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气氛是一触即发,仇绝尚悠悠哉哉吸饮着茶水,等待对方发难。
    心思丑恶的男人们相互使了个对方才熟知的眼色,一起离开座位,不怀好意、扬着垂涎的笑,走到仇绝他们这一桌。
    “小子,你身旁的妞儿挺美的嘛!”打量美人的同时,留意到男人身上没半件武器,想来不是江湖中人,只是个软脚虾,随便一把刀亮出来,包准他吓得屁滚尿流。好应付得很!
    “滚开!”他淡淡斥责挑衅,意在挑起他们的怒火。
    “臭小子!你刚刚说什么!”遭到斥责,男人恼火的怒问。
    小二哥见情势危急,吓得赶忙躲起来,更甭说要他出面劝架。
    “我说要你们滚开!”仇绝极有耐性地再重复一遍。
    “妈的!臭小子,你竟敢对我王老大无礼,是活得不耐烦了吗?”王老大将大刀用力甩在桌面上。
    爆烟柳吓得整个人跳了一下,没想到又杀出一群凶神恶煞来,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又是冲着她来的吗?
    仇绝冷冷一哼,未将他们这群土匪恶霸放在眼底。
    “妈的!我教你尝尝我王老大的厉害!”被看得如此无用,王老大只想将他拆解吞人腹。
    “老大,我们杀了他之后,再抓他的女人来泄恨。”身边的小喽罗如是建议,一双双贼眼仍旧离不开宫烟柳。
    爆烟柳紧张地望向仇绝,见他不动声色,似胸有成竹,这令她慢慢平抚下紧张的情绪,不再感到害怕,她知道他会保护她。
    “没错!我们会代替他好好疼爱这个漂亮的妞儿。”王老大光是看着她,就起了淫意。多美、多柔情似水的一个女人,他深知,方圆百里内再也找不出比她更棒的女人了。
    令人恶心的淫笑使她全身寒毛竖起,连看都不愿看向他们,更别提是看他们口中所出的秽言。
    她不安地动了下,想痹篇他们,由他们身上传来的恶臭便可以知晓他们已多日没有清洗过身体。
    仇绝冷冷一笑,她的不安看在他眼底。他并不想太早为她解危,就让她多难受一会儿,算是对他小小的补偿。
    “哈!漂亮的妞儿,别怕,待会儿我王老大就会好好疼爱你一番。”王老大淫秽地笑了笑,就要摸向宫烟柳那柔嫩的脸颊。
    “咐!”一只空茶杯准确无误地击中王老大那不安分的手腕。
    “啊!我的手!”王老大吃疼地缩回手,根本没吃美人嫩豆腐的福分。
    “老大!”小喽罗们吃惊地望着王老大吃痛的表情,刚刚他们没有一个人看见那男人是如何出手的,
    本以为男人没功夫在身,好欺负得很,现下想想,是他们太低估这男人的本事了。
    “我不许你用你的脏手碰她,听见了没?”他只想令她忍受一下那群男人令人恶心的气味,可不表示他可以忍受旁人随意碰触她的肌肤。
    “可恶!你说不碰便不碰吗?我偏碰给你看。”
    王老大卯起来,火爆地又将他的狼爪探向宫烟柳。
    这回他不仅止于摸她的小脸蛋,还要摸她雪白的小手。
    “老大!”小喽罗们害怕地叫了声,难道老大看不出来这个男人不好惹吗?为何还要在大老虎的嘴上拔毛?”别吵!我要这男人为他刚刚所做的事后悔!“
    王老大怒喝一声,大掌又探向宫烟柳,这回他是双掌齐出,一手向她的瓜子脸进攻,另一手则是锁定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不!“宫烟柳闪躲到一旁,她长这么大,还未见过如此无礼无耻之徒,当场吓得她花容失色。”找死!“仇绝眸中厉光一闪,白影飞快地自他右手飞出。”啊我的手!我的手上’便见王老大倒地哀号,双手各插着一枝竹筷,鲜血淋漓。
    “老大”小喽罗快吓死了,他们没人看见男人是如何出手的,仅知眨眼间老大就受伤了,现下该如何是好?
