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掩住了激情的夜晚,朦胧的月光照射出床上激烈纠缠的一对人儿,只见被压在
    男人身下的女人不断的推动、呻吟着,搽满鲜红的指甲抓着男人强健的肩背,粗重的喘
    息声回绕在室内久久不散的激荡着。女人陶醉的神情更使得男人血脉喷张,动作也更为
    粗暴。
    空气中飘浮着狂野的激情。
    床上的人儿正颠覆着最古老的旋律。
    这时,这一对纠缠的人儿达到激情的高峰,女人浑然忘我的呻吟声和男人几近解放
    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倏然,房间内的落地窗大敞,一股股的冷风从敞开的落地窗灌了进
    来,吹冷了床上一对火热纠缠的肉体。
    如丝的窗帘被冷风吹拂着,不断的在空中飞扬,有如有生命般的舞者不停的舞着。
    云层笼罩着月亮,遮掩住月光,只看到站在落地窗口的一名黑色的身影,身上发出森冷
    的肃杀气息,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枪口直直的指着床上一对全身赤裸的男女。
    男人早已在落地窗启开之际,快速警觉的从女伴的身上翻了下来,掏出藏在枕头下
    的手枪转身对准着不速之客,动作就有如迅雷般。
    他身边的女伴被此时此景吓得心脏急速加快,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不敢大呼而出,瞪
    大的眼珠子看着彼此的手枪互相指着对方。她畏缩的躲在男人的身后,拿起被子遮住春
    扁外泄的躯体。可是来人似乎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着床上的男人。
    暗焰眯着眼睛看着没有接收到邀请就迳自闯进的不速之客,看样子好像是来要他的
    命来着。此刻乌云退了去,月亮重新隐现,月光照了进来,照在来客轮廓分明的脸蛋上。暗焰顿时倒抽了一口气,他万万也没想到杀手竟然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美丽动人的
    大美人。
    一头及腰的乌黑秀发随着风飘荡,就像各自有生命般的拂在她脸上,她没有去拨动
    ,只是让发丝随着晚风拚命的飞舞着。她穿着一身的夜行衣,紧贴着她曲线优美的纤纤
    柳腰及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有一双美丽的眼眸、小巧的鼻子、弧形优美的嘴唇,他想她要是笑起来一定倾倒
    众人。只不过她的脸部表情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喜怒哀乐,就连看到他们赤裸裸的身
    体也没有多大的惊慌失措,就好像他们现在身上正穿着衣服。
    除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盛满了许多的哀愁与秘密外,她现在就好比是一尊冰
    雕娃娃伫定在黑暗中。不过,这尊娃娃手上拿着的可是会置人于死地的武器。
    “你是暗焰?”她的声音清脆得有如黄莺出谷,让人听了就有如如沐春风一样舒服。
    “是的,我就是。”他以浑厚稳健的声音回答道。
    顿时,女人的眼神有着难掩的悲伤,她轻启朱唇以愧疚的语气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瞄准他的心正要扣下扳机,暗焰却早一步的识破她的动机,快她一步的射击她的
    右肩,火热的疼痛感使她的手偏了一点,枪口失去了准头,但她立即扣下了扳机“砰!”的一声发出了子弹,子弹直直的贯穿他的胸膛,从他胸口涌出来令人怵目惊心的红
    色止液迅速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啊”在一旁的女伴发出了高亢的尖叫声,看他负伤的倒在床上而血正源源不
    断的流出时,更吓得直打哆嗦,不停的发颤,怕她连自己也不放过。
    顿时持枪的女人的眼泪如泉般的涌出。
    暗焰在意识模糊昏迷之前,那女人沾满泪水的小脸映入他的眼眸。他微眯着眼睛,
    她哭了?!她为什么要哭?是因为自己杀了一个人,还是为了自己的罪而哭泣?
