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翡之一伸手,闹钟就躲得远远的。
    于是,闹钟获得新得一个称呼。
    “大胖子别不理我。”
    “大胖子——哈哈我摸摸你的毛。”
    邱翡之手欠欠的,在闹钟身上薅一把毛,闹钟的肉拉出来再弹回去,不要你碰我,一点也不好玩,闹钟急切啊着嘴巴转过头去要咬邱翡之的手。
    邱翡之迅速将手撤离。
    “欸,你咬不到。”他脸上是自信,“你咬不到我。”
    骆溪友笑着,“你欺负闹钟。弄坏了人家的玩偶还要拔它的毛。”
    “我没有媳妇儿。”,邱翡之摁着闹钟的头,另一只手放在不远处,时不时挥几下,“闹钟你老实说我欺负你了吗。”
    闹钟伸出脖子,张开嘴再闭合,在邱翡之手边虚晃一招,又在碰到手时假意咬几下。邱翡之就把手放进闹钟的嘴巴里,“闹钟,你来咬。你咬我啊。”
    闹钟反倒想抽离,它把头后仰,蹦跶几下,邱翡之根本挟制不了它,它就跑到骆溪友身边,贼兮兮看着邱翡之,昂昂昂几声。见如此,邱翡之来劲,他上前去抓闹钟的爪子,将自己的手放在闹钟嘴边,“闹钟你咬我,我不会躲的。快点咬我啊。”
    “没听过这么奇葩的要求。”
    徐梨海从厨房里端菜,顺路去看看闹钟,见闹钟挣扎着要走开,邱翡之不让,非得让狗咬它。
    徐梨海平静说,“闹钟真咬你,医药费自己掏。我们看热闹不嫌事大。”
    邱翡之停下来,对闹钟的鼻子吹一口气,一颗唾液落在闹钟的鼻子上,闹钟小心翼翼咬着邱翡之的手指,装凶假意啃咬邱翡之,邱翡之有意逗它,“闹钟再咬一下。””
    闹钟甩甩头。
    费力挣脱,小跑到徐梨海身边,用你是笨蛋的眼光看邱翡之。
    邱翡之不在乎,要上前去,骆溪友拉着邱翡之的衣角,好笑道,“下次你来闹钟更不想理你了。”
    邱翡之方停。
    闹钟屁股一颠一颠跟着徐梨海,来到钟四季脚边打转,闹钟什么忙也帮不了,它会像一个监工,钟四季走到哪里它就跟去哪里。
    唯一需要思考的是,如果钟四季和徐梨海两个人走的路线相反,那么它要跟着谁,这把闹钟急得团团转,又要去跟着爸爸也想跟着父亲。
    闹钟忙就忙在这点。
    跟徐梨海走几步路,转过头来,又去跟着钟四季。跟了钟四季,又扭头去看看徐梨海。
    到吃饭时,它喘气哈舌。
    邱翡之直呼徐梨海姓名,学习闹钟告状的行为,“你家闹钟今天一直不想理我,我发誓它的玩偶真的不是我弄坏的。你和它说一声行不行。”
    徐梨海给闹钟倒完饭,在桌子上摆好筷子,“它已经认定是你把它的玩偶弄坏的,可能我说了它也会过几天才理你。”
    骆溪友插话,“翡之再给它买一只。闹钟不会一直牢记于心。它得到新的礼物,转眼就忘记。”
    徐梨海诚恳告诉他们,“这只玩偶是去动物园里饲养员见闹钟很可爱送的,他说玩偶是自己缝制,独一无二,没有代替品。”
    邱翡之哭丧着脸,“什么啊,那我上哪里找去一模一样的玩偶。”
    “你自己也亲手缝制一只。闹钟就有两只缝制的玩偶了,到时候它对你撒泼打滚,还怕你不想理它。”钟四季拉着徐梨海坐下来,将剥好的一只虾塞进他嘴里,徐梨海感受到钟四季手指清凉。
    徐梨海惊喜。
    “老公,我突然想给闹钟缝制一只。”
    钟四季手里熟练剥着虾,碗里已经有三只剥得干干净净的虾,他把碗推到徐梨海边,又将徐梨海没有虾的碗拿到自己前面,开始剥虾。
    “可以。你想什么时候缝制,明天吗?明天我工作少点,我可以和你一块缝制。”
    “明天后天都行。”徐梨海不自知把自己的声音变甜,“老公我想自己缝制,到时候你剪线头进行了,算我们一起为闹钟缝制的第一只玩偶。”
    徐梨海下意识想到以后,“以后闹钟还会有很多很多只玩偶。”
    闹钟听见自己的名字,把耳朵留出缝来,吃饭的速度慢下来,听见徐梨海说要买毛线,它心里很开心,对不知名的东西保持好奇的心态。
    “行的。”钟四季把徐梨海吃空的碗拿走,重新置换放在他前边的碗,他从来不觉得麻烦,“老婆吃。”
    徐梨海夹起一只虾,钟四季嘴里送,“老公今天的虾吃起来很甜,你试试~虾好好吃~”
    邱翡之对此表示无感,但他学习着徐梨海似乎在撒娇的模样,“媳妇你尝尝,这块肉也好吃。”
    骆溪友笑而不语,乖乖把肉吃进去。
    当初,徐梨海第一次发现邱翡之学他时,嘴里娇嗔道,“你干嘛学我。”
    邱翡之回他,“你干嘛学我。”
    钟四季直接无视邱翡之。
    徐梨海很维护自己的形象,“你故意把话讲得这么软做什么,我才没有像你这样子说话。你完全是在柔化我的形象。”
    邱翡之撅着嘴,对着骆溪友的面学徐梨海,他夹着声音道,“你故意把话讲得这么软做什么,我才没有像你这样子说话。你完全是在柔化我的形象。”
    这已经是邱翡之学徐梨海的n次,徐梨海老早不想争辩,见邱翡之来劲,他使出自己最软的声音,“老公~你看看他。”
    “媳妇,你看看他~”邱翡之学完,一阵头麻,他末了补一句,“他老是学我。”
    徐梨海气呼呼的,“你这人怎么这样。是你学我讲话,你来劲了是不是。”
    邱翡之笑脸盈盈,夹着声音,“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怎么能一直学我讲话。哎呀媳妇,你管管他,他干嘛老是学我。”
    本次场景邱翡之属性不明。
    钟四季意味深长看邱翡之,对他以后的位置深深感到怀疑,而后者玩得不亦乐乎。
    骆溪友在一边只笑不说话。
    偶尔还为邱翡之剥虾,邱翡之像等待投喂的雏鸟,钟四季深思,不知道哪个环节出来问题,邱翡之有点变化。
    邱翡之对此一无所知。
    骆溪友只笑笑不说话,还不能确定他是在盘算或者真的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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