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笑得这么勉强吧,虽然你老公不在,有我这个前男友来陪你,也算是过得去的吧!”纪铭枫看着有些怏怏不乐的田甜,风趣地开起了玩笑。“我哪里有怏怏不乐了,只是觉得麻烦你挺不好意思的!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忙。铭枫,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你还是回去吧!”田甜微微地笑了笑,扯了扯嘴角。
    “不行!”纪铭枫摇了摇头,一边在床头坐了下来,握住了田甜的手“虽然我没有机会了,但是陪在你身边的这个权利你不是也要剥夺了吧!你放心,我不会趁着唐景航不在来落井下石的!”“你的石头也丢不进我这口井里!”田甜听着纪铭枫这样一说,心中阴霾的情绪也一扫而空,当妈妈了,必须要保持最佳的心态才行,不然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不健康。
    手机铃声忽然间响了起来,纪铭枫的神色一变,接过了手机,看了田甜一眼:“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一边说着,已经匆匆地出了病房,在走廊里听起了电话。
    田家。
    风雅兰浮在空中,一边按着遥控,电视台来回地变换着,换来换去,都是些苦情戏,一点看头也没有,女主角被坏人冤枉得要死,又不知道反抗,一天到晚除了哭哭啼啼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坏人更是坏到惨绝人寰的地步,看这种戏真的要死很多脑细胞,是给气死的。生活这么阳光灿烂,为什么总是要去揭露这些灰暗了。一点乐观进取的心态也没有,翻来覆去还是湖南卫视地节目做得实在,贴近现实,又有笑料。从天天向上到快乐大本营风雅兰是一期也不落下,成了湖南卫视的忠实粉丝。
    而最近的挑战麦克风更是让风雅兰找回了年轻的感觉。在这里,让她有了一种一展歌喉的冲动。如果不是碍于节目是现场直播,她真想直奔节目现场也跟凤队地人想唱就唱,唱得响亮。
    “我说你能不能安静一些,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天天看这些娱乐节目,知不知道什么叫娱乐至死!”田宁吁了口气,从自己的卧室里走了出来。电视里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声实在是让她没有办法忍受了,来到了客厅,看着一脸乐不可支的风雅兰,啪地一声抢过了遥控器,将电视关上了。
    “喂,喂,你睡你的就是了,难得我这么有心情看一会电视,你还来拆我的台,真是不厚道!开上。什么娱乐至死,我都死过一次了,多死几次也无所谓!”风雅兰撇了撇嘴巴,做鬼很无聊。难道连看电视的这一点点权利也要给她剥削掉,这个田宁,比田甜还专制霸道。现在田甜嫁人了,她忽然有些怀念起和田甜相处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了。
    “电视看多了对你也有辐射地,别以为你是鬼,辐射对鬼的影响比对人的影响更加厉害,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记忆力最近好像差了很多啊!”田宁吁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好像是有点哦,真的有辐射影响吗?”风雅兰蹙了蹙眉头,有些郁闷地说道。一边晃到了镜子跟前,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憔悴了不少,而且脸上长出了可恶的雀斑。奶奶的,少女怀春的年纪都过去n年了。这个时候还生这玩意儿。搞错没有!整天闷在紫砂壶里,看样子得出去溜达一下。这样子迟早会给憋坏的。
    “别照了,再照也回不到你豆蔻年华的时代!”田宁吁了口气,打趣地说笑起来。“电视看不了,我出去溜达一下,去娱乐城那边坐坐。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参观一下啊!田心地娱乐城办得是有模有样的。你这样的高龄老处女可以去喝喝酒,解解闷,也有很多老头头的,让田心给你介绍一个认识认识!”风雅兰也无聊地揶揄起来,呵呵地笑了笑。
    “免了,她那里能有什么好人,龙蛇混杂地。我头有点疼,想休息一下,你去外边逛逛吧!”田宁摆了摆手,轻嘲地笑了笑。“那我出去了啊,你好好在家休息!”风雅兰也不客气,躬了躬身子,呵呵地笑了笑,缩成一道金光,咻地一声钻出了窗户,顺道不忘刮起一阵冷风。“这么大动静,真是个没正经的冤鬼!”田宁起身走到窗户旁边,一边将窗户关好了。以前闲着无聊的时候还有田甜可以和自己说说话,现在好了,侄女嫁人了,风雅兰又是不能安分的鬼,整天想着去外边活络一下筋骨。驱魔诛邪的这四十年来,输掉了大好的青春年华,错过了浪漫动人的爱情神话,想想这一辈子,净是跟鬼怪打交道去了,人生真是有点单调乏味。
    电话铃声忽然间响了起来,田宁接过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唐远山略显苍老地声音:“田宁吗?”
