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盘王和陈凌的事,那是他们的私事,我没兴趣知道道。其实就算陈凌女士受过什么委屈,又与我有什么相干?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我还很可怜呢,谁来管我啊?”张敬不屑地笑笑。
    “敬哥,你不能這样。你不能只知道有一个宋盘王,而不知道还有一个陈掌柜!”明慧非常不服气张敬的说法,干脆也坐起身,不顾自己的上半截娇躯赤裸在空气中,和张敬争辩。
    “啊?陈掌柜?什么陈掌柜?”张敬的烟突然僵在了嘴唇上。
    “我们家太太也是一个食脑者,她是个掌柜!”明慧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掌柜是对食脑正七门中“钱”的称呼,通俗点讲,就是能力非凡的财会师。
    张敬还真就没想到,陈凌原来也是一个食脑者,还是掌柜。在食脑界中,掌柜虽然不少见,但是一般水平都差不多,出众者也是很罕见的。
    “我们家太太是一个精英掌柜,当初她在美国业界里打拼的时候,很多大财阀视她若珍宝一样。后来嫁给了宋小澜先生,为了持家,太太一咬牙退出了商圈,做起了职业主妇。如果没有她,现在的宋氏家族也不会這么繁茂,這都是她当初持家有道的结果。”
    张敬沉默了,他并不怀疑明慧的话。因为他了解明慧,明慧很少夸一个人的,但是只要明慧夸过的人,都是真有两把刷子的。
    “那又怎么样?”张敬沉默了好久,仍然不改自己的态度,把烟按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我说过了,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太多了,我管不过来。”
    明慧神容越发的凄苦,看了看张敬,又无奈地摇摇头。
    “敬哥,那如果我告诉你。其实宋小澜先生所做的事,有一半是我家太太的功劳呢?”
    “胡说,那我只会当你疯了!”张敬不客气地一挥手。
    在食脑界,宋小澜神一样的地位早就根深缔固,盘王這个称号可不是三分钱一斤就能买到地。干食脑的人,一个比一个猖狂,谁都不服谁,唯独对宋小澜,那是只要一提起名字。就要举大拇哥的。
    這时候明慧对张敬说什么宋小澜有一半的成绩是陈凌的,让张敬怎么可能接受。
    “是真的,敬哥。是真的。当初宋小澜先生去法国救场,身边就带着陈凌,那一段时间虽然宋小澜确实做了最重要,而且是最关键的工作,但是你想想。为一个跨国企业控盘,是一个盘手自己就能做到的吗?就算宋小澜他是个神仙,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啊!当时我家太太为了帮宋小澜,也是几天几夜地不合眼,为他做财务统计和盘值计算,有了我家太太最后得出地准确数据。宋小澜才会那么顺利地创造了奇迹。到了今天,不能只把他自己摆在神位之上,而不去顾我家太太的感受,敬哥,這不公平。盘王這个名字里,最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光荣是属于我家太太地。”
    张敬這次听到明慧的话,突然又点起一支烟,什么都不说。三口两口就把一支烟吸完。而且看他吸烟的样子,活像是一个吸鸦片的,刚吸完最后一口,张敬又猛烈地咳了起来。
    “咳咳咳”“敬哥,你没事吧!”明慧吓一跳,急忙帮着张敬轻轻拍起后背。
    要说這时张敬的心里不矛盾,那是假地。
    张敬之所以会为盘王办事,主要是因为宋小澜這个人在他的心目中有這样的一个地位。不光是张敬自己,整个食脑界里,任何一个人如果能为宋小澜办事。都会感到光荣,這也算间接地为国效力。
    可是当张敬知道。其实宋小澜這个名字中的含金量并不是那么足,盘王其实应该是两个人的合称时,又怎么能不犹豫。
    虽然张敬不知道明慧说得是不是真话,但是最起码听起来,是有道理的。张敬本来以前也经常奇怪,觉得宋小澜真是神仙,凭自己地能力就把当初法国磐基电子的绝症给治了,這根本就是想也想不到的事。
    今天听明慧這么一说,觉得起码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神仙,不管是谁都和我们一样,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普通人。
