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轻叹一声,对洛君子和聂沧浪一揖到地,叹道:“本是打算到了紫竹精舍里,才将真实身份透露的。呵呵,不想却瞒不过这成想。”
    成想讨好似的道:“我是看到沈小姐的生命净化术才认出你们的,欧兄你的身手,我却是怎么都看不出名堂来。”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是小丫头偏偏有这恶趣味,斥骂道:“不要你来拍马屁,别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过关。”
    成想赔笑道:“是是是,小人一条小命,全在小姐您手里捏着。对了,还有一条附加消息可以透露一下。木副院长曾说,火尊燕赤行的传人,已经入世,会先来到紫竹岛。让我来与他会合。只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谁是我要找的人。这个附加秘密,也值点钱吧?”
    这条消息的重要程度,完全不输给先前那几条。张弛原先答应放这成想一条狗命,还觉得有些亏,现在看来,真是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虽然,这成想到最后还是必死。
    顿时,在张弛心里头萦绕的那些疑问,忽然得到了解释。比如白念鸥的来历,比如兽族大军为什么隐而不
    聂沧浪和洛君子这才缓过神来,都是苦笑不已。
    “欧兄啊欧兄,你可瞒得我好苦!”聂沧浪兴奋地捶着张弛的肩膀,显然对这个意外消息感到十分振奋。
    洛君子也是叹道:“我说怎么突然之间又冒出一个年轻强者出来呢?难道乾元大6的杰出年轻人就那么多?原来是欧兄啊。我原该猜想到的,也只有欧兄和沈小姐的组合,才有此天造地设的气质嘛!”
    成想在一旁也是马屁不断,给人地感觉,他跟张弛他们就是一伙的。根本就不是战俘。
    张弛心头沉重,根本无心消化他们的恭维。如果天罚组织和兽族勾结的话,这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了。紫竹岛的前途也将相当危险。
    根据张弛推测,这火尊燕赤行炼化神格,估计也就是这几个月之内的事了。因为远在天行帝国帝都的修竹大师,也到了进入神级的关键期。
    修竹大师获得神格的时间要比燕赤行晚几个月,但是燕赤行离开帝都地时候,身负了些伤。两下折中,燕赤行和修竹大师的炼化进度。应该是差不多的。
    张弛忽然心头一动,以修竹大师地高明,为什么会不回紫竹岛。而选择留在帝都呢?
    难道说,修竹大师他还另有打算不成?
    张弛扫了全场一眼,看到满地的尸骸堆积,对成想更无好感。皱眉道:“这地方阴气太重不是久留之地。咱们先回旅店吧。”
    小丫头摇头道:“这些人的尸体,可不能让他们躺在这里。这陵墓安葬的是历代为紫竹岛牺牲的战士。”
    张弛道:“这好办,将他们转移掉便是。”
    洛君子和聂沧浪刚才没有出力,这时候自然是主动请缨,负责将这些尸体搬离到荒野去。挖了个大坑,将他们埋了。
    这些人个个都是满怀希望而来。此时能够入土为安,已算是天大的造化了。若是成想没有被擒,恐怕他们永远都将成为他的战偶傀儡,不得安宁。
    张弛将成想所有的气机封锁,下了禁制,提在手上,招呼着众人离开。聂沧浪和洛君子经此一劫,哪还会回原来地旅店?自然是另投别处。
    成想失踪的事情,引起了主办方地注意。毕竟这是个两连胜者,是很有希望晋级下一轮的选手。
    双叶尊者立刻派人去查。很快。荒郊那些尸体立刻被人觉。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随后,陵墓附近的战斗遗迹。也被人挖掘出来。经过层层分析,双叶尊者以及他的执法团。都遇到了难题。
    因为现场的战斗痕迹,明显被人为破坏过,根本没留下实质性的线索。想要追查这战斗背后的秘密,基本上没有可能。
    可是成想的失踪,却让主办方头顶笼罩上一层乌云。
    张弛并没有立刻向主办方交涉这件事情,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调查白念鸥。
    按成想的说法,他并不知道混到紫竹岛地火尊传人是谁。换句话说,成想并没有联系过白念鸥。如此一来,成想失踪地事情,白念鸥也许并不会产生多大的反应。
    因为成想地失踪,挑战赛的赛程自然也为之修改。基本上,能够冒头地年轻人,大部分已经脱颖而出,要不已经遭到了淘汰。还滞留在挑战赛阶段的选手,要不就是实力不够,要么就是斗志已消。
    白念鸥对释伽蓝的战斗如期打响,这是张弛观察白念鸥的最好机会。/他实在觉得这白念鸥的气质,和火尊燕赤行相差太远。
    一个是气质淡漠,遇到什么事都是平静如水,根本没有多少情绪波动的时候,就像万年冰山那样沉寂;而火尊燕赤行,却是恰恰相反,完全是一个雷厉风行,霸气十足的邪道君主,为人嚣张跋扈,一语一行都带有很强烈的支配欲。
    这气质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怎么可能会有传承关系呢?再者,火尊燕赤行的传人,不是那百里跃么?
