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鳞呵呵一笑“赵东家,借一步说话。”说着,池中鳞就想伸手搂住赵牧的肩膀。
    赵牧身子一侧,躲开了池中鳞的手“池先生,有什么你说吧。”
    池中鳞不以为意,他指着谷雨楼大厅的一个角落,说道:“赵东家。咱们到那边说话。”
    两人走了几步,躲开谷雨楼外众人探听地目光后.池中鳞拿出来一块标示身份的玉牌“赵东家,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吗?看一下这个就全明白了。”
    赵牧接过去一看,玉牌上面写着一行字一一道遥门冠世楼第三主管池中鳞。冠世楼和天机宗的飞云楼一样都是管理门派产业的机构。得知了池中鳞的身份,赵牧吃了一惊,倒不是因为池中鳞,而是没想到逍遥门居然会涉足青楼,经营皮肉生意,这和大门派一贯给人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是背道而驰地“赵某不知道是池主管大驾光临。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池主管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和我计较才是。”
    池中鳞无比亲热地拉住了赵牧的手。“哎呀。赵东家,你说这话池某可不敢当啊。我又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在冠世楼也就分管个逍遥门的外围产业,和赵东家你这样独自经营一家店铺的同道可不能比呀。
    赵牧哈哈一笑“池主管真是说笑了。贵派拔下来一根汗毛都比我的腰粗,就冲着你也不能算是一般人吧。呵呵。刘妈妈,你过来一下。”
    刘赛菊看了一眼池中鳞。见后者没有反对,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大官人,你有什么事要对奴家说?”
    池中鳞瞪了刘赛菊一眼“还大官人呢?你可真是瞎了眼了,这是文秀轩的东家赵牧。就连掌门师兄见了他也要敬称一声“赵东家”“赵道友”你这大官人大官人地乱叫。成何体统?”
    刘赛菊心下顿时咯噔一声,难怪赵牧如此厉害,原来是位修真同道,而且还是一位高手,美惠输给他不冤枉。
    赵牧笑道:“池主管,请你不要再呵斥刘妈妈了,不知者不罪嘛。呵呵,刘妈妈,真是不好意思呀。今天咱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呢。你要是早说出来你和池主管之间的关系,咱们也不会闹到这一步呀。好了,那一百万两黄金从今儿个起,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刘赛菊当下大松一口气。如果赵牧连池中鳞地面子都不卖的话,执意要求谷雨楼兑现黄金,只怕把整个谷雨搂卖了,也换不来一百万两黄金,倒是作为事情的初作俑者。她且等着逍遥门用严厉的刑罚处分她吧。“多谢大官哦,不,是多谢赵东家。”刘赛菊千恩万谢。
    池中鳞暗赞赵牧会做人。不等他开口请求就主动免去了巨额赌注。他说道:“赵东家。怎么好意思,眨眼间就让你损失了百万黄金。掌门师兄如果知道了,会怪我的。”
    赵牧笑道:“池主管怕为难?好,我就提两个小小的要求。”
    池中鳞也就说说客气话,没想到赵牧回顺竿爬,不过他依然保持着良好的风度。“才两个呀,赵东家请讲。”
    赵牧说道:“第一个要求,就是以后刘妈妈一定要把赵某当成上宾呀。”
    池中鳞和刘赛菊同时松了口气,池中鳞悄悄地给刘赛菊使了个颜色。刘赛菊嫣然笑道:“我们谷雨楼不但要把赵东家你这样的贵客当成上宾。而且你在谷雨楼地所有消费一概免单。这也算是结交赵东家你样的朋友了。”
    赵牧继续说道:“刘妈妈的答复我很满意。呵呵,这第二个要求就有点难度了。两位都知道,一百万两黄金眨眼间就长翅膀飞了,这点我没什么抱怨的,但是两位总得让我有点彩头吧。不如这样,”赵牧突然伸手一指。“就让她来抵债吧。”
    被指中的吉美惠一愣,还没等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刘赛菊已经代她求情道:“赵东家。美惠还小,还不到二十岁,你能不能换一个姑娘呀,就我们谷雨楼的头牌牡丹姑娘怎么样?”
