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又是一口黑血吐出来,怜花这会儿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她要是死了,也是被对这无良夫妻气死的!
    “嗯,你去处理,本王信你。”
    宋九渊轻描淡写的定了那些人的罪,盛毅微微拱手。
    “好的,王爷,末将一定会妥善处理,只是那里面还有许多无辜的孩子,大抵是刚买回来的。”
    “等会我们亲自过去看看。”
    姜绾心中一动,刚被抓回来的人,或许还没被星月楼洗脑。
    宋九渊的队伍总归要训练人的,这次捡漏也未尝不可。
    不过这只是一个想法,具体她还得见了人再说。
    “好的,王妃。”
    盛毅在人前客气疏离,他大步离开,而姜绾和宋九渊站在那儿,居高临下的望着几乎快没了气息的怜花。
    “你看看你,好像要把人气死了。”
    姜绾啧了一句,轻轻撩开怜花脸上染着血的发丝,表情冷冷的让怜花觉得这个世界仿佛都没了温暖。
    她瞪圆了眼珠子,终于断了气。
    这人死不瞑目!
    宋九渊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她心狠手辣,死得其所。
    绾绾,咱们走吧,别污了你的眼睛。”
    “嗯。”
    姜绾也并未可怜怜花,若说她从前确实是个可怜人。
    可从星月楼出来以后,她便心理有些变态。
    这样的活着,只会坑害更多无辜的人。
    “咱们去看看刚抓来的人吧。”
    宋九渊对星月楼训练人的手段有些感兴趣,绝情残忍,似乎忠心度还挺高。
    看看任常任绯以及怜花,就能看出来。
    “你是该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姜绾调侃他,“屠龙者不能终成恶龙。”
    “我知道。”
    宋九渊和姜绾到时,盛毅已经将人分成几批关好。
    首先是星月楼的元老们,也就是训练这些人的领导者。
    这些人自然不能放过。
    其次是被收进来参加考验的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法子。
    姜绾和宋九渊对视那些刚被收来的人更兴趣。
    其余的交给盛毅处理。
    他们到时,不大的屋子里挤满了人,足足上百人。
    姜绾有些震惊。
    盛毅在一侧解释,“这些人都是从人牙子那里集中买的。
    都是些没毛病身体还算强壮的,按照他们的训练法子,这一批能活下来四个人。”
    “四个人?”
    饶是冷清冷肺的宋九渊都有些震惊,这个比例,很低啊。
    “是。”
    盛毅微微点头,“我刚才审问过,男女各留一人。
    他们先将他们关在一个地方,弱肉强食,活下来的才会进行培训。”
    “你先去忙吧。”
    姜绾对盛毅说着,眸光落在被关押起来的那些人身上。
    他们刚被星月楼的人领过去,这会儿还是茫然的,不太清楚要面对的是什么。
    姜绾打量着里头的人,都是些十几岁的孩子,这放在现代,怕是还在小学。
    男男女女挤在一块,看姜绾和宋九渊的眼神既疑惑又单纯。
    “你们可知道你们的主子要你们做什么?”
    姜绾凝眸看向她们,不想放过他们脸上的任何表情。
    “不知,总归是为奴为婢。”
    “卖身契都在主子手上,自然是要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们都是被家里人抛弃的人,做什么都是一样,没什么区别。”
    “……”
    看来这些人还不知道星月楼那些人残酷的训练,还以为只是用苦力养活自己。
    宋九渊不打算隐瞒他们,他淡淡的说:“他们要培养顶尖杀手。
    你们这批人,弱肉强食,只能活下来四个人,你们身边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会杀死你。”
    “什么?!!”
    “我不想杀人,不是端茶倒水伺候人吗?我可以的。”
    “必须成为杀手吗?那你们又是谁,我们的主子呢?”
    “……”
    也不乏聪明的,已经察觉到了不对,看来买他们的人已经出了事情。
    “我们是官府的人。”
    姜绾到底怜悯他们,实话实说道:“星月楼的人已经被抓了起来。
    他们作恶多端,该偿命的就得偿命,你们可以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不然一律视为他们的同党,怕是没有好下场。”
    她神色严肃,也算是给大家一个机会,“若能交代一些线索的,我们算你们将功赎罪。”
    他们并不知道姜绾和宋九渊的身份,只知道两人十分尊贵。
    “我们不是星月楼的人,不过才刚被带回去训练。”
    “是啊,大人,我们是无辜的,从未害过人啊。”
    “我连鸡都不敢杀,更别提害人了,不过领我们来的那人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
    众人叽叽喳喳的,没一人说出有用的信息,看来这些人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姜绾和宋九渊对视一眼,两人轻叹一口气,宋九渊说道:
    “绾绾,交给你来处理吧。”
    他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若是他来处理,自然是将这些人再度卖掉。
    至于被卖到何处,也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我会派人一一核实你们说的是否是真话,若是能提供有效信息的,还奖奖励五两银子。”
    姜绾的话让众人很是震惊,五两银子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不少。
    有些人的卖身银子甚至不足五两。
    闻言众人绞尽脑汁的开始思索线索,不过可用的不多。
    到最后,姜绾说道:“买你们的人已经被抓,卖身契都在我这里。
    你们若是想要离开过自己日子的,我还你们自由身。
    若是想留下来的,我会给你们安排合适的去处,你们自己慢慢考虑。”
    姜绾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这么说,不过也是在试探大家。
    一听说可以离开,很多人都很激动。
    “真的……真的可以离开吗?”
    “我想娘,呜呜呜,我不想成为杀手,也不想杀人。”
    “这大人瞧着面善,她既然没有惩罚我们,想来是个好人,我愿意留下。”
    “与其回去被家里人再卖一次,我愿意跟着大人。”
    “……”
    众人想法不一,有想要离开的,自然也有想跟着姜绾的。
    “若是选择留下,我会安排你们去做些事情,不会让你们成为杀手。”
    姜绾知道有些人还心有余悸,不过也没打算勉强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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