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肾功能衰弱？是炎症还是中毒？（两章一起）
（上一章有补字数哦）
女孩轻轻啊了一声。
旁边陈方他们也帮着张易解围：
“不好意思啊美女，你认错人了，我朋友真不是张易，就是长得有点像而已。”
女孩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后才缓缓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见女孩离开，陈方才轻轻推了推张易的胳膊小声道：
“不赶紧谢谢我给你解围？”
张易立马夹了几根烤架上的韭菜放到陈方碗里：
“嗯，谢谢你啊陈老师，这韭菜给你吃吧，多补补，争取三年抱俩。”
“嘿你小子！看不起我呢？我需要吃这？？”
张易扯了扯嘴角，凑到他面前小声问：
“咳咳，那玛卡你也别吃了呗？？”
陈方一抬头，轻轻揍了张易一拳头：
“可以啊你，两周不见会耍嘴皮子了啊？！”
张易对面，是汪宇飞厚脸皮的挨着杨采妮坐一起。
杨采妮吃着自己面前的烤肉没心思搭理他。
这段时间汪宇飞一直在跟她道歉，但杨采妮就是不理。
想想他俩以前还是同事还能说上几句话呢，自从这小子装霸总亲了人家一口后，杨采妮就再不搭理他了。
想起来也是蛮搞笑的。
张易看了看对面俩人，抿着嘴轻轻笑了一下。
此时，康彦明主动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啤酒杯站起身看着大家伙说道：
“来来来，咱们大家喝一个。
今天咱们科室聚餐，想必大家都知道原因啊。
我们协和这次去急救培训的这几位医生都表现的非常优秀。
甚至张易还得了第一名，争了个优秀急救医生的称号回来，哈哈。
我啊，心里面很是高兴。
今年也快到年底了，下周一过就是元旦，即将开启新的一年了。
新的一年在工作上，我还是希望大家继续努力，秉持着如履薄冰又严谨认真的态度去对待这份工作。
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啊。
自从张易来了我们科以后，咱们这还是第一次一起聚餐。
今天大家就随便吃，不用客气。
另外，我这个人平时呢直来直往的，我也知道我在大家心里是个什么形象。
当然~我也是不会改，大家就这样互相帮助，互相监督下去吧。”
康彦明说着，周围其他人都轻声笑了起来。
“好的！干杯！”
“干杯！”
“干了干了，我都喝干净了啊，你们也必须喝见底！”
……
十二月底的帝都是越来越冷。
张易看了眼天气预报，这几天帝都貌似要下雪。
冷的张易都不想骑他心爱的小摩托了，他打算直接走路上班。
反正多走几步还能热络身子。
一大早，张易出小区的时候天色都还没大亮。
朦胧的天空中还泛着淡淡的一层白雾，但整个空气中却又感觉不到湿气。
哎，帝都可真干啊。
张易抬头看了看天：
“好家伙，明天就是元旦了，不会真要元旦这天下雪吧？”
要真是元旦下雪，就正好趁着假期去故宫溜达一圈。
带着雪景的故宫跟秋天的故宫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了。
协和医院急诊科。
张易到医院的时候耳朵都冻红了。
还好医院暖气足，进医院的一瞬间，整个人就没那么难受了。
“张易，你今天是不是该坐诊了？那我还跟你去不？”
陈方打着哆嗦来到办公室，趁没交班之前他看了看排班表说道。
他们俩目前已经来了协和两个多月了，来急诊也有一个月了。
对整个医院也熟悉的差不多了。
康彦明对陈方的工作表现是没夸过，但也没批评过。
感觉是无功无过的样子。
“要不你就跟着我一起吧，正好……”
“哎别别别，汪宇飞和何晓两人都休假了，我们抢救室正好忙，陈方就干脆上抢救室吧。”
张易话说到一半，李勇就连忙走过来打断道。
现在张易是科室的主任助理。
只要康彦明不在的时候，急诊的排休任务和其他大小事都归张易管。
“行吧，那陈方就去抢救室帮忙吧。”
见李勇要求，张易也没反对。
陈方摊了摊手道：
“感情我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早上交班后，也是张易带着查房。