    “杀了他!快点替我宰了他!”他的手快病死了!
    “是!老大,你放心,我们会替你报仇!”小喽罗们互看一眼,终于战胜恐惧,决定和男人一决胜败。反正他们人多势众,不怕打不赢,况且他们是这附近有名的恶人,如果来个临阵脱逃岂不是笑掉众人的大牙。
    “很好,不怕死就来。”
    爆烟柳吓得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仇绝。明知道他是为了保护她不受王老大侵犯,可他阻止的手段似乎过于残忍些,是她从未见过血腥暴力才会如此大惊小敝吗?
    她轻问自己。
    “大伙儿一块儿上!”小喽罗们没考虑到双方实力差距颇大,一心想为老大挽回失去的颜面。
    “杀了他!把他的女人抢过来!”众人吆喝,齐攻向仇绝。
    仇绝依然是一派悠闲等他们攻过来,再以竹筷作为武器,-一射向他们握刀的右手腕。
    登时,茶棚里陷入一片惨不忍睹的哀号中。
    爆烟柳看得心惊胆跳,当他真心要伤一个人时,下手恐怕会很重、很重,那绝非是她所能想象的。
    “你害怕吗?”转过头,便见她瞪大眼害怕的模样,他轻问。
    “我我认为赶跑他们就好,不用伤到他们。”
    她慢慢地道出她的想法。
    “是吗?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不会轻易离去,你可明白?”她的想法无知到令他觉得可笑。
    “总会有方法教他们不再来不是吗?”
    “对,而我就是以他们不敢再回头的方法来对付他们。”他笑了笑,并不觉自己的方法有错。她并不知,这群人还没真正惹恼他,若真是惹恼了他,下场不只是伤了手腕,他会让这群人死得很难看。
    “我还是认为”她没办法认同他的观点。
    “就是因为你有如此想法,才会不断有人找上善良可欺的你,不是吗?”大天真了!简直是天真到无知的地步。他不屑地哼了哼,不知邪恶如宫邪城是怎么教导他的女儿,居然让他的女儿和他本人是个性相反的人,可笑之至。
    “我”她的想法错了吗?她不懂。
    “你还是适合窝在你父亲为你打造的楼阁琼台中。”江湖诡谲不似她想的简单。
    轻叹了口气,她不知该如何扭转他的观念,或许他觉得她无知可笑,但她却不觉自己的想法是错。
    “不该如此的。”
    “什么?”他纳闷地看着她。
    “你不该是这样的人。”她摇摇头,她想,以前的他定不是如此残暴不仁。
    “哈!的确,这可要感谢我的仇家。”他朗声大笑,她以为他愿意在一夜间迅速成长吗?他也不愿,可他不得不!
    看着他笑,她的心蒙上一层淡淡的悲哀,她情愿他哭,哭出心底的悲痛,也不要见他这样笑。
    他大笑着,心底的愤恨不断涌上,望着她,就像看见宫邪城正得意地狂笑着,坐在他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是宫邪城的女儿!为什么她却又如此吸引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究竟谁能来告诉他,为他解答!
    他心神紊乱地瞪着她看,双手渴望袭上她的颈,只要他稍一用力,她马上就会香消玉殒,他就不会感到为难
    没错!要她的命如同反掌折枝般容易。
    动手啊!快点动手!只要动手杀了她,他的痛苦、他的犹豫就会马上解除,他又会变得像以前一样。动手动手一股邪恶的声音正催促他行动,他慢慢地靠近她,嗜血的眼眸锁定在纤细的颈子上。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他的眼神怪怪的,她轻问。
    他没有回答,不!懊说他已听不见其他声音,一心一意只想取得她的性命。
    忽地,眼角余光一闪。“小心!”他马上抱着她滚落在地。
    在落地的同时,他的手臂却传来阵阵刺痛。
    爆烟柳被他紧抱跌落在地,有他的双臂保护着,她没摔伤。
    “怎么了?”她不解。
    仇绝闷哼一声不答话,他察看逐渐发麻的右臂,只见一枚银针插在手臂上针上有毒!
