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星落听了立刻急了!
    “你……你胡说,琳儿是我的表妹,我怎么会丢下她自己逃走?”
    相比之下,李之仪倒是更加相信陈安晏所言。
    这谭星落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李之仪对其秉性十分了解。
    若不是担心被自己责罚,这谭星落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
    陈安晏也不理会谭星落,而是朝着李之仪说道:“王爷,眼下最重要的是郡主的安危,至于那些马匪,臣会派人去查,请王爷放心!”
    说到此处,陈安晏微微一叹,接着说道:“说起来郡主也是为了臣才去了昭觉寺,臣一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李之仪张了张嘴巴,却并没有说话。
    他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怪陈安晏。
    只是陈安晏和李琳之间的事,着实让他觉得为难。
    这时候,陈安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还请王爷再派一些人手去昭觉寺,王妃还在那里,说不定那些马匪得知他们的人被杀,会去而复返,将怒气撒在王妃的身上!”
    谭星落这时候却是冷笑着说道:“姑母身边有两个侍卫,还有一些护卫,那些马匪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姑母动手!”
    虽然心里有些看不上这个侄儿,但谭星落的这番话李之仪倒是也十分认同。
    李之仪很清楚那些侍卫的武功,而且,他也不相信,那些马匪还敢再回来。
    不过,那个男子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他告诉陈安晏和李之仪,在检查尸体的时候,他发现其中一人的小腿处有一个狼的标记。
    多年前的东北有个雪狼帮,用的就是这个标记。
    这雪狼帮十分护短,一旦得罪了他们的人,便会遭受他们的疯狂报复。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这雪狼帮离开了东北。
    尽管被他射死的三个马匪之中,只有一人的小腿上有这个标记,但他猜测,极有可能是雪狼帮跟其他帮派合并了,说不定在这群马匪之中,还有别的雪狼帮的人。
    吃了这样的亏,他们极有可能会回来报复。
    谭星落听了却是嗤之以鼻,认为此人是在危言耸听。
    他才不相信有什么雪狼帮。
    陈安晏听了却是一脸凝重,在跟李之仪说了一句“臣去去就回”之后,便立刻离开了这里,回到了他跟薛启堂的院子。
    趁着陈安晏离开的功夫,谭星落却是质问起那个男子的身份。
    不过,那个男子却根本不搭理他。
    谭星落见状大怒,立刻就想要动手。
    不过,那个男子却只是淡淡说道:“你见到那些马匪都落荒而逃,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吗?”
    尽管谭星落听了之后,立刻意识到自己必然不是此人的对手,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在王府,顿时又生出了底气。
    不过,他还是不敢对那个男子出手,只能朝着李之仪说道:“姑父,此人身份不明,极有可能也是马匪,想要利用这个机会潜入王府对姑父你不利!”
    ….
    “还是赶紧把他抓起来,严加审问才是!”
    “至于姑母那边,有侍卫和护卫在,根本不必担心,说不定陈安晏早就跟此人勾结,意图不轨!”
    那个男子听了,并未辩解,只是冷笑着说道:“我觉得你该去把那头骡子供起来!”
    谭星落不明白此人的意思,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意思?”
    “你刚才说,是你引开了那些马匪,可那些马匪骑的都是快马,你骑着骡子竟然能在几匹快马的追逐下脱身,难道不应该把那头骡子供起来吗?”
    “你!”
    李之仪听了之后,也皱着眉看向了谭星落。
    显然,他也听出了其中的破绽。
    就在谭星落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时候,陈安晏终于回来了。
    一进来,他就朝着李之仪说道:“为了保险起见,王爷还是再派些人手去保护王妃吧!”
    见到陈安晏神情严肃,李之仪也点了头。
    随后便传来了一个手下,吩咐了几句。
    谭星落对此却觉得是多此一举。
    随后,李之仪也忍不住问起了那个男子的身份。
    这时候,谭星落也竖起了耳朵。
    只是,陈安晏却看上去有些为难。
    这时候,那个男子却是淡淡说道:“无妨,你说吧!”
    陈安晏有些意外,见到此人的神情后,微微点了点头。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介绍此人,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谭星落。
    李之仪立刻明白了陈安晏的意思。
    尽管谭星落十分不满,但还是识趣地退了出去。
    “刘公子,我找了你许久,你为何突然离开云南了?”
