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好奇的跑出去,蔡树人果然上楼找方长源,但不一会儿急冲冲下来,朝出管科瞪了一眼不停步的离开。
    办公室主任邬昆如的电话前后脚打给罗翔,报告道:“方处出门了,刚才那位蔡经理很气势汹汹的嘛。”
    罗翔很久没这样感觉好笑,方长源一定是引人到自己这后立马离开客运处,不知道抹不下熟人的脸面还是推一个烫手山芋过来,罗翔无从得知也不想得知。
    罗翔根本没把蔡树人放在心上,倒是小姑娘叶楠对出管科办事流程上心了,趁栾景业心情好的时候偷偷问了问。
    栾景业笑道:“一般人我不告诉的……呵呵,具体来说我们是出租车审理和管理的前哨站,任何要进这行的单位需得先领申请表进行资质预审,科里通过了再交给处里核查,上报到局委和城管委,他们同意后返回我们,由我们牵头组织多家联合终审,工商、税务、审计等等等等一一过关才确定它的出租车经营许可,最后由交通局审批下给出租车数量! 指标。”
    叶楠吐吐舌头,“好复杂的流程,我听得都头晕了。”
    栾景业喝口凉白开,“要不说.出租车行业不好进,进来了就是日进斗金……呵呵,这位蔡经理,倒是真傻真天真。”
    罗翔在出管科等到了下班,不管.是史治还是钱明月都没打电话来,方长源当然也没有回处里。临下班的时候,顾思荃过来转了一圈,小声说道:“晚上一起吃饭?妇联的刘大姐请客。”
    弯腰越过桌子的顾思荃只顾.和罗翔说话,喷得很浓的香水刺激得罗翔直想打喷嚏,他强行忍住微微仰面,拉开和顾思荃的距离,“要辜负顾处的好意了,有朋友从省城来。”
    顾思荃不死心,大不咧咧的说道:“叫上一起去嘛。”
    罗翔婉言拒绝,笑道:“顾处但凡有批示我还会不从?.您只顾吃饭去。”
    顾思荃顿时得意了,才咧嘴笑了一声马上想起她.没少被年轻人收拾,尴尬的解释了一句:“那我可去了……刘大姐是教育局孙副局长的爱人,不好不去的。”
    罗翔连连感叹吃饭比工作更艰辛,很是理解顾.处的难处,顾思荃这才放心的准备要走。罗翔叫住了她,问道:“有一家转向出租车的‘友谊公司’,有什么来头没?”
    顾思荃认真想.了想摇摇头,“都没听说过,怎么,有麻烦?”
    “方处带人来了。”罗翔淡淡说道,“不太懂规矩。”
    顾思荃嗤笑一声,“以为咱们这里是浮公桥镇?不要说撞死人必须偿命,碾了花花草草都要陪得倾家荡产……”
    罗翔哑然失笑,看来方长源在上木墩县的糗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回到长顺小区,袁婧妍躺在沙上一边看书一边吃零嘴,罗翔趴到她身上,“哟,哪里找来的‘法兰西史’。”
    “白桦的屋里。”袁婧妍伸个懒腰,宽大睡裙下的山峦更加挺大。罗翔整个人压住姑娘,用鼻子拱好闻好看的山峰,出哼哧哼哧猪吃食一般的声音。
    “好难听的猪哼哼哦。”袁婧妍拍拍罗翔的屁股,笑眯眯的说道:“我,我没奶的。”
    袁婧妍的话很好的勾起罗翔满腹天雷地火,碍于扫黄打黑运动此处一笔带过……
    一个多小时后,头湿漉漉的袁婧妍从卫生间里钻出来,埋怨道:“以后不准射脸上了,搞得头脏兮兮要洗要吹干,麻烦死了。”
    嚼着一块饼干的罗翔补充体力,笑嘻嘻回答:“来,我帮你吹头。”
    两个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腻腻歪歪又缠绵半天,罗翔摸摸肚子,“饿不?出去吃饭?”
    袁婧妍和白桦相似都是不爱到饭店的人,她又不比白桦会炒菜做饭,哀求道;“叫快餐吧,我不想出去。”
    “延岗有什么快餐,难吃得要命。”罗翔站起身,“我出去给你买。”
    袁婧妍大喜,亲了罗翔一口,又躺倒在沙上电视。罗翔很奇怪,婧妍不爱运动又贪吃,怎么不长胖变成小猪?
    罗翔驾驶吉普车开出小区,目的地是川蜀酒楼,上回和给父亲过生日的蒋天明在这里生纠纷,使得酒楼老板都吃了牵连,关了三天店门。不过,酒楼菜肴做得不错,老板又是科里庞璐的舅舅,大家说开那事后罗翔时不时来吃饭。
    接待客人的酒楼老板见到罗翔急忙招呼,“罗科带回去?没问题,您稍等片刻,我去嘱咐厨师。”
    罗翔在角落里等候上菜,才叼了一支烟看到两个进酒楼大门的男人径直上了二楼,其中一个是下午才见面的,被罗翔尊称傻.逼的“友谊公司”什么经理蔡树人。
    罗翔暗笑人生何处不相逢,拿上老板亲自送来的饭菜,打包后结了账回去和袁婧妍享用。在他刚走不久,顶头上司方长源也到了川蜀酒楼,和蔡树人二人在包间里吃饭聊天。
    三个人中,另一位是“友谊公司”总经理屈波,他和方长源在浮公桥镇便是熟人,这次公司转向又要合作,两个人倒是轻车熟路。
    蔡树人率先把话题挑到罗翔身边,骂道:“屈总,那小子居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方处长的面子一点儿不给。”
    方长源的脸上不露喜怒,心中却深为讨厌蔡树人的直接完全是剥光他的脸面。
    下属如此,屈波更加的不客气,“老方,你也是有头脑有背榜的人,再新去也不该叫人忽视,姓罗的算哪根葱!拿出你镇长的威风嘛。”
    方长源很憋屈,耐住性子不动声色,软绵绵的说道:“你们不知我的难处,我没想到他这样敷衍了事,不然不会出去办事。地头蛇算什么,我迟早慢慢的收拾!就是让老蔡吃了闭门羹……***,打狗还看主人!”
