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蓝采儿一意要跟去,却被蓝伯庭以这次比赛没意思、不好玩为理由给拒绝了。当然,蓝大小姐并不是这么好糊弄,直到蓝伯庭最后答应一定带她看后面最重要的比赛,她才肯罢休。  十五分钟后,张宇和蓝伯庭二人在保镖的簇拥下钻入一辆劳斯莱斯卧车,汽车缓缓驶离庄园,径奔机场而去。  晨,七点四十五分,一行人登上了飞往曼谷的航班。  &&&  &&&  &&&  &&&  &&&  &&&  &&&  由于是一个格外晴朗的天气,所以舷窗外的景色很美!此时的张宇就坐在窗边,惬意的俯视着外间的美景,心情相当放松。  的确,过去这三天对张宇来说非常非常重要。一方面,他可以有规律的作息并籍此调整自己的状态。现在,他的精、气、神不仅已经恢复如初,而且似乎还有所提高;另一方面他利用这宝贵的三天办妥了一些悬而未决的事。比如为公司未来的发展作出了长远的规划;比如为包括扬科以及那些特种战士在内的每一个兄弟都安排了合适的岗位;再比如,关于最后解决郑晓龙的问题。  昨天的早些时候,远在哈市的龙哥打来电话,说郑晓龙要与明辉的五哥进行一笔重大交易,他个人感觉很不对,郑晓龙极有套现嫌疑,可是又找不出郑套现的理由。所以电告张宇。  张宇当然知道郑晓龙为什么要套现,便把翡翠谷之战讲给龙哥听,只把龙哥听得又惊又喜!原来他一直还蒙在鼓里!  “这么说,这一次郑晓龙是真的完了?”龙哥仍将信将疑。  于是张宇又将俄罗斯警方要求中方协助调查郑晓龙一案的事也说出来。至此,龙哥才如醍醐惯顶般恍然大悟!“那我怎么办?”他急切的问。  “你不用着急,到时候会有警方的朋友主动和你联系,你只要配合他工作就可以了。”张宇最后叮嘱。  结束了与龙哥的通话,张宇又同叶朋取得联系,并将这个惊人的消息转告给他。  叶朋也是又惊又喜!他万没想到张禹在郑晓龙内部竟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真没看出来!行,你小子道行越来越深了嘛!”叶朋由衷感叹。  张宇懒得废话,便将龙哥的联系方式告之叶朋,让他们自己联系,最后说道:“老叶,关于蓝伯庭的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办完郑晓龙的事情你是不是就会过来?”  “当然!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明天就要去比赛了,蓝伯庭没有告诉我比赛地点,我想很有可能就是他的老巢,所以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回来,到时候咱们该怎么联系?”  “呵!这个你放心,新人王决战不是在蓝伯庭老巢举行。你打完了比赛还会再回来,到时候我已经在清莱恭候您大架了!”  这个鬼头!明明早就得到新人王决战的情报,竟然到现在还不肯透露,真不是玩意!张宇心中暗骂,却也不再追问此事,话题一转,道出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老叶,有件事我一直不太明白。解决蓝伯庭为什么非要去他的老巢?如果你肯下命令,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偷袭成功,就现在!”  “这个”叶朋支吾着“小宇,你应该知道,干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这件事是保密的。”  张宇听得直泄气,刚想说那就算了!没想叶朋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现在你已经不算外人了,告诉你也没什么。蓝伯庭的老巢窝藏了一些很重要的罪犯。”  “哪方面的?”  “分裂祖国。”  张宇全明白了。蓝伯庭一直痛恨中国共产党以及她所组建的政权,看起来他不仅仅是恨,而且一直都没有闲着!  只听叶朋继续说道:“事实上,蓝的老巢还是个中转站,有一些热衷于分裂的恐怖分子就是通过他那里转到恐怖分子训练营接受训练。所以这个点必须敲掉!之前我们已经派出三个特谴小组,可惜都”  “小宇,昨晚没睡好吗?怎么一大早就犯困?”  张宇猛然从沉思中惊醒!发现飞机仍在高空中飞行。