    释伽蓝在台上,表情很不愉快。因为他期望的对手,是诛杀他师兄蒲轻翼的张弛。可是,令人莫名其妙的是,这半路杀出的白念鸥,居然抢先挑战他这正擂主。
    白念鸥仍是那副从容淡定的样子,目光深邃,让人看不透是虚是实。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根本就没多看释伽蓝一眼。仿佛这个对手,在他眼中根本就是泥捏木刻似的。不值得一瞥。
    释伽蓝被他轻蔑的态度激怒了。怒道:“姓白地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但今天,我会让你知道,你做出了多么离谱的决定。”
    白念鸥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惊鸿一瞥似的,在台下万千人群中扫过。他想看到的人,还没出现。
    “你在跟我说话么?”白念鸥茫然地看向释伽蓝,有些歉意地道。“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仔细听。”
    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台下。
    释伽蓝大怒反笑:“好!说到装腔作势,你称第二。天下没人敢称第一。我说什么?我说我会给你点时间,让你后悔为什么选择站在这个擂台上。”
    念鸥轻叹了一声,道“原来还是在说大话。你有什么本事呢?敢占据那主擂台的位置?”
    “有什么本事,你马上就可以见识到了。”释伽蓝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尽力塑造着自己翩翩妙公子的形象。
    可是白念鸥丝毫不配合他,摇了摇头:“有什么好见识的,你根本不配做我地对手。”
    说到这里。他忽然眼前一亮,因为张弛的身影。从远方走来。随着他身边的,除了小丫头外,还有洛君子和聂沧浪二人。
    白念鸥地眉头皱了起来,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忽然眉宇一松,昂起头来,对释伽蓝道:“好吧,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今天,我打算战绝。三招之内,你能抵抗的话。我就饶你不死。如果不能。今天我要破例杀人了。”
    也不知道怎地,白念鸥觉得自己心头烦躁的很。一股暴戾之气在他脑海里不断翻滚着,只想择人而诛之。
    释伽蓝上一次遇到这样狂傲的人。还是在鱼龙岛遇到自己一辈子的灾星欧麦嘎。那一次,他输得很惨。
    可是今天,他有着绝对的自信站在这主擂台上。他也不信,以自己连遭奇遇的今时今日,年轻一代还会有比自己更出色的人物。
    刷!一排皇家魔宫卡片从释伽蓝地手中排出,将虚空勾勒成一个奇妙的空间。同是皇家魔宫卡,释伽蓝此时对这些卡片地利用,至少是鱼龙岛时代的十倍实力以上。
    作为真剑双修的天才,他在大剑和真人两方面的修为都已经进入了一品境界,这也是释伽蓝赖以自信的根本。
    这皇家魔宫卡一出,立刻凝成一个霸道的空间。十二团地狱幽火刷地点燃,笼罩在主擂台的上空。
    这手法,与当初的蒲轻翼如出一辙。但是气势一出,立刻让内行的人看出名堂,比那蒲轻翼,确实胜了不止一筹。
    皇家魔宫卡上,散着强大的吞噬之力,如同贪婪地猛兽,蚕食着周围一切元力波动。
    “元力吞噬!”台下观战地内行人,立刻看出了这招的精髓。这元力吞噬无比霸道,对周围一切元力存在,都会产生无情地吞噬。如此一来,等于将整个战场空间的元力吸尽,不等它产生新地元力出来,就会形成一个完全真空状态的禁制空间。
    这样的禁制空间一旦缔造成功,那么他的对手在这个空间范围内,也只能是任其鱼肉了。就连基本的元力法术,也是施展不开的。就算本身携带的法术卡片,在这禁制空间里,也要大打折扣。
    十二张皇家魔宫卡,就如十二尊邪恶的魔神似的,狰狞而又恐怖。形成感应,不住地吸收着四周的元力。
    只呼吸之间的当儿,现场的元力波动立刻变得十分微弱,元力流通十分稀薄。而白念鸥,却是安静地站着,略显得瘦弱的身躯,在元力扭曲的波动下,显得更加消瘦。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释伽蓝手诀连连,不住施法。
