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只要给小夏足够的数据支撑，小夏是可以完成任何模拟实验的。”小夏灵动的声音，在沈小寒的智能手表中响起：“另一个问题，严格意义上来说，如果可以修复主人身体各项因毒素受损的系统，是完全可以让主人恢复健康的。”
“基因药可以修复基因，一定程度下，应该也能修复人体系统。”
伴随着小夏的声音落下
沈小寒迅速仰头，看向赵凌飞：“赵叔叔，这里有实验室吗？我需要一个三级或者三级以上的实验室，还需要一台配置很高的电脑。”
小寒的话刚落下
给贺厉存检查完身体各项指标的黄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带着人出来了
黄老的目光落在三个孩子的身上，微微有些惊讶：“赵先生，他们？”
当年
贺小天的基因病，也曾让黄老接手过
因此
黄老对贺小天还算是有些印象的
可现在，面前的孩子，不止贺小天一个
“这三位，都是我们贺爷的血脉。”赵凌飞回答完，紧接着，沉着脸扭头，回答小寒刚才的问话：“小少爷，你需要的三级实验室，我能帮你拿到使用权，你跟我来吧。”
听到需要三级实验室
黄老再次一愣：“赵先生，三级实验室可是需要拿到权限才能入内的，你要带这个孩子，去三级实验室？”
要知道，三级实验室虽没有四级实验室等级高，但也存在一定危险
一个幼儿园毕业证都没拿到的孩子，要进入三级实验室？
开什么玩笑！
黄老严肃下来，上前阻止：“赵先生，别的地方的实验室如何，我不管，但这座医院之中的所有实验室，都由我直接负责，我是不可能让你一个非专业的人员，带着一个孩子进去的。”
“所以，只要带个专业的人员，就能进了？”赵凌飞若有所思地盯着黄老：“黄老，对不住了，请你跟我们一起进去吧。”
黄老：“？”
下一秒
赵凌飞直接扛起了黄老，大步带着他老人家，朝着三级生物实验室的方向赶去
同时，赵凌飞还顺手给下面的人发了指令，让人迅速拿一台配置最高的笔记本过来
贺厉存所在的病房门口
沈小寒本能地选择让妹妹留在这里等着
小年气呼呼拒绝了：“不要！年年要跟哥哥们一起进去！”
贺小天也点点头，用手语跟小寒交流：“我们一起去吧，我可以帮你。”
犹豫了一秒钟，沈小寒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叮嘱妹妹一会进入实验室后，一定要乖乖听话，才同意带她进入
随着三小只跟上赵凌飞的背影
原地
一群医护人员们愣愣盯着赵凌飞扛着他们院长离开的背影，跟三个孩子的背影，一个个都傻眼了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叫一下人？”
“可是这里负责巡逻的人，似乎全部都由那个赵队长负责管理的吧......”
一时间
大家再次沉默了
他们只能在心里，替他们的院长黄老祈祷了
有黄老坐镇，他们暂时还不需要担心那三个孩子进入实验室会发生什么
有人扭头，朝着病房的落地玻璃门方向看了一眼，在看到沈翩枝低头开始查看资料的背影，他们都跟着叹息了一声
大家默默退下，将时间留在贺厉存跟沈翩枝单独相处了
另一边
医院内部设置的三级实验室门口
赵凌飞将黄老放在地上，咧嘴一笑：“黄老，实验室的密码应该在你这里吧，开门吧。”
黄老此刻已经气的脸色铁青了
他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头一次被人抗沙袋一样，抗到实验室门口让他充当工具人的
黄老愤怒盯着赵凌飞：“我要是不开门呢？你难道还想对我动手么？”
“黄老，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赵凌飞笑容扩大，丝毫没在意黄老的话：“你应该知道，就算你不给我密码，我也能从别的渠道，拿到进入的办法。”
“黄老，劝你还是打开面前的实验室吧，我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
两人僵持中
后面的三小只，也已经跟过来了
沈小寒板着小脸，严肃开口：“老爷爷，请你让我们进去吧，如果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
听到面前这个三四岁的小娃娃要承担责任，黄老气笑了
他没理会小寒的话
