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公子,少夫人已经醒了,是否该上路了?”丫头上前询问,刘文荃刚要说话便被打扰了,本想训斥,然一听是自家妻子醒了,也不多少,歉意的给越娆作揖起身去了帐篷,越娆看着刘文荃的背影心里想着他的话心里莫名的烦躁。
    “娘,咱们什么时候走呀?”赵越仰着头看着越娆,带着期待的眼神,越娆心里一紧心里不由的凄凉,要是真的那个赵昀停妻再娶,自己又该如何自处,要是自己一个不小心沦为妾室自己倒是好说,然自己的儿子赵越却一辈子没有了出头之日,经过自己的了解庶出的孩子可是半个奴才呀,一辈子就休想脱离这奴字,越娆不敢想,不由的浑身打颤,越娆亲眼见过一个庶出的孩子被嫡母打死,却无人出来管。
    越娆想了想事情没有打听清楚不能贸然出面,不然自己和儿子身陷囫囵就晚了,越娆打定注意现在和这个刘家公子一起,一来可以套出没有说出的话,二来也让这个士族记得自己的恩情,以后有什么难处也能多个朋友,打定主意便蹲下来对赵越道“儿子,你爹在那里我们也不知道,如今这位公子的妻子有了困难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助他?”
    赵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越娆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道“儿子,谁家还没有个难处吗?大家要是都伸出一把手帮了别人,以后你有了什么困难也会有人帮你,所以儿子,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帮他们?”
    赵越笑着点了点头道“这就是娘曾经说的人家帮我,永志不忘;我帮人家,莫记心上,对吧娘?”
    赵越虽说的有些乱套,但是越娆依然欣慰,自己的儿子能记住这句话倒也不枉费自己的苦心教导。
    “越大夫,您知道我们都是没有出阁的小姑娘,这一队里头没有一个能当大任的,奴婢求求您了,帮帮我家少夫人吧。”
    越娆笑着轻声道“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本就是扬仁义之德,怀济世之志行医,如今见你们有了难处倒也不好离身就走,这样吧,我的马车就跟在你们后头,有了我的照顾倒也能够坐在马车里行路,这里到京城也就是三五日的时候了。”
    那丫头一听,忙给越娆行礼。
    跟着刘氏公子行走倒是免去了许多的不便,路上一切安顿妥当,吃的喝的用的也甚是舒适,越娆给晨娘把脉,笑着道“身子保养的还好,这月子可得坐好,不然可是有病根的。”
    晨娘感激的笑着道“越大夫,真是多亏了又您,要不然我和我的孩儿可是都见不到天日的,这恩情我是记得的。”
    越娆收拾了药箱笑着道“这是什么话,我本就是大夫,行医看病就是我的本职,再说了你们也给了我不少的诊费,也无需这样了。”
    晨娘心里感激,却又不知道怎么说,自己本就是个性子腼腆之人,越娆开了方子笑着道“少夫人,这药方也换了,这几日也能停药了,你身子底子不错,我开了药膳你一直吃着,你本来就有宫寒,多吃些补气养生,以后也好生养。”
    晨娘一听激动道“真的,我这身子还能多生养?”
    越娆其实也没有多少保票,但是女子身子养好,生养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然自己确实不知道在这里女子能生养的确是大吉之人。越娆笑着道“那是自然,从面上看你就是多子多孙的,以后养好身子便是多子了。”
    越娆当中医当多了知道哪些是好听的话,这大夫一般也是七分技术三分口才,能说会道便是中医一大特色,越娆以前便是深知。
    这一说倒是人人面上喜色,都知道刘氏族人不多,刘氏的子嗣艰难,如今大夫这般说话真是给刘氏带来的希望,众人对越娆更是越发的尊重。
    因为晨娘的原因路上本有三四天的路程,整整走了十日,到了京城晨娘拉着越娆的手道“越姐姐,您就跟着我进府吧,我让公子给您找住处,等找着了,您再搬走,再说我的身子还等着让您帮着调养呢。”
    越娆心里感激,经过几日这晨娘把自己当个知己,也是自己到了这里第一个朋友,说实话晨娘心思单纯,对自己的好确实是打心眼的,这刘公子年纪不大却极为喜欢孩子,对赵越也是极为待见,休息期间也时不时带着赵越出去打猎,玩耍,赵越也着实欢喜。
    越娆不好退却,笑着点了点头。
    “娘子,前面是陈平玉兄弟带着人来接了。”刘文荃在马车外头说道。
    晨娘月子不好下马车,隔着帘子喊道“五兄弟,你来接我了吗?”
    陈平玉在外行了礼,大声道“二姐姐,你一路上可好?”
    晨娘脸上激动,拉着越娆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哽咽道“恩,好,都好。”
    陈平玉面上也是激动,大声道“赶紧回府吧,奶奶等着呢。”
    刘文荃笑着拉起陈平玉道“兄弟,府里都好吧。”
    陈平玉忍了忍没有说话,然神似凄凉,刘文荃见他这样,忙问道“怎么回事儿?家里有什么难处?”
    陈平玉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实在忍不住,哽咽道“前些时日我三哥跟着朝廷去北征,哪知道路上遇见叛军,负了伤回来后伤了头和腿,下身没有了知觉,如今病卧在床,无法···无法起身了。”
    刘文荃一听,惊讶道“怎么这样?大夫怎么说?”
    陈平玉抹了抹眼泪,哽咽道“大夫束手无策,家里乱成了一锅粥,现在只瞒着老太太,我二婶听了这样的消息也病了。”
    陈平玉的三哥陈平卿本是个少年将军,自十五岁入伍,如今已是四年有余,却力过不少功劳,陈家本就是将门之家,因前年皇上开始撤藩,有几个亲王开始造反,这仗一打便是两年,如今天下太平,只几个叛徒往北逃窜,这才使了陈平卿去平定叛贼。
    两人神情甚是悲戚,到了府邸,因晨娘是月子便抱着儿子坐在轿子上,越娆拉着儿子赵越跟着那么丫头婆子到一个庭院里,越娆看了看这古代的庭院倒是真应了那句话庭院深深深几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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