怔了怔,才突然省起原来是坐在旁边的蓝伯庭问候自己。  “哦,没有,睡得挺好。刚才闭目养了会神。”张宇急忙解释,心中却想:如果蓝伯庭知道了自己刚才的那些念头,不知会作何感想?恐怕跳飞机的心都有吧?  “呵呵,倒是我多虑了!”蓝伯庭笑着拍拍脑门“怪不得人们常说,真正的高手通常都闭着眼睛。连关二爷的眼睛也是眯着的,睁开就要杀人哩!”  张宇跟着傻笑。  飞机飞抵曼谷后,张宇和蓝伯庭在保镖的簇拥中,径奔一辆早等候在那里的加长黑色奔驰轿车。他们钻进汽车,之后奔驰拐上高速公路,一路飞驰,两个多小时后来到一个海港小镇。汽车直驶到海边的一片码头区,在一艘漂亮的双层小游艇前停下。  不用问,这肯定是蓝伯庭的私产。于是一行人从跳板鱼贯走上游艇,接着,伴随着一阵马达的轰鸣,游艇入海了。  说起来确实很没面子,这竟然是张宇头一次坐船,也是头一次见到大海。  张宇就那么一直站在船头,手扶着栏杆,动也不动凝望着大海,整个人完全痴了,彻底被大海的广袤包容了。  如果此刻有人在旁边问他作何感受的话,他一定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会冲着那个人傻笑。  的确,在很多时候,美是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的。  “怎么样,很美,是吧?”蓝伯庭负手来到张宇身边,站定,背后的指间拈着一支雪茄。  张宇侧过脸,只是傻笑,没有做声。  蓝伯庭也笑了,道:“我第一次见到大海的时候,也和你一样。陶醉、忘情。说起来,这已经是”他捶捶脑袋,作回忆状“呵呵,差不多快四十年咯。”他顿了顿,又道:“小宇啊,还有三个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我看你还是先休息休息,老这么吹着,容易生病。”  张宇突然开口:“咱们的目的地是哪里?传说中的桃花岛吗?”  蓝伯庭笑着摇摇头“不是。不过,那里比桃花岛可有趣得多!”  张宇在风中又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拗不过蓝伯庭,回到了船舱,不过却一直调息连午饭也没有吃,惹得保镖们都在猜测:那个变态强人是不是晕船啦?新闻呀!  下午三点五十分,一段悠长嘹亮的汽笛声传入张宇耳中。很明显,那不是自己乘坐的游艇发出来的声音。他长长舒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推开舱门走上甲板。游艇仍然在前进,不过速度已经减慢。张宇张目望去,见到了刚才发出声响的庞然大物。就在前方的海面上,漂浮着一艘红蓝相间的豪华游轮,离得再近些他看到四个醒目汉字:快乐王子。接着粗略数一下,整艘游轮竟有十二层之高!天,快赶上一幢塔楼了!  “桃花岛是黄葯师的私产,不能娱乐大众。而我的‘快乐王子’就不同!他是全才,一切娱乐设施应有尽有,可以让任何人都能享受到快乐。你说说看,桃花岛能和我的快乐王子相比吗?”不知何时,蓝伯庭又来到张宇身边,傲然问道。  张宇心中冷笑:应该是任何‘有钱人’才对。他也没有回答蓝伯庭的问题,却转而问道:“新人王的决战就在这里举行?”  “不错!一共四轮比赛,从第九层开始,最后决战在十二层顶层的紫金拳台,取决战紫金之颠的意境。”  张宇差点笑出声。紫金之颠?从蓝伯庭嘴里说出这四个字,笑话闹大了吧?  “怎么样?想不想马上就去看一看?那里才是你舞台哟。”蓝伯庭仍沉浸在自己的情怀中,问得意兴澎湃。  张宇很平静的反问:“第一轮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蓝伯庭看看手表“离现在还有四个小时。”  张宇吃了一惊!他确实没想到今天就开始比赛了。不过他的脸上仍然很平静,接着说道:“我还是先去休息休息吧。”  “也好。”蓝伯庭考虑到张宇作为参赛者的心理,颇为理解的点点头。  正说话间,小艇已经靠近游轮。这时候,有人从游轮上垂下舷梯,张宇第一个攀上去,然后依次是蓝伯庭以及一众保镖。接着便见几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满脸堆笑的拥了过来。  显然,这些人是认识张宇的。