    “咳咳咳”张敬咳了半天,才算缓过来,轻轻推开明慧的手“行了,咳,不用拍了。明慧,這一次我真得帮不了你家太太,宋妖风绝不能成为新盘王,否则的话,对整个中国而言,都将是一场灾难。”
    张敬這个理由也很实在,就算张敬为陈凌所感动,就
    要念及陈凌当时的功劳,但是要让他把宋妖风推上宋位置,那他说什么也不会做。
    宋妖风生性骄狂,目空一切,眼睛里天老大,地老二,他爸宋小澜老三,他自己就是老四。這样一个人要是控制整个中国十三亿人的财富价值,那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啊?宋妖风当新盘王?干嘛让他当新盘王?”谁知道,明慧听到张敬的话后,竟然愣住了,还反问张敬。
    张敬的目光一下子盯在明慧的脸上,好像要盯进肉里面,看着明慧就像看到一个外星人。
    “陈凌找我,不是想让我扶宋妖风上位吗?”张敬一字一顿地问道。
    “干嘛扶宋妖风上位?敬哥,你這个玩笑开大了,宋妖风怎么能当盘王,那全中国的人都得跑路到外国去,不然的话手里有再多的钱,也随时可能变成废纸。”
    “那陈凌找我干什么?她想让我帮什么忙?”张敬如同跌入了五里雾中。
    “上次太太没对你说吗?她现在就是想回到宋家,拿回這个本来就属于她的家庭。”
    “啊?那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开玩笑吧,不如让我去把秦长城剩地那段修完。”张敬觉得有点滑稽。
    “你不要说笑,太太是认真的,這件事还只有你能帮上忙。”明慧可不觉得有什么好笑。
    “好,你说吧,我洗耳恭听。”张敬满脸疑色。
    “這件事说起来也不难,只要你能把冯欣之从宋家赶出去,那太太就有机会了。太太要地就是這一个机会,宋家是不能没有女主人的,太太好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重新回宋家就理所应当了。”
    “我的妈啊!”张敬身子一晃,差点从床上滚到地下,脸都绿了,摸了摸鼻子“我还是去把秦长城剩的那段修完吧,陈凌這个事难度太大了,我干不了。”
    对张敬来说,這和玩火没区别。人家冯欣之在宋家好好的,他张敬凭什么就把人家赶出去,人家不赶他就不错了,他一个外人,去赶人家的女主人,还是盘王宋家的女主人,這比把北极熊赶到赤道上还要荒谬。
    “敬哥,没那么复杂,有一些事太太都已经办好了!”明慧的粉脸上蒙上一层诡谲的阴影,声音也幽幽然。
    张敬闻言脸色立沉,目光闪烁几下,感觉自己好像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走。
    “冯欣之是个贱女人,太太抓到了她的把柄。”
    “什么把柄?”张敬一只手伸到明慧赤裸的玉腿上,轻轻地来回摩梭着。
    “冯欣之不贞啊”“哦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到明慧很认真、很阴沉说出来的话,张敬突然抱着被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敬哥,你干嘛,说正经的呢,你笑什么?”明慧气得皱起眉头,又不敢发火,换一个人,明慧這时候就已经动手了。
    “我哈哈,我,我,我笑我笑你家太太,她居然能编出這么搞笑的事。哈哈哈明慧啊,陈凌傻也就傻了,你什么时候脑筋也变笨了,你还食脑呢?你喝风去吧!哈哈哈!”
    “你别笑了!”明慧动了真火,再也忍不住性子,厉声娇斥张敬“有什么好笑的,這是事实,不是编造的故事。”
    “我呸!”张敬对明慧毫不客气,发火怎么的?张敬从来不惯着别人长毛病“屁个事实。你说说宋盘王今年多大了?快六十的人了,他和冯欣之二婚的时候,宋盘王也得五十三四,那当初冯欣之多大年纪了?就算宋盘王比冯欣之大一些,我估计当时冯欣之也得四十五六,今年她应该有五十二三了。”
    “那又怎么样?”明慧被张敬反斥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问。
    “什么怎么样?妈的,一个都过了更年期的女人还会不贞?她倒是想不贞了,也要看有人愿意吗?陈凌這么卑鄙的理由都能编出来?是不是离谱了?”张敬瞪着眼睛,劈头盖脸就把明慧一顿批。
    “谁说她现在不贞了?我什么时候说她现在不贞了?”明慧丝毫不惧,再次反诘。
    “那她以前贞不贞的,关宋盘王屁事?你明慧以前是我的女人,现在还躺在我的床上,但是你這四五年一直在深圳。在深圳的时候,你和别的男人要是在一起的话,我就算天大的能耐还能管得着吗?”
