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不久前就已经轻轻松松的考了车牌,还真别说,他的开车天分连当时的教练都是赞不绝口,我们的老板兼市长大人还因此表扬过他,加了份司机工资给他,他当然欣喜接受了。
    现在时间已经是大年初一下午了,刘主载着我和聂怡小姐走在了回别墅的道路上,由于没有了市长大人带路,一路上因为塞车苦恼不已,好在交警爱岗敬业,我们终于在下午三点整的时候离开塞车路段,但离别墅还是有点距离。
    “唉……好饿啊……”聂怡小姐已经不止一次唉声叹声地说这句话,我和她一起坐在后座,看着她的模样挺搞笑的。
    “妹妹,有那么饿吗?”我问。
    “当然饿啊,快饿死了,主哥还没到吗?”
    刘主在驾驶座上认真开车,听见主哥二字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微笑:“嗯,就快到了,要不我和惜请你吃顿饭怎么样?”
    “好啊好啊,现在就下车去,你们领了那么多工资,比我的零花钱都多得多了,早应该请我吃饭了。”
    比零花钱都多?我和刘主同时笑了,聂怡小姐的话挺伤人的,但我们都知道她是无心的,有钱人哪知道穷人的苦?
    “呵呵,大年初一的,就请你吃,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大方的说。
    ……
    刘主开着名贵桥车转了一个弯,开进了某家中式餐厅。
    这家餐厅即使在大年初一也正常营业,这些剩下的服务员和其他工作人员都是勤奋的人,在这个重大的节日工作依然保持着平静的心情,丝毫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我们三人找了一处靠窗的桌子坐下,看窗外刚好可以看到处处张灯结彩的繁华都市现状。服务员看到了新来的客人迅速走了过来:“三位想要吃点什么菜?由于今天是大年初一,有特别的优惠哦。”
    “妹妹,你尽情点!”刘主的口气非常大,聂怡看着他的目光有一丝怀疑。
    “嗯,给我们来个鱼头豆腐汤……还有青椒牛肉片,再来一个小白菜吧……”聂怡小姐拿着菜单看了看就快速点了三样菜,但明显有点少了,难道她打算一个人吃,让我和刘主在旁边看着?
    “嗯……客人,还有其它的需要吗?我们的新年优惠套餐挺划算的。”服务有点疑惑的看着我们,我们此刻名牌西装打扮,带着自己的妹妹来下馆子,可不像那些省钱吃饭的主啊。
    “妹妹,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拿过菜单。
    “不用,已经够了,菜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的。”聂怡说得很认真,我和刘主以及服务员都傻眼了,菜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是人体说起?我和刘主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小时候能偷个鸡腿时候就会希望偷更多,吃完了就擦擦嘴把骨头扔公路边去,然后拍屁股走人。
    “服务员,那快给我们上菜吧,就三道菜。”刘主开声对服务员说,我们的千金都开口,作为工人听从就是。
    “好的,客人,请稍等。”服务员的话多少有点兴味索然,大年初一的,竟然有客人吝啬到只点三样菜。
    菜果然很快就端了上来,一碟牛肉一碟青菜以及一大碗豆腐汤,随后上桌的还有三碗白饭。
    “我们快吃吧,饿死了。”聂怡小姐当先拿起了筷子,我们也不再客气,大概五分钟之后,这顿简单的正餐就完成了。
    饭后,刘主问:“妹妹,我们这也太省了吧,我和惜的员工餐都没有这么少菜。”
    “不省了,我一直都很节约的,在家里也是这样,你说呢惜哥。”
    “我?哦……当然了……”
    “什么啊,我是说我真的很省的,而且你们的工资也不多,不是要凑起来以后娶老婆的吗?”聂怡小姐天真的说,“我刚才想叫两瓶啤酒的,但不敢点……”
    听见聂怡小姐的话,我和刘主都讪讪说是,我们可没有想到那个层次上的东西,也不像她说得会连吃饭的钱都省。
    “好了,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快回去,我爸爸可能也回家了。”聂怡小姐最后总结性地说。
    “哪有?主,你有害羞吗?”