在他眼中
小寒不过就是个奶娃娃
他目光再次落在赵凌飞的身上，声音愠怒：“哼，赵先生，这孩子要胡闹，你也要跟着胡闹吗？”xiumь.com
“一句话，密码我不会给的，你如果有别的办法，请便！”
气氛几乎剑拔弩张
赵凌飞冷笑起来：“好啊，不给就不给！真以为我开不了这门么！”
没有废话
赵凌飞当即就拨打了某个电话
几分钟后
赵凌飞直接绕过黄老，大步将密码输入到了面前的厚重金属门的门禁之中
很快
三级实验室的外层门，就缓缓打开了
看到这一幕，黄老已经怒极了，他愤愤出声：“赵先生，我已经提醒过了，这里面很危险，你带着这三个孩子进去，根本就是对他们的生命安全不负责任，你这么做，对得起贺先生对你的信任么！”
三级实验室，绝对不是游乐场
尤其这座医院之中的实验室，比外界的更加特殊
这里的危险系数，也更是无限攀升
哪怕是作为黄老这样经验丰富的实验人员，他每次进入实验室，也都万分小心
此刻，看到赵凌飞真的要带几个孩子进去
黄老又怎么可能不发火：“胡闹！简直胡闹！”
在黄老的愤怒中，沈小寒再次开口了：“老爷爷，如果你只是担心我的安全问题的话，请你可以放心。”
“之前在海城的基因实验，我也参与了。”
黄老脸上的愤怒，迅速转变成了错愕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他缓缓低头，盯着面前这个也就跟他大腿高的小不点：“小娃娃，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在海城的基因实验，我也参与了。”沈小寒的小脸仍旧是板着的，他墨色的瞳孔里，倒映着黄老错愕的脸，他说下去：“老爷爷，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跟我一起进去。”
黄老还是没说话
这一刻，他只觉得全世界仿佛都颠覆了
一个三四岁的娃娃，说自己参与了基因实验？！
这个实验，黄老是知道的
而且，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拿到这个实验的详细流程跟过程
至于想要调查参与这个实验的工作人员，对他来说，也同样简单
只是，正是因为这样
黄老才更加觉得难以置信
因为
一个月前的那场基因药发布会
当时，他确实听说了，基因实验中，有个三四岁的小孩，也参与了
而且，基因实验之所以能成功，这个三四岁的孩子，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只是
当时听到这个传言时，黄老也只不过当作笑话听而已
他根本不相信，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能做到如此
可现在
听到沈小寒亲口承认，他就是那场基因实验中的参与者之一
黄老才突然意识到，当初他听到的传闻，或许，并不只是一句谣言
极有可能，是真的
黄老竭力从这巨大的震惊之中回过神，他没有回答沈小寒的话，他艰难抬头，看向赵凌飞，想要跟他求证
在得到赵凌飞点头后
黄老用力吞咽了一下口水，说下去：“你们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
很快
在黄老的动作下，一通电话，直接打到了清北大学，刘校长的办公室
由于黄老的地位级高，哪怕是清北大学的校长，也得尊称他一声黄老：“黄老，您有什么指示么？”
“小刘，我听说，基因实验的参与者，是从你们学校调出来的人？”黄老声音有些僵硬，他目光愣愣望着沈小寒，说下去：“那次的实验，是不是还有个孩子，也参与了？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
电话那头
刘校长显然有些意外，似乎是没想到黄老会打电话专程询问这件事
他尊敬回答：“黄老，我确实听说有个孩子也参与了这场实验，那个孩子，似乎是沈教授的儿子，叫沈小寒。”
“不过黄老，您问这个，是有什么事么？”
黄老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他才随便敷衍了两句，挂断电话
他目光艰难地看向身边，半人高的小孩：“你叫沈小寒？”
沈小寒点了点头：“老爷爷，这次我们可以进去了么？”
黄老沉默了几秒钟，已经放弃了反对，询问：“小娃娃，你能告诉我，你要进去做什么吗？”