    第三卷有故事的人第一百零三章爱情弥漫在垃圾输出通道
    张敬!”明慧冲动地差点想抓花张敬的脸,扑到张敬含煞“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有别的男人了?在深圳几年,我一直一个人住,别的男人我连看都不看一眼,你自己在北京花天酒地,女人无数,到今天你还反过来说我?”明慧几乎已经是在尖叫。
    “你吼什么?”张敬有点粗暴地把逼到面前的明慧,重重地又推到在床上“我什么样,你早就知道,不想和我在一起,你跑南平去干什么?哦,对了,是你家太太安排你去的吧,想把宋妖虎困在那里。”
    “没有,没有,去南平是我自己的主意,和我家太太没关系。”明慧被张敬气得实在受不了了,眼圈一红就要掉眼泪。
    “我告诉你,你不许哭,我让你不许哭你听到没有?真烦。”张敬厌恶地白了明慧一眼,掀开被子就开始穿衣服。
    “好,好,我今天不和你说那些。”明慧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算勉强压住自己的悲伤,又正色望着张敬“你知道宋小澜为什么会了我家太太离婚?因为宋小澜和冯欣之早就认识。”
    “行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明慧,你现在就回去告诉陈凌,她和宋家的恩怨和我没关系,我也没兴趣。我這次来天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顺顺当当地把宋妖虎扶上正位,让她成为中国的新盘王,然后我就走人。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让她自己想办法处理,或者去另觅高明。”张敬心烦意乱,像哄鸭子似地挥挥手,把最后一件衣服穿好,大步就走出了自己的客房,把仍然赤裸的明慧自己留在了床上。
    “张敬,我恨你”明慧冲着张敬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娇喊,然后就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伏在床上呜呜地痛哭了起来。
    张敬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天津的大街小巷。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张敬已经对宋家的麻烦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听到今天明慧地话,他真是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要上架的鸭子。
    天津真是一个美丽的城市,美丽的城市里还有一些繁忙的人,他们正在为天津越来越美丽而奔波。
    穿梭着人群中,耳边还有此起彼伏地车笛,一栋又一栋地摩天大厦,在阳光的折射下,差点闪花张敬的眼。
    张敬走到了一栋商厦的楼下。在大厦的入口处挂着一个硕大地等离子屏幕,上面正在播放着一个mv。
    抬起头,张敬就看到了潘若若。在等离子屏幕上的潘若若。
    在mv中,潘若若真漂亮,简直就是惊艳,貌似漫不经心哼歌曲,现在在天津已经随处可闻。
    潘若若地首张处女专辑已经开始发售了。据说销量还不错,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带着何诗跑去了香港。
    “唉,若若啊若若,你在香港潇洒得意,我在天津可是困难到要死了!”张敬仰起头。看着那个大屏幕,自言自语地说。
    屏幕上的潘若若还在笑,她的笑容就像夏天里怒放的花朵。
    张敬无奈地摇摇头,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转身懒洋洋地走,虽然没什么目地地,但也比自己一个人静着要强,他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
    谁知道。也就是一转身的功夫,张敬的余光无意中扫过街边的一个人,這个人横向距离张敬大概在十几米远,匆匆地与张敬相对而过。
    张敬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感觉不对劲,呆了呆,疑惑地转回头看。
    宋妖风已经很小心了,他今天出门的时候,把自己裹得就像是一个粽子。在這么热的天气里,穿着這样。真是够可笑地。
    不过总算是顺利,他站在了友谊商厦门口。焦急地四处望望,可是没有看到他的目标。
    “你猜猜,我是谁啊?”
    就在宋妖风心急如焚的时候,一双白净净的玉手从他的后面遮上了他的眼,娇蛮可爱的声音撒娇似地传进他的耳朵。
    “啊,你可算来了!”宋妖风一下子就激动起来,抓着那双玉手,转过身体。
    “怎么,你等急了?”
    “没有,没有。只要是等你,多久都不急。”宋妖风地眼神中清晰地写着两个字“爱情”
    “油腔滑调,不理你了!”