    “有事吗?”田宁蹙了蹙眉头,没有想到唐远山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除了那一次他想请田甜保护唐景航之后碰过一次面之后,他们之间连电话都很少联系了。
    “睡了吗?”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唐远山温暖的问候。“睡过一个回笼觉了,现在睡不着了!”田宁冷冷地回答着唐远山的话。面上的表情倦怠而又慵懒。“明天有空吗?想约你出来吃个饭。田甜嫁进我们唐家也快一年了吧,你这个当姑婆的,也从来没有来过她婆家!”唐远山在那边半开起了玩笑,一边说出了自己地用意。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来吗?”田宁嘴角漾起一丝苦涩地笑意,吁了口气。她和唐远山之间的事情风雅兰很清楚,而且她还很八卦地把所有地始末都告诉给了田甜。至于田甜这个丫头却是唯恐天下不乱,居然想着要给他们来一段夕阳之恋。还说什么你们的黄昏你们做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真是晕死。都活了五十多年地人了,哪里还能跟他们年轻人一样爱得要死要活。时至今日,田宁已经爱不起任何人了,包括唐远山,那个曾经让她动心,不顾一切的男人。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办法挽回的。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真好,你答应了!”唐远山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语气中略有一丝欣喜。“我来检查一下你们唐家有没有亏待我的孙女。明天见,拜拜!”田宁似乎不想同唐远山说太多的话,敷衍了几句之后就把电话挂了,一个人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叹着闷气。
    驱魔诛邪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好好考虑过自己地后半辈子离开了它,还可以做些什么。唐远山的这一通电话,应该是田甜那丫头在旁边起哄的吧,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都这么老的人了,还能擦出什么火花啊。田宁有些自失地笑了笑。蓦然间。一阵阴冷的怪风吹进了房间里,田宁警觉性地仰起头来,这么多年来他们田家驱魔诛邪,自然是积聚了很多的怨气。常常有一些鬼怪上门来闹事是见怪不怪的事情。而今天的这一股怪风来得非常地突然,居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活动。
    丙不其然,天花板上忽然涌现出了一圈圈黑色的气体,形成一个个幻影,在空中嘶鸣咆哮着,嚷嚷着还我命来。田宁站直了身子,哼了一声,手中一道灵符甩开。一个八卦圈已经盖了上去,顿时间将那黑色的气体击溃“要报仇可以,等我死了以后再说。不想被我打得魂飞魄散的话,马上自动消失,限你们在一分钟之内把我的房间收拾整齐干净!”说着已经进了自己的卧室,也不多瞅这些怨魂一眼。
    旁边的牌位屋里忽然间震摄出一阵耀眼的金光。紧接着是东西落地的声响。“什么人?”田宁警觉性地叫了一声。马上冲进了屋子里,刚一开门。一股红色地飓风流已经卷了出来,手中抱了一样东西,却是田家女子世代相传的圣女净瓶,那里面蓄满了田家历代女人的所有心血。田宁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一身酱银地衣服,眸子是猩红色的,头发微微地卷曲,瞳孔里是一望无尽的漠然。“血族余孽!”田宁冷冷地哼了一声,有些轻嘲地笑了笑,一边看了看他手中的圣女净瓶“偷东西偷到田家来了,你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我们田家人的血可不是那么好喝的,喝了是要填命地!”
    “田家的血我没有兴趣喝,我只是暂借而已,用完了自然会还给你的,再见!”眼前的血族人似乎并不想和田宁做过多的纠缠,冷冷地笑了一下,衣袍一甩,整个人已经化作一道红光,冲出了窗户。田宁当然是不会就这样放他走的,右手一卷,高喝一声:“天地无极,盘古斩!”一道银色地光华尾随而至,在空中与那一抹红光竞相纠缠开来,田宁身子一纵,也跟着跳下了窗户,在空地上落定,一脸决然地看着两道交错在一起地光华。蓦然间,那血族人已经幻化成了人形,口中吐出了一口热血,身子有些站立不住。盘古斩是盘古开开天辟地之时留下来的神弓,亦是当初后羿射日所用地弓箭。后羿死了之后,那把神弓也被封印起来,直到几千年前,田家的祖先从太虚极地里将盘古神弓找了出来,并用自己的心血注入,将它变成了灵体神器,供田家历代子孙使用。一般情况下,盘古斩是极少出世的,要驾驭它将花费驾驭之人不少的灵力,弄不好的话,反而会经血逆流而死。
    盘古斩闪耀着炫目的金光,在空中来回环绕,箭尖上散发着灼灼逼人的天火之光,田宁右手一招,向前一摇,盘古斩已经化作一道利刃,飞速地朝着那血族人射了过去。血族人刚才和盘古斩纠缠的时候就已经被它的戾气所伤,灵力损耗了不少,这会儿根本就没有办法躲开这致命的一击了。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黑色的身影纵空而下,跟着一道血色的光芒闪耀开来,黑影右手就是一拳,天上的月亮帘暗淡了不少,一层月华照耀在那人的身上,血色的拳影冲击而出,与盘古斩撞在了一起,发出了轰天的巨响。田宁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来不及收转自己的灵力,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口中渗出一丝嫣红来。
    “走!”一身黑色裹身的人看了一旁的血族人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拉着他就要离开。田宁哪里肯罢休,身子一个纵空,手腕一翻,一根银棍已经握在了手中,直直地向着黑衣人和血族人扑了过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看着那黑衣人的目光里多出了一丝愤怒,触到他猩红的眸光的那一刻,整个人的面色都变了,咬了咬牙道:“是你!”黑衣人身子一颤,一边看了一旁的血族人一眼:“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来应付!”血族人捂着胸口,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抱着圣女净瓶,身子一摇,已经化作了一道血影,隐匿于清朗的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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