从远处看，张易就这么走在一堆医生的最前面，颇有种意气风发的大佬气质。
再加上他身后还有很多比张易年龄还大的医生。
这么看着，就感觉张易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周围那些看病的老爷爷老奶奶都忍不住以为张易是从国外哪所顶尖大学留学回来的厉害人物呢。
急诊的3号诊室门口。
一对中年夫妻坐在长椅上等着叫号。
其中，那位丈夫看了看不远处那群查房的医生后说道：
“唉？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前段时间上新闻的张易医生？”
他妻子敷衍的朝那边看了看：“嗯，好像是。”
“这小伙子长得蛮俊俏的啊，听说医术也很高明，要不然我换号，挂他的号看看？”
他妻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哎呀，你挂急诊号还能挑啊？人家那医生都这么有名气了，你能挂到今天的号？”
这男人看了看周围小声道：
“没事，我打个电话找找关系就是。”
……
半个小时后。
正在自己专属门诊坐诊的张易就接到了肾内科的电话。
“嗯？有个病人想找我看病啊？这样啊，那行吧，你们让他过来吧。”
挂了电话后张易还想着，这人肯定又是个关系户。
没一会，第7位候诊患者的名字就变成了姜一敏。
叫号，患者进来。
张易抬头看了看，是对中年夫妻。
“姜一敏是吧？请坐，哪里不舒服？”
张易的语气生疏又带着点客气。
姜一敏笑呵呵的坐了下来，他老婆倒是面无表情。
只见那位丈夫捂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张医生，我这段时间以来总是感觉胃里特别不舒服，老是恶心想吐。
撒尿也特别频繁，一晚上得去好几次厕所。
整个人也感觉特别没劲，下腹这里也有点隐隐作痛，不知道怎么的，所以今天就想来医院看看。”
张易点了点头，一边在电脑上写主诉一边问道：
“撒尿频繁？那你平时性生活怎么样？”
——
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患者的老婆有点不好意思。
患者倒是很大方的回答道：
“两三周一次吧……”
“两三周一次，你今年是46岁，时长呢？”
“时长……有点短……”
“有多短，这个问题要说清楚的，别不好意思，你夜尿频繁肯定跟肾功有关系知道吧？”
“哦……平时就几分钟，而且我感觉这段时间以来，反正就这半年时间吧，性生活这方面总有点越来越差的感觉。”
“行，你胃上只有恶心呕吐的表现？有没有灼伤感，或者吃东西时异物感？”
患者摇摇头：“没有，就老是恶心想吐，也没什么食欲，烧倒是不烧。”
“发烧吗？平时血压高不高？”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以前测过，但我给忘了。”
随后，就见张易拿着手动的血压计给这患者测了一下。
手动的血压计是需要用听诊器来听的。
捏着气囊缓缓放气，放气的时候听诊器内会传来类似脉搏跳动的声音。
响起来的第一声就是收缩压，渐渐的声音会越来越响，一直到后面又会渐渐变弱，最弱的那一声就是舒张压。
响起声音的时候要对标血压计上的水银刻度。
比如这个患者，第一声响起的时候，水银正落在160mmhg的位置上，然后最弱的那一声正好落在95mmhg的位置上。
那么这个患者的血压就是160/95mmhg。
张易摘下听诊器：
“你血压挺高，160/95。以前有检查过心血管方面的问题吗？”
一边问张易一边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这个患者全身。
心脏没有问题，胃里也没看见溃疡或者息肉什么的。
如果真是恶心想吐，可以往消化不良或胃动力不足这方面考虑。
肾功……
嗯？
双肾怎么看着这么奇怪。
说是水肿也不像是水肿……
不对劲啊，这肾应该有点炎症，但比较轻微。
“心脏疾病？我不知道呀，我以前也没生过什么大病，平时就一点小病或者就割了一回痔疮，也没有这么严重吧？”