    “哎,你等等我。”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跑一追地离开了友谊商厦,顺着街边又跑出去大概有五十多米远。前面的女孩子突然一扭身,吱溜一下就钻进了商厦侧面的一个小胡同。
    很多商厦都有這种胡同,其实就是商厦的垃圾运出通道,很窄很窄,只有一米
    宽。平常没有垃圾的时候,這里非常僻静,只有老鼠
    刚一进胡同,宋妖风就伸出手,把女孩子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把她压在胡同一侧的墙上,猛烈地吻上人家的樱唇。
    女孩子的回应也很激烈,双臂环着宋妖风的脖子,紧紧地搂着他,一条玉腿还盘上了宋妖风地腰。
    這一次激吻,两个人就像上辈子没见过异性一样,足足吻了十多分钟,才由宋妖风主动松开。因为他发现,女孩子的气息已经不均了,再不放开,要出人命了。
    “呼呼呼呼”宋妖风刚一松开,女孩子就大声地喘息起来,刚才她都吻缺氧了。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有意地!”宋妖风吓坏了,急忙小心地向人家陪不是。
    女孩子喘了一会儿后,抬头看了看宋妖风那紧张的神情,不禁“扑哧”一声笑了。
    “傻样,谁怪你了?”女孩子娇嗔的目光让宋妖风都看直了眼。
    “我,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所以才从上次我们”宋妖风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骄横,活像一只小羊羔。
    “我知道!”女孩子掩上宋妖风的嘴,打断了他无措的话。這一刻,她的目光变得如水般温柔。
    “你跟我走吧,我会给你幸福的!”宋妖风鼓起勇气,把女孩子的手拿开,深情地说。
    听到宋妖风的话,女孩子的目光变得黯然,眼睛里也好像蒙上了一层雾。
    “风哥,我我我有难处的,你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宋妖风急忙打断女孩子的话,然后就从身上摸出了一张支票“不就是几百万的高利贷嘛,我替你还,這点小钱对我来说无所谓的。”
    “风哥,我不能要你的钱的。”女孩子也急了,慌忙就向回推。
    “你就别和我争了,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你快拿去吧,还了高利贷,我们就去登记结婚。”
    “可是,就算我还了高利贷又能怎么样呢?我爸爸还在他们的手上啊!”“你还了钱,他们当然就把你爸爸放了,抓着你爸爸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啊!”宋妖风差点急火攻心。
    “他们想要的是你母亲那里的一份文件,他们说了,只要给他们那份文件,他们就会一笔勾销,还会放了我爸爸,风哥!”女孩子扯着宋妖风的手,望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
    “這”宋妖风的头上开始冒汗,汗珠比黄豆还大,神情为难之极“那份文件在我妈的保险柜里,那保险柜是瑞士专家特别制造的,没有我妈的密码,神仙也打不开啊!”“风哥,你想想办法吧,這种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啊!”“我我我”宋妖风手里的支票已经被他握成了小小的一团,手背上青筋毕露,显示出他心里的巨大矛盾。
    胡同里出现沉默,女孩子无比殷切和盼望地盯着宋妖风,而宋妖风只能低着头冒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宋妖风还是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汗水越流越多,已经像洗脸一样。
    “老大,他们在這里!”突然,在胡同口猛地有人喊了一嗓子。
    “啊?”
    听到這个声音,女孩子和宋妖风都脸色巨变,回头向胡同口一看,只见有二十多人凶神恶煞一样,大步向他们跑过来。
    “风哥!”女孩子吓坏了,紧紧地握着宋妖风的手,躲在宋妖风的身后。
    “你们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都给我退后!”宋妖风這才重拾心神,一只手把女孩子护在身后,厉声向那二十多人吼道。
    “妈的,你个王八蛋敢动我的女人?来啊,给我打!”二十多人中那个好像领头的人一挥手,這一票脸上长着护心毛、胸口纹着带鱼的家伙就向宋妖风冲了过来。
    宋妖风长得人高马大,光是胸肌就有三寸多厚,再加上爱情的激励,自然不怕這些家伙,挥起拳头就和他们打在了一起。
    只可惜,宋妖风再什么魁梧,也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好虎架不过一群狼啊,十秒钟过后,他就已经被一群人按倒在地上,连那个女孩子也被人家夺过去,由那个领头的家伙淫笑着硬扯离了现场,不知道带哪里去了。
    “风哥,救我”這是女孩子临走的时候,最后的一声呼唤。
    第三卷有故事的人第一百零四章假警察和酒仙
    妖风双目已赤,猛地怒吼一声,虎腰震动就要从地上
    “我去你妈的,喊个屁!”有一个头发染得跟狮子狗似的家伙根本就不怕那一套,抬腿就给了宋妖风一脚,宋妖风真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吼声吞回肚子里,被踢地原地又滚了几圈。
    “兄弟们,今天就把他给废了!”
