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华丽的大厅里,下坐着方翠萍与单嘉琳母女以及一名头发斑白、脑门微秃的老翁,他正是蓝家的大老爷子,也就是蓝飞军的大哥蓝飞志。
    这回蓝飞志闷不吭声地从英国飞回台湾来,把方翠萍这对作贼心虚的母女吓了一大跳,今天这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又说要同她们一起住在蓝家别墅里,更是把她们弄得有如芒刺在背、忐忑不安。
    “我说大伯啊!您自个儿在台湾不是也有很多幢别墅吗?随随便便拣一间来住也比咱们这幢小房子来得舒服多了,您又何必抢着跟我们孤女寡母的住在同一屋檐下呢?这不是太委屈您了吗?”方翠萍一面啜着咖啡,一面语气带讽刺地说道。
    哼!要她和嘉琳同这个好管闲事的糟老头住在一起,她才不肯呢!
    “不委屈、不委屈!”看来蓝飞志这次是铁了心不走了。“能跟我最疼爱的小侄女欣夏住在一块儿,一点也不委屈。”
    “大伯父,”一旁的单嘉琳正拿着指甲挫刀在修指甲,她的口气傲慢比起其母亲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您是越老越糊涂啦!上个星期您不是才来这里找过欣夏的吗?她已经离家出走好一阵子了,不住在这里啦!您那么关心她,尽可以到外面去关心,没必要打扰人家平静的生活吧?”
    “唉——嘉琳啊!我看这次你就说错?!”蓝飞志毕竟老谋深算许多,他早料到这对母女又会拿欣夏离家一事来敷衍他。“我们欣夏哪有离家出走?我明明还有看见她的!”
    单嘉琳闻言不禁神色有些不自然,她看了母亲一眼,上回她在陆氏企业大门口遇见蓝欣夏一事已告知母亲,莫非这老家伙也遇上欣夏了?不会那么巧吧?
    “大大伯父,您在胡说些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这时侯只有装糊涂才是上上之策。
    “是啊!我们不是在骗你,欣夏她真的离家出走很久了,我们每天都有派人出去找她,可是就是找不到半个人影。”方翠萍补充,一副仁慈母亲的模样。其实她派人出去找蓝欣夏可不是为了把她迎接回来,而是想让她永远回不来。
    “那你们何不告诉我,好端端地欣夏为什么要走呢?”这才是蓝飞志旁敲侧击不停追问的重点,他想知道在他弟弟去世之后,这对母女是怎么对待欣夏的?
    “何必多说呢?还不是那丫头片子脾气大得很,我只不过是多说了她几句,她一个不爽快就拎着行李走人啦!我拦也拦不住呢!”方翠萍假仁假慈的模样实在令人不齿极了。
    “依我看欣夏这孩子的脾气好得很,应该不至于多说几句她就走人吧?”鬼才信那女狐狸说的话呢!他真是受够了再和她们这么蘑菇下去。
    “唉——大伯父的言下之意好象咱们母女骗了您一样,您不相信我妈咪的话?”单嘉琳冷冷地反问他。
    “唉!我再怎么多解释也是没用的,毕竟大伯也不把我们当自己人看待。”方翠萍就这么跟女儿一搭一唱地。
    蓝飞志不禁摇头叹息,看她俩鼓舌如簧的功夫了得,难怪欣夏会被她们给逼走,要是换成他跟她们同住,搞不好精神早崩溃了,怪不得飞军这么短命,原来是
    “好啦!好啦!你们别再那里冷嘲热讽地,一切真相不如让欣夏自己来告诉我,我懒得再听你们母女俩的话。”他终于失去耐性了,看来不把欣夏唤出来是不行的。
    “欣夏?欣夏她怎么在这里?”方翠萍大惊,面有异色。
    “是啊!大伯父,你是眼花啦!这里除了咱们三个人以外,哪来的欣夏呢?”单嘉琳左右张望一番,还真怕欣夏真的突然蹦出来哩!心里不禁暗咒道:死老头!你想套我们的话啊?哼!门都没有。
    母女俩睁大眼睛瞪着蓝飞志,看他还想玩什么花招,只见他先是唤来一个自己的贴身保镖,不知在保镖耳畔低语了些什么,保镖猛点头旋即出了大门。
    主仆两人神秘的言行举止教母女俩心生不安,再加上蓝飞志那样老谋深算的笑容更教人猜不透他究竟想耍啥把戏,反而令她们更心乱如麻。
    “别紧张,”他笑得诡谲。“我只是让手下去请个人来而已。”