“做实验。”沈小寒轻轻皱起眉，语气坚定：“我想，我爹地的病，或许可以用基因药治疗，不过，治疗之前，要先做实验，才能确定可不可行。”
黄老：“......可是，基因药是修复受基因缺陷的，贺先生的病，跟基因缺陷没关系。”
沈小寒不说话了，因为，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老爷爷值不值得信任
他接下去的话，如果传出去
很可能会引来很恐怖的灾难
安静中
人工智能小夏的声音，主动响了起来：“小主人，黄教授可以信赖。”
听到这道声音
黄教授的表情并没出现什么变化
他似乎，早就知道小夏的存在
沈小寒却有些意外：“小夏，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小夏回答：“小主人，小夏可以检测到小主人的呼吸频率跟心跳变化，从而判断小主人的想法。”
沈小寒眼神闪动，似乎对小夏的能力很感兴趣
不过他现在更加重要的任务，是尽快展开实验
沈小寒重新抬头：“老爷爷，你想知道的答案，等进入实验室，我再告诉你。”
话落
沈小寒已经先一步带头，进入了面前敞开的第一道门
沈小寒进入后，贺小天跟沈小年也随之进入
赵凌飞盯着他老人家：“黄老，请吧。”
黄老没出声，盯着三个孩童的身影，犹豫了片刻，咬牙，跟着进入了
更衣室
为了突发状况，更衣室内具备各个年龄段需要的防护服
在所有人都更换好防护服之后
沈小寒将一份需要的药品名单，交给了黄老
拿到单子，黄老的心情更是一沉
这张单子上写的内容，的确是基因药所需要的所有原料
这孩子，真的能单独配置出基因药么......
哪怕基因药的所有秘方黄老都能轻松拿到，可他也没十足的把握，独立配置出基因药
但这个孩子......
这次，黄老没犹豫太长时间
他握紧了手中的那张单子，决定相信这个孩子一次
况且，有他在场，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这么想着，黄老拿着单子，领队，带着大家进入了实验室的核心区域
简单介绍了实验室的所有器械之后，黄老让小寒先独自熟悉一下这些器械的操作，他则是去各个冷柜去取小寒需要的材料了
望着面前熟悉的机器，沈小寒并不觉得陌生
之前在海城时用到的那些实验机器，其实跟这里的都差不多，看上去，操作应该没什么问题
在等待黄老取材料的时间里，赵凌飞那边安排的人，也已经将一台最高配置的笔记本电脑，取来了
将笔记本电脑放置在操作台上，沈小寒声音有些紧张：“小夏，你可以链接到这道笔记本上吗？”
小夏：“可以的小主人。”
几乎没有任何延迟，小夏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已经是在笔记本中响起了：“小主人，请输入需要的实验数据。”
沈小寒没有犹豫，迅速将所有基因实验需要的数据，全部输入到了面前的这台笔记本之中
盯着小夏将数据载入自己的信息库
沈小寒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不少
随着最后一个字节输入完成，小夏的数据载入，也已经完成了
“小主人，数据库已更新，请小主人输入模拟指令。”
沈小寒吞了吞口水，说下去：“模拟基因药修复人体机能的实验数据。”
“好的小主人，小夏正在计算，请耐心等待。”
电脑屏幕中
一个三维人体图像，出现在屏幕之中
只是，这个三维人体呈现出的图像，明显有很多闪动着红色光点的异常位置
这些位置，应该就是小夏模拟出来，毒素攻击贺厉存身体的部位
随着小夏这边的模拟数据开始
黄老已经将沈小寒需要的所有原料都准备好了
只是有一点，黄老有些疑惑
沈小寒需要的这些原料，还多了几种实验材料
这些实验材料，可是他看过的那份机密资料中，没有记载过的
似乎感受到了黄老的疑问
沈小寒接过他手中的实验箱，瓮声瓮气回答：“我要研制的药剂，不是已经上市的版本，而是最初的原始版本。”
“而原始版本的基因药，不止拥有修复基因的功效。”
黄老再次震惊了
原始版本？
这么说，基因药有两个版本？！
这件事，连他都不知道
这个小娃娃又从哪里知道的——
黄老差点忘了，面前的这个小娃娃，可是参与过那场基因实验的核心研究人员
忽然想到这一点之后，黄老不禁苦笑了一下
看样子
他是真的老了