    蔡树人被方长源最后一句顶得胸口疼,但看不出是有意讥讽还是戏言,就不好反诘过去。
    屈波没注意两个人玩文字游戏斗嘴置气,吱溜一口酒后大包大揽,“好吧,不就是一个小科长?我去办顺了。”
    方长源看似感激,“你要好生压压他的气焰!”说完举杯敬酒。
    屈波被方长源抬举得十分惬意,当初在浮公桥镇他处处巴结方长源,现在另找了靠山扬眉吐气一把,不能不说风水轮流转。
    方长源心里却是冷笑:几千块要我全心全意帮你的忙?美不死你!慢慢去撞那位有后台的小子吧,你们就等着牛打死牛抵命,我正好有时间各个击破,拿下客运处这个烂摊子!
    又过了两日,冯峰突然找罗翔出来,见面便叫道:“汤少是不是操之过急?”
    “什么?”罗翔很惊讶,“什么事情?”
    冯峰诧异,“你不知道吗?”
    罗翔看很是汗颜,这两日他和袁婧妍郎情妾意,每日晚出早归快乐如神仙,还真不知道生了什么。
    冯峰说道:“鹅掌坝的农民嫌征地赔偿低,聚团了到科技园工地闹,武甲不仅不制止,还在会上了话要清查不合手续的施工车辆和施工员,工地乱成一片……你说,这和汤公子没关系?”
    罗翔摸摸鼻子,看这些路子就透露一股汤镇业品牌的yin荡,不是他搞鬼才怪,罗翔笑道:“我们心知就行,他的性子一点儿没变。”
    冯峰苦笑:“不是我瞎紧张,合作的事情急不得……我们是后来者啊,伸手到这种大项目,先得心平气和慢慢逼人合作,喊打喊杀不是双赢而是斗气,一拍两散就没意思了。”
    罗翔点点头,“你所言极是,我去劝劝他。”
    冯峰提醒道:“汤公子够诚实,对自家人没说的,就是要稳住别叫人戳戳动动头脑热。”
    罗翔微怔一秒,明白过来冯峰是暗示汤镇业背后有金丽的影子,他抿嘴笑道:“我知道了……那个,我来处理。”
    罗翔回家的路上给麦苗儿打了电话,很快,韩未申以“荣鑫矿业股份有限公司”要金丽协商为由把她请去江城。金丽没用多长时间醒悟是在延岗惹人嫌,她给罗翔打了电话,没好气的说道:“你们没道理了吧,有话直说不行?暗地里配充军算什么。”
    罗翔叹口气,“我才是有冤没处伸!你们商场上偷鸡摸狗的事与我何相关?都把我当裁判当法院了?金大姐,你也是聪明人,在江城养养神不好么,这边有你的人看着,有什么要叮嘱的说一声不行?”
    “好吧好吧。”金丽笑起来,“什么人在怕我把汤镇业操控?多大的项目至于一个个防来算去?你们南方人当真不值得共事。幸好你稍微让我欣赏那么一点点,不然,本小姐大了不起不和小肚鸡肠的人玩儿……我也不为难你,我在江城养老,行了吧?”
    罗翔千恩万谢的说好话,“你去‘银海’玩玩嘛,风景好又清闲。”
    金丽还真就跑银沙湖去了,她是京城下来的人,很快混成“银海都市娱乐城”的一姐,不多时,被她一段露水姻缘拴住的华大伟听了撺掇,把赌场做得更大了。
    在延岗,洗得香喷喷的袁婧妍眉目含情露春意,用白生生的脚丫子摩擦罗翔的小腹,“我看你是闲不住,一天到晚不在家。”
    罗翔抱起她细白柔腻的大腿放在膝盖上,yin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怎么了,又想要?”
    婧妍咬着嘴唇,“嗯……那事儿估计要来了,轻轻易易就想了。”
    月经前后的女人性趣容易盎然,也正好合了罗翔的心意,要不然袁婧妍过几天回江城上研究生,他又要憋屈的吃素当和尚。
    “这次得听我的。”罗翔扒下姑娘的小裤衩,看一眼淡淡草丛中的嫩红谷地,不要脸不要命的叫道:“今晚,非得来一次菊花盛开。”
    袁婧妍就有些犹豫,她和罗翔试过插旱稻,可才开门就疼得叫停,
    “别嘛,其他的我都依你。”袁婧妍以研究生天不怕地不拍的语气劝说,“你是做官的人,要讲忌讳。”
    罗翔哈哈大笑,从姑娘的前面摸向圆润峭立的屁股,“就是机关干部才要做这里!这是什么,后门!你听过政府工作人员不走后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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