    请人?请谁啊!母女俩面面相觑,根本还来不及多加思索之际,大门已出现了一个她们日夜提防不已的女人——蓝欣夏。
    “欣夏?”母女俩讶异地大叫,她怎么会回来了呢?她她不是说守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回蓝家来了吗?现在她却食言了。
    “大伯父。”欣夏一见到客厅里的在伯父真是喜出望外啊!她的救星终于出现了!谢天谢地,她终于可以摆脱这对恶毒的母女纠缠了。
    “欣夏,你终于回来了,伯父好想你呢!”蓝飞志疼惜地将欣夏抱在怀中。“小丫头,你一个人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吧!你看你都变瘦了呢!”他将她仔细地打量了一遍,看她憔悴了不少,不免心疼。
    “别担心我,大伯父,我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您的面前吗?”欣夏展露笑容,对她而言能再见到大伯父已算是上天恩赐了。
    “你还说呢?要不是那天我去看了陆氏车展,搞不好到现在还找不到你。欣夏,今后大伯父就陪你住这里,直到你找到好婆家嫁了人为止,你可别再离家出走了,知不知道?”
    “大伯父,你真的要陪我住下来?”欣夏惊喜地拉着大伯父的双手问。“你真的愿意陪我?”
    “没错,我不会再让你白白受委屈了。”蓝飞志说这句话的同时,顺便瞟了那对脸色苍白的母女一眼,她们似乎汗流浃背了
    他发誓只要有他在,他绝不再让欣夏受到半点委屈,特别是这对母女的险恶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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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咖啡馆里,陆渊翔仿佛被雷劈中脑门一般震惊不已,他骨碌碌的两眼直瞅着对面座位上的单嘉琳瞧。“你说你不是真正的蓝小姐?”
    “嘘!你说话小声点行不行?”单嘉琳神色不安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哼!这个白痴是想告诉全天下的人她是冒牌蓝小姐是不是?可恶!
    可是他在她身上投下那么多心血,眼看煮熟的鸭子竟是冒牌货,他怎能不激动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不?你今天最好给我交代清楚。”
    “喂!做人不要那么现实行不行啊?才一听到我说我是冒牌的蓝小姐,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你可真是个伪君子呀!”她冷冷地说道。
    想当初这个自命风流的白痴想泡她的时侯,装得是那么温柔纯情,她说是一,他绝不敢说是二,如今一听到她其实不是蓝家正牌小姐,他的态度就全变了,哼!真是个不可信赖的男人,谁嫁给这种人才会倒了八辈子霉咧!他还真以为她稀罕他啊!
    “我少跟我废话!”陆渊翔早受够了这娘们的一身傲气了,她既鸭霸又蛮横,全天下大概只有两种人才受得了她,一种是“死人”;另一种是跟死人没啥两样的“植物人”
    “我今天约你出来,本来就不是要跟你废话的,我有事情找你商量。”单嘉琳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事关你的前程、我的未来,你和我已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你非得帮我不可。”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不要老象个女巫婆一样讲话神秘兮兮地好不好?”他耐心早丧失,对她只觉得“恶心”
    “拜托你也别象一只乌龟一样缩头缩脑的行不行?”她不甘示弱地反击他。“我问你,你到底想不想得到陆氏企业的继承权?”
