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言对着镜中的自己,眸光里望不到底的空洞和茫然,那个人,她可以认定是所有悲剧的起始者吗?是那个人,是那个错误,毁了她的生活,毁了她的一切。而现在他却依然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为什么要如此安排?如此相遇?
    乔心言从洗手间走出来,迎面撞上正从男洗手间出来的湛子墨,他的目光深冷得只一眼便使人寒栗,深远得望不到底,乔心言淡淡地从他身边走过,仿佛只是一个生远的陌生人。原本他们也不过是一对陌路人。
    重新回到席位,乔心言想借口离开,张经理的脸色稍霁,只是更加殷勤地规劝敬一杯湛总,乔心言始终未动,随后站起来,端起果汁杯,向众人说道:“我敬大家一杯。”
    张经理也不生气,和王副总纷纷端起酒杯一仰而尽,湛子墨浅浅地品酒,余光扫视诡密轻笑的张经理,似感有什么不对之处,又微微瞥向乔心言,依然面色淡淡地端坐着。
    可很快,乔心言感觉到头有些晕沉,仿佛是酒醉后的症状,可是她明明喝的是果汁呀!
    张经理和王副总似乎约好般,电话分别响起,纷纷借口离开。
    湛子墨望着昏昏沉沉的乔心言,轻哼一声,他早应该想到王副总和张经理会有这样的安排,桌位上还留着张经理故意留下来的这家酒店的房卡。
    五年多前他以为她是下属安排的礼物,错误地接收了这份礼物。五年后,她显然不是心甘情愿地做这份“礼物”难道他还能欣然接受吗?
    确实在他的生命里有过很多女人,可是他向来习惯权衡利弊,有自己的原则,这个女人是他不想再碰的错误,就算不是为了湛楚非,他也不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
    湛子墨拿起房卡站起身,横抱起昏迷不醒的乔心言,她还是这么瘦,抱在怀里几乎能感觉她微微的骨骼,精致完美的脸庞躲埋进他的怀里,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蜷缩着,十分楚楚可怜。
    湛子墨将脚搁在门板上,用腿部支撑着她的身ti,腾出一只手,打kai房门,将她放置在柔软的床畔上,正想抽身离开时,乔心言却死死地攥着她的衣角,喃喃说着:“老乔,不要走,不要走。”
    湛子墨眉头深锁,俯身想去掰开她紧攥的手指,却被她突然一拉,滚身摊倒在c花ng上,嘴唇无意间停留在她的颈窝,那股淡淡的幽香惹人遐想千里,身ti里不安的分子火热燥动,他情不自jin地俯xia身轻吻她透明如瓷的脸,她挪了挪身,双手更紧地圈抱住他的腰身,脸埋进他的胸膛,甜甜地说道:“好好,老乔,你的怀抱真好。”
    湛子墨的心像被揪紧般,低眸望着躲在自己怀里一脸幸福恬然的乔心言,仿佛一个还未长成的小孩索取父母的怀抱般,湛子墨自嘲地笑笑,他这是第二次这样抱着她吧,也是第二次被她认作“老乔”她的爸爸,难道自己老得可以成为她的爸爸?
    这一夜湛子墨不敢再妄动,每一个动作只得配合着她的翻身,她不同的睡姿,她似乎总睡不好,偶尔皱眉,偶尔颤抖,偶尔惊呼,梦中她似乎梦到什么,害怕得只往他的身ti里钻,湛子墨轻轻拍打着她,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兔子,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安抚着,于是她又沉沉地睡去。可很快她似乎又梦到什么,在梦里她竟然哭出了声,轻轻抽泣着,泪水滑过她的眼旁,他伸手轻轻地拂去,拇指在她的紧皱起的眉梢处轻轻摩娑,她这是怎么了?他清楚地记得,五年多前的那个晚上她睡得很好很沉,像个酣睡不醒的幸福小粉猪,可现在她似乎时刻都被恶梦缠绕,竟然在梦中哭出了声,是谁夺走了她的幸福?
    几乎是折腾一夜,凌晨时乔心言似乎安静下来,乖乖地躺在湛子墨的怀里沉睡过去,他的眼皮沉重地下垂,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给读者的话:
    因为有亲亲生气,说豆豆做不到多更还轻易承诺,所以今天豆豆更三章,希望亲消消气。另外男二楚非没有死,下面他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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