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杰下了楼,一眼就看到在公寓外来回踱步的席茹。
    他有趣的盯著娇小的她,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
    “你吓到我了!”席茹惊呼,因为她根本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谁要你低著头走来走去?”他对于惊吓了她的举动,显然不以为意,转身往右方十字路口走。
    “哥,等我啦!你要去哪儿吃早餐?”席茹小跑步追在他身后。
    她实在痛恨死个子高的人,特别是她眼前这个身高一八三的老哥,因为他只要走一步,她却得跨两步才跟得上。
    “去7-eleven买我们的早餐,然后回我车上吃,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一个小时的时间?做什么?”她不明所以,没办法,大清早五点半耶!
    睡眠不足外加没进食,她哪来多余力气思考。
    “满足你的好奇心。”席杰转头对跟在后头的宝贝妹妹笑了笑,见她气喘吁吁的模样,他不著痕迹的放慢脚下的速度。
    “意思是我问的每一个问题都能得到答案罗?”席茹笑开了,果真少睡一两个小时是值得的。
    席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十分钟后,两个人拎了一袋食物坐进了红色跑车。
    放任一袋食物不管,席茹满脸兴奋又迫不及待地开始问了第一个问题。
    “你们到几垒了?”她想问个惊逃诏地的问题,至少可以看看她哥向来除了温柔外的其他情绪。
    面对被冷落的食物,席杰只好负责为妹妹张罗属于她的早餐,他在席茹问问题的同时,已经将御饭团拆封,送到席茹手中。
    就在席茹要将饭团送进嘴里时,席杰以再平静不过的口气,回答了席茹的问题。
    “三垒,接近全垒打,差一点点。”说完,他咬了一口御饭团,嚼了几下,接著气定神闲的喝了口绿茶,完全无视于席茹到嘴边的食物,还因他的回答卡在入口处,送不进去。
    “啊!”席茹错愕的发出了声响,呆愣著。
    驾驶座上的席杰趁著她发愣时,解决了手中的御饭团又拆了另一个。
    “你还有五十五分钟,以你问问题的速度来算,你还能问十一个问题。”
    席茹干脆放下手中的御饭团,专心对付她那精明万分、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老哥。
    “你会不会觉得太快了?你根本还不认识她耶。”她的声音显得微弱了些,大部分是由于过度惊吓而造成。
    “我认识她十年了,怎么会太快?”席杰解决了第二个御饭团,不过现在他却失去解决第三个的兴趣。
    “十年?怎么可能?”席茹感到匪夷所思。
    “我第一次看到她,是在我发表那篇得奖论文的晚上。”
    那天晚上?怎么可能!?那天可以算是他们家的大事耶,晚上庆功宴回来后,也没见哥再出门啊!
    一时间,他很难向席茹解释清楚。所以他想了一个方法“你在心里想一件事,随便什么事都可以。”席杰语带命令。
    尽管一头雾水,席茹还是乖乖地想了,不过她想的可不是一件事,而是一个名字方珈雨。
    “你为什么在想珈雨?”下一秒钟,席杰认真的盯著她的眼睛。
    席茹张大了下巴,不会吧!?他居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蓦然,她想起昨天他丢下的那句话我读了你的思想!
    “没错,我确实读了你的思想。”席杰的脸色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样子。
    这下子,席茹可真的找不到声音说话了。
    实在太让人震惊了,她认识了一辈子的老哥,居然到今天才知道他有“超能力”!
    “我不太喜欢称这种能力为超能力,顶多只能说是一种技能吧!”席杰回应了她的想法。
    喔,老天,她实在不喜欢这种当“透明人”的感觉!
