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坎尔荣耀》报纸通过精湛的谎言让民众认为他们在和自由城的战争中占据上风。为表彰该报睁眼说瞎话蒙骗国民的本事,王宫让宫廷画师以“荣耀照耀瑞坎尔”为题为《瑞坎尔荣耀》报社作一幅油画。
    作品完成当天,宫廷画师找来官员验收油画。
    官员指着油画里挤满士兵的报社问:“这是什么?”
    “这是报社。”
    “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找自由之刃。”
    “那社长在哪?”
    “社长在地牢。”】
    安南和伊芙琳里应外合。他在新王都制造丑闻,伊芙琳在自由城散播丑闻。
    伊芙琳表示喜欢这样,没有新闻制造新闻。
    巴尔毕竟是王室成员,为避免夜长梦多,安南早早把巴尔和知情者的替死者送去绞刑架,并且老规矩,用刑具把身体破坏的面目全非,巴尔的亲妈都认不出他。
    刚主持完绞刑,安南又忙碌地跑回净化庭。他没等回特瑞,反而等到一个特殊的消息:凯尔贝洛斯抵达王都。
    “凯尔……唔,有点耳熟。”
    “巴巴托德大公的契约法师。”
    “巴巴托德是谁?”
    “他是一位传奇法师,曾和第八圣杯骑士梅尔大人一起去北境找您,喜欢披着黑斗篷……”
    “哦~是他。”
    说起凯尔贝洛斯,安南一时想不起是谁。但要说小蝙蝠,安南立马就想了起来。
    当初自己还给他寄了一份新年礼物呢。
    但要说多么熟络,能在他面前表露身份,安南有些说不准。
    正值凛冬,他总不能是为了冬眠跑来新王都。
    “因为巴巴托斯大公在新王都?”安南问。
    “似乎是巴巴托德大公重新征召了他。”
    “我不明白。”
    亲信接下来的话让安南意外:传奇法师凯尔贝洛斯居然是佣兵。
    他此前一直被巴巴托德大公长期雇佣,然后在梅尔身陨,王都迁徙之后,凯尔贝洛斯离开了北境。
    前些天,巴巴托德大公又重新联系了他。
    看来步步紧逼的自由之刃让王国大公都有紧迫感了。
    安南思考片刻,认为凯尔贝洛斯有机会站在自己这边,起码能两不相帮。
    “这样吧,我写一封信,你派人拿给他。”
    让亲信等着自己,安南来到庭长的办公室,翻出信纸书写:“我是安南·里维斯,你回新王都了?那儿没有好人,不如来自由城……不行,太露骨。”
    安南摇摇头,把纸揉成一团,重新写了一封:
    “还记得我吗?我是安南。近来可好?我至今仍在怀念我和你和梅尔老师在一起的时光,据说你去了新王都……恶,太煽情。”
    安南简直能想象凯尔贝洛斯捏着鼻子说臭不可闻时的模样,摇着头撕成碎片,又写了一封:
    “我是安南,你来新王都干啥,这里很危险。”
    就这样吧。有没有用先不说,起码够真诚。
    把信纸装进信封,交给等在外面的亲信,看着他走出门,安南问玛莉亚:“特瑞回来了吗?”
    “还没有。”
    “这都好几个小时了……看来案件很棘手。”安南看了眼时间,刚到正午,“我们先吃饭吧。”
    奥尔梅少带着一些安南的影子,比如不在乎身份,行事直接,没有架子。
    净化庭的厨师们都已经习惯庭长和小兵一样跑来食堂吃饭,导致的后果就是食堂菜肴的美味和丰富度大大增加。
    今天的菜谱多了一条蛤蜊汤,安南好奇要了一碗。送来后,奶白色的汤香气扑鼻,味道鲜美异常。
    再让厨师多打一碗,不顾自己还没吃完,安南端着来到地牢。
    “我亲自做了一碗蛤蜊汤,你要尝一尝吗?”
    “我想自己吃……”
    “你能动了?”安南装作听不懂的模样。
    铁少女不说话
    咕噜噜——
    安南的肚子忽然发出一阵响声,他有些羞赧的时候,铁少女似被触动,微张开嘴唇。
    “露易丝,我知道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女孩。曾经不幸的经历没有污染伱高贵的灵魂……”
    安南边一勺一勺地给铁少女喂汤边轻声说。
    要是让厄运教会的教徒知道有人这么说露易丝,第一件事就是干掉他,第二件就是在露易丝发火前跑的越远越好。
    但在地牢里,她只是稍微沉默,继续开口:“你想消化我的厄运?这么做是没用的……”
    “为什么?”
    “你能用语言让拉开的弓收回吗……”
    安南听懂了例子,试探着问:“我把你送去荒野呢?”
    “你要放了我?”
    “总不能让你变成一个越来越大的炸药桶吧……”安南把空碗放在一旁,掏出手帕,“你这么好看,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铁少女沉默许久,发出一声嗤笑。
    “天真……”
    ……
    把碗还给厨师,安南坐在空荡下来的食堂默默吃东西。
    他觉得也是,居然想靠魅力影响一位祭司官。
    年轻漂亮又不代表好糊弄……不是所有人都跟四百九十五岁的莲娜一样天真。
    得换种方式和铁少女接触……
    正想着的时候,杂乱的脚步声闯了进来。
    安南看见特瑞带着人回来了,就是不知道办完了案件还是只是回来吃东西。
    “安……奥尔梅少大人,你不会猜到我们发现了什么!”特瑞兴奋地扑到桌前。
    安南伸手挡住蛤蜊汤,挪到面前:“看你的反应也猜的出来……什么好消息?”
    “呃……其实不算好消息,只是我们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安南让厨师给手下们准备食物,让特瑞坐到面前。
    “我们从墓地的老守墓人那儿得知动手埋死者是一群没有小拇指的人。附近只有哈拉帮符合条件。我们去调查哈拉帮,发现他们是暗影兄弟会的外围帮派。我怀疑死者和暗影兄弟会有关。”
    “我们犯了个错,没有注意隐藏自身,暗影兄弟会发现了我们,不过他不敢得罪净化庭,就用一个消息换我们别去调查。”
    “他说消息和旧王都的血脉有关,以为我们会感兴趣……”
    “这么巧?”
    “什么这么巧?”
    安南把议员长准备交给自己的“那个案件”说给特瑞。
    特瑞怔怔道:“我们运气真好……”
    “是马丁的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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