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禾笑问:“没有这么简单吧?”
    胡总:“对于别人来说,确实没那么简单。但以苏氏集团这么优质的企业,加上我们东南证券的专业操盘,可以变得很简单。我听说,你们总部也在上海,我们可以找时间上门拜访,详细解释给苏总听。”
    苏月红:“我们总部去年是搬到上海了,但也只是办了个仪式,要等今年二十周年庆典结束之后,才会正式搬过来。”
    “那我们去青城也行。”胡总显然很想跟苏氏集团搭上线。
    苏月禾道:“这样吧,胡总,我们二十周年庆典月底在青城举行,到时候你带团队来先给我们上上课。”
    “谈不上上课,但是我可以带队去跟你们沟通。”
    胡总跟苏月红互相留了电话,约好月底在青城县见。
    这边聊完,苏月红对苏月禾说:“大姐,三姐来上海出差了,她想要见你。”
    “我知道,她跟我说了。”苏月禾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她只远远跟万正烽示意了一下,就带着苏月红退场去找苏月华。
    苏月华因为公干,住的是平价酒店,姐妹三人直接在酒店后面的烧烤摊,边吃烧烤边喝着小酒,边聊天。
    苏月红看着她三姐:“我看你嘴上都上火冒泡了,我们应该去吃点清淡的,烤串你还是少吃,等会儿给你买点粥吧。”
    “懒得走。嘴上起泡是缺少微量元素,跟上不上火无关。我就想吃烤串。”苏月华大口吃着烤羊肉,重重叹了一声。
    苏月禾问:“怎么了?工作不顺利?”
    “上头部门不知道被哪些王八蛋游说,说我们这个半导体,投入大,产出少,跟欧美差距几十年,要想追上欧美日韩,是不可能的。他们还说,现在是经济全球化时代,大家分工合作,没必要死磕半导体,所以,上头把我们经费几乎都砍掉了,只剩下十分之一。十分之一,这怎么活?”
    看来半导体产业还是按照书中剧情在往前迈进,二十年后,中国因为在半导体芯片上的落后,会被美国卡脖子,进行科技大战。
    国家虽然最后艰难战胜,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苏月红不懂这些,她劝:“三姐,反正你端着国家的铁饭碗,领导都决定了,你就少操点心呗。”
    “那是我的事业,我怎么能不操心?”
    三姐妹在从小摊上次烧烤,旁边停着她的座驾,秘书和司机则另外开了一桌,也在吃烧烤。
    苏月禾吃着毛豆:“月华,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拉团队出来单干?”
    苏月华:“拉人还不容易啊,现在大家伙儿都很气愤恼火,人才是不缺的,缺的是钱,是投资。”
    “要多少钱?我支持你。”
    苏月华把端起的酒杯又放下,她以为苏月禾不了解什么是半导体,不了解这个投资有多大。
    “大姐,我知道你们有钱,但是半导体研究很烧钱,前期投资未必能产生效益的。要不断地往里砸钱。”
    “但是做好了,以后的收益回报也会很大,是不是?”
    “是没错。可是,回报周期很长,要把这个产业做起来,需要的不是几千万、几亿,而是更多……”
    苏月禾想了想,这背后是中国人的脊梁,是国运的崛起,或许花再多钱都是值得的,而且做好了,还会有丰厚的回报。
    何乐而不为呢?
    “半导体这个行业的发展前景确实很广阔,我本身就有兴趣,这样,你回去做一份详细的计划出来,无论多少钱,大姐都可以支持你。”
    苏月华双眼放光,赶紧拍起了马屁:“大姐!你能那么成功是有原因的!眼光太毒辣了。”
    苏月红:“三姐你可别再拱火了,上头都不看好,不想再投资的产业,你们怎么自己搞?大姐,你要不要先冷静冷静?你没听三姐说吗?不是几千万几亿就能打住的。”
    老板端了一盘烤豆皮上来,苏月禾拿起一串吃着:“我很冷静。”
    苏月华对自己的专业非常自信,她拉了拉苏月红:“幺妹你眼光不如大姐了吧?半导体要是成了,绝对名利双收!”
    幺妹嘴巴也毒:“三姐,你就是妈说的,每次回家都是老鼠进米缸……”
    “怎么说话!快吃羊肉。有肉都还堵不住你的嘴。”苏月华给幺妹拿了连串烤羊肉。
    苏月禾:“我等你计划。”
    “没问题,来来来,我们姐妹碰一个。”
    *
    苏氏集团的二十周年庆典其实是以丰禾松香厂的成立时间为源头的。
    当年大靖林场被山火烧了之后,苏月禾把大靖林场租了回来,自己花钱派人去种植大靖松,通过二十年的精心养护,现在的大靖林场,早已成了大靖松脂的主要来源。
    今年年初,苏月禾亲自去跟与林业局谈,并重新签了合约,将租金往上进行了调整。
    以现在的租金计算,丰禾在松香上是赚不了多少钱的。
    大靖松香是木兰香皂和洗衣皂的核心灵魂,对于柒月来说确实很重要,但是也没有像当初那种你死我活的重要。
    苏月禾愿意花重金续约,是因为,在她心里,这是她事业的起点,是她发迹的开始,所以,丰禾赚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一直持续运作。
    作为苏氏集团的根,一直矗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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