    “你问废话吗?如果不想,我会低能弱智到去泡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恰查查啊?只可惜我注定要倒霉失败,泡到了一个下等冒牌货,真他妈的够衰!”他真是恨透女人了,他之所以会失败全都是因为栽在女人的手里,女人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祸水”
    被他莫名其妙的损了一顿,她真是又恼又火。“我从没看过象你这么窝囊的男人耶!就算我不是真的蓝小姐又怎么样?”单嘉琳压低音量继续说道。“只要你和我把真正的蓝小姐给杀了,我不就是名正言顺的蓝小姐了吗?你怎么这么笨啊!”“我要的是真的为你这种女人去杀人,那我才够蠢的咧!”陆渊翔冷笑。“想利用我?门都没有!既然我知道真正的蓝小姐已经出现,我不会去泡她啊!干么吃饱没事泡你这种冒牌货。”
    “你——”她最恨人家拿她跟欣夏比较了。“你别作梦了!欣夏她早是陆少澄的女人了,不信你可以去问你公司的员工。”她自个儿就是从陆氏企业里打听出来的,原来欣夏和陆少澄已经是一对情侣了。
    “什么?又被他抢先一步?”陆渊翔猛捶桌子。“老天真不公平,为什么倒霉的人都是我?难道他真的比我好吗?女人全喜欢他、帮他,连老天爷也特别偏爱他,可恶!可恶!”
    “别在那里浪费时间抱怨个不停,你到底帮不帮我的忙?这也算是你的最后机会了。”她怂恿着他。
    “不行,我不能杀人。”
    “啊?”她没料到他会如此坚决反对。
    “我盗用公司公款五千万的事情,被陆少澄捉到把柄了,如果我再杀人,岂不是罪加一等?都怪我太相信翁瑞莹那贱货,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了她,还让她汇集了一堆不利我的相关证据,没想到她竟是陆少澄派来卧底的,真是他妈的够狠!我恨死女人了”正迷失在自己谩骂之中的陆渊翔抬头一看,才发现单嘉琳早已不耐烦先行离去,根本懒得再去理会他。
    她可没太多时间浪费在一个没用的废人身上,即使没有他的协助,她相信自己依然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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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爱蓝色的单嘉琳将自己的房间布置成一片靛蓝,无论是床单、被子、窗帘、化妆台,甚至是所有电器用品也一样,只可惜这么酷爱蓝色的她,却永远也无法姓蓝、成为蓝家小姐,她直是嫉妒死蓝欣夏了,甚至觉得蓝欣夏是夺走她一切幸福的人。
    她恨透了这种不如人的日子,她要让蓝欣夏尝尝所爱被人夺走的痛苦滋味。
    拿起话筒拨了几个电话号码之后,她开始了她的计划,一个足以让她就此翻身的好计划。
    “喂,陆氏企业公司您好,请问您要接哪层楼?哪一室?”总机小姐恭敬有礼地回应。
    “我找你们董事长—陆少澄先生。”单嘉琳说道。
    “请稍侯。”
    电话似乎转了很多手之后才转至陆少澄的手中,她终于盼到了他的声音。
    “喂,我是陆少澄,请问你是——”
    “我是蓝小姐。”
    “蓝小姐?哪个蓝小姐?”
    “蓝飞军的女儿啊!陆少澄我想见你,你来我家找我好吗?”她热情地要求着。“别拒绝我,拜托!”
    “蓝小姐,我一点也不想见你,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打去经理室找渊翔才对。”没想到电话另一端的陆少澄口气是如此冷漠,他似乎正要把电话挂上。
    “陆少澄,你如果现在就把电话挂了,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她威胁道。“有种你就试试看!”
    “哦?这么严重?”
    “你的女朋友在我手上,你来是不来?”她进一步威肋他。
    但他根本弄不清楚这个蓝小姐没事打电话来烦他些什么,?哩叭嗦地说了一堆也不知她用意为何的话,他不禁敷衍道:“哪个女朋友啊?我的女朋友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哪个?”他想气气她也好,搞不好她知道他花心的话就会少烦着他了。
    “是蓝欣夏。她现在在我的手上,你到底救不救她?”单嘉琳也火大了。“今晚八点钟如果没有见到你来,我一定杀了她!”
    “喂!她可是我的老婆啊!你你千万别伤害我老婆”他的话未说完,单嘉琳已挂上电话。
    “去你的!喊得那么亲热。”她嫉妒地咒道,并且从抽屉中取出一瓶药丸,随手抓了四、五颗药丸丢进一瓶xo中,然后摇晃着瓶身,让药丸顺利地融化在xo酒里。
    “哼!我看你喝了瓶加了催情剂的xo之后,过了今晚,欣夏还会不会是你的老婆?”她望着那瓶酒,露出得意的笑容,只要今晚陆少澄喝了它,哪怕只有一杯,她今后都将顺理成章地当上陆家少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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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点半,蓝家大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似乎正在窃窃低语着某件重要大事。
    “小秦,你给我听清楚了,今晚八点左右会有一位‘陆先生’指句要找‘蓝小姐’,记得请他到二楼最左侧的房间找我,你清楚了没有?”这名对小秦颐指气使的女子正是单嘉琳,今晚的她装扮得格外妩媚。
    “我知道啦!八点,陆先生找你嘛!请他上二楼最左侧的房间对吗?”保镖小秦贪婪地一笑,摊开左手手掌说道:“小姐,我替你守在这里等人、喂蚊子,你总该有些表现吧!”