    她没有发出哭泣的啜泣声,只是静静的流泪,那双眼无声的说着她的抱歉及她的无
    奈。
    暗焰有一股冲动想擦干她的泪水,那双盛满悲哀的眼睛就像穿透他的心,让他刺痛
    不已。他多想让她不要再哀伤,那张美丽的脸孔不应该拥有伤怀的表情,应该是一张充
    满年轻活泼的脸,而他想看她灿烂的笑容对着他笑。
    失血过多使他支撑不住了,他倒在床上捂着大量渗出血的伤口,当他痛得快失去知
    觉时,最后看到的一个景像是女人转身离去,眼泪不断的从她眼角滑落。她美丽的身影
    就这样印在他的脑海里。
    远处传来了警车的警笛声,然而他此刻不是担心自己的伤势,而是担心她会不会被
    警察给捉了他胸口一痛,眼前一片黑暗,晕眩了过去,直到最后一刻,他仍没忘了
    那张带着淡淡忧愁的美颜,烙印在他心深处。
    风雪儿走进了一间美轮美奂的房间,室内的豪华气派与坐在书桌前神色凶悍的中年
    人格格不入,他对着风雪儿勾起了一抹冷笑。
    “任务完成了?”
    “是的。”风雪儿面无表情的答道,在这人面前她不能泄漏一点情绪,就连眼中的
    哀伤也得抹除,只能换上呆滞的眼神,要是露出半点情绪,她知道换回来的是一顿讨打。
    “很好!”施予强满意的点点头。目前为止,她还未失过手。“好,你可以下去了。”
    “是的。”风雪儿就像个机器人一般,一个命令一个动作。
    她转了身,往门口走了两、三步,施予强却忽然叫住了她。“你等等。”
    风雪儿身子僵了住,依言停下脚步,施予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的踱步走到她
    身边。倏然,他脸色一变,眼睛涨红的充满了血丝,燃烧着熊熊的怒焰,看到她脸上的
    泪痕,他知道她又流下眼泪了。
    “啪!”他举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细致的脸上,风雪儿躲也没躲,因为她知道自己躲
    了,只会让他更生气、更兴奋而已,下手更是毫不留情。她的脸颊浮起了五掌印,但她
    的脸色却变也没变。她没有喊疼,也没有畏缩,眼光直视着前方,就像没有反应的木头
    娃娃。
    “臭婊子!杀手必须要无血无泪,你就为了杀一个人而流眼泪,是不是想“哭衰”
    我?”
    “我不敢。”她的声音保持原来的语调,不高不低,以平常的语气回答。
    “你要知道,我栽培你可不是要你忘恩负义。”他脸上横肉狰狞的咆哮着。
    “我知道。”她的星眸低垂着,掩饰她眼中的疲倦。
    “你知道就好,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快回自己的房间去。”
    “是。”风雪儿加快脚步,逃离这个恐怖的男人。
    施予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得意的笑着,只要握着他手上这一张王牌,他后半辈
    子就不用愁了,就算她任务失败,她所赚来的巨额奖金也够他快活的过完后半辈子了。
    他拿起书桌上的电话拨了一连串的电话号码,响了几声,电话接通了,电话的另一
    头传来了阴冷的声音。
    “事情办得怎么样?”
    施予强恭恭敬敬的说:“已经办妥了。”
    “最好是如你所说的,要不然”电话那端发出的笑声冷得教施予强打个寒颤。
    “放心,没问题的。”
    “最好如此,剩下的金额我会汇到你户头去,以后没事少打电话给我。”不等施予
    强回答,对方就挂上了电话。
    “去你的!有什么了不起,赚你几个臭钱就耍老大,你自己也不是有求于我。
    哼!”施予强也愤然的挂上电话。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交易可大了,干掉了暗焰可以拿到一亿的价钱,说什么这名大
    金主也不能得罪呀!
    一想到白花花的钞票,施予强笑得更开心了。
    她又杀了一个人!
    风雪儿记忆犹新的还记得那男人的脸孔,抚着自己已取出子弹包扎好的肩膀,她不
    懂那男人明明有机会置她于死地的,但他却只射她的肩膀,为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自己
    是来杀他的吗?