张易收回眼神，点了点头道：
“行，你这个目前首要考虑肾功能出问题啊，夜尿频繁加性功能减退都是跟肾有关的，你早上没吃饭吧？”
“没有，来医院看病我就猜到得抽血什么的，我就专门没吃早饭过来的。”
“那就行，先给你抽血查一下血常规，肝、肾功，再做个彩超、尿检。”
患者犹豫了一会又后问道：
“那……我这高血压怎么治呢？”
张易解释：
“部分患者肾功能如果出现问题，心脏、肝脏都是会跟着一起出问题的。
比如肾功能衰弱或肾衰竭的患者，就会出现乏力、纳差、贫血、肾性高血压等等。
人体器官都是连在一起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知道吧？
现在我主要怀疑你是肾功能的问题，所以你先去查一下肾，如果检查结果出来后你不放心我就再给你补一个心脏彩超。
如果你还想看看胃有没有问题，也可以给你再补一个胃镜。”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啊张医生！”
“没事。”
张易啪啪啪的在电脑上敲完问诊内容后打印了几张缴费单和检查单出来。
“去吧，去检验科抽血，接尿的时候接中段尿啊。”
“好的，谢谢你啊张医生！”
说完，这俩夫妻就拿着单子出去了。
张易看了看这患者的背影。
应该就是肾功能衰弱。
不过庆幸的就是他来医院来的早，还没到后面肾衰竭的那一步。
如果只是肾功能衰弱的话，只要及时治疗也是能够恢复健康的。
但……这人也才46岁，这么早就肾功能衰弱了？
是吃了什么药了？还是平时饮食作息太不规律导致的？
医生有时候不止得治疗，还得帮患者找到病因，这样患者才能避免下次因同样的原因又来医院。
……
一个小时后。
姜一敏拿着检查单回来了。
张易找了几个重要指标看。
血红蛋白：115g/l。
对于一个成年男性来说，115有点低啊，有点轻微贫血。
肾功能减退确实会导致肾性贫血。
血肌酐：148μmol/l（133～177μmol/l）
按照协和医院的检测指标，148属于轻微偏高，符合第一期肾功能不全代偿期，也就是肾功能衰弱。
尿素氮：9.6mmol/l（1.7-8.4mmol/l）
尿素氮也是轻微偏高。
还有尿沉渣也轻微偏高。
血常规里，白细胞和中性粒细胞也均有升高。
血钾：5.7mmol/l（3.5-5.5mmol/l）
看完结果后张易抬起头问道：
“你这半年来有饮食和睡眠习惯怎么样？有没有吃一些对肾不好的食物或者药物？”
患者连连摇头：
“没有呀，我没吃什么药，吃饭也是正常吃。
我这人从来也没生过什么大病，就三十多岁的时候割了个痔疮，哦，还有以前阑尾炎住院输了几天液，其他时候就从来没进过医院。
我平时很健康的，身体也好，也没哪里不舒服。
就这半年来，也不对，应该是这三四个月，就感觉身体不对劲。
哎……医生……我是不是得什么肾癌了啊？”
患者很担心自己的情况。
“不是肾癌，你这是肾功能衰弱，也叫肾功能不全。
别那么紧张，你来医院来的早，这病能治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我这肾功能怎么会衰弱呢？是因为老了吗？年龄到了所以就不行了？”
张易摇头道：
“那不一定，有些老大爷六七十了都还硬挺呢。
你这血常规里面显示白细胞和和中性粒细胞都偏高，说明你肾脏还有点轻微的炎症，当然也不排除是中毒。
因为中性粒细胞也升高了，就表示既有可能是细菌感染，也有可能是中毒导致。
这个还得再进一步检查，还有，因为肾功能不全，导致你身体里的钾排不出去，这个是比较危险的。
你现在血钾偏高，我不敢放你回去知道吗？
你得住院，要是血钾不高我都能让你在门诊输液治疗的。
但你血钾高就不行了，得住院治疗。
你总感觉乏力、恶心还有多尿，就是血钾高的原因。
血钾过高是会死人的，容易导致心律不齐，心脏骤停。
所以，我是建议你住院。
另外我也会给你开点中成药，比如金匮肾气丸、六味地黄丸这些都是保肾脏的。
还有啊，平时也可以多吃保肾的食物，猪肾、海参、黑米、韭菜这些。”
“啊？他还得住院啊？”琇書蛧
这时，患者都还没说话呢，他旁边全程默不作声的妻子就立刻一脸不愿意的表情说道。