    這一大帮人把宋妖风围在中间,他一脚你一腿,他蹬两下你踹三脚,不一会儿的功夫,宋妖风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了,只剩下本能地捂着头脸,绻在地上喘粗气。
    “警察,都不许动。”
    终于救星来了,从胡同口又钻进来一个人,指着现场大喊一声。
    “警察?”
    這些小混混们立刻就慌了,回头一看,那个警察还是便衣的,神容威厉,目放精光。
    “兄弟们,快跑啊!”小混混们一哄而散,一起向胡同口冲来。
    這个时候就是谁冲得猛,谁就能跑出去,谁被逮到就是谁倒霉了,因为出口就是入口,只有這一个口能通向大街。
    奇怪地事情发生了,那个警察站在胡同口,竟然谁也不抓,任凭那些小混混们跑了个精光。等小混混们连影都不见的时候,警察的神情变了,看着还躺在地上喘息着的宋妖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怎么样,能不能起来?”警察也不那么严肃了,很悠哉地走到宋妖风身边,淡淡地问道。
    “没没事。”宋妖风的目光中充满怨恨,绻在地上连看都没看那个警察一眼。
    “没事就起吧,赖在地上像什么样子,宋大公子!”警察双眼望天,一只手还摸着下巴。
    “嗯?”宋妖风终于听出语气不太对头,這才抬眼一看“是你?”宋妖风大吃一惊,然后想了想。立刻咬着牙站起身,还故做无事地拍拍身上的尘土。
    要么说身体好真是革命的本钱,被人這么打一顿,宋妖风还能装做若无其事;如果换成张敬,早就叫120,躺在医院调戏护士小姐去了。
    “可不就是我嘛!要不是我,你现在估计能不能说出话来,都成问题!”张敬這个假警察笑得很可恶。
    虽然宋妖风还能咬牙硬挺,但是這一脸的青肿是掩饰不了的。整个人就像是熊猫。
    宋妖风没好气地白了张敬一眼,铁青着脸,哦他的脸想不铁青也不行。已经被人打青了,一言不发地擦过张敬的身边,独自向胡同口走去。
    “至于吗?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带回家呗,不用這么偷偷摸摸的吧?”宋妖风已经离开张敬好几步远了。张敬突然自言自语地说道。
    宋妖风一开始还是装着没听到张敬的话,但是又走出几步后,终于还是站住了。
    “她身上有债,不想這样去我家。”宋妖风地声音挺冷的。
    “所以你就想替她还债?”
    “我爱她,你這种人是不会懂的。”宋妖风的脸上神情木然。
    “那怎么办?难道”张敬突然拉了一个长声,接着眼神变得暧昧。“真要去偷你母亲的东西?”
    “你说什么?”宋妖风动容了,猛地扭过脸,两道森冷的目光射在张敬脸上,好像要在张敬脸上剜下去一块肉似的“你到底都知道什么?”
    “唉”张敬叹了口气,倚在墙上,掏出自己的烟,还递给宋妖风一支。
    宋妖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略微沉吟,可还是接过了张敬地烟,又和张敬一起点燃。
    “我呢,本来没什么事,就想在大街上逛逛。你也知道,我很久没回天津了,也想看看天津又有了什么变化。哪成想,居然让我看到了宋大公子你,还裹得像个黑灯笼,太阳镜比脸都大。我這个人嘛。就是好奇心重,就想看看宋大公子你要去哪里。结果呢,嘿嘿,你都知道了。”张敬的语气十分轻松,好像在小孩子讲童话故事。
    宋妖风听着张敬的话,虽然脸上还是铁青一片,但是心里不免有些尴尬。照张敬這么说,他刚才和那个女孩子在這里地十分钟激吻,张敬肯定也是欣赏到了。
    张敬好像知道宋妖风在想什么,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暧昧。
    “我看你有必要练练肺活量了,不然很丢人的,哈哈!”说着,张敬还忍不住向天大笑两声。
    “你说什么?”宋妖风把烟愤怒地掷在地上,瞪着张敬,好像要吃人。
    “得,得,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行了,男人嘛,我都明白,也知道你郁闷。怎么样啊?要不要我陪你聊聊?”张敬這才勉强收起笑容,询问式地望向宋妖风,还挺殷切,显得有些诚意。
    宋妖风本来想一口拒绝张敬這个可恶的家伙,可是又想了想,觉得也确实挺郁闷,也许张敬会是一个不错的谈话对象。
    “会不会喝酒?”宋妖风突然问张敬。
    “会,酒就是水,有什么不会喝地!”张敬拍拍胸膛。
    “不怕醉死,就跟我来吧!”宋妖风冷淡地打量张敬一眼,转身大步向胡同外走去。
    张敬心里有点打鼓,他自己的酒量自己心里是有数的,看宋妖风的体格,肯定酒量不小,和他喝,自己能不能留下一条命呢?