    他不悦地拔下臂上的毒针,该死!他居然失神到没去留意四周情况,更该死的是那枚毒针明明是朝着宫烟柳射去,他为何要代她受针!
    没有道理!谤本就没有道理!在毒针射来之前,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杀她了,为什么还要救她?
    他闷闷地瞪着怀中的女人,想着自己究竟是着了什么魔。
    “哈!炳!炳!”原来一直紧盯着他们的女人是万凝霜,好不容易趁着他们不注意,施放出她特别调制的毒针。
    快意啊!之前都是她着了宫朝阳的道,她皆是强忍着愤怒等待时机好报仇,可惜宫朝阳身旁有聂宇守护,她根本近不了宫朝阳的身。算是上天可怜她,让她在茶棚与宫烟柳遇个正着,伤不了妹妹,
    这个仇她自粕以找姐姐来报,反正只要是宫家的人,都算是和她万凝霜结了梁子,她一个都不放过。
    虽然被她毒针所伤的是,宫烟柳身边的男人,不过也没差了,她想,毒针刺在男人的身上,恐怕会比刺在宫烟柳身上更要教她痛苦,她不禁得意地大笑。
    “你是谁?”仇绝拿着毒针瞪向她。
    “我是谁?好!我就让你知道,好让你死个明白,我叫万凝霜,是万剑门门主万大豪的独生女。”
    万凝霜骄傲地报上名号。
    爆烟柳倒在他怀中,看着万凝霜,心中大惊,直叫糟。他们宫家和万剑门结仇的事,连她都晓得,万凝霜是不会放过她的,但此事与仇绝无关,或许她可以说服万凝霜别找仇绝的麻烦。
    “原来是你这个被聂宇抛弃的女人。”他嘲笑她的遭遇。
    “你说什么!”万凝霜闻言,恨得牙痒痒。现在她最痛恨旁人在她面前提起聂宇是如何待她的,她没有错!她是如此的完美,是聂宇不好,没有眼光才会选上宫朝阳那个贱人!
    “我说你是聂宇不要的女人,有何不对?此事江湖上人人知晓。”仇绝慢条斯理地重复一次,让茶棚里的人都听见他说的话。
    “该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侮辱我!”万凝霜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爆烟柳不清楚仇绝同万凝霜说了什么,仅知万凝霜的眼眸中凝聚了更多强烈的恨意。
    “你别伤害他,毕竟你要找的人是我,不是吗?”
    她挺身挡在仇绝身前,决心要护卫他,不再胆小地躲在他身后。
    “我不会放过你这贱人,不过你身后的男人同样
    懊死!”万凝霜恨得咬牙切齿,她已受够众人的讪笑,说什么她被聂宇抛弃,说什么他们万剑门的人全是没人要的,她受够了!今日她要-一讨回。
    最不想连累的人又受她所累,宫烟柳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事与他无关。”
    “烟柳,没关系的,我不会让她伤害到你。”仇绝接住她的肩膀,扳过她的小脸注视着她,一字字说道。
    “他侮辱了我等于是侮辱我万剑门,我要讨回公道来。”万凝霜气得直跳脚,咆哮道。
    “我不想你受伤”她摇首,难过地低头,这才发现他手中沾染黑血的毒针“你中毒了?”她赶忙按住他的手,好不伤心。
    他是何时中毒的?为何她完全不晓得!她实在是太糟糕了,对方明明是针对她而来,怎能让仇绝代她受过。
    “不碍事。”这种小毒他尚不放在眼里,反正一时半刻死不了人。
    “不!你不要骗我。”她用力摇头,中毒怎能算是小事,如果不早些解毒,后果不堪设想。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别想太多。”明明可以在她面前表现出很严重的模样,他为何不?居然还反过来安慰她,简直是昏了头。
    他挫败地想责骂自己的愚蠢,却找不出更适合的字句来。
    “万姑娘,请你交出解葯来。”宫烟柳不相信他的说词,眼眸中闪烁着泪光,直接要求。
    “要我交出解葯!你在跟我说笑吗?我要你们的命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给解葯。”万凝霜恶毒娇笑,完全不把他人的痛苦放在心上“我告诉你,我自你妹妹那里得来的羞辱,今日,一并要自你身上讨回。”
    从前被宫朝阳银针所射中的地方,似乎尚未痊愈。在她遇见宫烟柳后,继续隐隐作疼,这疼痛惟有宫家人的血方能治愈,她知道,杀了宫烟柳后,所有的痛都将消失。
    “你忘了说明,你的师叔死在宫穹魈手中,果然是同门叔侄,同样守不住心上人。”仇绝在宫烟柳背着他的时候,凉凉补上一句,他的话使得万凝霜益发震怒。
    “你知道的事倒是挺多的。”万凝霜咬着牙一字字道。这人到底是谁?江湖中不曾见过这人,会是初出江湖的傻小子吗?
