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春桃看着顾怀玉被南玲月拉着走了,忍不住走去长林的身边问:“长林大哥,今儿到底出什么事?”
    长林看向春桃反问:“你天天伺候大太太,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春桃就摇摇头:“昨夜还好好的,大公子还和太太一起去抱明夷呢,夜里……”
    “夜里……”
    后头的话春桃也没好意思说,就继续道:“总之,昨夜大公子回来和大太太一切好的,怎么一大早起来就不许太太出去了?”
    “连表小姐和三公子都不能进来?”
    长林挑眉:“春桃姑娘,你我都是贴身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的,连你我都不知道,那定然是主子不愿让我们知道。”
    “你又何必追着问?”
    “好好做好自己手头的事,主子怎么吩咐的,你怎么做就是,总之出不了差错。”
    春桃愣愣听了长林这话一顿,咬着唇点头,又拢着手往回走。
    匆匆回到了里屋里,春桃见四月正低头看着火盆出神,忙走过去道:“刚才三公子和表小姐过来了,说要见太太。”
    四月嗯了一声,刚才她在屋子里都听到了。
    只是她不知道该以何心情去面对顾怀玉,况且她知道,她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顾怀玉那性子有些冲动,她怕他说出什么话来。
    春桃看四月脸上没有什么反应,又道:“只是今天长林也在外头,将三公子和表小姐拦了下来,怎么也不肯让他们进来。”
    “三公子还说有几句话想要隔着帘子和太太说呢,长林也没让,只说等大公子回来再说。”
    四月忽然捂住额头,眼神疲惫。
    “长林也在……”
    四月已经明白夫君多半已经看见了她脖子上的印子了。
    只是他现在这样做,是猜到她与怀玉之间发生的事情了吗?
    四月不敢再想下去,一颗心里瞬间什么心思都没了,软在扶手上,怔怔看着地面出神。
    春桃看见四月这失神的样子,忙过去蹲在四月的身边,担心道:“太太,到底出什么事了?”
    四月默默摇头:“你不知道也好。”
    “免得连累了你。”
    春桃一听这话便觉得出了大事,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太太怎么说这种话,奴婢一直陪在太太身边,就算太太出了什么事,奴婢也陪着。”
    四月眼神看向春桃,叹息了一声。
    夫君的心思一向深沉,她猜测不了顾容珩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何结局。
    要是夫君当真知道了这件事,这样的事发生,她只觉得自己怕是最后只有死了。
    要是被大太太和老夫人知道了,那只会比死更难受。
    百口莫辩,又牵扯到了三公子,大家族的残酷她知道的,她从来不是重要的那个。
    四月忽然神色一伤,握住春桃的手道:“你不必担心我,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我会安顿好你的,让你离开顾家出去。”
    说着四月起身,去妆匣下的抽屉里最里面拿出了一个匣子,匣子里有银票银子,还有顾容珩给她的田产地契。
    四月将两个荷包递给春桃:”这些银子是我平日里攒的,算是我的私房,你且拿着,往后出了府你能用的着。”
    “不管你要回淮西也好,去哪也好,身上有傍身的东西也不至于太吃亏。”
    春桃手上拿着四月递过来的荷包,忽然落下泪来:“太太,您就如实告诉奴婢,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这样严重?”
    四月从怀里拿了帕子替春桃擦了泪道:“你别担心我,我倒无所谓,我怕的是我身边的人出了事。”
    “你现在是我身边唯一能信的,我待会儿给你告假让你出去,你便说回去探亲就是。”
    春桃摇着头:“我不想离开太太,春桃一个人走又能走到哪里去?春桃只想陪在太太身边。”
    四月忍不住叹息,拍拍春桃的手低声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让你先出去几天,十天后,我要是没事,就叫丫头上午在辰正的时候站在大门口等你,你要是在门口没有看到我院子里的丫头在等,就千万别回来,自己寻出路去。”
    春桃听见这话,眼里更加惶惶,扯着四月的袖子:“太太,让我留下吧,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也能陪着太太。”
    四月不由皱了眉:“春桃,你忘了,你陪在我身边我还要顾及你。”
    “你一个丫头,除了我,旁人可不会管你的死活。”
    “你要真为了我,就听我的话先告假回去,我写一封信给你,让你先回魏府呆几天,你今日回去直接去魏府将信给我父亲或是大哥就是。”
    春桃脸上已落满了泪,哽咽道:“奴婢走了,太太怎么办?”
    四月看着春桃:“你不必管我,我毕竟还是大公子的正妻,即便出了些事,或许还有转圜余地,但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我可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说着四月又将春桃脸上的泪擦了擦:“你也别再哭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只是我现在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先叫你出去,既是护你,也是让我能宽心。”
    “这会儿你也快去收拾你的东西出去,少拿些,也别叫人看出异样了,只说家里亲戚来信说生了病,我许你假期让你回去看看。”
    春桃哭的不行,用袖子擦着眼泪也擦不干净,跪在地上迟迟不愿动。
    四月见状起身拉了春桃起来,她知道自己务必要将春桃送出去,夫君追究起来,那日的事情或许瞒不住。
    春桃是唯一跟在自己身边的,她知道夫君那性子,春桃凶多吉少。
    她对着春桃加重了语气:”春桃,你听我的,院子里这么多丫头伺候也少不了你一个,你要不听我的,我往后也不会将你带在身边了。“
    春桃被四月拉着起来,捂着脸哽咽,说不出一句话。
    四月拍拍春桃的后背:“将脸上擦干净了,你只按着我说的去做就是,快去收拾东西吧。”
    春桃站在原地被四月推着,袖子在脸上擦了又擦,又看四月少见有些严肃的脸,怕自己再给四月添麻烦,默默咬着唇畔忍着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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