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等艙里,季天和特别助理在一旁商谈上半年的工作成效,并定下后半年的工作进度,丁玉茵则一人独坐在倒数第二位的窗旁,看着白茫茫的云雾发呆。
    “喂!小妞,倒杯咖啡来。”
    绿水晶最想做的是把咖啡倒在他头上,她故意听而不闻的从他身旁走过,微笑的询问他后座的客人有无需要。
    季天瞇着眼打量这大胆的女孩,在她转身时拉住她的手臂。“你没听见我在叫你吗?”
    绿水晶不语的看着拉住自己手臂的大手,直到他放手时才公式般的微笑问:“有吗?我没听见有人叫我。”
    “你是聾了不成,我刚才叫你倒杯咖啡嘛!”季天气焰高涨着说道。
    “哦!你是在叫我呀?我还以为你是在和你隔壁的助理先生说话呢!”绿水晶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又不是小姐。”季天嗤鼻。
    “那我也不是小妞,我是本机的空服员绿水晶,先生,你认识中文吧?”绿水晶故意将别着名字的辨识牌,拉到他面前晃一下,用着非常可惜的眼神摇着头,意思是他不认识字。
    季天当然非常明瞭她的举动,用探测器般的眼光扫瞄她一番“你不认识我?”
    “当然认识,你是本机头等艙的乘客,不是吗?”绿水晶依然不亢不卑的对答着。
    季天不由得为她打分数,很少有人不畏惧他的权威。胆子够大,可惜只是个空服员,不然和他那个儿子倒挺相配的。
    “帮我倒杯咖啡。”
    “好的,请问你是要曼特宁、蓝山还是其他的?”
    季天顿了一下。“曼特宁好了。”
    “请问要加几块方糖?”
    “不加糖。”
    “奶精呢?要加多少?”
    “我喝纯黑咖啡。”
    “请问水温要几度?”
    “你是故意要挑衅吗?”他兴味十足的轻晒着她。
    “不敢,让客人保持旅途愉快是我们的责任。”绿水晶的笑容不变。
    “你很有种。”他难得称赞别人。
    “多谢赞美,希望阁下满意本机的服务。”
    季天又瞄了她胸前的名字“你叫绿水晶,这名字有趣,绿色的水晶,真别致。”
    “谢谢,水晶是家母的最爱。”
    “令堂?看不出女人也能取个好名字。”
    妈的!女人就不是人吗?大男人沙猪主义,下辈子投胎当猪好了,绿水晶在心里砍他个上千刀。
    “家母不才,只唸个博士学位而已,和阁下无从比拟。”绿水晶语带夹槍的嘲讽只唸到大学毕业的季天。
    “博士?该不是烹飪吧!”他的观念,女人也只有这一点专长。
    “烹飪?那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家母只是麻省理工学院的一名小博士兼讲师而已。”至少在她去世以前是。
    虽然她半屈身谦卑的说着,但再愚蠢的人也听得出她话中的嘲弄。季天这才正视女人并不是一味的服从,其中不乏有聪明机智的女子。
    “我道歉。”季天破天荒的向女人道歉,连发愣中的丁玉兰也惊讶的回过头来。
    “我接受。”绿水晶释放真诚的笑容。
    季天几乎看呆了,这女孩的笑容多美呀!如果他年轻个三十岁,一定不会放过她。
    “有没有男朋友?”他温和的问着。
    “没有。”
    “我有个儿子不错。要不要考虑一下?”他开玩笑的和她打趣着。
    “他像你吗?”绿水晶偏着头问。
    “像!个性像,容貌更像。”季天非常骄傲。
    “那多谢了,小女子不想要头猪。”
    他没有发火,只是挑挑眉问:“什么意思?”