连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都比之不过了啊。
“基因药可以修复基因，一定程度下，应该也能修复人体系统。”
伴随着小夏的声音落下
沈小寒迅速仰头，看向赵凌飞：“赵叔叔，这里有实验室吗？我需要一个三级或者三级以上的实验室，还需要一台配置很高的电脑。”
小寒的话刚落下
给贺厉存检查完身体各项指标的黄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带着人出来了
黄老的目光落在三个孩子的身上，微微有些惊讶：“赵先生，他们？”
当年
贺小天的基因病，也曾让黄老接手过
因此
黄老对贺小天还算是有些印象的
可现在，面前的孩子，不止贺小天一个
“这三位，都是我们贺爷的血脉。”赵凌飞回答完，紧接着，沉着脸扭头，回答小寒刚才的问话：“小少爷，你需要的三级实验室，我能帮你拿到使用权，你跟我来吧。”
听到需要三级实验室
黄老再次一愣：“赵先生，三级实验室可是需要拿到权限才能入内的，你要带这个孩子，去三级实验室？”
要知道，三级实验室虽没有四级实验室等级高，但也存在一定危险
一个幼儿园毕业证都没拿到的孩子，要进入三级实验室？
开什么玩笑！
黄老严肃下来，上前阻止：“赵先生，别的地方的实验室如何，我不管，但这座医院之中的所有实验室，都由我直接负责，我是不可能让你一个非专业的人员，带着一个孩子进去的。”
“所以，只要带个专业的人员，就能进了？”赵凌飞若有所思地盯着黄老：“黄老，对不住了，请你跟我们一起进去吧。”
黄老：“？”
下一秒
赵凌飞直接扛起了黄老，大步带着他老人家，朝着三级生物实验室的方向赶去
同时，赵凌飞还顺手给下面的人发了指令，让人迅速拿一台配置最高的笔记本过来
贺厉存所在的病房门口
沈小寒本能地选择让妹妹留在这里等着
小年气呼呼拒绝了：“不要！年年要跟哥哥们一起进去！”
贺小天也点点头，用手语跟小寒交流：“我们一起去吧，我可以帮你。”
犹豫了一秒钟，沈小寒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叮嘱妹妹一会进入实验室后，一定要乖乖听话，才同意带她进入
随着三小只跟上赵凌飞的背影
原地
一群医护人员们愣愣盯着赵凌飞扛着他们院长离开的背影，跟三个孩子的背影，一个个都傻眼了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叫一下人？”
“可是这里负责巡逻的人，似乎全部都由那个赵队长负责管理的吧......”
一时间
大家再次沉默了
他们只能在心里，替他们的院长黄老祈祷了
有黄老坐镇，他们暂时还不需要担心那三个孩子进入实验室会发生什么
有人扭头，朝着病房的落地玻璃门方向看了一眼，在看到沈翩枝低头开始查看资料的背影，他们都跟着叹息了一声
大家默默退下，将时间留在贺厉存跟沈翩枝单独相处了
另一边
医院内部设置的三级实验室门口
赵凌飞将黄老放在地上，咧嘴一笑：“黄老，实验室的密码应该在你这里吧，开门吧。”
黄老此刻已经气的脸色铁青了
他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头一次被人抗沙袋一样，抗到实验室门口让他充当工具人的
黄老愤怒盯着赵凌飞：“我要是不开门呢？你难道还想对我动手么？”
“黄老，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赵凌飞笑容扩大，丝毫没在意黄老的话：“你应该知道，就算你不给我密码，我也能从别的渠道，拿到进入的办法。”
“黄老，劝你还是打开面前的实验室吧，我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
两人僵持中
后面的三小只，也已经跟过来了
沈小寒板着小脸，严肃开口：“老爷爷，请你让我们进去吧，如果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
听到面前这个三四岁的小娃娃要承担责任，黄老气笑了
他没理会小寒的话
在他眼中
小寒不过就是个奶娃娃
他目光再次落在赵凌飞的身上，声音愠怒：“哼，赵先生，这孩子要胡闹，你也要跟着胡闹吗？”xiumь.com
“一句话，密码我不会给的，你如果有别的办法，请便！”
