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印不是很好意思告诉言雅书,她其实又想试新药了。
    快速让骨骼愈合生长,是她最新研制的实验结果。
    已经进入人体实验的阶段。
    从目前得出的数据来看,总体反应还算不错,安全性也非常高。
    唯一的弊端就是,断裂的骨骼在生长过程中,给患者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当然,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言雅书难以形容此刻的激动。
    “如果可以恢复正常行走,我愿意尝试第二套方案。”
    姜印强调,“过程真的很痛苦。”
    言雅书,“我连死都不怕,还怕痛吗?”
    她连做梦都想回到从前的生活。
    失去双腿,比夺走她一条命还痛苦。
    姜印从来不是一个爱说废话的人。
    “好,既然你决定挑选第二套方案,我会尽快进入治疗阶段。”
    她冲言雅书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治疗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帮你治腿这件事,只有咱们两个人知道。”
    “谈管家,赵医生,还有小白,统统不要告诉他们。”
    言雅书起初不解,很快便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姜印心说,她还真没有那么无聊。
    不想对外声张的理由,是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
    一旦她懂得逆天医术这件事被有心之人传扬出去,就等着自家门槛被踏平吧。
    她这个人懒着呢,讨厌应酬那些有的没有。
    既然言雅书帮忙找了这么一个合适的理由,姜印也就顺坡下驴,笑着点头。
    “对,咱们联起手,给他们一个惊喜。”
    她从包内翻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小药盒,里面放着七枚药丸。
    “这几颗药丸是强身健体的,每天一颗,早饭后服用。”
    “药丸全部吃完后,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我要看看你身体肌能的恢复程度,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治疗。”
    这些药丸看着普通,功效绝对可怕到逆天。
    据说在国外的拍卖会上,一颗药丸的起拍价已经超过三百刀。
    当然,这种事,姜印不会告诉言雅书的。
    最近将大把精力都花费在实验室上,好久没有炼制丹丸,剩余的库存不多了。
    看来该找个合适的时间,再重新炼制一批药丸。
    她又研制了几种新药,加在里面,功效会更好。
    言雅书不知道姜印心里在想什么。
    自从吃了姜印给她的特效降烧药,便对姜印迷之信任。
    主要是恢复效果太好了,好到连向来挑剔的赵医生都频频夸赞姜印的药是神药。
    言雅书很喜欢与姜印说话,便拉着她与自己话家常。
    聊着聊着,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姜印不但是好友的女儿,还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准儿媳。
    儿媳登门,必须准备见面礼物。
    于是,言雅书将一盒又一盒珍珠翡翠钻石等珠宝摆在姜印面前。
    “小印,这些都是送给你的。还有一批珠宝放在银行的保险库。”
    “等回头得空我让人取出来的,喜欢哪个,全都拿走。”
    看着几十上百套珠宝首饰摆在眼前,姜印嘴角微微抽动。
    “这太多了,我戴不完。”
    言雅书笑着说:“这些都是小辰的爸爸当年送给我的聘礼,好些首饰我也没戴过。”
    “不用担心戴不完,将来和小辰一起出席活动时,它们会派上大用场。”
    两人正在说话时,谈管家的内线电话打过来。
    接过电话,言雅书变了脸色。
    “让她们走吧,我不想见。”
    姜印看出她脸色不对,“怎么了?”
    言雅书叹了口气,“苏沫和她妈妈要见我。”
    姜印纳闷,“她们不是走了吗?”
    言雅书无奈,“昨晚那场雨,把她们留下了。”
    “听小辰说,他连苏沫在君悦酒店ceo的位置都革除了。”
    失去ceo这道华丽的光环,苏沫未来的前途将一片黑暗。
    言雅书丝毫不同情那母女二人。
    这些年,白家对苏家的补偿够多了。
    金钱地位权势,苏家想要什么,白家就满足什么。
    索取到最后,她母女二人越来越得寸进尺。
    有些话,言雅书从来没对别人说过,却对姜印生出了倾诉欲。
    “那个苏沫不是一个简单的姑娘,每次都利用我的身体故意给小辰找麻烦。”
    “这次给药监局打举报电话的行为,也让我对她越来越厌恶。”
    “明知道白家与谢家是死敌,还招来谢家人来恶心小辰。”
    “为了达到所谓的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姜印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却从言雅书这番话中听出了怨气。
    “那个谢家,很不好惹吗?”
    言雅书叹了口气。
    “昨天来的那个谢文晋,有个不成器的弟弟叫谢文宇。”
    “吃喝嫖赌无恶不做,与周家那个周安杰有得一拼。”
    “前两年吧,谢文宇做了些不好的事情得罪了小辰。”
    “小辰的脾气你也知道,从来都是说上句的主儿,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嚣张。”
    “于是找人教训他一顿,打得不重,只是皮外伤,看着吓人,不致命。”
    不是言雅书故意为儿子开脱,而是白宴辰在做事方面很有分寸。
    知道哪条线该踩,哪条线该避开。
    否则白家也不会被他管理得这么好。
    言雅书又接着说:“以谢文宇当时的伤势根本没到致命的地步,但第二天,谢家却传出他的死讯。”
    这个结果让姜印感到很意外。
    “真死还是诈死?”
    言雅书给出肯定的答案,“真死,死得透透的。”
    “谢家举办葬礼那天,小辰还去灵堂给他上了一炷香。”
    “谢家不领情在意料之中,将我们白家当做罪魁祸首,却在意料之外。”
    “谢文宇得罪的人不少,谢家又是搞政治的。”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说得清,又说不清。”
    姜印仿佛听懂了。
    “有人故意杀了谢文宇,嫁祸白家,制造谢白两家的矛盾?”
    言雅书叹了口气。
    “外面这些事,我从来不干涉,只是心寒苏沫的手段。”
    “明知道白家与谢家之间有这段渊源,她还利用谢文晋来搞事情。”
    这么多年,白家培养出来一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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