一见他率先攀上来,都禁不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张宇对这些吸血鬼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感,此刻看到他们长嘘短叹、矫柔造作的丑态,不禁暗自皱眉,把脸扭向一边,心里却真是说不出的厌烦!  他的表情早被随后而来的蓝伯庭看在眼里,轻轻一挥手,立刻有一名保镖将张宇领去他的舱房,而蓝伯庭自己则同样满面堆笑的迎了上去。  &&&  &&&  &&&  &&&  &&&  &&&  &&&  也许大家都猜到了,这艘‘快乐王子’号实际就是一座流动的赌场。据说这种形式最早出现在澳门,一些实力较弱的老板由于无法与赌界大鳄们一争高下,所以另辟蹊径,发明了这种游弋于公海的流动式赌场。没想到却正巧迎合了人们‘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奇妙心理,立刻大获成功!很快,东南亚一些国家的富豪也纷纷效仿,一时之间,竟蔚然成风。后来,虽经由各国警方的联手打压,清除了几个规模最大、影响最广的势力,但流动式赌场终究还是屡禁不止,并且开始分化成两个极端,一个极端是小打小闹、偷偷摸摸,这些人在警察眼里是鸡肋,抓或者不抓都无关痛痒;另一个极端是越来越集团化、正规化,通常几大势力纠合在一起,而这些势力又都根深蒂固、人脉极广,再加之船上的客人非富即贵,所以往往连警方也感到相当头疼!有时甚至进退两难。  无疑,蓝伯庭的‘快乐王子’就属于后一种情形!  其实,‘快乐王子’号并不是蓝伯庭个人的私产。不过这也正体现了他高明之处!  以蓝伯庭的实力,独力打造一艘象这样的巨型豪华游轮并非难事。但他没有吃‘独食’,而是很精心地从周遭国家选择了一些极具实力且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合股做成此事。  这样一来,成本小了,风险降低了,同时又可以依靠其他股东的影响力,大肆招揽各国的达观显贵登船娱乐。如此不仅迅速拔高了知名度,而且也大大抬高了门槛,并且形成一定之规:平常等闲百姓,就算是爆发户,如果仅仅是有钱而没有一定身份的话,想上船来玩一玩,那都是做梦。不要小看蓝伯庭这一手,正是由于他这样的高定位再加上快乐王子号的特殊娱乐方式,才使得各方贵要趋之若骛,最后竟以能登上‘快乐王子’号娱乐数日为标志来评判一个人身份的高低!  作为职业赌场,快乐王子号除了具有各式各样能勾人魂魄的赌博游戏之外,还有一点其他赌场所无法比拟的优势,那就是赌拳。而赌拳则以其特有的刺激和血腥列位诸多项目之冠。尤其是每年一度的新人王决战,更会把游轮上的‘娱乐’气氛推向高潮。对所有赌徒来说,那不啻为是一个节日。  新人王最后阶段的决战在快乐王子号上已经连续举办了三届。按照惯例,比赛从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也就是西方的圣诞节那一天开始,一共打四天,直至十二月二十八日,达到最高潮,决出新一年度的新人王。这四天将是快乐王子号在一年之中最热闹、也是最惊心动魄的日子。在此期间,赌拳的盘口将向全世界的爱好者开放,人们可以通过多种途径下注。据说仅仅是赌注总额很小的一个零头,就足可以够一个普通三口之家活好几辈子。  说实话,这些年‘快乐王子’已经为蓝伯庭钱挣了相当多的钱,说日进斗金,那都是小儿科!不过蓝伯庭仍然不能满意,原因却是他的一个夙愿:他希望从新人王中能走出一位世界拳王。真正的拳王!  迄今为止,前几届新人王的得主还没有一个能活过来年的春天。这与他培养世界拳王的初衷,相差实在太远了!  晚饭时分。  象往年一样,蓝伯庭及其他六位股东共同宴请一些地位最‘特殊’的客人,以感谢这些人一年来在诸多方面的支持,当然,一个大大的红包早已经准备好了。  由于这是自助形式的晚宴,所以大家都很随意,闲谈、轻笑、饮酒、品味美食,宴会厅内的气氛相当融洽和轻松。  蓝伯庭刚刚应付完一拨客人,独自坐在厅中一角,既没吃也没有喝,而是在等待张宇。刚才他差人去叫张宇,现在应该回来了。就在此时,一双貌美的姐妹花出现在他眼前。  蓝伯庭急忙站起身,笑道:“卡马里恩塔夫人,您真是越来越年轻了。如果不是我早就认识您,一定会误认为您和您的女儿是一对姐妹花。”  卡马里恩塔夫人的先生,也就是卡马里恩塔将军,是菲律宾军界要元,实权派人物。由于卡马里恩塔夫人早年曾留学中国,精通汉语,所以蓝伯庭直接开门见山,没有叫翻译。