气氛几乎剑拔弩张
赵凌飞冷笑起来：“好啊，不给就不给！真以为我开不了这门么！”
没有废话
赵凌飞当即就拨打了某个电话
几分钟后
赵凌飞直接绕过黄老，大步将密码输入到了面前的厚重金属门的门禁之中
很快
三级实验室的外层门，就缓缓打开了
看到这一幕，黄老已经怒极了，他愤愤出声：“赵先生，我已经提醒过了，这里面很危险，你带着这三个孩子进去，根本就是对他们的生命安全不负责任，你这么做，对得起贺先生对你的信任么！”
三级实验室，绝对不是游乐场
尤其这座医院之中的实验室，比外界的更加特殊
这里的危险系数，也更是无限攀升
哪怕是作为黄老这样经验丰富的实验人员，他每次进入实验室，也都万分小心
此刻，看到赵凌飞真的要带几个孩子进去
黄老又怎么可能不发火：“胡闹！简直胡闹！”
在黄老的愤怒中，沈小寒再次开口了：“老爷爷，如果你只是担心我的安全问题的话，请你可以放心。”
“之前在海城的基因实验，我也参与了。”
黄老脸上的愤怒，迅速转变成了错愕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他缓缓低头，盯着面前这个也就跟他大腿高的小不点：“小娃娃，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在海城的基因实验，我也参与了。”沈小寒的小脸仍旧是板着的，他墨色的瞳孔里，倒映着黄老错愕的脸，他说下去：“老爷爷，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跟我一起进去。”
黄老还是没说话
这一刻，他只觉得全世界仿佛都颠覆了
一个三四岁的娃娃，说自己参与了基因实验？！
这个实验，黄老是知道的
而且，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拿到这个实验的详细流程跟过程
至于想要调查参与这个实验的工作人员，对他来说，也同样简单
只是，正是因为这样
黄老才更加觉得难以置信
因为
一个月前的那场基因药发布会
当时，他确实听说了，基因实验中，有个三四岁的小孩，也参与了
而且，基因实验之所以能成功，这个三四岁的孩子，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只是
当时听到这个传言时，黄老也只不过当作笑话听而已
他根本不相信，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能做到如此
可现在
听到沈小寒亲口承认，他就是那场基因实验中的参与者之一
黄老才突然意识到，当初他听到的传闻，或许，并不只是一句谣言
极有可能，是真的
黄老竭力从这巨大的震惊之中回过神，他没有回答沈小寒的话，他艰难抬头，看向赵凌飞，想要跟他求证
在得到赵凌飞点头后
黄老用力吞咽了一下口水，说下去：“你们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
很快
在黄老的动作下，一通电话，直接打到了清北大学，刘校长的办公室
由于黄老的地位级高，哪怕是清北大学的校长，也得尊称他一声黄老：“黄老，您有什么指示么？”
“小刘，我听说，基因实验的参与者，是从你们学校调出来的人？”黄老声音有些僵硬，他目光愣愣望着沈小寒，说下去：“那次的实验，是不是还有个孩子，也参与了？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
电话那头
刘校长显然有些意外，似乎是没想到黄老会打电话专程询问这件事
他尊敬回答：“黄老，我确实听说有个孩子也参与了这场实验，那个孩子，似乎是沈教授的儿子，叫沈小寒。”
“不过黄老，您问这个，是有什么事么？”
黄老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他才随便敷衍了两句，挂断电话
他目光艰难地看向身边，半人高的小孩：“你叫沈小寒？”
沈小寒点了点头：“老爷爷，这次我们可以进去了么？”
黄老沉默了几秒钟，已经放弃了反对，询问：“小娃娃，你能告诉我，你要进去做什么吗？”
“做实验。”沈小寒轻轻皱起眉，语气坚定：“我想，我爹地的病，或许可以用基因药治疗，不过，治疗之前，要先做实验，才能确定可不可行。”
