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蝶舞回过神来脸色苍白,跪在地上抚着因快速跳动而疼痛的心脏,后背冷汗直冒,刚才被车撞的感受实在是太逼真,让她差点就沉溺幻象醒不过来了。
    “才坚持了一个半小时,都一个月了你进度这么慢怎么行,今天媚术的训练就到这里,接下来我们练蛇舞,来弯腰,靠,你的腰怎么这么松,你是不是回家就偷懒了,给我重练基本功100遍。”蛇怪冷冷的说。
    “我没有偷懒,我昨晚还在练的说,。。。。。。”看着蛇怪越来越黑的脸色,蝶舞只好撇了撇嘴,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乖乖的照做,因为一旦蛇怪出现这种表情,除非‘神仙姐姐’出现,否则反抗的结果就是‘血腥’的镇压以及更加过分的‘剥削’。
    蛇怪看着蝶舞的动作,“哼”的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其实蝶舞能在一个月内把它的媚术学以致用,举一反三已经难得,毕竟她只是个靠蛋清进化的人妖(半人半妖),虽然身体留着它们的妖族血液,却无法随意变身也没有她们特有的本能,更何况她学习的的速度即使在妖界评资质也算中等,现在闹成这种境况,全怪那死魂,当初它虽然迫于无奈答应了教蝶舞,可它是谁,它是坑蒙拐骗、吃喝嫖赌偷、杀人放火全沾秉着只能它威胁人,人不能威胁它的蛇怪,当然是时时使坏、处处找茬,只是短短一个月它丝毫便宜没沾到反而被迫答应各种要求,老本全被撬输的一干二净,说直白点就是除了内裤以及它脑中的知识外,它基本是净身出户,想起它那费劲多年心思用黄金砖建起的地下皇宫、它那可爱的金银窝以及彩蛋蛋壳的秘密,蛇怪就想喷几口血以泄心里郁闷。
    “啊。”蝶舞跌落地上,虽然伤口很快就愈合了,但那放大十倍的痛楚,让她眼眸溢上水泽,显得分外楚楚可怜柔弱,让人看了心不禁随着她皱着的眉头攥了起来,仿佛就像亲身体会了她的痛,满心的怜惜与不忍。蛇怪看了不禁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皱着眉呵斥道“刚才的表情还不行,回家还得再练,今天就先练到这,今天的内容回家给我练熟,要熟到就像你与生俱来的本能,不用记就会用,还有这本小小《妖典》你拿回去,上部分是我们妖族的各种修炼、变化的介绍,你回家粗劣的看一下就行,中部分是药丹的各种制练,给我记熟,捡几个感兴趣的理解透了,下下次我们开始炼丹,下部分是各种武器、秘术,也要给我记熟,下次来我要检查。”
    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几分的《妖典》,蝶舞嘴角抽抽,小小《妖典》?看完这个,是个正常人都有可能发疯、七窍流血而死吧,这简直是兵不刃血,既然出声抗议无效,蝶舞干脆沉默。
    “别一副臣妾做不到的死鬼表情,你既然身体里留着妖血,也就是说你也有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本领,只要你勤奋点,这不是问题。”蛇怪看着蝶舞把《妖典》用意念收进手镯样式的空间,恨恨的说道。
    蝶舞手上的两个彩色镯子以及一个戒指全是彩蛋的蛋壳化成的,那死魂鬼本就对彩蛋能藏身这么一个小小的蛋壳而感到怀疑,虽说它会变身,但这也只是限于它出生后,它在蛋里时很明显还没什么意识,于是就用激将法加打赌猜一条脑筋急转弯就骗的了知情权,本来蛇怪还想赖过去的,可看着旁边闪着星星眼的彩蛋,一副期待的‘威胁’,蛇怪就觉得头痛,这货天生就是它的克星,来讨债的。
    那狡猾的鬼魂把彩蛋用意念变成两个镯子一个戒指还不算,还以里面空间太大没东西太空把它辛辛苦苦得来地下皇宫以及金银窝全给收了。不过斗不过老的它还不能搞小的吗?要它教东西?它就如她所愿,再怎么说它也是活了一千多年,会的东西可不少,例如吃喝嫖赌抽,不教坏小的,折磨到这小的哭,它就不姓蛇。
    出了林子,望着微黑的的天空,蝶舞恍如隔世,抱着柴透过湖面远远就看到门口站着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寒气的王锡锌,而站在他旁边则是嘴角掩不住笑意的王兰兰以及皱着眉头的王雯雯。看到这样的情形,蝶舞心里不住的打鼓,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自从彩蛋出现后,她就变得有些奇怪,不说眼睛变了颜色,血色不同常人还会愈合,视力也好的奇怪,不仅百里内的东西能看得一清二楚,在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她也如白天一般视无阻碍,每次看人跟人说话,她脑海都会自然而然的分析这人的表情、喜怒、她所想表达然后脑海就会冒出她该怎么说怎么做。就好像现在,她不仅能看懂他们的表情百分之九九与她有关,她脑海还会一边回忆自己做错哪件事造成的,一边想对策。
    看着姗姗来迟的蝶舞,王锡锌的脸已经黑跟碳似的,看了看左邻右舍又不好发作,只好沉声道“你跟我进来!”