女孩轻轻啊了一声。
旁边陈方他们也帮着张易解围：
“不好意思啊美女，你认错人了，我朋友真不是张易，就是长得有点像而已。”
女孩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后才缓缓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见女孩离开，陈方才轻轻推了推张易的胳膊小声道：
“不赶紧谢谢我给你解围？”
张易立马夹了几根烤架上的韭菜放到陈方碗里：
“嗯，谢谢你啊陈老师，这韭菜给你吃吧，多补补，争取三年抱俩。”
“嘿你小子！看不起我呢？我需要吃这？？”
张易扯了扯嘴角，凑到他面前小声问：
“咳咳，那玛卡你也别吃了呗？？”
陈方一抬头，轻轻揍了张易一拳头：
“可以啊你，两周不见会耍嘴皮子了啊？！”
张易对面，是汪宇飞厚脸皮的挨着杨采妮坐一起。
杨采妮吃着自己面前的烤肉没心思搭理他。
这段时间汪宇飞一直在跟她道歉，但杨采妮就是不理。
想想他俩以前还是同事还能说上几句话呢，自从这小子装霸总亲了人家一口后，杨采妮就再不搭理他了。
想起来也是蛮搞笑的。
张易看了看对面俩人，抿着嘴轻轻笑了一下。
此时，康彦明主动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啤酒杯站起身看着大家伙说道：
“来来来，咱们大家喝一个。
今天咱们科室聚餐，想必大家都知道原因啊。
我们协和这次去急救培训的这几位医生都表现的非常优秀。
甚至张易还得了第一名，争了个优秀急救医生的称号回来，哈哈。
我啊，心里面很是高兴。
今年也快到年底了，下周一过就是元旦，即将开启新的一年了。
新的一年在工作上，我还是希望大家继续努力，秉持着如履薄冰又严谨认真的态度去对待这份工作。
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啊。
自从张易来了我们科以后，咱们这还是第一次一起聚餐。
今天大家就随便吃，不用客气。
另外，我这个人平时呢直来直往的，我也知道我在大家心里是个什么形象。
当然~我也是不会改，大家就这样互相帮助，互相监督下去吧。”
康彦明说着，周围其他人都轻声笑了起来。
“好的！干杯！”
“干杯！”
“干了干了，我都喝干净了啊，你们也必须喝见底！”
……
十二月底的帝都是越来越冷。
张易看了眼天气预报，这几天帝都貌似要下雪。
冷的张易都不想骑他心爱的小摩托了，他打算直接走路上班。
反正多走几步还能热络身子。
一大早，张易出小区的时候天色都还没大亮。
朦胧的天空中还泛着淡淡的一层白雾，但整个空气中却又感觉不到湿气。
哎，帝都可真干啊。
张易抬头看了看天：
“好家伙，明天就是元旦了，不会真要元旦这天下雪吧？”
要真是元旦下雪，就正好趁着假期去故宫溜达一圈。
带着雪景的故宫跟秋天的故宫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了。
协和医院急诊科。
张易到医院的时候耳朵都冻红了。
还好医院暖气足，进医院的一瞬间，整个人就没那么难受了。
“张易，你今天是不是该坐诊了？那我还跟你去不？”
陈方打着哆嗦来到办公室，趁没交班之前他看了看排班表说道。
他们俩目前已经来了协和两个多月了，来急诊也有一个月了。
对整个医院也熟悉的差不多了。
康彦明对陈方的工作表现是没夸过，但也没批评过。
感觉是无功无过的样子。
“要不你就跟着我一起吧，正好……”
“哎别别别，汪宇飞和何晓两人都休假了，我们抢救室正好忙，陈方就干脆上抢救室吧。”
张易话说到一半，李勇就连忙走过来打断道。
现在张易是科室的主任助理。
只要康彦明不在的时候，急诊的排休任务和其他大小事都归张易管。
“行吧，那陈方就去抢救室帮忙吧。”
见李勇要求，张易也没反对。
陈方摊了摊手道：
“感情我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早上交班后，也是张易带着查房。
从远处看，张易就这么走在一堆医生的最前面，颇有种意气风发的大佬气质。
