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吃饭的速度又快起来,看样子,它是听见了,徐梨海很欣慰,到闹钟身边顺顺毛,再摸几下闹钟的头。
    “好宝贝。”
    “闹钟真乖。”
    “咱们有什么事情呢,吃饭的时候不要想,想了就吃不下饭了,宝贝想想吖,如果我们每天都有一点点的烦恼,每次都在吃饭的时候着急,睡觉的时候焦虑,我们便吃不好睡不好。”
    “食不知味寝不安席。”
    “我们的生活得多无趣,对不对?”
    闹钟抬头,两眼汪汪看徐梨海。
    徐梨海知道闹钟想通了,回到桌边吃饭。
    对待闹钟,他向来耐心,这种哄狗的话,他熟能生巧,哄孩子似的哄着闹钟,徐梨海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他不希望闹钟快点长大,但闹钟的身子已经长开,再过两年,闹钟就成年了。
    和闹钟待一起,两年时间哪里长呢。
    徐梨海祈祷闹钟长寿。
    钟四季借题发挥,“老婆,闹钟不开心,它待在家里也闷。我们带它出去逛逛吧,我选好几个地方,一起去外面走走,”
    “行。”
    徐梨海不太在意,只要和钟四季待着,去哪里都行,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这次的路程是专门为他制定的,或者说,和钟四季在一起的每天,他很少会关注钟四季以外的东西。
    徐梨海又重复和闹钟说一声,“闹钟,等会儿我们出去玩。”
    闹钟摇着尾巴吃饭。
    看徐梨海感兴趣。
    钟四季给他一个预警,“老婆,我们要去的地方意境可能看起来不太美,也少有人去那里。”
    “寸草不生?”
    “不算。树木还是有的,只是长得稀疏,那里多是杂草。”
    “有没有蛇和猛兽?”
    钟四季和负责人看过那些地方,按地点与纬度来看,是没有的,“没有,只是第一眼看过去有点缭乱。”
    “那没什么。我们去哪散散心都好。”
    徐梨海不太关心风景。
    他想着闹钟去玩了,心情会好些,心里也宽慰。再想到钟四季这周没有去公司,能在家里工作,他就开心了,没有什么能比恋人在身边更重要的事情,饭后,徐梨海都是笑着的。
    钟四季被感染了,”老婆,你今天很开心,有什么好事发生?”
    “可以出去玩呐,好事。”徐梨海笑笑,颧骨的脸颊带动嘴角上扬,“而且我们可以一整周一块儿待着。之前一周两天相处哪里够,我想多和你待着。”
    “那你有多想。”
    钟四季满脸春风,张扬的笑容迷人眼。
    徐梨海牵起钟四季的手,“很想很想。”
    他们的对话直白坦荡。
    “你很爱我。”钟四季十分自信,他认真道,“你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当然。”
    徐梨海自我剖析。
    “你不知道我每次醒来看不见你我有多想你~想带闹钟去找你又担心会打扰你,想得我心里闷得慌,打电话也不顶用。没有见到本人,没有真实的身体接触,感觉整个世界哪哪都不对劲。”
    “我想着这是为什么呢,想老半天,最终还是追溯到我在想你。钟四季,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每天和你待着我就开心。当然要笑着,睡觉了,做梦了,我都要笑。”
    钟四季情不自禁亲徐梨海的脸颊,“我也一直在想你,不比你少喔。”
    说话尾气常常带喔的是徐梨海,排除他无聊的时候,他总是对闹钟温柔的讲话,钟四季的语气词里不见有喔,但他又对徐梨海说了,“诚不欺夫喔。”
    徐梨海又笑了,钟四季也跟着笑。
    相思不单恋。
    钟四季也每天都在想徐梨海。
    他周五都是赶着回家,想早早回家见徐梨海,每回往远处一看,徐梨海要么在窗户上眺望,要么已经在家门口等着,钟四季每次回家,身上所有的疲倦一扫而空,两人见了面,仿佛身上总有使不完的劲。
    有一回,项目出了问题,他忙得焦头烂额,忍着烦躁草草处理好,回家都晚了,等他的车刚停,还没有调整好情绪,徐梨海连围裙也不解,急冲冲跑出门,见人就扑,将人拥抱得紧紧的,没有埋怨为什么回家晚了,也不责怪天都黑了怎么连家都不想。
    徐梨海紧紧抱着钟四季,眷恋无比道,“老公我都想你了。好想你吖。”
    徐梨海用脸蹭蹭钟四季的脸,柔软的触感,娇娇的重复说我好想你,钟四季五脏六腑直接被融化。
    钟四季的笑,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还能怎么样呢,徐梨海开心,他就跟着开心。
    现在徐梨海牵着他的手,他就和徐梨海十指相扣,热恋不减,一天比一天加重,他们是糖罐子的话,即使不是人,应该也能有个高血糖了。
    两个人穿了休闲服,闹钟则穿上徐梨海前两天刚给他买的新衣服,一家人坐上车,车里放着好听的歌,闹钟舞起来,吐舌笑得很开心。
    这是美好的一天。
    他们一共去了三个地方,徐梨海很疑惑的问了,“老公,我们不是出来玩的吗,怎么三个地方都是在看地。”
    “就是来看地的,三个地方都看了,你最喜欢哪个地方,我们来买地的。”
    徐梨海小小惊讶一下,“老公,买地做什么,买了地我们也没有什么用途。”徐梨海后知后觉,“难怪你说意境看起来不好,这里好多杂草啊,草长得真茂盛,看样子土壤肥沃。”
    钟四季深情款款。
    “给我们买一块地。我们以后来这里住。”
    “老公,我们的房子不好么?”徐梨海看向四周,一点人气也没有,土地在沉寂着,徐梨海狐疑道,“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我们两个人一只狗住,你不害怕吗?老公我有点怕。”
    钟四季底气很足,不紧不慢道,“死了还怕什么,要怕也是别人怕。”
    “所以……”徐梨海想到一个可能,“老公你在买墓地?”
    “对,我们两个人的墓地。”
    逛了一天,天也有点灰暗了,徐梨海捋不直自己的思路,看这一大片没有人的荒山野岭,一有风来,杂草就“刷刷”的动,闹钟朝一处地方紧盯,还大吼一声,本来觉得没有什么,但徐梨海越想越害怕,顿时毛骨悚然。
    他软着声音问问题,权当给自己壮胆,“老公,你怎么突然想买墓地啊。”
    “死了一起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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