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卡马里恩塔夫人听到蓝伯庭的一番恭维,自然极为受用,不过,她关心的却不是这些。  “蓝先生,您不是已经答应请张宇先生参加宴会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他?”卡马里恩塔夫人的声音很优雅,也暗含了几分责备。自从看过张宇的比赛以后,她和女儿同时对张宇着了迷,一心想见一见‘真人’。  蓝伯庭暗自叫苦,之前已经先后有几拨人在探问此事,他好不容易才一一打发走,现在又来了这对宝贝母女。别看蓝伯庭身为一方豪强,却要在官僚太太面前卑躬屈膝、满脸陪笑,此时的样子,还真有些滑稽呢!  蓝伯庭打起精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正要把刚才的解释再重复一遍,很巧,去找张宇的人已经回来了,不过却仍旧是孤身一人。  只见那人在蓝伯挺耳边低语几句,便自退开,再看蓝伯庭,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了。原来张宇以静修为由,不肯参加晚宴,甚至连晚间的比赛也很有可能不看了。  这小子,玩什么玄虚嘛?如此重要的宴会,说不来就不来了,让自己如何下台?!蓝伯庭再次叫苦,脑筋却飞转,急想解救的说辞。  谁想就这么一耽搁,卡马里恩塔夫人聪明、伶俐的女儿已经看出蹊跷,轻轻哼了一声,言下之意:亏你一个大老板,说话不算数!还要不要脸?  蓝伯庭哪儿受得住这个?脸腾的就红了!不过俗话说得好:急中生智。蓝伯听这么一急,真就急出了办法。  “卡马里恩塔夫人,张宇今天确实来不了。不过您不用着急,我马上就会作出解释。”说到这里,他迈步走到宴会厅中央,然后高声说道:“诸位,请先安静一下。”  随着他一声清喝,宴会厅内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  蓝伯庭继续说道:“本来我已经答应几位朋友,今晚让本次比赛夺标呼声最高的张宇来这里,与大家共进晚宴。但是由于刚才练功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小意外,所以他不能来了。在这里,我仅代表张宇向诸位表示道歉。不过我想大家也能体谅张宇的苦衷,他后面还有比赛,如果不尽快调理好,后果将非常危险。”  蓝伯庭的话其实很含混,什么意外呀,调理呀,都没有说清张宇到底怎么了?不过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就是要大家去猜、去想,去尽情发挥!  果然,蓝伯庭话音刚落,厅内顿时嘈杂声再起。有几个心眼活络的人已经坐不住了,他们相当清楚这条消息的含金量。  张宇是什么人?夺冠的大热门!他因练功受伤而无法参加宴会,可想而知,伤得不轻!这个新闻如果传播出去,一定会惊天动地!不知有多少提前押了张宇的人要跳楼,又有多少人会改变主意?不过不论如何,这条消息都够得上‘一字千金’四个字啊!  眼见有几个人神色匆匆的溜出宴会厅,蓝伯庭不禁有些得意。本来他就在为张宇的赔率过低无法挣钱的事情而发愁,现在好了,有这几个傻冒出去充当冤大头散播消息,上当的人一定不在少数!  谁知就在这时候,美丽、可爱的卡马里恩塔夫人又多事了“蓝先生,哈里森。鲍伯教授是我的好朋友,他是美国最权威的外科专家,我可以把他请来为张宇先生进行治疗。”  蓝伯庭哪能听从她的建议,微微一笑,阻止道:“卡马里恩塔夫人,您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依我看,不用烦劳哈里森。鲍伯教授。”  “为什么?”卡马里恩塔夫人颇感吃惊。  蓝伯庭又笑了笑,很神秘的说道:“张宇正在用中国传统的秘法对自己进行治疗,相信很快就能够恢复。”  “哦!”一听到‘传统秘法’几个字,卡马里恩塔夫人的脸上立刻流露出神往的表情,不止是她,厅内所有的人都由衷的发出一声惊叹:张宇这个人,简直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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