再加上他身后还有很多比张易年龄还大的医生。
这么看着，就感觉张易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周围那些看病的老爷爷老奶奶都忍不住以为张易是从国外哪所顶尖大学留学回来的厉害人物呢。
急诊的3号诊室门口。
一对中年夫妻坐在长椅上等着叫号。
其中，那位丈夫看了看不远处那群查房的医生后说道：
“唉？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前段时间上新闻的张易医生？”
他妻子敷衍的朝那边看了看：“嗯，好像是。”
“这小伙子长得蛮俊俏的啊，听说医术也很高明，要不然我换号，挂他的号看看？”
他妻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哎呀，你挂急诊号还能挑啊？人家那医生都这么有名气了，你能挂到今天的号？”
这男人看了看周围小声道：
“没事，我打个电话找找关系就是。”
……
半个小时后。
正在自己专属门诊坐诊的张易就接到了肾内科的电话。
“嗯？有个病人想找我看病啊？这样啊，那行吧，你们让他过来吧。”
挂了电话后张易还想着，这人肯定又是个关系户。
没一会，第7位候诊患者的名字就变成了姜一敏。
叫号，患者进来。
张易抬头看了看，是对中年夫妻。
“姜一敏是吧？请坐，哪里不舒服？”
张易的语气生疏又带着点客气。
姜一敏笑呵呵的坐了下来，他老婆倒是面无表情。
只见那位丈夫捂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张医生，我这段时间以来总是感觉胃里特别不舒服，老是恶心想吐。
撒尿也特别频繁，一晚上得去好几次厕所。
整个人也感觉特别没劲，下腹这里也有点隐隐作痛，不知道怎么的，所以今天就想来医院看看。”
张易点了点头，一边在电脑上写主诉一边问道：
“撒尿频繁？那你平时性生活怎么样？”
——
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患者的老婆有点不好意思。
患者倒是很大方的回答道：
“两三周一次吧……”
“两三周一次，你今年是46岁，时长呢？”
“时长……有点短……”
“有多短，这个问题要说清楚的，别不好意思，你夜尿频繁肯定跟肾功有关系知道吧？”
“哦……平时就几分钟，而且我感觉这段时间以来，反正就这半年时间吧，性生活这方面总有点越来越差的感觉。”
“行，你胃上只有恶心呕吐的表现？有没有灼伤感，或者吃东西时异物感？”
患者摇摇头：“没有，就老是恶心想吐，也没什么食欲，烧倒是不烧。”
“发烧吗？平时血压高不高？”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以前测过，但我给忘了。”
随后，就见张易拿着手动的血压计给这患者测了一下。
手动的血压计是需要用听诊器来听的。
捏着气囊缓缓放气，放气的时候听诊器内会传来类似脉搏跳动的声音。
响起来的第一声就是收缩压，渐渐的声音会越来越响，一直到后面又会渐渐变弱，最弱的那一声就是舒张压。
响起声音的时候要对标血压计上的水银刻度。
比如这个患者，第一声响起的时候，水银正落在160mmhg的位置上，然后最弱的那一声正好落在95mmhg的位置上。
那么这个患者的血压就是160/95mmhg。
张易摘下听诊器：
“你血压挺高，160/95。以前有检查过心血管方面的问题吗？”
一边问张易一边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这个患者全身。
心脏没有问题，胃里也没看见溃疡或者息肉什么的。
如果真是恶心想吐，可以往消化不良或胃动力不足这方面考虑。
肾功……
嗯？
双肾怎么看着这么奇怪。
说是水肿也不像是水肿……
不对劲啊，这肾应该有点炎症，但比较轻微。
“心脏疾病？我不知道呀，我以前也没生过什么大病，平时就一点小病或者就割了一回痔疮，也没有这么严重吧？”
张易收回眼神，点了点头道：
“行，你这个目前首要考虑肾功能出问题啊，夜尿频繁加性功能减退都是跟肾有关的，你早上没吃饭吧？”