    答案是:不能。补充答案:别说张敬只有一条命,就算是有三五条命,也能被宋妖风一口气喝死。
    张敬万万没想到,宋妖风的酒量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而且人家喝酒都不用吃菜地,就是干喝。
    宋妖风带着张敬离开那个胡同后,直奔一家超市,在里面买了四瓶茅台。
    然后宋妖风开着车,把张敬带到了天津市外的一座小山上,這座小山上环境很幽雅,树木还算茂盛。
    就在一棵断了的树桩上,张敬还没喝上两口60度的茅台己已经干下去半瓶了;等张敬捏着自己的鼻子,好不容易硬喝下去三分之一瓶的时候,宋妖风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空瓶,手里的那瓶也已经光了一半。
    而且宋妖风喝完酒之后,丝毫不见迷糊,两只眼睛反而越喝越亮,亮得像两盏灯泡一样。
    “哎,哎!”张敬忍不住叫了宋妖风两声,宋妖风這才放下酒瓶,望向张敬。
    “我说,宋大公子,那是酒,不是水,你是不是搞错了?喝酒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不是你這样,仰着脖子往肚子里灌地。”张敬十分郁闷地对宋妖风说。
    “那是娘们的喝法!”宋妖风无聊地白了张敬一眼,拿起酒瓶,又灌了两口。
    “好,你当你的爷们吧!”张敬气得翻翻白眼,把酒瓶放在一边,彻底不喝了,他现在脸上发烧,肚里着火。
    “张敬,你有喜欢的人吗?”宋妖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
    “当然有,而且还有很多,嘿嘿,我這个人很博爱的!”张敬的话很无耻。
    “唉!”宋妖风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自己错了,张敬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的谈话对象。
    “你不会就喜欢过這一个女孩子吧?”张敬用一种看着外星人的目光,看着宋妖风。
    “嗯!”宋妖风点点头,发亮的眼睛变得有些迷茫“追求我的女孩子确实有过很多,她们有很多都主动缠着我,甚至要和我上床。但是,我都不喜欢。”
    张敬闻言摸摸鼻子,对宋妖风地话他能理解,這种钻石王老五如果想要女人,估计着主动投上门哭着喊着要和他上床的,能从天津排到佳木斯。
    “我认识她虽然时间并不长,只有两三个月,但是我第一眼看到她地时候,我就爱上了她。我知道,我這辈子都不能离开她,她就是我想守护一生的女人。”宋妖风的语气很痴情,很难想像,像他這样的人会说出這种话。
    “你真地确定?”张敬的神情突然闪烁了两下。
    “嗯,我确定!”宋妖风重重地点下了头,脸上还泛起光“虽然她出身不好,以前在夜总会里当过陪酒小姐,但是我相信她是清白的。张敬,她是金鱼,一定是金鱼,你知道什么叫金鱼吗?”
    “貌似知道!”张敬有点哭笑不得,要是问他别的,他可能会有不知道的,问這种***场所的事,他如果说不知道,全世界都找不到几个知道的人。
    “我和她很快就恋爱了,她对我说她的父亲是个恶赌鬼,欠了高利贷很多钱,还被人家抓去。本来我想到报警,可她又怕那帮混蛋会伤害她的父亲,她是那么善良,善良地就像就像”宋妖风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自己心中的女神。
    “哦哈哈,哈哈哈哈!”张敬先是表情怪异,然后竟然开始大笑,笑声震动了林子里的一些鸟。
    宋妖风的脸色变了,愤怒地盯着张敬,他不觉得自己的爱情有什么可笑。
    “哈哈哈哈!”张敬的笑声一时还停不下来了,不过他也知道不妥,一边大笑还一边向宋妖风做着抱歉的手势。
    “张敬!你到底笑什么?你這个无耻的色棍只知道去骗女人,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宋妖风的怒气一时难以压制,他没把酒瓶子摔到张敬的头上,已经算是很给张敬面子了。
    第三卷有故事的人第一百零五章一屋子的虾兵蟹将怕女人
    到宋妖风的话,张敬并没有生气,不过笑声还是渐渐着头,很不解地盯着宋妖风。
    “我说,宋大公子哥,你真是两个月前才认识你那个马子的?”