    “放心,少不了你一毛钱的!”单嘉琳冷讽着,由口袋里掏出一叠大钞交到小秦手上。“钱是你慢慢数,人你好好等,本小姐先上楼洗澡了。”
    “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交代的事情办妥。”小秦见钱眉开眼笑,反正就是传个几句话嘛!这么简单的任务难不倒他的。
    单嘉琳一想到待会便要与陆少澄共度“良宵”她才不想浪费精力跟小秦耗哩!只见她径自回屋内,只想为心中的白马王子好好地梳洗打扮一番,今晚她非迷倒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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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拦到单嘉琳的电话,陆少澄根本分秒也坐不住,一想到心爱的女人落入他人之手,他除了心急如焚之外,更是肝火大动,直想好好冲进蓝家找那位素未谋面却令他痛恨不已的“蓝小姐”算帐!倘若那位“蓝小姐”真敢伤了欣夏一根寒毛,他会不计一切代价地毁了蓝家。
    七点四十分,陆少澄匆匆地赶到蓝家大门口,虽然和“蓝小姐”的约好的时间是八点钟,但一想到欣夏在那女人手中受苦,他就无法压抑自己心里的愤怒及焦急,决定提早前来与“蓝小姐”谈判。
    陆少澄甫踏进大门,便有个年轻小伙子挡了他的去路,不怀善意地打量着了。“喂!你是谁啊!你来这里找谁?”
    “不许进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男子就是拿钱奉命行事的小秦,他的模样挺认真地问:“你到底是谁?”
    “妈的!”陆少澄生气了,他咒骂了一声,欲推开眼前碍眼的小伙子。“你滚开!我要找欣夏!我要见她!”
    小秦先是愣了愣,然后才恍然大悟地笑了。“哦!原来你是‘马’先生,要找欣夏小姐啊!歹势、歹势,我拦错了人,你快请进,欣夏小姐就在二楼扶梯口右侧最后方的房间。”小秦心想原来他是大小姐的朋友,还好没得罪人家,否则他肯定吃不完兜着走。
    陆少澄迷惑地看着小秦,他真怀疑这个守门的保镖是不是头壳坏去啦?哪有人主动向人报告人质关在何方的?那他岂不是连“蓝小姐”都不用见,就可以把欣夏救回去了吗?天底下真有这么好康的便宜事?
    “‘马’先生,您还杵在这儿犹豫什么?还不快点去找欣夏小姐?”小秦催促着他快点进屋去。
    他真怀疑这小伙子真的白痴还是假的智障,不过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早点将欣夏救回,就算这是个陷阱他也豁出去跟他们拚了!
    目送陆少澄进屋之后,小秦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哎!才七点四十五分,那位“陆先生”当然还没出现喽!他是和单小姐约八点见面的嘛!
    小秦一面想着一面敲了敲自己的头。唉!他真笨!差点连大小姐的朋友都得罪,好险!
    守侯半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了,小秦亦是越等越不耐烦了,望了望手表,都已经八点五分了,那位“陆先生”怎么还没出现呢?真是个不守信用的男人,早晚一定被单小姐那只母老虎给甩了。
    “请问那位‘蓝小姐’在吗?”突然有个男人在小秦的千呼万唤之下出现了。
    小秦打量这个家伙,嗯!虽然他面带倦容颇为憔悴,但是衣冠楚楚不失名流风范,想必他就是单小姐今晚所等待的神秘贵宾吧!