    他手下留情没杀了她,而自己却毫不留情的扣下扳机取走他的性命。想到这她不禁
    靶到难过。
    风雪儿的双手颤抖着,看着这一双沾满血腥的手,已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她努
    力的不去回想一张张被她所杀临死前痛苦的脸孔,那就像是恶梦夜夜缠绕着她。
    梦里总是重复着张张充满恨意的脸孔,伸出一双红色的血手,口里一直喃喃念着说
    还他的命来。
    多少的夜里,她夜夜不能眠,良心的鞭笞使她几近崩溃,她之所以苟且偷生是为了
    找寻她的妹妹风云儿;要不是这股执着支持着她,也许她早已举枪自裁了,但她不想让
    自己死得有所遗憾。
    每当杀一次人,她的眼泪就是叙述她的罪,虽知罪孽深重,但是她还是无情的扣下
    了扳机。她是满身罪恶的犯人,死也是应该的,但没有找到妹妹风云儿,知道妹妹过得
    好不好之前,她说什么也不会死的。
    现在她的一举一动皆由施予强监控着,从十二岁被他捡回来后,他就把自己训练成
    一名杀手,只是她天生的悲天悯人,使她天性上做不成一个没血没泪的杀手,但她敏捷
    的身手和准确的枪法却弥补了这点遗憾。
    罢开始她是不愿意做这份工作,但是施予强很聪明的威胁她说要是她不做,他就把
    她卖到妓女户去接客。施予强给她两条路选择,但是两条路她都不愿意走。所以她考虑
    逃跑,但逃了几次,每一次都是被捉了回来,下场包是不用说,拳打脚踢另加饿上两天
    两夜。逃了几次下来她是彻底的绝望了,只好乖乖的接受杀人的命运。
    她犹记得第一次杀人是在十五岁的时候,那一次她把所有能吐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三天三夜不能睡,一睡就是那死人的脸孔浮现在眼前,不知作了多少次的恶梦惊醒,最
    后是在自己体力支持不住时才沉沉睡去的。
    现在,她对抹灭一条生命已变得麻木不仁了,下手毫不留情,但是眼泪却是控制不
    住的会流下。
    “云儿,你在哪里?”
    风雪儿把脸埋在手掌里,喑哑的哭泣着。
    你可知道姐姐在找你?
    云儿手术房的灯亮着,处在走廊上等待的四位大男人全部凝视着那两扇门,他
    们俊逸的外表吸引了值班护士的观赏。
    这四个男人有着各自的魅力,不管老少,凡是女的都会被他们吸引了过去,然而他
    们对一个个投过来倾慕的视线却毫无所觉,只是担心的看着亮着红灯的手术房,等待着
    消息。
    时光慢慢的消逝,一个钟头、两个钟头转眼间四个钟头都过去了,手术房的灯
    还持续亮着,四个人都安静无语,空气中充满凝重的气氛,谁也没那个心情开口说话,
    直到门敞了开来,一位书生脚步蹒跚的走了出来,他们立即冲向前。
    “樊,焰的情况如何?”
    云樊对他们笑了笑,脚步有些站不稳,开了四个小时的手术几乎把他给累坏了,他
    以安心的语气对他们说:“你们放心吧,他没事。幸好他命大,子弹偏了一点,否则正
    中他的心脏,即使是由我操刀,恐怕也回天乏术了。”
    顿时四人松了一口气,一听到暗焰性命无忧,他们就频频打呵欠,关扬扬扬手说:
    “既然他没事了,那我要回去睡觉了。”
    半夜三更,一通医院来的电话把他们从睡梦中吵起来,没有片刻的耽搁,他们就匆
    匆忙忙的开快车赶了过来,瞧他们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的。
    “我是来看看焰会有什么遗言交代,好尽朋友的一点义务,既然他一时之间还死不
    了,那我改天再来看他好了。”阙洌也一副爱困爱困的模样,也跟着关扬准备回去补个
    睡眠。
    冷邪不哼一声,转头就走,谁也没那个胆敢叫住他,因为他们知道冷邪睡眠不足时
    会有暴力倾向,把那个胆敢挡他路的人给揍个半死。
    云樊也跟着走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开了四个小时的手术累死我了。”他转转
    脖子,捶捶肩膀,往大门口走去。
