听见屋顶上有动静,因为是黑夜听的很清楚,有人踩着瓦片在行走,直到我这个屋顶上停止了,待了一会,那人往窗户这里移动,我躲在窗户边上,怕到时候不是老刘,我还可以偷袭一下。
    那人来到窗户边,轻声的问道:“大人,在不在里面。”
    我一听正是老刘的声音,这才回答:“你下来吧,我在里面。”
    老刘别看年纪不小了,但是伸手敏捷,几下就爬到了屋里,我抓住老刘的手问道:“刘大哥,可担心死我了,也不知道你出事没有。”
    “大人,没事的,整个京城全部戒严了,我没办法,只好先躲起来,等官兵走了,这才回来,知道你也担心我,可是我也着急,下面各个路口还有巡夜的衙役,所以我才从屋顶上过来了。”
    “好,好,你平安回来就好,那边是什么情况你打听清楚了吗?”
    “大人,好像情况不好,我去的时候也进不去,老爷那边的府邸都被官兵围了,听那些人议论,说是老爷是叛逆,官兵攻打了两个时辰还没打进去,最后还是把神机营的火炮拖来这才打进去,不过老爷在府里埋着炸药,他们进去后老爷那边就引爆了炸药。整个府邸都被炸平了,大人,老爷生死未卜,你说我们怎么是好。”
    “刘大哥,没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少爷吧,有人的时候叫我大人,现在老爷生死未卜,我们主要是不知道玉马巷那边的情况,还有我有没有暴露,现在也没法联系那边,要是暴露了,我们也只有逃亡了,要是没暴露,我们还要继续坚持下去,以后再为老爷报仇。”
    “少爷,那怎么办,老陈那边不知道你在这里吧,我们要是都不回去是不是那几个太监也会怀疑,要不我去一趟吧。”
    “刘大哥,你刚回来太辛苦了,还是我回去看看吧。”
    “不行,少爷,我受老爷的重托,一定要照顾好你,不能让你自己回去,要是回去,我也一起陪你回去,刘连江在不在我们一起回去看看。”
    “他们都在下面,我们先下去吧,你也一直没吃饭,先吃饭吧。”
    我们两个来到下面,几个人看到我们下来一起站起来。二师兄问道:“老刘回来了,那里什么情况。”
    我大体说了一遍,又把我要和老刘去玉马巷看看的事情跟二师兄说了一遍,二师兄毕竟年龄大,经历的事情多,沉吟了一会说道:“这样吧,师弟,你把官服穿上,带着老刘父子一起回去,要是没事你们就不用回来了,省的那几个太监怀疑你们心里有鬼,要是有事,你们三个也好有个照应安全着你们安全的回来,我和王先生在这里等你们,要是你们不回来,我们就知道是没事了,你看怎么样师弟。”
    二师兄说的很有道理,要是不回去的话,也不好说,这样回去就说是因为戒严回不去,在外面躲着了,既然决定了就不能等了,我又交代王金槐,要是我们不回来,明天就直接还去国子监,该干嘛干吗。
    我们三个收拾了一下,刘连江和我也换下衣服,洗干净了脸上的油灰,这才又从窗户上了屋顶,京城的房子都是靠着很久,我们三个顺着屋顶一家一家的跳过去,还要躲着巡逻的衙役,所以走得比较慢,平时半个时辰的路程,我们用了一个时辰才到了玉马巷。
    到了我们隔壁的哪家屋顶,我们先停下,观察了下,只见后院那边还点着灯,跟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异常,因为出了上次的刺杀事件,现在晚上陈老二是不睡觉的,一直值班,白天也是睡一小会。
    “少爷,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先下去看一下,要是有情况,你们两个就快点离开,不要管我。”
    “刘大哥,我们一起下去吧,你自己下去怎么可以啊。”
    “不行,你们就在这里等着,连江你要保护好少爷,我要是有事你们一定要离开,不允许来救我,我有办法。”老刘斩钉截铁的说小声说着,根本不跟我们回复的机会,说完就跳到了我们的院子里。
    我们借着屋里透出来的光线,看着老刘慢慢的往屋子接近,到了门口,老刘先在窗纸上弄了个洞看了看屋里,这才敲门,门开了,开门的正是陈老二,我和刘连江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半,毕竟要是有事的话,陈老二也不会这么淡定,老刘跟着陈老二去了屋里。老刘是聪明人,不打听明白他是不会让我们出来的,过了一会老刘才出来,对着我们站在的方向挥了挥手。
    到了下面,老刘迎上来说:“少爷,一切正常,我们进屋吧。”
    来到屋里,陈老二迎上来行礼:“少爷,你可回来了,我知道老爷那边出事以后,又不能出去,也在担心你的安全,你现在平安归来我就放心了。”
    “陈二哥,多谢你,我们因为戒严回不来,让你担心了,那来报信的管家在哪里我要见他。”
    “少爷,管家下午来了后,刘大哥出去找你,他待了一会说是担心老爷那边,就走了,临走告诉我和我哥,让我保护好少爷你,要是牵连到我们这里,就让我们拼死保着你出京城,他到时候会和我们联系,也会及时来通知老爷的情况,我一看这样也没法拦他,就由着他去了,只是到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刘大哥,陈大哥,现在出了这事,我们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要真是牵连到我,这里被包围了,你们能跑就跑,我们出去几个算几个,不能为了我把你们搭进去。还有你们做事要避开那几个太监,要是发现不对,直接先灭口,坚决不能让他们透露了我们的信息,这事,就有陈二哥,通知给陈大哥和春兰。这几天我也可能会很忙,有些事大家多担待点。”
    “少爷你放心吧,只要牵连不到我们,我们以后会加倍的小心。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老爷是什么罪名,要真是叛逆的罪名,又是何人举报的。”
    “刘大哥说的对,现在大家都去休息,明天我出去查访到底出了什么事。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老刘父子的卧室在前院,待他们走了后,我问陈老二:“陈二哥,你猜老爷会不会出事。”
    “少爷,我了解老爷,老爷深不可测,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他们给包围了,老爷在锦衣卫经营多年,人脉很广,不会有事的,只是不知道现在老爷到底在哪里,我想,我们等等老爷一定会出现的。”
    “但愿如此吧,陈二哥,密道的事你知道吗?”我这么问,是想知道这陈老二到底知道不知道书房的密道,要是知道,那说明就是我那便宜老爸的亲信,要是不知道,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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