    释伽蓝心里窃喜,心想这个家伙今天失魂落魄,正好省去我一些力气。好留着一手对付张弛那个混蛋。
    忽然,白念鸥的身影一动,手中一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手里已多出了一根长鞭。一根通体深红。长满倒刺的长鞭。
    “你这法术,持续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白念鸥淡淡说道,手中长鞭一提,刷地一抖。
    刷!刷!刷!如同长虹贯日,又似飞龙在天。只见鞭影重重,光华大作,几乎是刺得人肉眼无法睁开的强烈光芒,如同天上地烈日似的,长鞭抖动处。虚空阵阵惨烈的破碎之声刺入释伽蓝的耳中。
    啪!长鞭敲在了一张皇家魔宫卡,只听到清脆的撕裂声传过。那张皇家魔宫卡就好象玻璃杯落地似的,支离破碎。那吞噬之力和漂浮在上面的地狱幽火。瞬间消失无踪。
    释伽蓝几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这皇家魔宫卡,乃是采用特殊材料制造而成的。遇到任何兵器,都是可以一拼,物理攻击几乎是完全免疫。可是对方这长鞭一抖,就将质地绝地皇家魔宫卡给撕碎。
    这份实力,简直让释伽蓝的呼吸瞬间就变得不畅快了。眼中满是匪夷所思的情绪。
    就在他目瞪口呆地瞬间,白念鸥如法炮制,完全无视皇家魔宫卡的元力吞噬之术。长鞭飞舞如电,丝毫不受周围的稀薄元力所限。刷刷刷。又是一鞭过来。
    这一鞭,更是深含着白念鸥的武力精华。一鞭抖出,瞬间化为百十道鞭影,分别将那剩下的十一张皇家魔宫卡尽数笼罩在内。
    嗤!嗤!
    无情的破碎之声,每响一下,释伽蓝的心脏就如同被大铁锤重敲一下。连续十一声,几乎没有任何间断,漫天的卡片碎屑,连同释伽蓝对自己实力地信仰,同时被摧毁干净。
    战局。只在这漫不经意的两鞭之中。彻彻底底地生了改变。在片刻前还踌躇意满地释伽蓝,此时就像被剥夺了心志似的。呆若木鸡。
    虽然,这皇家魔宫卡不是他最强的法术道具。可是这么容易就被人家破掉。释伽蓝怎会不知道,对方的实力比自己强太多了。/可以说,完全对自己是压倒性的优势。
    这种优势,在释伽蓝艺成之后,只在自己老师身上才能感觉到。那就像一只扁舟在汪洋大海中挣扎,除了自求多福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可为之处。
    “我说过,只要你能挡住我三招,我就饶你不死。刚才算两招,最后这一招,你能挡住,就可以继续活下去。否则”白念鸥的眼中,第一次闪过那可怕的杀机。
    台下陷入了沸腾当中,他们算是看明白了。这白念鸥的实力,竟是如此的可怕,议论声顿时四起。
    “他是一品大圆满了吗?”有人不可思议地问道。
    “怎么可能,年轻一代,根本不可能进入一品大圆满!”
    “我感觉他的实力至少可以和双叶尊者比肩!”
    “这白念鸥,到底是谁?”
    “会不会是兽族地强者,装扮而成地?”有人想象力开始泛滥了。
    白念鸥这根长鞭,有个名号,叫作“毁灭之鞭”长鞭一出,一切毁灭。这也是他的杀气为什么越来越盛。因为,他在释伽蓝身上,看到了一种值得他去毁灭地气质。
    也是他遇到所有对手当中,唯一那个值得他去杀的对手。这份资格,就连鸿孤雁也是不具备地。
    释伽蓝真剑双修,双双达到一品境界。但此时,却是如此的无力,一切因以为豪的法术和防御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完全成了笑话。
    按说,真人方面的修为达到一品,对上任何大剑对手,只要不是一品大圆满的大剑,他都有保命之力。
    可是此时,他才知道自己错的厉害。这白念鸥也是真剑双修,而且真人的修为,还在他之上。元力法则的领悟,已经强到可以完全无视他的地步。
    鞭影重重,一股毁灭的力量,喷薄而出。
    就在这危险的当儿,忽然虚空中传来一声暴喝:“鞭下留人!”
    这声音如同惊雷,又似炸弹,从四面八方卷了过来。单这一喝之力,居然让白念鸥心神为之一动,手中长鞭一愣。居然杀意全消。
    “是狂人前辈!”
    “对,果然是他老人家!”