    “我也没有……”
    “嘻嘻……看你们那熊样,快叫服务员来买单吧,你们娶老婆的事我才不管呢。”
    ……
    其实我和刘主都觉得和聂怡小姐在一起挺难相处的,因为她既是我们的小姐,又是我们的妹妹,对妹妹我们能做出应有的保护,但对作为千金小姐的她,我们的谈话一直保持着足够的礼貌,这样很累,又无可奈何。
    现在我和刘主都在车旁等着聂怡小姐上车,只有她上了车,我们才能上车,试问世间上哪有这样的兄妹?
    在平常生活中,其实我们当她是小姐的时候多于当她是妹妹。
    “小……妹妹,我们现在是要回家吗?”刘主问,前面的话无缘无故加了一个“小”字。
    “当然了,讨厌,怎么又叫人家小妹妹,人家已经不小了。”
    我知道的,刘主原本是想说“小姐”的,但中途改口当然就变成了“小妹妹”了。
    “妹妹,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我说。
    “什么问题?”
    “先生经常这样突然离开,你会不会怨恨他连新看都不多陪陪你?”
    刘主和聂怡同时看向了我,聂怡小姐拿着筷子敲了几下桌子才说:“你想多了,我最爱我的爸爸了,才不会埋怨他,我知道他是出去工作,要给我和妈妈好的生活……”
    ……
    我能听得出来,聂怡小姐在谈论自己爸爸的时候是非常平静和真诚的,她真的很爱他的爸爸,爸爸喜欢古董,她就经常逛古董店;爸爸的笔用旧了,她就去名品店用自己的零花钱买笔送给他;爸爸的工作忙,她选择了不去打扰他……
    就这样一个得到女儿爱戴的父亲却在除夕之夜做出了偷袭杀人之事,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猜不透聂海天这个人了。
    吃完正餐之后,我和刘主陪同聂怡小姐回到了别墅,但保安们都说,先生没有回来过,看着聂怡小姐的表情,我和刘主都能读懂她现在的心情,不像那些保安只在乎千金小姐的相貌。
    我和刘主互使一个眼色,都看懂了对方的意思,由他先说:“妹妹,不如这样吧,我们到后山去野炊,等先生回来,你拿着新手做的好吃的给他尝尝。”
    聂怡小姐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刘主,看得人家刘主怪不好意思的。
    “惜哥,你也一起去吗?”聂怡小姐没有答应,而是先问了我。
    “当然了,我当然去,大年初一的,总是看些花啊草的,都闷死了。”我埋怨道。
    “哈哈……”
    “嘻嘻……”
    刘主和聂怡都不禁莞尔。
    “你是说我叫你去看花委屈你了?”聂怡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哪有!你知道我的外号是什么吗,护花使者,无论我们的妹妹到哪里,我们一定会奉陪到底的,想当年,我和刘主仁兄他……”
    “惜!”刘主及时阻止了我即将要说的话,聂怡小姐并不知道我们是来自孤儿院的。
    “什么嘛,快说!”聂怡小姐看看我,又看看刘主,想弄明白我们在搞什么花样。
    “咳咳……妹妹,我们去野炊的时候我再慢慢跟你说……主,你小子傻站什么?我们快去准备东西,可不能让我们可爱的小妹妹等久了啊。”
    “哦……对,我这就去!”刘主会意的点了点头,就要和我回到名贵轿车上。
    “你们等等我啊,我也去!”聂怡小姐说,她的话我们只能听了,于是她理所当然地站在我和刘主身前,骄傲地走出了别墅大门口,我和刘主则神色凛然,俨然两位专业的保镖。
    在车上,聂怡小姐突然问:“惜哥,你刚才是说我可爱吗?”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装疯卖傻。
    “你就有,那你现在说,我是不是很可爱?”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发现聂怡小姐的脸已经红透了,活像个红苹果,而且眼睛也不敢看向我。
    “可爱极了!”我阿谀奉承地说。
    “真的?可爱就好……”她的话很小声,刘主是不可能听到的了,按理说我也不应该听到的,但偏偏听得一清二楚,自从看到除夕之夜看到聂先生杀人以来,我的视力听力突然都变得出奇的好。
    “你就嘴贫吧,主哥开快点,我要买很多很多的东西!”聂怡小姐大声地说。
    “好嘞!”刘主欢喜回应,名贵轿车同样欢快地向着某家大型商场飞驰而去。
    ……
    当我们快要下车的时候,聂怡小姐突然说了一句:“等下回家的时候,我爸爸可能就回来了,我们叫他一起去好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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