    “你能不能不要读我的思想?那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没穿衣服。”
    “可以,不过严格来说,我对珈雨没穿衣服的样子比较感兴趣,对你,我可一点兴趣也没。”
    “谢天谢地!你真的可以不读我的思想?”她有些怀疑。
    “当然,那就像我的脑袋装了开关,随便我控制。我不想读,自然就不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好,那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读我的想法!”席茹虽然还处在震惊中,不过她也没忘了要先自保。
    “如果你能答应我不将这个秘密告诉别人,我就答应你。”
    “成交。”席茹非常干脆的允诺。
    席皆篇始动手解决袋子里第三个御饭团,他有种模糊的预感,今天他将会非常需要体力。
    “可是我想不通,你的读心术跟十年前就认识珈雨有什么关系?”席茹问了另一个问题,她的御饭团还拎在手里。
    他沉吟片刻,顺便解决第三个饭团后才开口。
    “有时候我会看到一些画面,珈雨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就是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她的脸很清晰地出现在我面前,就像是有人在我眼前放了一张照片,那时候我就知道她会是我的女人。”
    席茹对于他话中的强烈占有欲,感到心惊不已。她从未见过席杰对哪个人有过这样“绝对”的情绪。
    “我不懂。”她还是觉得无法理解。
    他就知道!以席茹的“脑容量”确实很难体会他的话。
    “简单的说,我除了能读别人的心思,有时候我还能预知某些事情。我并不是真的在现实生活里看见珈雨,只是在脑海里看见她的影象。”席杰尝试解释清楚。
    “哎呀,我不懂的是你,你怎么能确定她就是你未来的老婆?你看到的画面旁边有注明吗?”真是的!她老哥怎么会以为她笨到那种程度呢?虽然她的智商确实没他高,但也不至于太低啊。
    “这很难解释,那只是一种感觉。我想,即使我没有这一点预知的能力,昨天我看到她也会有同样的感觉,因为我们本就该属于彼此,就像是在茫茫人海里终于找到那个属于自己的灵魂伴侣。真的很难解释,也许等哪一天你恋爱了,就能体会吧。”
    席茹听得一愣一愣地,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的哥哥是这么笃信宿命
    是这么浪漫的人。天知道,她跟老妈居然还一直以为他对女人没温度咧。
    “她对你有同样的感觉吗?她应该还陷在分手的痛苦里才对,不太可能对你一见钟情吧?”她不相信珈雨会马上由一段感情中恢复,否则昨晚她也不会那么痛苦的借酒浇愁。可是,他们到三垒了耶
    很突然地,她有个十分不好的想法老哥只是珈雨用来麻痹痛苦的工具,就像昨天晚上珈雨在pub里对每个男人调情一样。
    “我正在努力,她需要时间习惯我的出现。”他的语气肯定,却也流露了一丝少见的痛苦,因为他“很不小心”读了席茹的思想,而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猜测正是珈雨的想法。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席杰失去继续谈话的动力,想结束了。
    “我知道你没心情了,但是你还欠我半个小时,下次再还可以吧!”虽然不会读心术,她还算善于察言观色。
    席杰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淡淡说:“谢谢你。袋子里另外两个御饭团,你带回去给妈。你知道珈雨在哪儿工作吗?”
    “你不知道她就是我的主管?她没告诉你吗?,”
    “我们没正式谈过话。今天帮她请一天假。”他沉声给了一个交代,刻意忽略过席茹的惊讶而下了车。
    席茹跟著下车,脑子里转的却是:没正式谈过话,就已经到了三垒!?
    看来,她得低头去找找她不知掉到哪儿的下巴了!
    *******
    席杰再度走到街口的7-eleven买了份三明治与牛奶,他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
    面对等了十年、终于出现的人,他确实该好好想想。
    毕竟珈雨不像他,他早已认定了她,而他之于珈雨却仅只是个陌生人。
    站在公寓门前,他才想起忘了带珈雨的钥匙出门。没办法,只好在六点多的早晨,按门铃钤将她吵醒了。
    按了好些时候的门铃,门外的他隐约听见门内走近的脚步声与咒骂声。他站在门外想像门内她不耐烦与头疼的样子,心有不忍的微微笑了。
    门一拉开,他立即看见珈雨张大嘴的样子,紧接著是她大声的诅咒。
    “哦!老天!你居然是真的!懊死,真是该死了。”她转身奔向客厅的沙发,将自己的脸埋在沙发里,一副羞愧得想一头撞死的样子。
    面对她粗俗的言语,席杰一时无法消化。不过他还是走进屋内,顺道将门关上。他就知道,一旦她清醒,必然会后悔那样的行为。
    她居然真的变成荡妇了!老天,她到底做了什么!?这个陌生男人天哪!珈雨狂乱的想着。
    被吵醒时她意识到自己寸缕不挂,可是身边半个人影也没。
    她还正庆幸一切原来只是场梦,而且还奇怪著为什么只是梦,她却清楚记得对方的名字和脸孔?