    “沙猪男人不适合我。”绿水晶挑明了讨厌大男人主义者。
    “哈!哈!哈!有意思。”
    季天一反常态的大笑,特助和丁玉兰有片刻的失神,他们从没看过他如此开怀大笑,尤其是和一名年轻的女性空服员。
    此时一道白色的光线照了进来,绿水晶眼尖的看见几位老祖先站在后面,她连忙藉故告退。
    但还来不及走到后面,机艙后方便已发生爆炸声,火光迅速向前蔓延,基于空服员的责任。她连忙用身体护着靠她最近的乘客,一个圆椎型的光圈被弹出机身。
    室內气温愈升愈高,两具交缠的身躯更紧密的帖合着,女人娇吟哀喘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几乎超过她所能承担的负荷,鲜红的指甲深入上方的男性躯体。
    “哦——軒,我不行了。哦——”
    男人不顾女人的请求,低头咬住她粉红的乳尖,不停地用力冲击,除了女人的叫床声外,就是身体撞击的声音,愈来愈急促。最后抽出将所有的雨露全洩在女人高耸的双峰上。
    女人虚脱的瘫瘓在床上,呼吸久久不能平复。每一次和他作爱都能达到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男人半坐着抽烟,一圈一圈的烟雾缓缓的吐出。
    “飞絮,你有没有想过婚姻。”
    柳飞絮翻过身来,紧紧的抱住季宇軒光裸的腰。“你这是在求婚吗?”
    “辰阳企业和天宇集团该是结盟的时候。”季宇軒无感情的抚摩她光滑的颈背。
    季宇軒和柳飞絮发生关系至今也有一段时日了,彼此尚未公开这段交往。在季宇軒众多女人之中,数柳飞絮的配合度最高,而且身分相当。
    “哦!是吗?”柳飞絮眼中闪过一丝难解的光芒。
    “婚姻只是利益上的结合,不能约束我另外的生活习性。”
    季宇軒的意思,明白的说出这是各取所需的商业联姻,他绝不会是一个忠实的丈夫,要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游戏群芳之间。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有自己的空间?”她也希望拥有自己的情人,过着开放性的婚姻关系。
    季宇軒握着柳飞絮的下巴,脸上完全看不出思潮“除非你不想活了。”他不要的玩具也绝不送人。
    “你很自私。”柳飞絮的眼中隐藏一份恨意。
    “我会满足你肉体上的需求,让你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其他的男人。”季宇軒咬破她的肩以示警告。
    “我并不属于你。”她自认是自由之体。
    “只要我想要的,一定能得到。”季宇軒非常自信,和他掠夺的天性相符,彷彿一只野生嗜血的饿狼。
    “天底下没有任何东西是你想要就一定能得到。”柳飞絮企固击碎他的自信。
    “哈哈哈!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包括你。”季宇軒玩弄着她的耳垂。
    “我可还没点头。”柳飞絮不想在气势上输他。
    “等着瞧,一会儿你会求我。”
    他邪邪的一笑,翻个身将她压在下方,分开她雪白的大腿,手指在她大腿內侧爱抚,在浅谷外徘徊戏弄,对于挑起女人的欲望,他可是箇中好手。
    柳飞絮紧咬着下唇,不让呻吟声从口中飘送出去。这是一场意志力之争,为了贏得这场游戏的胜利,所以她强忍着炽烈的欲火,不弓起身迎向他。
    季宇軒冷笑着看她在欲海中沉沦,从他十五岁初尝云雨之情之后,就不曾在欲海中失去控制,他永远是那个掌舵人,看女人在他身下失去自制,坠入疯狂的爱欲情潮。
    “你只只有这一点本事吗?”柳飞絮这话一出正好犯了大错。
    季宇軒用身体去摩擦她的敏感处,柳飞絮全身像被火灼般,渴望着要解放,身体內可以感受他饱实的腫胀,她好想要,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上蠕动,可是他却退出了,那种得不到满足的折磨好痛苦。
    “求我。”季宇軒如神祇般高高在上。
    “我求你。”柳飞絮不顾自尊的想把它納入体內。
    季宇軒身子略低进入她的身体,缓缓的抽动,不急着满足她的欲望,只想折磨她刚才的挑兴。女人应该臣服在男人身下,而不是尖牙俐齿的想与男人争锋。
    “軒,我求你快点,我快热死了。”柳飞絮捉紧他的双臂,求他满足她高炽的欲望。
    “那你是属于我的喽!”
    “是的。”
    “那件事你完全无异议服从我。”季宇軒指的是政策性婚姻。
    “我我我当”柳飞絮来不及答覆他。
    铃!铃!铃!
