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我跟陆明灯双双都是一愣。
    我可以笃定,琅琊王氏必定是在符帝城当中。
    而陆明灯,更是亲自去过这符帝城……
    这符帝城住的是人,又怎么是神灵的宫殿呢?
    李苦海的神情逐渐凝重,对我道:“羌族的信仰图腾是羊灵,也就是这所谓的羊君,羌族的羌文也是羊君传给他们的语言。姜泽普所说,我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你让我寻找的地方,显然不可能是缥缈虚幻的神仙宫殿……”
    “我便认为这姜泽普也许在欺骗,而我也不得不动用一些暴力手段了,我用符箓威胁他的性命,强行让其说实话。”
    “可这姜泽普被我逼至死境,都一口咬死说这符帝城是神灵羊君的宫殿,他被我折磨的不轻,仍然坚决。”
    “我看得出来,他应该不是骗我了,你让我寻找的符帝城,也许,真是那羊君的宫殿。”
    说到这,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突然想起了陆明灯他们的一些经历……
    而陆明灯立刻将我脑海中所想的事情,说了出来:“陈启,我们当初的飞机,是呈直线上升的……也就是高度不断升高抵达了最后的地方……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有没有可能,这所谓的符帝城,真是神灵的宫殿?”
    如果没有陆明灯的这经历,我也许会持坚定的否认态度。
    可他们的经历,似乎在某方面,恰好的印证了羌族族长姜泽普的话。
    最关键还有一点……
    神仙的宫殿,我又不是没见过……又不是没去过……神仙的宫殿也有凡人的居住。
    陆明灯再次喃声说:“还有那日月神宫,这在传说中,也是神仙的宫殿,可也真实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过。”
    “之后呢?”
    我凝神再问李苦海。
    “我便没有再质疑这符帝城是否是神仙宫殿的事了,而是让他继续跟我讲有关符帝城的信息。”
    李苦海接着道:“姜泽普开始跟我说起了符帝城的来历,他说,羊君是一头羊修炼而成的神灵,羊君修炼成神后,对人间突然感兴趣了,他转世成了人,开始游历人间,这期间,羊君潜心钻研符道,最后符道大成,他自封自己为符帝,符箓帝王!”
    “游历一番人间后,羊君的符箓本事达到巅峰,他竟又以符道踏入神灵之境,接着,他便开始为自己建造永生居住的宫殿。”
    “羊君的宫殿建成,他取命……符帝城。”
    话到这,李苦海的眼中,冒出了一些精光,以及火热。
    他似乎对羊君的这番经历,产生了向往之情……
    这倒也正常,不论这故事是真是假,都给苦修沉浸符道的李苦海,带来了一些希望。
    我能体会到此刻李苦海的内心……
    羊君都能以符成神,他李苦海呢?会不会也有这种可能?
    当然了,此刻,重要的不是这些,我开口说:“符帝城建成之后呢?”
    “符帝城建成之后,羊君并没有着急入住,而是他不忍自己一身本事在人间断绝,他便在人间,留下了几块传符之石……”
    李苦海说到这里时,他的语气有些异样了。
    而我也立刻想到了什么。
    我说:“当初那块你幼年所见的破碎石碑,引领你走上符箓一道的那块石碑,你觉得就是这个神话中的传符之石?”
    李苦海没有回应我。
    但他的表情以及眼神,已经算是给了我答案。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啊……
    李苦海幼年所见的破碎石碑,跟羌族族长姜泽普口中神话故事里的传符之石,竟然一般无二!
    有符帝城的标志,石碑上,也有符箓!
    此刻,别说李苦海了,就连我,都怀疑那块破碎石碑,就是这传符之石!
    我看过那块石碑上的符箓,我之前一眼就看出,那符箓是远超金篆玉函中十大灵符的存在。
    当初我认为,那是只有士族中才会出现的东西。
    可此刻,我也动摇了,那符箓的层次,会不会还超脱了士族?
    这是神灵羊君留下的传承!
    “不管我幼年所见的破碎石碑,让我发现羌族线索的石碑,是不是这所谓的传符之石,那时的我,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我是来寻找符帝城下落的,而不是来寻羊君下落的。”
    接着,李苦海看了我一眼,出声说道:“我继续询问符帝城……姜泽普说,有关符帝城跟羊君的事,就到这里了,我所见的符帝城壁画,以及这些秘辛,都是只有历代羌族族长才能知晓的。”
    我无言。
    李苦海说了很多,但大多更像是神话故事,就算有个传符之石,似乎真实,可对我的帮助依旧不是很大。
    但接着,李苦海马上又说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他开口:“到了最后,姜泽普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说,羊君有三只眼睛,符帝城建成后,他的第三只眼睛,变成了天上的日月星辰,墨绿色的光芒照耀城池……也庇护着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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