    结果她的庆幸在打开门的一瞬间,立即让人彻底歼灭。
    席杰!对啊,他的名字是席杰,她想起来了,这位先生喔!席茹?她的脑子突然迸出另一个名字。
    他他他不会就是席茹的哥哥吧?
    喔,上帝耶稣、圣母玛丽亚,她真想死了算了!她竟然上了自己秘书的哥哥!这个认知让她的羞愧达到顶点。
    一旁已经坐在珈雨身边的席杰,突然发现一项惊人的事实他读不到她的思想!真的读不到,心里一片白茫茫的。
    他努力做了另一次尝试,却发现结果相同。
    没想到他的读心能力,会在这种时候消失,虽然他希望这种能力消失已经盼望很久了。
    毕竟能轻易知道别人的善恶,生活确实无趣许多。而体验了过多“人心险恶”的真正程度,也让他的心备感无力。
    可是,在眼前这种情况下,他真觉得失去这种能力非常的可惜。因为,他渴望知道她的每一分细微思想。
    “别自责了,我的清白没真的毁在你手里。”席杰打趣的回应了她的咒骂,想缓和气氛。
    “真的吗?我没把你怎么样?”珈雨几乎是马上抬起头,一脸认真又带点茫然的看着他。
    有没有搞错?她竟然真的关心起“他的”清白!她不知道女人的“清白”比较重要吗?
    “你是不是应该先忧虑,我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席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
    仅止是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让珈雨小小的失了神,还外加心跳稍稍的失了速。这个男人,一定是上帝创造来迷惑普天之下的女人。
    他那双藏在镜片后的双眼深邃而炯亮,尽管镜片挡去了一些光芒,这样也好,免得她被电昏。
    她到底是怎么搞的?程其钺给的打击过重了吗?让她在一夕间转了性变成花痴?也许这就是程其钺口中的温度,可是这温度也来得太迟了吧?
    她的心灵严重失控,让她不由得暴怒地回了他的话。
    “我的清白根本不值钱,所以你把我怎么样了也没关系。重点是你别要我负责你的清白,我就谢天谢地了。”她非常不文雅地吼了回去。
    席杰发现,这女人讲的话虽然是标准国语,但她的逻辑却像来自遥远的外星球,根本是完全颠倒了社会准则。
    “我从不曾要求女人负责我的清白,关于这点你大可以放心。不过我倒是很担心,你是不是真的认为就算我把你怎么样了也没关系?会不会到最后你反过来要求我负责你的清白?我不希望”
    “我不需要男人对我负责,所以我说的话绝对是真的,就算你把我怎么样了也没关系!这样可以了吧?”
    珈雨非常懊恼的打断了他的话,现在她只想把他赶出去,免得他坐在她面前,用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扰乱她的思想。
    “你确定?”席杰心里正盘算著另一件事,他努力装出怀疑的样子,不断用话刺激著她。
    “我确定。一百个确定、一千个确定、无限个确定!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男人都是猪!不负责任的猪!她方珈雨才不需要一只猪为她的人生负责,她恨恨地想。
    “就算我把你怎么样了也没关系?真的不后悔?”
    “我要是后悔,就跟你姓!”
    “啧、啧”席杰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跟我姓,还不就是要我负责的意思,我得娶了你才能让你跟我姓,这样还不等于”
    “去你的,你到底要怎么样才相信?”她再度不雅的咒骂出声,当她意识到后,才惊觉生平第一次,她遇上了个让她冷静不下来的男人。
    这男人竟能勾出她少见的狂烈怒气!?她不是吃错葯,就是喝了过量的酒,让脑袋故障了。
    “很简单,证明给我看。”席杰讶然发现,原来他真有使坏的天分。
    “怎么证明?”这该让人剥皮的男人,居然要她证明!立切结书吗?可恶!
    “要证明我对你怎么样也没关系,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我对你怎么样了。”
    说完,席杰丝毫不给她反应的空隙,直接以吻封住她的唇瓣。
    她之前说话的声音足以胜过九二一大地震,震得他的耳膜难受。他现在只是封住她的唇,算是个小小的惩罚。
    她的心还来不及发出警铃,就让这个男人狠狠的吻上了。
    上当了,她模模糊糊地想着,这可恶的男人!