    “张敬”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重说,重说行了吧!咳,宋妖风先生,你真是两个月前才认识那个哦那个女孩子的?”
    “是又怎么样?我要是早就认识她,也不至于到今天這么地步,我早就把她带回家了!”宋妖风一点好脸气都没有。
    “你以前就从来没见过她?”张敬皱皱眉,又确认地问了一遍。
    “你什么意思?”宋妖风很不痛快,反问张敬。
    “没什么意思,嘿嘿。宋妖风先生,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解决你的问题。”张敬挺起胸膛,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眼睛的余光还瞄着宋妖风。
    “什么?你能解决?”宋妖风好像第一次见到张敬,不停地打量着他。
    “没错,我能解决。我是雷神嘛,遇到這种事情,多多少少总有些主意,当然了,你要是不信就算了!”张敬淡淡地说完,还摊了一下双手。
    宋妖风没话说了,只是盯着张敬,半天的功夫,才突然又灌了两口酒。
    “好,我信你。但是张敬,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在這事上玩什么花样,我让你死得很难看。”为了自己的爱情,宋妖风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算了吧,要是没有我,你刚才在胡同里,就已经死得很难看了!”张敬的脸到底还是沉了下来,没好气地回了宋妖风一句。
    宋妖风又没词了,张敬说的是事实,刚才不是张敬假冒警察,他這会儿估计肯定舒服不了。
    “走吧,我的风哥。别喝了,再喝就办不了事了!”张敬拍拍屁股站起身。
    “去哪里?”宋妖风依言扔下酒瓶子,有点紧张地看着张敬。
    “這个应该我问你啊?”
    “什么?问我?”
    “是啊,在哪替你那个那个心上人还钱,你不知道?”
    “啊?”
    王二瘸子是个狠人,真正的狠人,以前曾经因为重伤害,蹲过十年的大狱。
    从监狱出来后,王二瘸子想明白了。這年头好勇斗狠的都是***傻瓜,钱才是最实惠的。
    于是,這个脸上留着半条疤。以前打架地时候还被人废过半条腿的家伙,就在天津召集了一帮鱼虾之众,专门为有钱人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其实呢,這种职业也是有讲究的,在食脑外七门中。這个叫做“火”就是专门使用暴力来达到某种目的的人。
    仗着脑子还算好用,做事还算利落,王二瘸子這些年的生活挺滋润的,有烟抽,有酒喝。有车开。当然他只能开自动档的,因为左腿不好使,踩不了离合踏板。
    他手下地這票兄弟跟着他,也算日子自在,反正就是过了今天不愁明天呗。
    甚至有几个兄弟很羡慕王二瘸子,人前人后地叫他二哥,觉得他特别聪明,总能想出解决困难的办法。
    不过谁都有自己的难处。王二瘸子也有,尤其是现在,看着眼前地這个女人,他真是狠得牙根都痒痒,可偏偏又没有什么办法,因为這个女人的手里拿着他需要的钞票。
    “王二,你把你的這些虾兵蟹将管明白点,都是一群废物,饭桶!”女人一只手握着钞票,一只手几乎都点到王二瘸子鼻子上了。尖声地对他臭骂。
    “嘿嘿,老妹儿。你别生气,他们还小,不懂事,要是犯着您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啊!”王二瘸子的笑容在他脸上那道疤地映衬下,一点都不可爱。
    “少跟我说這些屁话,這么多人,居然被一个警察给吓跑了?脑子里都是白开水吗?耽误了太太的正事,你们一分钱都别想要!”
