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殿,马政正在看着漠南省的建设规划图。
    就当马政喝口马奶酒,吃点牛肉干享受一下午后时光时。
    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在外面吆喝着。
    建雄就赶紧把这两位大人带进来了。
    二人直接一跪,头上冒着大汗,表情极为惊慌。
    “臣见过皇上,吾皇.......”
    马政不耐烦道:“淡定一点,我的爱卿,你们想吓死老子是不是?”
    二人更加慌张了。
    马政随手拿两口茶杯递了过去。
    二人不敢拒绝,大口的喝了下去。
    马政随后道:“赐座!”
    随后二人平静下来,坐在位置上。
    李思齐先行一步:“皇上,大明边境重镇陕西省延安府绥德州的卫所,杀了我们的牧民,并且强制扣留了五千头牛羊!”
    “然后被我们的边军看到,救下了牧民的老婆,兵部侍郎就立马往上面汇报,我等也不知如何处理,就急匆匆来找圣上了。”
    胡惟庸更是急匆匆大骂道:“肯定是贪官污吏勾结干的好事,不然这绥德州的卫所兵士哪来的这么大胆子,杀我牧民,抢我牛羊!”
    马政听了也十分震惊,随后镇定道:“人带来了吧!”
    随后管家建雄带来了受害者,阿托尔丽娜。
    只见她神情木讷,充满着悲伤和恐惧,还有失措。
    他不知道这位汉人的皇帝,会不会帮蒙古人民做主。
    马政温和道:“你就是被抢的牧民?”
    阿托尔丽娜忐忑道:“会皇上,就是大明朝的军队抢了我的牛羊!还杀了我的丈夫......要不是我跑得快,遇到了边军,恐怕惨遭毒手!”
    马政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目无王法吗?”
    阿托尔丽娜哭泣着,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皇上,他说我是奸细,扣留了我,我反驳蒙古国现在虽然是大明朝的藩国,但也是大明朝的子民,而且皇上还是你们圣上的宗亲,都是一样的子民,何来奸细!”
    “然后他就大骂道,我说你就是奸细你就是,蒙古国算什么狗东西,你们这些蛮夷之人,不配成为我们大明的子民,你们都是贱民!”
    “然后我就特别生气,你这种人才不配为大明的子民,豪取抢夺,贼寇土匪之徒!”
    “然后他一掌把我打倒在地,我的男人直接动手,然后被他们卫军围住,我的男人惨遭毒手,我拼命骑着马赶紧逃离!”
    “他们为了不留活口,追杀我到黄河附近,还好我们边军发现救了我,赶走了他们!”
    “请皇上为民女主持公道!”
    说话之后,泪流不止,满脸浮肿。
    马政把书桌一脚踢翻了在地,摔个稀巴烂。
    “欺人太甚,他算什么东西,带一万火器兵,我非破了这个城,杀光这些贼人!”
    马政的愤怒吓坏了众人,说杀人那就杀人。
    阿托尔丽娜有说道:“现在延安府绥德州好像还发生了饥荒,我看见路上好多饿死的人,皮包骨头,我还给了他们好多的熟肉和面饼。”
    “好像就是因为他们发现我给百姓食物,才对我动手的!”
    胡惟庸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明白了来龙去脉。
    这件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一个百姓皮包骨头,而且还发生了饥荒。
    那就是陕西可能早已经发生了大面积饥荒,而且官员层层包庇,虚报信息给上面应付。
    然后他们再把赈灾钱粮贪污,真正赈灾的粮食恐怕早已经没了。
    要不然为什么还有皮包骨头的百姓,官员防止事情东发破窗,害怕上面的责罚,就把知情者赶尽杀绝。
    还有一种最可怕的,那就是把这些流民全杀了,然后虚报奏折,所有的赈灾钱粮全部掉贪官污吏的口袋。
    对他们来说死一个百姓是一个数字,死一万的百姓也是一个数字,还在乎这些数字多少吗?
    马政冷色道:“胡惟庸,恐怕陕西已经饥荒流民四起,如汹涌的江河,要不然何必如此敏感,赶尽杀绝!”
    “准备兵马,钱粮、牛羊随咱去陕西看看吧,说不定还帮咱妹夫解决了一个毒瘤!”
    “建雄,拿着我的令牌奏折去京师,这事肯定要让他知道,万一我攻打绥德州城池,又该说我谋反了,咱可不想漏个坏名声!”
    建雄恭敬道:“诺!”
    建雄现在是自己的亲卫军,保护皇宫的安全。
    到时候自己也要搞一个锦衣卫组织,方便自己用。
    绥德州知县是张涵,
    在洛川县充当过书吏。官不大,可把持的事多,在洛川县可谓威风一时。无人不奉承,哪个敢冲撞。他甚至还得了个外号叫“张知县”。
    后来得到延安府的赏识,升为绥德州知县,可谓风光一时。
    不知道李卫最后会不会后悔提拔这个张涵。
    灯红酒绿,一对蛤蟆在床上叽叽喳喳,粗声喘气。
    良久,二人露出头来。
    周寡妇目含春水问道张涵。
    “夫君,今天那五千牛羊处理好了吧,那可是不下于百金!”
    张涵色眯眯道:“娘子放心,到时候少不了你的,还好你眼睛尖,不然放跑了他们,圣上知道我们隐瞒饥荒,你我可是杀头的大罪!”
    周寡妇微微一笑:“只要和相公在一起,奴婢死而无憾!”
    张涵道:“就是放跑了一个妇人,想必她也不敢报官,到时候让我的弟弟张牛守好城池即可,他蒙古王马政无诏进城就是谋反!”
    “这绥德州我才是天,他何德何能当上这蒙古王,还说是当今皇后的哥哥,我看就是一个冒牌的,不就是一个蒙古野人吗?”
    周寡妇也调侃道:“相公武功盖世,勇猛无比,这马政怎可与相公比之,相公切莫生气!”
    “到时候他敢来找事,定让他有来无回,这绥德城池坚固,就他那几万的骑兵也只不过是炮灰!”
    周寡妇的分析让张涵非常赞同。
    现在坚守绥德城池的千户是他的弟弟,都是他的势力,肯定不怕这个蒙古异姓王马政。
    无诏书进大明可是谋反,而且那些亲王没有诏书也不能随意回京师,也可是圣上下的圣旨。
    张涵亲了一口这个大美人,好不快哉。
    二人又喝起了酒,吃了一点壮阳之物,难得今天有兴致,岂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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