    蝶舞一进屋就看到墙角站着低垂头看不出表情的王美美,而歌韵则是满眼惊慌,而坐在桌边黄月英虽然不说什么,但紧抿的嘴已经昭示她此时的心情不大愉快。王锡锌一把抄起桌面的东西砸向蝶舞“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的,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你的?”
    蝶舞看着掉落脚边的红色袋子,弯腰捡了起来,拍了拍袋面粘着的灰尘,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心里恍然明白了几分“这个袋子是刘奶奶不要了的,我就问她送给我的。。。。。。”
    王兰兰一把打断蝶舞的话“那那里面的东西也是刘奶奶的吗,既然是这样你怎么能不还回去呢,还拿去买雪糕吃,你妈没教过你,不问自取,乃偷吗,俗话说得好小时候偷针大时偷金,小小年纪就这样,以后还怎么得了。”王雯雯望着这个无视众人不欢迎的目光厚着脸皮挤进来插嘴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今天这些事全是这女人弄出来的,傍晚下课后这女人就拦在校门口前说看到蝶舞买了几根雪糕,他们都知道,蝶舞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孩根本不可能有零用钱,也不可能会赚到钱,怎么会有钱买雪糕?但如果只是这样哥哥也不会大动肝火,毕竟村里所谓的雪糕不过是糖与水加木棍,一毛钱一根甚至两根,要吃到说难也不难,据她所知蝶舞的玩伴之中就有一个叫小南的特爱吃零食,家境也不错,说不定是她请的,可是这女人还说蝶舞是自己给的钱,而且钱包还有不少钱,这就引人怀疑了。
    听完王兰兰的话,王锡锌更是怒火中烧一脚踹了过去,如果今天这件事发生在别人或王美美身上,他虽然生气厌恶鄙视但绝不会这样失态,但蝶舞不同,母亲对她的喜爱怜惜自己看的一清二楚,他不能忍受自己母亲像农夫和蛇的故事那样,结局是被反咬一口的失望以及伤心,当然让他烦躁的原因好像不止这个,也许是自己潜意识里也不相信蝶舞是这样的人,只是现在证据确凿,蝶舞的钱包里的确有钱,而这刘奶奶是村中有名守财奴,对钱看得十分重要,一分钱都扣的死紧,连她的儿子都不曾给过钱,更何况是蝶舞,那么这些钱不是捡就是偷来的,可是如果是捡来的,为什么不告诉大家,而是偷偷摸摸收了起来买冰棍?结果显而易见。
    蝶舞在进来的时候就站在椅子旁,在王锡锌踹过来时就迅速移到椅后,在椅子受力倒下时假装受伤顺势倒下,她可不是笨蛋自从这伤口会自动愈合后,‘神仙姐姐’为了不让人发现,叫蛇怪把她的痛觉神经加剧了十多倍,小小一破皮,到了她这就变成了切肤之痛,这一脚一受她可能就要躺几个月的床,蝶舞一触地就开始黄豆满天下“这袋子是刘奶奶的,可这钱不是她的,是我自己的,我。。。。。。”
    “不是刘奶奶的?你自己的?你一个小孩哪来的钱?谁会给你?你不是偷就是抢的,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长大还得了,听姐姐的话把钱还给被偷的人,再道个歉,保证以后不要再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你还小大家都会原谅你的。”王兰兰听了蝶舞的话,不屑冷笑道,死贱种,我让你会讨好人,这次我让大家都看清你的真面目,看谁还相信你,谁还敢让一小偷进他家。
    “我没偷,这些钱都是我赚的,我真的没偷,这些是,是,是我买纸的钱。”蝶舞‘颤抖’这身体羞愧的说。
    看着还欲张嘴的王兰兰,歌韵也怒了,站了出来“我姐姐没说谎,这是我们捡废纸卖的钱,不是偷的,美美姐也知道的,美美姐你说句话啊!”看着低头的王美美,歌韵拨开围观的几个人从墙缝里拉出两袋东西,指着那白色的物体对王兰兰喊道“那!你们看,这就是我们卖的纸,是从学校那垃圾堆捡的,不是偷的,你不要诬陷我姐姐,我姐姐是好人,她不是小偷,是我一直吵着要吃雪糕她才会买给我的,呜呜呜,你为什么一直说我姐姐是小偷,你才是小偷,你个坏蛋,你老欺负我姐姐。。。。。。”
    看到哭了的歌韵,蝶舞也大哭“我没有偷,我只是听说过几天是锡锌哥的生日,我看哥哥写字用的那盒墨水没有了,就,就想买盒新的给他,可是我们没有钱,所以我才跟妹妹偷偷去捡纸来买的,后来妹妹跟美美想吃雪糕,我才买给她们。。。。。。,不信你问美美?”说到最后蝶舞只能哽咽。
    感受着众人的目光,王美美额头后背冷汗直冒,只想钻地缝里去,可惜这想法也只能想想而已,“我,我,她们有卖纸。。。。。。”
    听到这话王锡锌内心虽然没全信,但脸上的怒气已经完全消了,冷冷的撇了王美美一眼,望着逐渐增多的‘观众’以及还在准备不依不饶的王兰兰,王锡锌的心不住地沉了下去,冷声道“事情搞清楚了,这钱是蝶舞自己的,不是偷的,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类似这样不好的传言。”
    到此为止?怎么可能!真当她小孩好欺负吗?寄人篱下她不能对付王锡锌,可是王兰兰做了这么多还想安然无恙的走掉?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王姐姐不给我个解释吗?王姐姐说我偷了钱,有什么证据?”