    她说的“怎么样”指的是昨天,他却故意把她的意思曲解成现在!他是故意的,故意要占她便宜,又不想负责!
    喔,天她的剧烈头疼竟莫名地在瞬间消失,剩下的知觉全是他紧贴着她的唇与舌
    他的吻点燃了她的每一分备战知觉、每一分迎战知觉与每一分情欲知觉。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却沿著颊畔舔吻到她敏感的耳垂,惹出她关不住的轻吟。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她用最后一丝理智挣扎,声音软弱而无力。
    席杰的唇在她耳畔流连不去,听见她的话,他仅是低沉的笑了,接著用情人似的低语在珈雨耳边说:“你后侮了吗?想要我负责了?嗯?”席杰接著转移阵地,吻上了她的细致颈项。
    他根本就是个调情高手!
    “我才没后悔我”她的话,在他占上她胸前的顶峰时,戛然而止。
    “那好,我真怕你后悔了,所以,我要求证明应该不过分吧?我的小女人。”他又回到她耳边轻语,而在她胸前取代他唇的,是他厚实的指掌。
    “嗯”她根本失去对谈的能力,她的身体在他具有魔力的抚触下,完全臣服了。
    “还记得我的名字吧?小女人。”
    他的声音与抚触催眠了她该有的理智,剩下的只有感官。
    “嗯”珈雨无助的点了点头,整个人躺在他怀里。
    “乖,为了奖励你,我一定会很温柔的对待你,可是你要让我听见你的声音,好吗?”他低语,手则探进了她下身的温热。
    珈雨再次虚弱的点了头。
    他的指尖闯入了那温热的深处,感受到她已为他准备好,满意的笑了。
    “等我一下。”席杰抽出在她体内的手,让她躺卧在沙发上,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褪去全部衣物。
    接著,他抱起了她,让她背对著自己,他则坐上了沙发,再次以手探进她的身体,想激起她的狂热情绪,想要她开口请求他的占有。
    她从不知道,原来做ài是件如此疯狂的事。她真担心自己会在极度兴奋中,忘了呼吸。
    “这样好吗?”他加快了手指的速度。
    “嗯杰,嗯我”她混乱得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席杰满意她的呼喊,她确实知道、记住了他。
    “如果你想要我,你得开口求我。”事实上,他想要她想疯了,全然没把握自己是否还能多撑一分钟。
    “求你杰”
    席杰等不及她说完,就让自己深深闯进那温热里。
    热情让两个人陷入极端的疯狂里,珈雨甚至迷乱得感受不到初经人事的必然疼痛感。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热情”!她在癫狂混乱的边境模糊不清的想着。
    在接近释放边缘时,席皆篇了口:“你必须要有心理准备,我要的保证不只有一次而已,是一整天。”接著,他将所有热能倾泄而出。顺便在心里补上一句:是一整个月、一整年、是一辈子的保证!
    丙真,他们耗了一整天在床上。除了无意义的“情趣对白”剩下的就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疯狂。
    直到两人都因过度劳累,而沉沉睡去。
    *******
    转醒的珈雨,看见躺卧在身边熟睡的席杰:心里一阵难受。
    她竟然跟自己秘书的哥哥发生关系,而且还不止一次。
    喔!糟了,她今天居然没去上班也忘了请假,还跟一个陌生男人在客厅、床上“做”了一整天!
    跳楼算了!她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她要怎么面对席茹?怎么告诉席茹,她因为“忙著”跟她老哥做ài,忘了到公司上班?该死!她真想死了算了。
    身边沉睡的人突然有了动静,他翻了身,一只大手一只大脚整个跨放在她身上。
    拜托你,别醒过来!她在心里祈祷著,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理直气壮”的面对席杰。
    然而,就在她虔诚默祷的同时,上帝就像是要和她作对似的,让席杰一双炯亮的眼睛睁开在她眼前,让她一下子忘了呼吸。
    “累吗?”事实上,他早就清醒了,在几度的翻云覆雨后,他只稍微睡了片刻,倒是珈雨沉沉睡了两个多小时,他一直在等她醒来。
    珈雨的表情错愕且呆滞,她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从客厅到卧室,她能不累吗?