黄老：“......可是，基因药是修复受基因缺陷的，贺先生的病，跟基因缺陷没关系。”
沈小寒不说话了，因为，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老爷爷值不值得信任
他接下去的话，如果传出去
很可能会引来很恐怖的灾难
安静中
人工智能小夏的声音，主动响了起来：“小主人，黄教授可以信赖。”
听到这道声音
黄教授的表情并没出现什么变化
他似乎，早就知道小夏的存在
沈小寒却有些意外：“小夏，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小夏回答：“小主人，小夏可以检测到小主人的呼吸频率跟心跳变化，从而判断小主人的想法。”
沈小寒眼神闪动，似乎对小夏的能力很感兴趣
不过他现在更加重要的任务，是尽快展开实验
沈小寒重新抬头：“老爷爷，你想知道的答案，等进入实验室，我再告诉你。”
话落
沈小寒已经先一步带头，进入了面前敞开的第一道门
沈小寒进入后，贺小天跟沈小年也随之进入
赵凌飞盯着他老人家：“黄老，请吧。”
黄老没出声，盯着三个孩童的身影，犹豫了片刻，咬牙，跟着进入了
更衣室
为了突发状况，更衣室内具备各个年龄段需要的防护服
在所有人都更换好防护服之后
沈小寒将一份需要的药品名单，交给了黄老
拿到单子，黄老的心情更是一沉
这张单子上写的内容，的确是基因药所需要的所有原料
这孩子，真的能单独配置出基因药么......
哪怕基因药的所有秘方黄老都能轻松拿到，可他也没十足的把握，独立配置出基因药
但这个孩子......
这次，黄老没犹豫太长时间
他握紧了手中的那张单子，决定相信这个孩子一次
况且，有他在场，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这么想着，黄老拿着单子，领队，带着大家进入了实验室的核心区域
简单介绍了实验室的所有器械之后，黄老让小寒先独自熟悉一下这些器械的操作，他则是去各个冷柜去取小寒需要的材料了
望着面前熟悉的机器，沈小寒并不觉得陌生
之前在海城时用到的那些实验机器，其实跟这里的都差不多，看上去，操作应该没什么问题
在等待黄老取材料的时间里，赵凌飞那边安排的人，也已经将一台最高配置的笔记本电脑，取来了
将笔记本电脑放置在操作台上，沈小寒声音有些紧张：“小夏，你可以链接到这道笔记本上吗？”
小夏：“可以的小主人。”
几乎没有任何延迟，小夏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已经是在笔记本中响起了：“小主人，请输入需要的实验数据。”
沈小寒没有犹豫，迅速将所有基因实验需要的数据，全部输入到了面前的这台笔记本之中
盯着小夏将数据载入自己的信息库
沈小寒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不少
随着最后一个字节输入完成，小夏的数据载入，也已经完成了
“小主人，数据库已更新，请小主人输入模拟指令。”
沈小寒吞了吞口水，说下去：“模拟基因药修复人体机能的实验数据。”
“好的小主人，小夏正在计算，请耐心等待。”
电脑屏幕中
一个三维人体图像，出现在屏幕之中
只是，这个三维人体呈现出的图像，明显有很多闪动着红色光点的异常位置
这些位置，应该就是小夏模拟出来，毒素攻击贺厉存身体的部位
随着小夏这边的模拟数据开始
黄老已经将沈小寒需要的所有原料都准备好了
只是有一点，黄老有些疑惑
沈小寒需要的这些原料，还多了几种实验材料
这些实验材料，可是他看过的那份机密资料中，没有记载过的
似乎感受到了黄老的疑问
沈小寒接过他手中的实验箱，瓮声瓮气回答：“我要研制的药剂，不是已经上市的版本，而是最初的原始版本。”
“而原始版本的基因药，不止拥有修复基因的功效。”
黄老再次震惊了
原始版本？
这么说，基因药有两个版本？！
这件事，连他都不知道
这个小娃娃又从哪里知道的——
黄老差点忘了，面前的这个小娃娃，可是参与过那场基因实验的核心研究人员
忽然想到这一点之后，黄老不禁苦笑了一下
看样子
他是真的老了
连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都比之不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