    电话铃声打破了午夜的沉静,也打断了柳飞絮的回答。季宇軒骑在柳飞絮身上,长手一捞电话就落在手中,身体不停止律动,照常猛烈的冲刺。
    “喂!我是季宇軒航空公司?什么?你确定,好,我知道了。”季宇軒两眼无神的退出柳飞絮的身子。
    双手是冰冷僵硬,头颅曲在两腿之间。他不敢相信上午才送上机的双亲,现在已成一堆烧焦的干骨,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軒,你怎么了?”柳飞絮伸手放在他肩头。
    季宇軒无情的拨开柳飞絮安抚的手,他是强者不需要女人的温柔牵绊,也不会让她们进入自己的心。他起身进浴室用冷水冷却纷乱的思绪。
    我是强者。绝不会被挫折打倒,季宇軒对镜子裹的自己如此说。
    就这样,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等待航空公司进一步的消息,从凌晨等到天亮,他打开晨间的新闻报告看到画面上机身的残骸在大海中飘流,找不到一具完全的尸身。
    他绝望的放弃想利用自身的力量在大海中找寻双亲的遗骸,正想关掉电规时,一则临时插播的新闻让他忘了呼吸,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画面担架上的面容。
    “奇迹,真是奇迹,在两万英呎高爆炸的七四七航空班机,竟有两名生还者,一位是天宇集团的季夫人,还有”
    新闻主播用着讶异的口吻插播这段新闻,在空中就完全燃烧的机身怎么可能有生还者,而且其中一位竟然毫发无伤的落在一艘漁船上?
    季宇軒强忍着一股激动,脸上依然平淡无波,他拨了几个号码,吩咐属下把母亲接回台湾医治,自己照常到公司上班,他不想天宇集团因父亲身亡而产生变数。
    “夭寿,怎么这么多人?”一个影子鬼鬼祟祟的在自家附近躲躲藏藏。
    “绿丫头,这下子你有家归不得了。”在树荫阴涼处有位老人家开了口。
    “老祖宗,你非看我笑话不成?”绿水晶不服气的小声抗议,怕被那些媒体记者逮住。
    绿水晶在航空公司的人缘甚好,这一次意外发生后,记者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流訪问,她无法忍受只好要求公司将她秘密的送回国。反正是自家的公司。
    在主管的体谅下放她一个长假,好安抚她受惊的心灵,至于飞机失事的原因尚在调查中,目前无任何进展,等找到黑盒子再议。
    “还说呢!要不是我们几个及时赶到,你这条小命就完了。”穿旗袍的老妇心有余悸的说。
    “奶奶,你怎么不及早提出警告,那全机上的人都可以避过这一次劫难。”绿水晶抱怨着。
    “人各有命,他们注定死在这次劫难中,倒是为了救你,害我们多拉了一条生命回阳世。”
    “我哪知道,当飞机开始震动时,我第一个念头是保护乘客的安危,谁晓得她该死。”
    “还好老祖宗跟阎罗王交情不错,他应该不会计较才对。”老人家捻捻鬍子。
    “现在怎么办?”着马挂的中年男子问着。
    “紫老头,你可别撇下绿丫头不顾,她也是流有你一半血液的亲人。”
    “绿家老太婆,我姓紫的没你说的无情,要不然也不必耗損阴力去救她。”
    “爸!你别跟岳母吵嘛!”