    “我是——”那男人正要自我介绍一番。
    但小秦却抢先一步说道:“你不用说了,我全都知道,你一定是要找‘蓝小姐’的‘陆先生’吧!”小秦笑了笑,他敢拍胸脯保证,这次稳猜对的。
    “是,我是渊翔,有事找‘蓝小姐’谈。”
    宾果!猜中啦!小秦笑得得意万分,今晚他的任务总算大功告成,他就说嘛!这是难不倒他小秦的“简单任务”“‘陆先生’,你快上楼吧!‘蓝小姐’正在二楼最左侧的房间等你呢!你别让她等太久了。”
    “噢!”陆渊翔虽然听得有点莫名其妙,但他也懒得和这种守门的保镖说话,只有径自上楼。
    此时的蓝家别墅变得神秘诡谲,月夜烁动着消隐的星光,予人一种萧瑟的沉默,今夜的蓝家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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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啊?”正由浴室沐浴完毕,走出浴室的欣夏讶异地喊着。
    陆少澄,他他怎会在她的房里出现呢?他怎知道她住在这里?难道他的消息如此灵通,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陆少澄,你你来这儿做什么啊?”甫从浴室了来的她,全身散发着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她的身上仅着一件白色浴衣袍,露着白皙粉嫩的香肩与足踝,她一手拿着毛巾拭擦着湿湿的头发,模样煞是迷人。
    欣夏倒是被他看得面红耳赤,尴尬不已的她连忙板起脸孔冷冷地质问道:“你站在那儿发什么呆啊?我问你,你来这做什么?”
    她的叫骂将他拉回现实之中,是啊!他是来救她的不是来欣赏她的,要欣赏她的美,也得等他们安全脱身以后再说。
    “欣夏,你不用怕,一切有我在。”他一面安抚她,一面脱下西装外套想替她保暖,外头风大,她仅穿件浴袍,肯定会着凉感冒。
    “喂——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吓了一大跳,急忙尖叫着,他为什么要脱衣服?难不成他想
    “嘘!你不要叫得那么大声,免得让其他人听见了。”陆少澄趋步向前接近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她更衣,这种地方越早离开越安全。
    “你想侵犯我还不能叫‘救命’吗?”她反问他。
    “侵犯你?”
    “对!你休息想侵犯我,这里可不是你的地方。”她怒斥着他。“你明知道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还有脸来见我?”
    “你疯啦!一个人在胡说些什么?我不是来侵犯你,我是来救你离开这里的。”他对她的一番辱骂感到十分莫名其妙,他是好心来救她耶!
    “救我?”她怔愣地看着他。
    “是啊!我是来救你离开这里的。”陆少澄虽然很想一把将她抱起带走,但是,他了解没有向这爱钻牛角尖的女人解释明白,她肯定会又叫又跳,死都不肯和他回去。“我接到了一通自称‘蓝小姐’的女人打来的电话,她告诉我,你落在她的手里,要我今晚八点前来蓝家见她,不过既然上天让我先找到了你,咱们还是乘着还没被发现之前赶紧逃走吧!”
    语毕,陆少澄牵起她温暖的小手,温柔地说:“你不用怕,就算咱们今天逃不出去,我也会守在你身边,直到我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早在前来赴约的同时,他便有与欣夏共存亡的决心,哪怕今日是个鸿门之宴,他还是会不计一切代价地前来赴宴。“我知道你到现在还是不能谅我我,甚至恨我,但是我更是明白我是不能失去你的,所以就算是死,也请你让我陪伴你好吗?”
    他的语气是那么地诚恳且温柔,在他深情款款地眼神中,欣夏找不出一丝说谎的迹象,此刻她原本冷漠的心竟又对他燃起一丝希望。
    “穿上它,咱们走吧!”他将外套披在她的香肩之上,动作出奇地体贴温柔。
    “你——”她有些惭愧,原来他脱外套是怕她着凉,她却以小人之心地误会了他,唉!如果他和翁瑞莹之间的事也是个误会就好了。
    “怎么了?”见她还有所思,迟迟不肯离开这儿,他不禁迷惑不已。
    “我想跟你说一声‘谢谢’。”她凝视着他,在他温柔暖和的怀抱中是那么地有安全感,那么地令她怀念难忘,如果他们能回到从前那段快乐时光,该有多好啊!如果翁瑞莹没有跟他发生风流韵事,或许她现在已是他的新娘子吧!只可惜梦想永远将是梦想,事实是残忍的。
    “现在不是道谢的时侯,咱们走吧!再不走,我看那个惹人厌的‘蓝小姐’就要发现我已经找到你了。”陆少澄拉着她的手,想尽快带她脱离险境。
    “我我不想走。”不料她却挣开他的手说道。“要走你自己走吧!。”她大概猜想得到是谁在那搞鬼,天底下除了单嘉琳那女人一天到晚自称是“蓝小姐”之外,还会有第二人吗?只是她猜不透单嘉琳引他前来蓝家,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她又有什么下流的计谋吗?她想伤害少澄?