    “是,是,我明白。老妹儿啊,那个,這样,回头我他妈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你回头在太太面前,还得替哥哥我美言两句啊。這几天兄弟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看着给加点?”王二瘸子的目光一直盯在女人手上的钞票上,就像盯着一陀大便的苍蝇。
    其实他心里也后悔,早知道事情会办砸,他這次就亲自领队去了。昨天晚上泡上个小洋妞,太他妈厉害了,把他折腾得中午才起来床,现在双腿还在发软。
    “哥哥?你别他妈不要脸,拉什么近乎?我要是有你這样的哥哥,我他妈就一头扎进大淮河里淹死算了。”女人冷眼看着王二瘸子,语气中地卑鄙之意毕露无遗。
    王二瘸子的刀疤脸抽搐了一下,多少也有些忍不住了
    想想女人手上的钱,还是硬咬牙关重新露出笑脸,心着,什么时候找到机会,非把眼前這个婊子先奸,再让兄弟们轮-奸,再卖到金三角当性-奴。
    “是,老妹儿说得对,说得对。”王二瘸子涎着脸,当着应声虫。
    這时候女人似乎也有些不忍了,神情稍稍缓和一些,看看王二瘸子,突然叹了口气。
    “行了,王二,我也不多说你了。這次的事就算过去了,下次如果再失手,后果你自己考虑。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女人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从一张破沙发上站起来,突然又皱皱眉“还有,你把這里打扫打扫,一股臭咸鱼的味,我都想呕。”
    说完话,女人這才把手里的钱向天花板一扬,抬腿就出门走了。
    漫空的钞票雪花一样飘落下来,砸在王二瘸子地脸上和身上,不过王二瘸子可是没什么高兴的神情,一双三角眼恶狠狠地盯着门口。
    “妈的,臭婊子,早晚让你哭着喊着让二爷上你!我呸!”
    “二哥,二哥”
    看着王二瘸子恶毒的脸色,旁边有一个虾兵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两声。
    “干什么?”王二瘸子没好气地大喊一声,把那个虾兵吓得一哆嗦。
    “二哥,钱,钱,這些钱”
    “钱个屁钱,还不快点帮我把钱都收拾起来,少一张我就捏暴你的卵。”王二瘸子把火气都发到自己手下人的身上了。
    在场的這些人开始七手八脚地在地上捡钱,王二瘸子坐到了刚才那个女人坐过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闻了闻女人留下来的香味。
    “***,还真香,這婊子在床上肯定够劲,嘿嘿嘿!”王二瘸子开始自己地意淫。
    几分钟后,那些散落一地的人民币全部被捡起来,又整整齐齐地捆成两叠,由一个虾兵恭恭敬敬地递到王二瘸子地面前。
    王二瘸子大咧咧地伸手接过来,不用数,他只要用眼睛一扫,就大约能猜出数目来,上下误差不会超过五张钞票。
    “咚咚咚,咚咚咚咚!”就在這个时候,突然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响起,感觉就是用大锤在砸门。
    “谁啊,***找死啊?”有一个虾兵走到门口,扯着脖子冲外面喊。
    “派出所的,来查户口和暂住证,快点开门!”没想到,门外的嗓门比门里的还大,还要粗暴。
    “啊?是警察?”门里的人当场就呆住了。
    “警察?怎么有警察?警察怎么来了?”
    “不好了,有警察来了。”
    “二哥,警察来了,怎么办啊?”
    這群乌合之众听到警察两个字,比耗子看到猫,小学生看到老师还可怕,顿时就是慌做了一团,满屋子乱蹿,有几个还躲到了桌子下面和床下面。
    王二瘸子看着這一屋子没头的苍蝇,当时人就呆了呆,然后汗就下来了。那个女人还真没说错,這根本就是一帮饭桶,屁用都没有。
    “不许慌”王二瘸子猛地站了起来,振臂一吼。时间定格,所有屋子不管干什么的人都僵住了,王二瘸子這一声吼像打雷一般,真是很有效果。
    王二瘸子见状,很满意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的号召力还是不错的,很有权威感。
    下一刻,王二瘸子的笑容就凝在了脸上,他发现他的這票兄弟的目光并不是投在自己身上,而是望着门口。
    当王二瘸子也望向门口的时候,就发现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门口站着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两个警察,头上带着大盖帽,帽沿很低,遮住了两个人的半张脸。
    就在刚才,王二瘸子大吼的同时,這两个警察把门踢开了,因为王二瘸子自己的吼声太响,没听到门被踢开的声音。
    顿时,屋子里出现短暂的寂静,所有的人都大眼瞪小眼地面面相觑,谁都没了主意。
    “咳,你们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這么多人?”终于,那个个子矮一点的警察开了口,语气冰冷而又严厉。
    王二瘸子看了看那个警察,稍稍定定神,然后就一歪一歪地走到门口。
    “警察同志,人多也犯法啊?”王二瘸子久经阵仗,根本不怕警察,大咧咧地反问道。
    “你少這么嚣张!”矮个子警察好像挺火爆,也挺凶悍,伸手大力推了王二瘸子一把“人多也犯法,你不知道吗?我可以怀疑你们非法集会,在搞传销,信不信我把你们都带回去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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