    “我,我没说你一定偷,只是好奇你的钱来路不明,我担心。。。。。。”王兰兰死不认账的说。
    “哦,说起来王姐姐真的很关心我,既然连我今天早上下课后买雪糕钱包有余钱这点小事知道并放在心上,知道我们两姐妹是身无分文寄住的在姑妈家,怕我们学坏一下课就第一时间找到表哥告诉他这件事,深怕我们是偷抢来的钱,果然是锡锌哥的未来新娘呢,对我们这么关照,连美美都敬畏你,不敢说话,才让大家误会了,真对不起。”蝶舞满脸‘真诚感激’的道。看到门外站着的人,蝶舞眼前一亮却满脸黯然的说:“黄叔叔,我上次叫你留的那瓶墨水还在吗?不用给我留了,现在弄出这么多事不说,这送生日礼物的事本就应该亲人才能送的,王姐姐都还没送,我又凑什么热闹,我们两姐妹不过是个凭借跟锡锌哥有点关系寄住他家的人而已,兰兰姐我以后再也不会送锡锌礼物了,你不用生气,你的永远是最好的。。。。。。”
    听到这里王雯雯已经是看到王兰兰的脸就想吐,竟然是因为蝶舞给自家老哥准备了礼物才搞出了这些事,这人也太心胸狭窄了吧,而黄月英更是满脸不悦,孩子受人欢迎是件好事,可是如果招来的是恶心苍蝇,整天嗡嗡叫吵得人不安宁那就不是好事了,更何况这苍蝇还伸手伸到她家里来了,看着低头的王美美心里不住的打叉叉判死刑,整件事来说就算王兰兰先逼迫她,她不小心漏嘴或迫于王兰兰的威逼让王兰兰知道了蝶舞请她吃雪糕的这件事,但钱包里的钱呢?蝶舞从不带这东西出去,在家他们也不知道,除了跟她睡一起的王美美以及歌韵,而与王兰兰说的上话的就她,退一万步来讲王兰兰威胁了她,那在威胁过后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从头到尾她没说有关这件事的半个字,甚至在蝶舞被冤枉被踢时也没有出声,这是一个好友同学玩伴同屋应有的态度吗?
    而且上午蝶舞才用了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给她买了雪糕,现在她就背后捅了蝶舞一刀,真是狼心狗肺。
    看到这里有眼力的‘观众’都散了,不过他们心里也如蝶舞所想无一对王兰兰留下了各种坏印象,谁都知道王兰兰对王锡锌有意思,只是人家没回应而已,之前从外表看大家还觉得他们金童玉女,挺般配,毕竟在他们观念里,女子无才便是德,不求读书好只求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内助就好,现在这女的跟人家八字还没一撇就诬陷人家亲戚,欺压人家亲戚,只因怕别人的礼物好过她,心胸狭窄到这种程度,谁还敢娶她,除非想家宅不宁,想起之前那些小孩对她印象不好以及爱欺压小孩的传言,大家对她更是怀疑加深恶痛绝。
    王兰兰还不知大家已经给她打上毒妇品行不端的字样,只觉不妙,怒瞪蝶舞,慌忙对王锡锌解释。
    黄月英则是拉着蝶舞坐下吃饭,一边夹菜给她两姐妹一边劝说,蝶舞这是吃饭口齿不清的应着,她能说啥,如‘神仙姐姐’所说她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得罪了姑妈,对自己没好处,只要不过分,她都得忍。在‘神仙姐姐’严格的训练下很多事情她都开始慢慢先想怎样应对的方法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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