    哼!她对单嘉琳已经是仁尽义至、百般礼让了,如果她还敢再伤害少澄,她肯定不会再忍让!
    “少澄,你走吧!那位‘蓝小姐’不敢拿我怎么样的,何况何况你的身边已经有了象翁小姐那样完美的女人,你以后还是别再来找我,你该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才对。”欣夏总觉得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象千万只虫正在啃咬着她一般令她心痛。
    她还是那么深爱着他,但他却是另一个女人的依赖。其实她的出现在翁瑞莹之后,也不该成为第三者,夺走另一个女人的幸福,她必须退出这个过于狭隘难行的三人世界!
    “你还是不相信我?”陆少澄的心情未尝比她好受以哪里去,被心爱的女人误会,这种煎熬令人崩溃。“你怀疑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吗?欣夏,你知道吗?就算今天天下人都怀疑我,你也不能够这么做,因为我对你从未虚假,一切都是真的!真的!”他甚至是激动,按着她的双肩说道。“从头到尾只是误会,没有谎言,难道我一切的付出换不到你的一点信任吗?”
    “我”她的心有些动摇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象真的误会了他,但那天她明明
    “好,那我问你,如果你跟翁瑞莹纯粹只是朋友,为什么那天我去你公司找你时,我会听到你对她说什么‘喜欢’、‘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没有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之类的对话呢?这哪时算是‘朋友’这之间的对白?分明就是——”就是一对情侣嘛!她真是越说越气愤,回忆起那些令人难过的片段,她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我有说过这种话?”奇怪,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有!你有,我听得一清二楚也记得明明白白,你休想装糊涂赖帐。”她气呼呼地,硬要他为此作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她真的是不打算离开,他只好舍命陪爱人。最多他们一块落入蓝家那邪恶的小姐手中就是了,他就不信那女人敢伤他或欣夏。
    “你让我想想看嘛!那么久的对话了,我哪里还会记得那么清楚。”他思忖着,努力回忆着那天和翁瑞莹之间的对白。
    “怎样,你想到了没有?”她迫不及待地问。
    “嘘!”他蹙眉道。“别吵,我正在想——”他拚命回溯记忆,虽然印象模糊不清,但多多少少想起了那么一丝一毫
    “少澄,你说嘛!你喜不喜欢?”翁瑞莹的声音在他的记忆中终于浮现。
    “喜欢,我太太喜欢了。”咦?他好象真有说过这种话耶!可是他指的是另一件事,又不是指翁瑞莹。欣夏这女人未免太会吃醋了吧?
    “真的吗?少澄,你能喜欢就好,这样我的付出就没有白费了。”他记得翁瑞莹还这么说呢!
    “我会记得你的付出,就真的,若没有你,我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没错!他想起来了,他的确说过这种放,可是话中的原意全被这爱吃醋的可怜虫误解了,她啊!她真是想象力丰富,令人没辙耶!
    “怎样,你到底想起来了没有?”她看他一个人在那沉思许久,连一句话也不吭,只对她投以种嘲笑似的目光,她不禁更加着急想知道结果。
    他笑了,这是自两人因误会而分散之后,头一次展露的微笑。“你哟!我真服了你!真不是普通的蠢耶!”他怜惜地捏捏她的鼻尖,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
    他的笑容加深,话也更神秘了。“你这个超级会幻想的脑袋瓜把我害惨啦!等我跟你好好解释完这后,看人要怎么补偿我这几天痛苦的生活。”
    “啊?”她更迷糊懵懂。心想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他了?
    此刻她好期待能听他的解释,如果真是她的错,她会很高兴地认错,只要他能回到她的身边,永远爱着她的话,她会好好地补偿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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