    木狂人对于紫竹岛来说,就是神,是觉得权威,无可代替的存在。
    他的声音一出,立刻引起了全场的欢呼和震动,一片欢腾。顿时,擂台上这主擂比赛的吸引度,立刻大降。
    白念鸥长鞭收在手上。眉头凝了起来。似乎是在消化刚才那一喝地震撼力。木狂人这一声喝,暗含紫竹岛的无上清音,也是他法术当中的一种。有当头棒喝之效。
    “白小兄弟。给老夫一个面子如何?”木狂人的声音,又一次在白念鸥的耳边响起。这声音带着商量、命令、友好等诸多意味,自有一股说服人的魔力在里头,白念鸥的杀意,不知不觉中,又降了三分。
    他原本不是好杀之人,此时被木狂人这么一说,杀意便不再如同先前那么坚定。整个人也恢复到了先前古井不波的状态。
    释伽蓝趁着机会。哪还敢逗留。拱了拱手,惨然道:“白兄武力群。看样子即使不是一品大圆满,也至少是接近了。我释伽蓝败在白兄手里,无话可说。”
    他刚才从鬼门关来回一趟,知道自己在白念鸥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说大话的本钱。场面话交代完了,黯然退开。
    能捡回一条小命,已经算是幸运地了。
    释伽蓝退场,现场的骚动和喧哗却是更加热闹了,主擂主在白念鸥的长鞭之下,三招都不了。那么这擂台赛地结局。还用想么?自然是这白念鸥稳坐无疑。
    金帝传人断水流。也在远处观战。见到释伽蓝如此狼狈退场,却是丝毫没有轻视之心。断水流虽然一直不把释伽蓝放在眼里。可是此刻他也清楚。这一战,并不是释伽蓝太差劲。而是他的对手。实在太变态了。
    换作自己上去,恐怕也同样是这个下场。
    那么,这白念鸥当真便无敌了么?断水流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让自己弃剑认输的张弛。
    在心里轻叹了一声,英雄之气再度削减,暗自伤神:恐怕除了张兄之外,无人有资格挑战这白念鸥了吧?
    断水流不及张弛,他自己没话可说。但今天见到白念鸥的神乎其技,心里更是觉得自己以前的轻狂太过虚妄。年轻一代,有白念鸥和张弛这两人存在。自己和释伽蓝这些人,终究只能是作为陪衬红花的绿叶而已。
    不过断水流与释伽蓝不同的是,他生性更为豁达。黯然了片刻,也就释然了。心里却是期待这擂台赛地终极一战。也就是张弛挑战白念鸥。
    有这二人存在,其他没被淘汰的选手,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再战地必要了。
    双叶尊者身如轻鸿,弹上台来,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肃静。现场所有看客,见到双叶尊者亲自登台,立刻闭嘴,悄然停声。
    在紫竹岛,双叶尊者的威严,是仅次于木狂人的。再加上他主管刑罚,更多出了一分震慑力。
    “诸位,比赛的精彩度,相信大家已经有目共睹。原先主擂主释伽蓝已经被淘汰,如今,新的主擂主已经诞生,那就白念鸥!”双叶尊者显然不愿意看到白念鸥成为主擂主,毕竟那天白念鸥那些回答,让双叶尊者大感失望,可是他却不得不上前公布这些,因为这是规定,也是木狂人的意思。
    “白念鸥!”
    “白念鸥,白念鸥!”
    台下欢声一片,为新的主擂主出现而感到兴奋,为不断出现的强者而感到振奋。大家都知道,这次擂台赛,除了为沈小姐选夫婿之外,更为重要的是,这是紫竹岛号召群雄,对抗兽族的先期准备。
    因此,出现越多地强者,对于紫竹岛来说,就越多出一份保险。
    双叶尊者见白念鸥地人气,瞬间涨得如此惊人的地步,虽然心里暗叹,却是无法改变,当下又道:“根据吾师指示,擂台赛,将于三天内正式落下帷幕。那些还未被淘汰地挑战者,想继续参战的,请珍惜机会。如今副擂主地位置,已出现一名空缺。”
    剩下大约还有七八名挑战者,都是纷纷在心里苦笑。战局展到这一步,他们根本已经等于是放弃比赛了。
    双叶尊者又道:“另一名副擂主薛磊,已经宣布放弃了挑战主擂主之位。如今,只有一名副擂主,还具备挑战主擂的机会。是否保留这个挑战资格,请副擂主张弛现身说法。”
    张弛知道,这是双叶尊者逼自己上去表态。很明显,双叶尊者不喜欢白念鸥成为最后的总擂主。
    小丫头推了推张弛的肩膀,笑道:“哥哥,快去呀。我可不乐意看着那白念鸥神气活现的样子。”
    张弛苦笑,拔步登台,跃上台前。向双叶尊者施了一礼,随即把目光缓缓地移向白念鸥身上。
    白念鸥神情淡漠,但与张弛的目光接触中,却是闪过一丝激动的异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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