    原来,此人正是之前在云南暗中盯着单修的刘辰林。
    之前跟刘辰林失去了联系,他还让万通镖局的人帮忙找人,却没想到刘辰林会在这里出现。
    陈安晏先是跟李之仪解释了刘辰林跟单修之间的恩怨。
    李之仪听了也十分生气。
    尽管这些年他远离朝政,但对于单文柏父子,他倒是也有所耳闻。
    在前两年,甚至还有媒婆来给单修说媒,似乎是想要撮合单修和李琳。
    李之仪后来得知,这个媒婆其实是单文柏的人使了些银子,想来探探李之仪的口风。
    为了绝了单文柏的念想,他直接派人去把那媒婆打了一顿,也算是给单文柏答复了。
    就单修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来说,就算是判死罪也不为过。
    可他仗着单文柏的权势,根本就无人敢惹。
    最终还是靠着陈安晏的手段,才将他发配去了云南,也算是给大家出了口气。
    对于刘辰林为何离开云南,他并没有细说。
    刘辰林告诉两人,他在来到四川后,原本是想要找陈安晏见面。
    可是,陈安晏的身边大部分时间都有侍卫随行,特别是住进王府之后,他更是不便露面。
    而昨日见到李琳跟王妃离开了王府,他原本是想要找个机会跟李琳见面,托她给陈安晏带个话,却没想到路上会发生这样的事。
    ….
    李之仪点了点头之后表示,刘辰林救下了李琳,便是王府的恩人。
    所以只要刘辰林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而且,他并没有让刘辰林立刻答复,而是给他时间好好考虑。
    李之仪看出了陈安晏跟刘辰林应该有话要说,所以先离开了这里。
    而对于陈安晏来说,的确有一些问题要问刘辰林。
    不过,他还是先让王府的人把刘辰林带去自己的院子,而他则是先去看李琳。
    见到陈安晏也跟着来看李琳,李之仪也有些意外。
    两人刚过去,薛启堂也正好出来。
    只不过,看他的神情,情况好像不太乐观。
    薛启堂告诉两人,尽管李琳身上有七八处伤,但大多都只是些皮外伤。
    他已经处理了过了,并无大碍。
    而如今最重要的是,李琳后脑的那处伤。
    因为李琳的后脑撞到了那块石头,所以才导致了李琳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至于她究竟什么时候才醒,只能等后续的观察。
    而且,薛启堂还提到了一件事。
    若是李琳很快苏醒,没有异常倒还好,他担心的是,经过这样的撞击,会在李琳的脑中产生瘀血,这样就麻烦了。
    李之仪立刻着急了起来。
    之前他已经发现李琳应该只是一些皮外伤,他猜测李琳应该是受到了惊吓,所以才会晕过去。
    所以他刚才才有闲心跟陈安晏他们说话。
    在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后,李之仪立刻拉着薛启堂的手,请他务必救救李琳。
    不过,薛启堂看起来却是有些为难。
    因为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等李琳醒过来。
    在这之前,他会煎一些汤药,设法让李琳尽快醒过来。
    眼下也只能如此。
    李之仪立刻吩咐下去,薛启堂需要什么东西,整个王府都必须配合。
    到了半夜的时候,李琳突然开始发热了。
    薛启堂的脸色也有些紧张。
    又喂了些汤药之后,李琳的体温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李琳终于醒了过来。
    只不过,其他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李琳说话好像有些困难,而且记性似乎也有点问题。
    薛启堂检查之后,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他告诉李之仪和陈安晏,如今几乎可以确定,李琳的脑中已经有了瘀血,所以李琳才会说话困难,而且很多事情都记不住了。
    李之仪听了大急,连忙请求薛启堂为李琳治病。
    可薛启堂的神情看起来却是有些为难。
    李之仪以为薛启堂是不会治这样的病,便提出去请四川的名医,实在不行,就带李琳去京城,请宫里的太医诊治。
    薛启堂这时候只能无奈地告诉两人,想要消除瘀血,最有效的便是用金针过穴之法,同时再分别用冰敷和热敷,辅以推拿和汤药,最多半个月左右瘀血便能消除。
    而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针灸。
    若李琳伤的是其他地方,薛启堂立刻就能施针。
    可李琳伤的是后脑,想要施针并没有那么容易。
    经过薛启堂的解释,李之仪他们倒是听明白了个大概。
    但他们还是不解,在后脑施针和在其他地方施针有什么区别。
    薛启堂这时候也只能微微一叹,看着两人问道:“你们觉得,若是在施针的时候,针断在了身体里,该当如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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