    “我、我们”面对这种荒唐至极的情况,她该说些什么?她的舌头完全失去了功用。
    “我们该起床,然后出去吃个晚餐,送你回来后,我就该回家了。”席杰说完话,很自然的起身晃进客厅,因为他的衣服全在客厅。
    在客厅里,他不疾不徐地穿好衣服后,顺道拾起珈雨的浴袍,再度走回卧室。而珈雨躺在床上,仍维持著相同姿势。
    “赶紧起来了,去换件衣服,我在客厅等你。”说完,他在床边放下浴袍,自然地在珈雨唇瓣上要了个吻后,从容的离开了卧室。
    为什么?珈雨在他离开后,马上有了疑问。
    她应该觉得奇怪、应该觉得尴尬,可是为什么他的动作却只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仿佛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仿佛她可以依靠他只是天知道,她从没想过要“依靠”一个男人!
    珈雨以最快的速度套上浴袍,由卧室冲进隔壁的更衣室,挑了件水蓝色小可爱配上米白色长裤,不到十分钟,她走进了客厅。
    他背对她,望着阳台外的景致。
    “嗯席”
    她才开了口,他旋即转过身,落在她身上的眼光充满了笑意。
    “这么快,我以为女人打扮都需要一两个小时。你这样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太年轻了一点,不过我喜欢。”席杰走到她身边,伸手顺了顺她的长发。
    珈雨就像是让他给催眠了般,只能被动的听著、承受著他说的话与动作。
    “想吃些什么?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一定饿坏了吧?”
    她只是张著一双大眼,脑袋还是搞不太清楚状况。
    “小女人,你再用这种无辜的表情看着我,我们可能离不开这里了。”席杰在说话的同时,刻意将身体贴紧她,让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欲望。
    打从一转身看见她“清凉”的打扮,他就想将她拖进卧室了。
    “咳我们赶紧走吧。”珈雨清了清喉咙,拿了家里的钥匙与车钥匙,立即打开大门拉著席杰的手离开。
    她拉著席杰的动作是那样自然,让席杰觉得一阵温暖。他被动的任由她拉著,一直到进了电梯,她才放开席杰的手。
    “开我的车吧。”看她按了地下室一楼的按键,席杰即刻按了一楼的按键。
    “喔。”珈雨没有任何意见:心里想的是,等会儿吃饭时,她要怎么跟他解释,他们之间只是个冲动的错误。她要怎么开口说,他们最好不要再联络了,最好能把今天跟昨天发生的事忘了,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哎,她真的伤透了脑筋!
    看见席杰的车,她实在无法形容内心的震撼。
    他他们居然开同一款式的车,连车子的颜色都一样鲜红。
    不会连出厂年分都一样吧?她颇为不安的揣测著。
    “你的车不会是九九年出厂的吧?”
    “你怎么知道?”席杰假装讶异。
    “不会吧!”珈雨冲口而出,声音有些高昂。
    “有什么事不对吗?”瞧她的表情,当下席杰真的有了小小的内疚。
    “你几月买车的?”
    “八月十七。”席杰给了她一个精确的日子,不过看到她接下来的表情,他心里的内疚更深了。
    这算哪门子的黑色幽默?他们居然在同年同月同日买了同款同色的车子!
    糟糕的是,她注意到他的车牌号码,居然和她的只差一号。
    不知情的人,铁定会以为他们是故意的。
    这未免太诡异了吧?珈雨实在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么了?”席皆篇始有些忧虑,因为她的表情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没什么,只是个巧合而已。”她试著淡淡带过,却很难说服自己这只是个巧合。
    “什么巧合?”席杰打算追问到底,他想听她说出让她震惊的巧合,究竟多么巧。
    珈雨凝视著他带点固执的表情,这个模样她在席茹身上见过,她知道不说清楚,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们在同年同月同日买了同款同色的车子,就这样而已。”她隐瞒了车牌号码,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原来是这样。”席杰笑笑没再说些什么。
    他就是“看见”了她要买的车子,才故意买跟她相同的车子。
    不过,眼前的小女人并未对他完全诚实,她略过了车牌号码,关于“车子”
    这件事,总有一天他会对她解释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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