    “好说。”仇绝微微颔首。
    “你是谁?报上名来。”
    “不要。”宫烟柳不让他回答,怕万凝霜得知他的身份后,以后他的麻烦就会永无止尽找上门。
    “仇绝。”仇绝无所谓地报上名号,就不信小小的万剑门能奈他何。
    “仇绝?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万凝霜行走江湖,向来只关心江湖上的大小事物,其余一律不关心,才会没听过仇绝的名号;又或是曾听闻过,只是没放在心上,才会完全没印象。
    “我的确是名不见经传。”他笑了笑,未将她的不屑放在心上。
    “你为什么要告诉她?”宫烟柳不解地回头看他,她不是要他别说了吗?
    “不碍事。”该死!他的右手臂好像全麻了。
    “哈!我倒要看看你逞英雄能逞多久。”万凝霜不屑地哼了哼,嘴边不自觉扬起长剑便泼辣地劈向他们,她幻想自己是在对付宫朝阳和聂宇那对狗男女,扬起嗜血的笑容。
    怕万凝霜会再伤着仇绝,宫烟柳眼也不眨地挡在仇绝身前,假如他们今日真是逃不过这一劫,那么万凝霜想杀仇绝得先杀了她才行。
    “哼!不知死活。”仇绝冷哼了声,这话不知是对宫烟柳说抑或是针对万凝霜。
    尽管他右手臂中了毒,可他的左手臂是安然无恙的,他顺手拾起一颗小石子朝万凝霜的右肩击去,当场将她手中的长剑打落。
    “啊!”万凝霜吃痛叫了声,狠狠地瞪向仇绝,
    “看不出来你倒是还有两下子。”她阴狠一笑,更多的毒针自她怀中射出,每根针皆是对准宫烟柳而来的。
    银光闪烁,仇绝抱着宫烟柳在地上翻滚痹篇毒针侵袭,在他们停止滚动时,又一根毒针朝他们毫无防备的身体而来。
    “噗”一声,一根毒针扎进宫烟柳的身体。
    爆烟柳疼得皱持着眉,却不敢叫出声,怕仇绝会为她担忧。
    “哈!炳!炳!你们躲得了我几十根毒针,就是躲不了那最后一根。”万凝霜特意留一根毒针在最后射出,让旁人都料想不到。她得意的娇笑,报仇的滋味实在是太棒了,她的心底产生无限快感,她要一寸一寸折磨凌虐宫烟柳,教他宫家人永远都活在悔恨当中。
    “烟柳?”可恶!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没中毒针,那么中毒针的人就是她了,她中了毒针是不关他的事,为何他的心会在一瞬间揪痛了下?是为她吗?
