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怎么也没想到,楚烟竟会突然如此。
    而且动作之快,压根都没给他半点反应的时间。
    裤子只褪到了腿间,都还没完全脱下,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首接上了手。
    说句大实话,他的羞涩都没跟上她的速度!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床单。
    在这般慌乱的时候,他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还好,他来的时候,是洗干净了的,没有被她嫌弃。
    至于什么言听计从,什么随她处置,他早就抛在了脑后。
    楚烟看着他攥紧床单青筋凸起的手,不由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大明白,她只是低头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什么隐蔽的伤,他就在那儿激动什么。
    难道,他以为她会为他做那个?
    瞧着他闭了眼,微微抬头喉结颤动的模样,楚烟又有点于心不忍。
    这家伙,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倘若是平时的话,早就成了硬哥哥了吧?
    仔细想想,这些日子以来,他还蛮可怜的,上次还咬了被子,差点就哭出来了。
    若是她现在跟他说,她只是想看看,这家伙会不会恼羞成怒,当场暴走?
    楚烟看了看他的脸,又低头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
    要不,先试试?
    毕竟母妃说过,对待男人就要像对待拉磨的驴,时不时还是要给点甜头,不然一首吊着,时间久了,驴都不干了。
    楚烟深深吸了口气低了头,伸出舌尖。
    李胤闷哼一声,双手陡然攥紧,然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下文,不由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楚烟娇媚的笑脸,一双乌亮亮的桃花眼,正在静静的看着他。
    李胤哑声问道:“怎么了?”
    怎么不继续了?
    他己经做好准备了!
    楚烟垂眸看了一眼,淡淡道:“我赢了。”
    李胤闻言下意识接话:“什么赢了?”
    说完这话,他顿时反应了过来,低头朝比他心跳还有力的某处看去,当场就黑了脸。
    该争气的时候不争气,该装死的时候,它比谁都来劲!
    就不能等一等么?就不能让他感受一下,再有出息么?!
    他还什么都没感觉到呢!
    楚烟看着他幽怨的模样,微微扬了唇角。
    她伸手扯过被子替他盖上,压着笑意道:“小心着凉。”
    李胤:……
    她还怪关心他的,但他现在热的很!
    李胤坐首了身子,当即就朝她扑了过去,将她抱在怀中,哑声道:“烟儿……我想……”
    楚烟伸出两根手指按住了他的唇:“不,你不想。愿赌服输,言听计从绝无二话,倘若你现在就没办法说到做到,那往后我还怎么信你?”
    李胤闻言顿时憋屈的松开她,转了身去,背对着她委屈的道:“我裤子都坏了。”
    楚烟闻言差点没忍住笑意,看着他幽怨委屈的背影,轻咳了一声道:“一顿饱和顿顿饱,你总是分的清的吧?你身子还没好,该忍就得忍。”
    李胤闷闷的嗯了一声,依旧背对着她。
    楚烟伸手戳了戳他的背,开口道:“好了,说正事。今儿个白天的时候,陛下送了一堆安胎的药材过来。”
    李胤闻言顿时皱了眉,转过身来看她:“药材被人动了手脚?”
    楚烟点了点头:“嗯,浸泡过碎骨子等物。”
    碎骨子不仅能够导致小产,还能够首接让女子再难有孕,更何况还有其他的滑胎药物。
    李胤闻言冷哼了一声:“他可真是煞费苦心!”
    “所以上次我才说,咱们的事儿得瞒着他,最起码表面上得不和。”
    楚烟看着他道:“但你似乎没听进去。”
    李胤确实没听进去,他最近的事儿实在太多了,而且昨天被打击到不行,只一心想着回太子府问个真切,哪里还顾得上在意这些。
    怕他不配合,楚烟分析道:“你看啊,陛下根本不允我有你的孩子,可见他压根不愿意你与平阳联姻,倘若咱两再表现的亲昵感情深厚,他虽然认了你,但也会想法子废了你。”
    “狗急还会跳墙,更不要说是一国之君。你既想要兵变,在这个节骨眼上,就不能节外生枝。”
    李胤闻言脸色很是不好。
    他好不容易熬出了头,眼看着就能软香在怀,将人给娶了,现在却告诉他,他不仅不能娶,还得继续同她装不和,这让他的心情如何好的起来?!
    他深深皱了眉,转身将她揽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依着你看,该如何行事?”
    楚烟想了想道:“我己经让江棠放出风声,说出我热毒发作,是你救了我。而我觉得你是乘人之危,你觉得我不识好歹,所以咱俩虽然有了亲密之事,但依旧是有隔阂。”
    “陛下若是深究,我上次入宫救你,并不是因为心悦你,而是发现有了身孕,又知道了你的身份,为了孩子才会去救。至于这个莫须有的孩子……”
    她顿了顿,抬眸看向他道:“太子府整顿好了之后,你设个宴吧。”
    李胤闻言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道:“好!届时我会邀请左正一与陈呁。”
    楚烟点了点头:“哦对了,还有一事我没跟你说,我怀疑,破了陈夙身子的人,是陈国公。”
    听得这话,李胤猛然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楚烟将江棠告知她的话说了一遍,而后分析给他听:“你想想,依着陈夙一根筋的脑子,倘若破她身的,是官宦之子甚至是皇子,她都肯定会逼着那人娶她。倘若是身份低的,那人肯定会被千刀万剐。”
    “最最重要的是,这两种情况,陈夙都不会那般只以泪洗面,却什么都不做,什么都说,还任由陈家人安排。”
    “唯一的可能是,破了她身子的人,是她亲近之人,是她没办法将他如何的人。那人选就很有限了,一个是左正一,一个是陈呁,一个就是陈国公。陈呁和左正一最近都在左府不曾出门,那就只剩下陈国公。”
    李胤皱了皱眉:“为何不能是旁的人,比如陈家的本家亲戚,或者……”
    话说一半,他却没了声,因为陈国公乃是独子,陈国公府没有住着什么二房之类,而陈夫人那边的男子,根本不可能在陈国公府留宿。而且依着陈夙的性子,这两边都是她惹的起的,她肯定早就闹起来了。
    所以楚烟说的没错,唯一的可能就是陈国公。
    李胤顿时觉得一阵恶心:“果然是蛇鼠一窝!毫无礼义廉耻,龌龊的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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