    “是呀!妈,都什么时候你还和公公逗嘴。”
    “逆子。”
    “不孝女。”
    两老生前爱逗嘴,死了以后依然逗个没完,他们各自的老伴早就去投胎轮迴转世了,只有他们两眷恋着人间儿女,捨不得放下尘心,三不五时回来探望他们。
    “爸、妈、爷爷、奶奶、老祖宗,你们不用担心,我去飞飞家躲几天好了。”绿水晶提出了个建议。
    “这也是个办法,不过他现在不在家。”
    “没开系,我知道钥匙放在哪裹,你们掩护我一下。”
    突地一阵狂风掀起地上的灰沙,所有的媒体记者,包括看热闹的群众和卖香腸的小販,眼睛被强风吹得睁不开,一道人影趁隙要爬上上官日飞家的围墙。
    “天呀!好难爬。”绿水晶像乌龟一样趴在墙上。
    几位长辈着实看不下去,用力推了她一把。同样的公司出品的姐妹,怎么差那么多?一位是冷静身手矯健,一位是贪睡的运动白痴。
    “哎喲!好痛,你们想把可爱的水晶谋杀掉呀?”绿水晶揉揉屁股,哀怨的嘟嘟嘴。
    “我还指望你为绿家传宗接代呢!”绿奶奶伸手一点,她头上的一根绿草就自动飞落。
    “说的好现实,当人家是母猪呀!”绿水晶咕咕哝哝着嘀咕。
    “你说什么?”绿奶奶扬高了声量。
    绿水晶见风转舵的说:“没什么,奶奶是全世界最优雅、最温柔、最宠我的好奶奶。”偶尔拍拍马屁也不错,瞧奶奶笑得多开怀。都忘了她刚才问了什么。
    绿水晶走到门口左边第三株兰花盆栽前,轻轻的提起,一串房子、车子和隔壁房子、车子的钥匙都串在一起,其实绿水晶姐妹和上官日飞除了三人的姓氏不同,在各自的心里早认同是一家人。
    开了门,身后的老祖宗、爷爷、奶奶、爸妈才跟着飘进门,阴界也有些规矩,未经邀请不得进入阳世房,而且门未开时会有一股力量阻止他们进入,那就是门神。
    绿水晶饿得半死,从下飞机到躲记者她都一直未进食,现在她可得好好喂喂自己的胃。
    “飞飞是不吃饭呀?就这么点东西喂小鸟呀!算了,先止饥再说。等记者散了再溜回家。”
    这个不像客人的客人,酒足饭饱之后,还去搜刮别人的衣物納为己有,在按摩浴缸里泡了两个小时的泡泡澡,最后鳩占雀巢的躺在那舒适大床上呼呼大睡,这一睡足足睡了两天两夜。
    这天主人像小偷一样摸回家,长长的风衣盖住了脸。好像通缉犯,原来他是怕记者发现他住在新闻人物的隔壁。
    上官日飞不禁咒骂这两个讨債鬼姐妹,一个把他当泰劳用,一个害他差点有家归不得,而记者已死守多日还不肯撤离,早晚会被眼尖的记者看破他的伪装。
    先睡一觉再说吧!室內灰暗暗的,他把身上的束縛全脱掉,光着身子往床上一躺,他马上又跳了起来,比火烧屁股还快。
    上官日飞下一个动作是打开美术灯,果然是隔壁的讨債鬼,他从臥室的小冰箱取出十几块小碎冰,就这么全往绿水晶的胸前塞。
    如果换成紫琥珀他可没这个胆,因为她会毫不客气的替你数数身上的骨头有几根。
    “啊!好冷呀!”绿水晶冻得大叫,上官日飞马上捂住她的嘴巴,免得引来一些无冕王的注意力。
    “清醒了吧!”上官日飞没好气的把手放开。
    绿水晶没回答他的问题,突然冒出一句令人脸红的话语“你的外生殖器官很健全。”眼神直盯着某一点。
    “该死。”
    上官日飞用手掩盖私处,冲到浴室把衣服穿好,口中不停的咒骂那个没睡醒的笨丫头,居然还正大光明的欣赏他那话儿,该送进国中再教育。
    “飞飞,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你的身材可真不是盖的,有没有考虑去拍写真集?”她扬着嘴角窃笑。
    “羞耻心你懂不懂?”
    “拜托,从小看到大,你身上哪里有块疤哪里有坑洞,我早就一清二楚了。”只是还没看过长大的而已,她在心中补上一句。
    青梅竹马的惟一缺点是对方太了解你,上官日飞自认倒楣的摸摸鼻子。
    “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没长眼呀?不会自己看呀!那一群如狼似虎的记者先生小姐们,像谢团长死守四行仓库的決心,我哪敢回家。”她委屈的撇撇嘴。
    “那也不必跑到我家吧!你嫌我不够红,非加个绯闻来湊热闹。”
    上官日飞甚至为他们想到一个好标题——当红偶像明星官上飞金屋藏娇,是新欢?还是旧爱?有无爱情结晶?交往多久?