    不!当然不是,一定是他中了毒针,那毒素正在他体内运走,他的心会揪痛,全然与她无关,是他多心了。
    爆烟柳惨白着脸倚在他怀中,完全没力气爬起,那银针上的毒液正侵蚀着她的身体,令她全身又麻又痛,现在她知道他之前所代她受的苦,不如他所言般轻松。
    “烟柳,你没事吧?”他焦急地为她拭去额际的冷汗。一再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戏给她看,其实他一点都不紧张,一点都不关心她的伤势。
    爆烟柳紧闭着眼,没听见他的问话,没办法给他任何回应。
    “该死!”仇绝低咒了声。
    “哈!再来反抗我啊!再来啊!”万凝霜看着他们痛苦倒地,心底好不畅快。眼下这情形,再没人能反抗她,他们只能乖乖任由她宰割。
    原先被打倒的王老大一群人见此阵仗,也料准仇绝没能力再反抗,该是他们回敬仇绝的时候了。
    小喽罗们拾起地上的大刀,虎视眈眈地围向仇绝及宫烟柳。
    “可怜哪i你们的仇家可不只我一人。”她佯装同情,柔声叹息。
    “呵!呵!老大,我们可以为你报仇了。”
    “给我杀了他!碎尸万段。”王老大喊道。
    “那男人我可以交给你们处理,不过这女人得留给我。”万凝霜不介意让出仇绝,可宫烟柳的命她是要定了。
    “不行!我们两个都要,她是我们老大看上的妞儿,绝不能让给你。”小喽啰们摇头拒绝。
    “不!我说我要就是我要,你们敢再啰嗦,我就让你们全部躺平当死人。”她火大地瞪向喽啰们,她说的话向来没人敢反抗,他们是不要命了吗?
    “好!好!就依你的、就依你的。”小喽啰们见她凶得让人惹不起,当下决定当缩头乌龟。
    “宫烟柳,我会好好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之后,再杀死你!”万凝霜低声诉说她的计划。
    “姑娘,你要折磨她,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说到底,王老大仍旧舍不得放开即将到手的美人。
    “哦?怎么说?”万凝霜扬扬眉笑问。
    “如果让我们全寨的兄弟污了她,岂不就可以令她生不如死了。”
    “哈!亏你提得出这个好主意。”万凝霜娇笑,考量王老大这个计划的可行性。的确,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节,她不信宫烟柳失了名节会毫不在意。
    “是吧,我们那么做可以令你更开心。”王老大恶心地笑着。
    “好,我就把她交给你们。”为了复仇,她的良知早就没了。此刻她期待看见宫烟柳受辱,丝毫不同情宫烟柳会遭遇到的事。
    “该死!”仇绝再次低咒,他们当他是死人吗?居然毫不在意地在他面前谈论如此粗鄙的计划,若让他们得逞,他就不叫仇绝!
    “生气了?心疼了?”万凝霜不以为他有反抗能力,恶意挑衅。
    “兄弟们!把那女人给我抓过来。”有了她的同意,王老大立即意气风发喊道。
    “是!”小喽罗们听命靠近仇绝,要将他怀中的美人儿逮出。
    “哼!实在是太愚蠢了。”仇绝淡淡为他们的行为下注解。
    在众人不了解他话中意思之际,最靠近他的那名小喽啰手中的大刀被仇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取,顷刻间,小喽啰们全遭到报应,每个人的手筋皆被他以大刀挑去,无不是痛苦得倒地哭号。
    “什么!”万凝霜震惊地看着他的动作,怎么可能!他明明中了她的毒针,怎么可能有办法再施力对付其他人?
    怀抱着宫烟柳,仇绝站起身,瞪着恶毒的万凝霜:“接下来该你了。”
    万凝霜被他吓得连退几步,心中惴惴不安。莫非她的毒针没有效?但看宫烟柳,她同样是中了毒针,那毒性却像是发挥出所有作用,为何仇绝却没有任何影响?
    瞧他中了毒的右臂尚能搂抱宫烟柳,让她靠在他身上,他到底是谁?此刻,万凝霜绝不会再说他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你想怎么样?”她佯装无惧,高傲地扬起下巴。一旁的王老大见状,只想悄悄离去。他慢慢地往外爬,想爬离这个是非之地,至于小喽啰们的安危,他是管不着,也无心去管,目前他一心只想保住自个儿的命。
    “我想这样!”仇绝怒喝,大刀扬起,不是砍向万凝霜,而是准备遁逃的王老大。
    没有哀号、没有凄叫,王老大就这么头身分家,倒在血泊中。
    万凝霜心惊地倒抽口气,天!刚刚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要了王老大的命,那她呢?
    本在凄厉叫喊着痛的小喽罗们见王老大身首异处,吓得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他们可不想和王老大一样死状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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