“没有，来医院看病我就猜到得抽血什么的，我就专门没吃早饭过来的。”
“那就行，先给你抽血查一下血常规，肝、肾功，再做个彩超、尿检。”
患者犹豫了一会又后问道：
“那……我这高血压怎么治呢？”
张易解释：
“部分患者肾功能如果出现问题，心脏、肝脏都是会跟着一起出问题的。
比如肾功能衰弱或肾衰竭的患者，就会出现乏力、纳差、贫血、肾性高血压等等。
人体器官都是连在一起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知道吧？
现在我主要怀疑你是肾功能的问题，所以你先去查一下肾，如果检查结果出来后你不放心我就再给你补一个心脏彩超。
如果你还想看看胃有没有问题，也可以给你再补一个胃镜。”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啊张医生！”
“没事。”
张易啪啪啪的在电脑上敲完问诊内容后打印了几张缴费单和检查单出来。
“去吧，去检验科抽血，接尿的时候接中段尿啊。”
“好的，谢谢你啊张医生！”
说完，这俩夫妻就拿着单子出去了。
张易看了看这患者的背影。
应该就是肾功能衰弱。
不过庆幸的就是他来医院来的早，还没到后面肾衰竭的那一步。
如果只是肾功能衰弱的话，只要及时治疗也是能够恢复健康的。
但……这人也才46岁，这么早就肾功能衰弱了？
是吃了什么药了？还是平时饮食作息太不规律导致的？
医生有时候不止得治疗，还得帮患者找到病因，这样患者才能避免下次因同样的原因又来医院。
……
一个小时后。
姜一敏拿着检查单回来了。
张易找了几个重要指标看。
血红蛋白：115g/l。
对于一个成年男性来说，115有点低啊，有点轻微贫血。
肾功能减退确实会导致肾性贫血。
血肌酐：148μmol/l（133～177μmol/l）
按照协和医院的检测指标，148属于轻微偏高，符合第一期肾功能不全代偿期，也就是肾功能衰弱。
尿素氮：9.6mmol/l（1.7-8.4mmol/l）
尿素氮也是轻微偏高。
还有尿沉渣也轻微偏高。
血常规里，白细胞和中性粒细胞也均有升高。
血钾：5.7mmol/l（3.5-5.5mmol/l）
看完结果后张易抬起头问道：
“你这半年来有饮食和睡眠习惯怎么样？有没有吃一些对肾不好的食物或者药物？”
患者连连摇头：
“没有呀，我没吃什么药，吃饭也是正常吃。
我这人从来也没生过什么大病，就三十多岁的时候割了个痔疮，哦，还有以前阑尾炎住院输了几天液，其他时候就从来没进过医院。
我平时很健康的，身体也好，也没哪里不舒服。
就这半年来，也不对，应该是这三四个月，就感觉身体不对劲。
哎……医生……我是不是得什么肾癌了啊？”
患者很担心自己的情况。
“不是肾癌，你这是肾功能衰弱，也叫肾功能不全。
别那么紧张，你来医院来的早，这病能治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我这肾功能怎么会衰弱呢？是因为老了吗？年龄到了所以就不行了？”
张易摇头道：
“那不一定，有些老大爷六七十了都还硬挺呢。
你这血常规里面显示白细胞和和中性粒细胞都偏高，说明你肾脏还有点轻微的炎症，当然也不排除是中毒。
因为中性粒细胞也升高了，就表示既有可能是细菌感染，也有可能是中毒导致。
这个还得再进一步检查，还有，因为肾功能不全，导致你身体里的钾排不出去，这个是比较危险的。
你现在血钾偏高，我不敢放你回去知道吗？
你得住院，要是血钾不高我都能让你在门诊输液治疗的。
但你血钾高就不行了，得住院治疗。
你总感觉乏力、恶心还有多尿，就是血钾高的原因。
血钾过高是会死人的，容易导致心律不齐，心脏骤停。
所以，我是建议你住院。
另外我也会给你开点中成药，比如金匮肾气丸、六味地黄丸这些都是保肾脏的。
还有啊，平时也可以多吃保肾的食物，猪肾、海参、黑米、韭菜这些。”
“啊？他还得住院啊？”琇書蛧
这时，患者都还没说话呢，他旁边全程默不作声的妻子就立刻一脸不愿意的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