    “我哪知道记者的鼻子那么灵,前脚才下飞机,他们已经在门口站崗。”意思这不是她的错。
    “你命可真大,飞机在高空爆炸,你还能毫发无伤的存活,难怪记者要追着你跑,奇迹哦——”上官日飞难免嘲讽她两句。
    “算命的说我命贵。”
    “你贵别人贱。”
    这种事上官日飞也碰到不少次,每次和水晶或琥珀在一起时,明明同吃一道菜,他上吐下泻,她们姐妹健壮如牛百毒不侵。
    上街买东西时,招牌被大风吹下来,站在招牌底下的水晶没事,反倒是他这个站在逆风三尺远的人破相,甚至在走路时,他还被野狗追了七条街再回来,而水晶依然像没事人般蹲在那玩石头。
    “今天几号?”
    “十三号星期五。”倒楣的黑色星期五,上官日飞心中嘀咕道。
    “哇!原来我睡了两天,肚子好饿哦!”绿水晶一脸期待的望着上官日飞。
    “别看我,冰箱存糧多少我知道,别妄想我会平空变出一卓好料理。”
    “飞飞,你忍心看我因饥饿而陈尸在你臥室吗?小心你以后会看到我在你左右飘——来——飞——去——”
    绿水晶故意拉长音再加点鬼气魅声。怕鬼是上官日飞最大的致命伤,所谓想死的却死不了,怕鬼的却偏偏常常见鬼。
    “水——晶——”上官日飞高声的喊着,想生气又发不出火。
    “有。”绿水晶还很有精神呢!
    “现在你叫我到哪弄食物?”
    “你可以到我家去搬呀!”瞧她说得多轻松。
    上官日飞对她的提议嗤之以鼻“你家现在有半瓶过期的牛奶、三颗蛋、一条开封的奶油和一条黄瓜。”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她疑惑的问。
    “我倒楣嘛!你上飞机后不到两个小时,令妹琥珀深感独乐不如众乐,硬是要小生我为她服务,所以结局请自行想像。”
    “哦!琥珀闭关修行去也。”
    “是哦!她还出家当尼姑呢!什么跟什么?”
    每当紫琥珀全心投入一项程式设计时,最讨厌有人在旁边吵她,所以她的工作室是非请勿入,自称她正在闭关修身养性,准备当一名圣人——剩下来的人。
    “飞飞,人家真的很饿。”绿水晶语意中夹着哭腔。
    上官日飞心软的说:“算我怕了你,我出去便利商店买些现成的食物好了。”
    “谢谢,飞飞最好了。”她知道撒娇是最好的利器,男人无法挡。
    上官日飞看她灿婉的笑熔,知道自己又被她耍了一次。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被虐待狂,被骗了二十几年还学不来察言观色,真是枉做大男人。
    “记住,不要开门,不要接电话,不要把头探出屋子。”上官日飞可不想惹来无妄的麻烦。
    “噢!你真像只老母鸡,当我是今天才出生呀!”绿水晶斜仰着头说。
    “我还真希望你是今天才出世,至少不会惹出问题。”只是事不如愿,上官日飞非常感慨。
    “快走吧!多买一些东西回来。哦!对了,别忘了帮我买一些女人的帖身衣物,譬如內”
    “闭嘴,你不会要我连那些那些东西也帮你买回来吧!”上官日飞后悔回家,应该说后悔住在恶魔黨隔壁。
    “你总不会要我穿你的吧!”绿水晶一脸嫌恶。
    上官日飞头向上仰一脸悲痛神情“天要亡我上官日飞呀!”
    绿水晶装出一副怯羞羞的模样说:“在你死前别忘了帮我把食物和衣服带回来。阿门。”接着在胸前画十字,态度非常虔诚的低头默祷。
    “等我死了再祷告也来得及。”上官日飞无力的摇摇头,希望别被內衣部的店员当成变态狂。
    “一路小心。”
    绿水晶一把把上官日飞推出门,学日本女人来个九十度礼,眼唇间净是说不尽的戏谑笑意,而上官日飞除了苦笑还是苦笑,真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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