    留下阎煞一个人望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他耸耸肩,心想反正暗焰已经没事了,而麻
    醉葯的葯力也得在几个小时后才能完全消退,暗焰一时之间还醒不过来,那他留在医院
    里倒不如回家补个睡眠。
    走出大门口望着泛白的天空,没想到已经天亮了,看来是没得睡了,帮内里的事还
    有一大堆等着他去处理。阎煞拖着沉重疲累的脚步,迎着朝升的太阳,今天恐怕又是难
    以度过的一天。
    “风云山庄”坐落在新竹郊外的半山腰上,围着一大片高高的围墙,隔绝外来想窥
    视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然而控制大半亚洲的大帮派“风云格月”的总部就设在此。
    负责管理这帮内的六条龙,黑龙冷邪、白龙云樊、红龙关扬、银龙阙洌、金龙阎煞
    以及紫龙暗焰,在黑道中他们的鼎鼎大名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亦正亦邪的手
    段,让人摸不清他们是好是坏。
    至于帮名为什么取“风云格月”这个怪名字,这得去问他们爸爸的爸爸,也就是他
    们的祖父了。不过这六名老祖宗和他们的元配都死得差不多了,惟一剩下的也只有现在
    在这个帮派中身份最大的阎老夫人了。
    换句话说,打从上上一辈开始,他们的祖父就结为兄弟了,继而创下了“风云格月”但是很奇怪,不管是他们的祖父或老一辈的父亲都不曾闹过兄弟阋墙的事,一直和
    平相处到至今实属难脑粕贵,直至他们这一辈,他们六个人的感情就连亲兄弟也没他们
    来得浓厚。
    虽然“风云格月”创立了快五十年了,但实际上“风云格月”是在他们六位晚辈手
    上发扬光大的,把一个只在台湾北部的一个小帮派扩展成一个势力大到影响亚洲的大组
    织。
    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风云格月”总部就设在台湾,而且是在新竹这个不起眼的县
    里,如果去问他们原因,他们的回答是因为他们是台湾人,而且籍贯都在新竹,所以把
    总部设在自己的故乡。
    一进入风云山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旁樱、梅、李、桃四种树混植在一起的夹道
    ,当寒冬来时,正是梅花开得最茂盛的时期,深吸一口清寒的冷空气中夹着一阵阵沁香
    的芬芳,是格外的振奋人心。
    当春天来时,桃树吐露着新芽绽放花蕾,聚集了不少的鸟类,鸟声鸣鸣,就像大自
    然的交响曲,有时候还嫌太吵了;转眼间到了赏樱的季节,樱花翩翩,落下的樱花如雪
    乱,轻轻的飘落就像下雪一样覆盖着整个道路。
    走到尽头,是一间大得离谱的房子,那房子模仿了古老中国的风味,正是“风云格
    月”的总部,在房子后面有一条深度不深的小溪,潺潺水流声和着夏蝉叽叽的叫声实在
    是好不热闹。而溪旁杨柳垂荫,柳枝随风摇晃,风停了条柳便浸在溪水里,顺着水流流
    动着,诗意非常。
    再往右边走是翠绿的枫叶林,往左走是竹林,竹林中有一幢别墅,是老一辈的人住
    的地方,因为六条龙的父母向来感情和睦,情同兄弟姐妹,所以提议住在一起。
    这里自是环境清闲幽静,为了老一辈的安宁,竹林居被严禁为重地,帮内人不得擅
    自闯入。不过现在竹林居里只剩下阎老夫人一个人住而已,因为这六对夫妇都结伴环球
    旅行去了,至于何年何月会回来,就连他们的儿子也不知道。
    至于六条龙则分别住在离六居里,阙洌住在水居、阎煞住在火居、暗焰住在炎居、
    必扬住在风居、云樊住在云居、冷邪住在冰居里,因为每一居都有一段距离,所以彼此
    的作息不会干扰到对方。
    此时在会议厅里,五个人分别坐在椅子上,虽然一夜无眠,不过他们看起来都精神
    奕奕,不像是才睡两、三个小时的人。
    一向严肃的阎煞对着众人说:“我想以这一次焰受伤的事件来说,针对的不只有他
    ,下一次对方很可能在我们之间找寻下一个目标,所以你们自己得要有警觉心。”
    “尤其是阙洌。”关扬提道。
    “我?!”阙洌笑笑的说:“我怎么样了?”
