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算不出来吗?”
    陈青源问道。
    “我虽懂点儿奇门遁甲之术,但依旧是凡人,哪知陈公子心中之意。”
    世子名为南宫歌。
    “昆仑界,姜留白。”
    陈青源说出了一个名字。
    “哦?”南宫歌微微眯眼,神色平淡:“寻他做甚?”
    “常兄素闻姜留白之名,一首没有机会切磋。此次上门拜访,想要寻到姜留白的下落,与之一战。”
    陈青源将常子秋推了出去,驾轻就熟,面不改色。
    “......”常子秋甚是无语,沉默了。
    “是吗?”
    南宫歌深深注视了一眼陈青源,仿佛看穿了此乃假话。
    不过,南宫歌没有拆穿:“真巧,我知晓姜留白的所在位置。”
    “打探消息,我们要付出什么代价?”
    陈青源做好了出血的心理准备。
    “不用,免费。”
    南宫歌虽然第一次与陈青源见面,但对于陈青源却十分了解,将其喜好脾性研究透彻了。
    “好人啊!”
    陈青源越看南宫歌,越觉得顺眼。
    不像某人,还要跟我西六分账。
    “两年前,我与姜留白见过一面。”南宫歌开始讲述与姜留白的事情:“他的修为冠绝同辈,一只脚踏进了渡劫期。可是,始终差了一点儿火候,特来琅琊,希望让我为其引路。”
    “他要破入渡劫境了,这家伙真是变态啊!”
    陈青源没记错的话,姜留白与自己年龄相仿,五百岁都没有。
    五百岁以下的渡劫期修士,数万年都很难找到一个。
    “确实妖孽。”南宫歌点头称赞:“姜留白一体双魂,天赋之高,十万年难遇。纵观当世,仅有陈公子能压他一头。”
    “世子言重了,我可不行。”
    陈青源谦虚道。
    “你不行?”
    这话从南宫歌的嘴里说出来,再加上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话里有话。
    “......”
    陈青源张嘴结舌,懒得理会。
    “说正事,姜留白目前所在之处,距离此地稍远。漓至星域,天缺星,梁国。”
    南宫歌不再调侃,正经而道。
    “漓至星域。”陈青源低眉思考,眸中一丝诧异闪过:“那不是帝州的贫瘠之地吗?姜留白去那里做什么?”
    “他欲破境入渡劫,那里有属于他的机缘。”
    两年前姜留白来了琅琊山庄,与南宫歌有过一番对话。前往偏僻之地,正是南宫歌的指点。
    “这样啊。”陈青源懂了,轻轻点头。
    知晓了姜留白的具体位置,陈青源起身,准备出发。
    “等等。”
    南宫歌开口唤道。
    “世子还有什么指教?”
    陈青源顿步垂眸,与坐着的南宫歌对视着。
    “我观陈公子命数有变,想算上一卦。”
    一丝肉眼不可得见的红色细线,位于陈青源的头顶,时隐时现。其他人看不到,仅有南宫歌的这双眼睛可以发现。
    先天圣瞳,当世唯一。
    “哦?”陈青源产生了一丝兴趣,重新落座:“世子算卦,需要付钱吗?如果需要,那就罢了。”
    “免费。”
    南宫歌轻笑道。
    “可以,我该怎么配合你?”
    免费算卦,陈青源当然不会拒绝。
    “借你一缕发丝。”
    南宫歌说道。
    “给。”
    陈青源食指为刀,切下了鬓角的一缕青丝,将其递出。
    伸手接过发丝,南宫歌的掌心出现了一株幽蓝色的火焰,瞬间将发丝燃尽。
    紧接着,缓缓闭眼,掐指推算。
    片刻后,南宫歌将举起的右手收回,睁开了琥珀般的眸子,眉头轻微皱起,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陈青源,欲言又止。
    “说话啊!”看着南宫歌这般神情,陈青源心痒难耐,生怕出了啥事,赶忙催促。
    “你......应该会有一个孩子。”
    沉默了半晌,南宫歌将推算而得的结果道出。
    “你说我有一个孩子?”陈青源顿时笑了:“狗屁,我到现在还是童子之身,孤家寡人一个,上哪生孩子。”
    常子秋瞧着热闹,表情丰富极了。说真的,他不信陈青源会有孩子,多半是南宫歌推算有误。
    “我不会算错。”南宫歌坚持道:“我若出手推演,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天机难测,能耐有限,不可窥视;要么,探得真相,丝毫不差。”
    正如陈青源复杂因果,南宫歌曾多次推算,皆是一片混沌之景,不能窥测。
    “不可能,你这次肯定错了。”
    陈青源顶多去烟柳之地听听曲,洁身自好,从不与异性有太多的牵扯。
    莫名奇妙会冒出一个孩子,狗都不信。
    “老常,你信吗?”
    陈青源转头看向了常子秋,问道。
    对此,常子秋摇头不言,显然对南宫歌的推算产生了质疑。
    如果说陈青源会破产,常子秋多少会信。至于有了孩子,绝对不可能。
    “世子,你的本领还得好好练,不要偷懒。”
    陈青源没当回事。
    “请恕婢女无礼,多一句嘴。”一旁的白裙侍女听不下去了,不能让外人诋毁世子的能耐,欠身行礼,表情认真:“世子乃是圣瞳天眼,可观天机。数百年来,从没有世子算错的例子。”
    说完以后,白裙侍女自知坏了规矩,对贵客无礼,对着世子请罪而道:“婢女有错,愿去刑罚堂领杖五十。”
    随即,白裙侍女转身而去。
    古亭外,仅剩粉裙侍女伺候,面无表情。
    南宫歌一脸淡然,类似的情况见多了。
    倒不是南宫歌无情,而是规矩不可破。
    主客品茶谈事,岂能让侍女插嘴打断。即便是护主的行为,也不可取,容易败坏门风。
    立了规矩,那就必须得执行。
    若是今日破例,也有明日破例。时间长了的话,主不主,臣不臣,必生祸事。
    “我没怪她。”
    陈青源望着白裙侍女领罪前行的背影,表示自己并未生气。
    “没事,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南宫歌浅笑道。
    “大势力的门规,真严格。”
    陈青源吐槽了一句。
    话音刚落,起身而行。
    消息己经得到了,不能耽误,抓紧行动。
    常子秋紧随而行,准备按照来的路线,原路下山。
    “陈公子,为你算的这一卦,绝不会有错。短则半年,长则两年,你必有一个孩子。”
    南宫歌望着陈青源渐行渐远的背影,笃定道。
    虽不知孩子从何而来,但肯定不假。
    那一丝的天机波动,南宫歌真切的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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