    赵牧冷笑道:“刘妈妈,猜连数是吉姑娘和我比试的,做彩头当然也是她了,干牡丹姑娘什么事?再说了我要你们谷雨楼的头牌干什么。我又不开青楼。”
    刘赛菊把哀求地目光转向了池中鳞“池爷,奴家求你了,求你跟赵东家说说。不要把美惠带走。我可是一直把美惠当亲身女儿待的,赵东家要把她带走,简直就是在剜奴家的心头肉啊。”
    刘赛菊的哀求没有任何效果,别说一个吉美惠了,就算是十个八个,池中鳞都不会在乎,一百万两黄金和一个女人相比,孰轻孰重,池中鳞心中自然有杆秤,何况吉美惠的身份和刘赛菊还不一样,后者好歹还是逍遥门地外围成员,吉美惠却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个无根的浮萍罢了。
    池中鳞肯为她出头才怪。“刘妈妈,按照赵东家说的办,去把那个女的卖身契拿来。交给赵东家。”
    刘赛菊纹丝不动,苦苦哀告道:“池爷。你不能这样啊。”
    “池某该怎么样,用不着你教。”池中鳞怒道“刘赛菊,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就是按照赵东家说的办,另外一条就是你拿出来百万黄金赔给赵东家。你选吧。”
    刘赛菊的一双眼瞬间黯淡了下来,悔恨就像是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悔不该把赵牧当成任人宰割的肥羊。结果把美惠这么好地姑娘搭在了里面。两条路都摆了出来,她还用得着选吗。刘赛菊黯然神伤,说道:“请赵东家稍等。我这就去取美惠地身份文书。”
    吉美惠是刘赛菊很早以前在路边捡地一个孤儿。从小养到大,视为己出.不但教她琴棋书画,还教她修炼。如今一下子就输给人了。刘赛菊的心就像是刀绞一样。
    很快,刘赛菊就把吉美惠地身份文书拿了出来,吉美惠也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两女抱头痛哭,谷雨楼的那些女子们想到自己的身世,也陪着两女留下了泪来。
    赵牧摸摸鼻子,***,我怎么感觉我现在就像是强抢喜儿的黄世仁呀。即使有这种觉悟,赵牧也没有中止自己行为的打算,他倒不是贪图吉美惠的美色,纯粹是为了出口心中的恶气。刘赛菊和吉美惠联手坑他也就罢了,自己好不容易赢了比寨,一百万两黄金眨眼间就飞了。赵牧没有气的跳脚已经是演戏功夫到家了。
    池中鳞一把从刘赛菊手中夺下了文书,交到了赵牧手中“赵东家,收好。”能够用一个女人代替百万黄金的赔偿,更重要的是可以在冠世楼即将到来的季度考核中免除处罚,池中鳞又有什么不乐意地。
    赵牧看了看身份文书,确认无误后,把它揣到了怀中。“吉姑娘,过来。”
    吉美惠哼了一声,大势已去。刘赛菊只好推了推吉美惠“美惠过去吧,以后赵东家就是你地主子了,.你违拗他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听妈妈的话,以后多顺着赵东家。”
    吉美惠不情不愿的走到了赵牧身边,别别扭扭的福身一礼“奴吉美惠拜见主人。”
    赵牧觉得自己真的有往黄世仁发展的趋势,他玩心顿起,用一根手指挑起了吉美惠光滑圆润的下巴“美惠,以后你就是爷地人了,只要听爷的话,把爷伺候地舒舒服服。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吉美惠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气得一巴掌拍掉了赵牧地手。赵牧哈哈一笑“真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爷喜欢。对了,池主管,烦请你待我向贵掌门致意,就说过两天我会登门拜访贵掌门地,到时我会带一些好货色去的。”
    池中鳞喜道:“我一定代为转告。”
    赵牧说道:“池主管,刘妈妈,赵某告辞了。吉姑娘,咱们走吧。”
    刘赛菊忙道:“赵东家,奴家送送你们。”刘赛菊紧走几步,*近赵牧后,轻声说道:“赵东家,美惠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请你善待她。”
    赵牧一愣,奶奶地,我看起来像色狼吗?“对了,刘妈妈。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帮忙,你能不能把刚才充当筹码的那两箱子石头送给我?”
    刘赛菊好奇的问道:“赵东家。你要这些石头干什么?”
    赵牧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正在翻盖文秀轩,想用这些石头铺一条石子路。***,这可是一百两黄金一块的石头,两箱子就是一百万两黄金呀,踩在脚下。一定爽的没边。哈哈。”
    刘赛菊还以为这几箱子石头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她除了决定赵牧可能有些怪癖外,倒也没有多想“行,没问题,我们谷雨楼还有几箱子这样地石头。回头我把它们全都送到你的文秀轩去。”
    目送赵牧和吉美惠远去后。刘赛菊幽幽地叹了口气。池中鳞突然开口问道:“刘妈妈,你经营谷雨楼日久,识人无数。依你经验来看,这赵牧赵东家是不是一个贪恋美色的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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