    “你是我们当中最漫不经心的一个,小心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关扬恶劣的说。
    阙洌挑挑眉,一副不劳你关心的模样“放心,要是我死的话,我绝不会第一个死
    ,绝对活得比你还长命。”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一向主张和平主义的云樊是他们两个的和事佬,因为一
    旦他们吵起来,即使吵上三天三夜也吵不完。
    不过云樊的劝阻似乎效果不大。
    “洌、扬,闭上你们的嘴巴。”阎煞威严的斥喝他们,他们马上安静无声的闭上嘴
    ,会议室又恢复了最高品质。阎煞继续说:“我想若敌人知道焰没死,想必还会再派杀
    手再来行刺一次,我们可以乘机逮到他。”他的嘴角隐隐浅藏着残暴的笑容,他们“风
    云格月”的原则是以眼还眼、以眼还眼,凡事惹上他们的人,都得要有自知之明。
    见众人点头附和后,阎煞指派任务“樊,麻烦你散播焰还没死的消息。”
    “好的。”云樊点点头,脸上温和的笑容始终没有变,他知道该怎么做。
    “洌和扬,你们两个人布局准备捉人。”
    “太棒了!”关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好好来个“礼尚往来”
    “不过我要声明,下手不要太狠!”阎煞交代着,免得没有拷问到,人就被他们给
    揍死了,人死事小,问题是没有问出什么可就功亏一篑了。
    “你放心,我不会把人给打死的。”阙洌相当明白阎煞在想什么,一切要他放心的
    微笑保证着。
    “邪。”阎煞对着一旁始终像个不在场的冷邪道:“我要你查出这次事件的幕后主
    使人。”
    冷邪一言不发的领命而去。
    接下来就看是哪一个人的道行高了。
    “你说什么?”当施予强听到阁焰没有死的消息,紧握着双拳,暴怒的吼叫着“
    去把风雪儿给我叫来!快去!”
    “是。”被扫到台风尾的下人,接受命令狼狈的下去了。
    施予强焦躁的来回踱着步,他真不敢相信风雪儿的任务竟然失败了,要是给金主知
    道,他岂不是说白白的钞票给飞了。
    不行!既然第一次暗焰大难不死,他就不信暗焰逃得过第二次。
    “先生,您叫我?”风雪儿知道这一次他又要叫她去杀谁了,这种亡命天涯的日子
    ,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得了呢?
    也许终其一生,她是注定要过着双手沾满血腥的日子。
    “我问你,你上一次的任务真的完成了吗?”他的眼光就像刀刃指向她。
    风雪儿不动声色的回答“是的。”她撒谎,上一次因为手臂受了伤,使她手偏了
    一下,有没有直接命中那男人的心脏她并不确定。
    原本她有机会再补那男人一枪的,但是她竟然一时心软的下不了手,若他命大应该
    可以活下来,运气不好就只好向阎罗王报到了。
    施予强瞧她语气坚定,不由得火冒三丈,他冲向前狠狠的赏了她一巴掌,那股力劲
    把她打倒在地上,施予强气得丧失了理智,举起脚使劲的踢她的小肮,嘴边不断的咒骂
    着:“臭婊子,你敢骗我!好大的胆子,是不是翅膀长硬了想飞啦?若你想飞,我就把
    你的翅膀给折断。”
    风雪儿躺在地上缩成一团,她嘴里不断的呻吟着,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施予强丑
    恶的嘴脸,那一波波如浪潮般的疼痛感使她心想不如死了算了,活在这世界要受这不断
    的折磨,不如死了还比较痛快。
    不行!她还不能死,她还没见到妹妹风云儿,万万不能死!
    施予强嫌恶的看着躺在地上被他打得不成人形的风雪儿,满腹的怒气总算出了一口
    气,他朝着她呻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去把姓暗的小子给杀了。”蹲在她眼前,他
    的嘴角邪恶的往上扬,并用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几近要把她的下巴给捏碎了,
    “要是你再搞砸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也别想逃,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还是
    有办法找到你,懂了吗?”
    “我知道了。”风雪儿痛苦的说。
    “好女孩!”施予强在她嘴上轻啄了一下,风雪儿得费好大的心力才不让自己的脸
    上出现嫌恶的眼神。
    她觉得自己凡是被他那双手碰到的地方都好恶心,全身上下都是那么的肮脏,不但
    是嘴连骨子里都充满了污秽,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明天我会安排给你下手的机会。”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就像在看
    一只他养的畜牲般。
    风雪儿眼睑低垂,言听计从的回答:“先生,我会遵照您的吩咐做的。”
    她无奈的问自己,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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