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药铺,或许这里是寂静的扬州中,最热闹的地方,昔日是因为求医问药的人多,而今日则是因为杀手聚集的原因,医药生意已经停做,众多杀手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往他们都是分批来此,而非似此一窝蜂的聚集,而今日之破例,必有事由。
    “让众位久等了”平一指与其徒沸点在人们的议论声中,忽然出现,而沸点的手中的托盘之中,尽是药丸,众人都识得,那便是醉心散了。
    “我想今天召集各位来此,想必都很奇怪吧。”平一指的话一出,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平一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听平一指继续说道:“我想问一下诸位,真的都忠心于我吗?”此话出,众杀手更是惊讶,因为大家彼此心理都清楚,对平一指除了恨以外,哪里有忠诚可言。
    “我想,你们是忠于这个东西吧!”枯草说着顺手在沸点的托盘中拿出一颗醉心散,放在手中,瞬间又将其纂的粉碎。
    细细的粉末顺着指缝飞洒而出,此举,惊愕在场众人,尤其是沸点,心道他要干什么。
    “真的平一指早已黄泉做鬼,是吾取而代之。”平一指摘下了面具,正是枯草的面容,就在此时,只听咣的一声,沸点手中的托盘落地,药丸瞬间洒的遍地,他急忙低身拾取,却听枯草道:“不必了,这些东西今后不需要了!”枯草说着将脚下的醉心散多数踩成药饼。
    “枯草你什么意思!”已经寂静的许久的杀手们,终于缓过神来,指责之声也随即而来。
    “怎么,平一指可以指挥你们,一个假的就不可以吗?更何况,你们不想要自由身吗?”枯草最后几个字,是一字一字说出来的。他以目视众人,发觉除芸儿,痴仇,边风的地组未到,其他的全在此了。
    “自由身,开什么玩笑,就凭你,解的了醉心散的毒吗?就算解的了,你会那么好心?”质问,猜疑之声纷纷而来。
    “枯草的确解不了。但是,枯草的朋友可以。并且还为我配置了解药。”枯草说着,从袖子里拿出那包清剑送给他的东西,继续说道:“我想我的师傅被杀的事情你们多半清楚一二,钧就更不用说,枯草为报此仇不惜任何代价,我只希望诸位能帮我共同对抗钧。”枯草话说到此。众杀手议论纷纷。却听枯草继续说道:杀手界似乎都有一个潜规则,那便是货讫两清,但是枯草今日破例,此药任凭你等随意取拿,至于是否肯留下帮枯草这个忙,诸君随意,若看的起我,肯留下地,枯草愿以全部身家七千万两黄金与诸君平分。”说着从袖子里又拿出厚厚一沓的银票,众人皆是惊叹。虽然这里的人都是太虚中的有钱人,几千两不当回事,但这么多的银票,却是少有人见。
    “其实枯草兄不摘面具,也无须妄花寸金。便可驱策我等,而枯草兄今日之举,足可见其诚与决心,于钧,舞天亦不爽甚久,分金未免有些小觑吾等。天组愿助枯草兄一臂之力。至于这黄金,分与其他组的人吧。”说话的竟然是枯草昔日之敌舞天。杀手的名声高过一切。舞天如此之说,后面地人亦附和而道:“雷组亦愿追随枯草灭钧,雪组亦愿”响应之声,接连不断。枯草却是微微一笑,道:“诸位虽说不受,可枯草却不能不与,毕竟这件事情所牵连的不是你们单单一人,纵然诸位不受,是同为杀手之情,出于义气,可与诸位有牵连之人,却不识枯草,货讫两清是少不得的。”枯草清楚,这些人,随便哪一个,不是一方霸主,便是帮派的要员,收买那背后的势力,七千万两简直太便宜了,若单单只为这几十人,枯草也不必牺牲这么大了。
    眼前发生的事,一步一步,都让一旁的沸点震惊,他没想到事情会是如此。一时已不知所措。
    “把解药和银票大家分了吧!”枯草将解药和银票一一送到众人手里,当他都到最后一人那里时,手中药却没有了,而这人便是邪月,枯草回头对沸点道:“在后堂的桌子上还有一颗解药,你帮我拿来。沸点!”枯草连叫了三次,沸点才缓过神来,迷糊着走向后堂。
    枯草看着邪月,那是一种悲痛莫名的眼神,邪月不敢与枯草对视,枯草沉默片刻,传音入密:“昔日生死与共,扶将共难,今日犹然历历在目,恍如昨日一般,可你竟为私利,将我之嘱托抛之云外,至吾师身死魂归离恨,邪月,你知道我有多恨吗?我不想杀你,今后,你我陌路而行吧!”
    “对不起”邪月说出这话时的时候,枯草已经离开了,在邪月地手中留下了一颗解毒药丸。
    枯草又一次走到众人面前,一拱手道:“不再耽误大家时间,既然事情已经商定,还请各位回去准备一下,三圣门再见了。”众人道谢之后,各自散去,待散时,枯草喊道:“蓝灵留步。”已经走到门口的蓝灵,又走了回来:“有何事?”蓝灵自刚才开始,便一语都未发。枯草都清楚的很。
    “与我后堂一谈。”枯草说着转身入了药铺后堂,蓝灵在后跟随,迎面却撞到了去找药的沸点,慌慌张张地道:“没没有。”
    “是我忘记了,遗忘在袖子里了。”枯草微微笑着,又说:“我与蓝灵有要事要谈,撤走所有暗堂,严禁任何人在我们谈话时进入。”
    “是!”沸点点头称是,着手去办了,枯草大步流星与蓝灵一前一后,进了密室。
    “究竟有什么事要说,难道”蓝灵话说一半,被枯草接过来说道:“不错,我与你,还有花火,过节很深,但终无杀身之仇。枯草不求自由花火地帮助,只求自由花火在我与钧之战时保持中立就可以了。”
    却未料想蓝灵道:“你我有仇是真,但有恩也是真,我是花火的恋人也不假,我们的仇我要报,我自己的恩我也要报,只可惜,蓝灵只能以私人名义助你反钧,自由花火不属于蓝灵,蓝灵无法做主。”说着,将刚才枯草分发的银票放到了桌子上。
    枯草冷冷微笑:“蓝灵,你的恩怨分明的气概值得我佩服。但是,我想让你清楚地是,枯草并不是想占自由花火的便宜,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这一次反钧,枯草是下了十成十地决心。
    就连我为剑狂,我以前最大的仇人与对手,我也已经不惜代价与他结为同盟,明天乱武的人就到三圣门与我会合,连他都可以与我同盟,你觉得我让自由花火中立,算是忠告还是企求呢?”
    “真的”蓝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为剑狂与枯草之间的仇恨有多深,谁不知道。
    枯草看了看蓝灵道:“希望你劝告花火识事务,一个聪明的决策者应该知道自己站在哪一边。当然,三圣门地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若是想进来分一杯羹,我们是十二万分的欢迎,希望你仔细考虑。我想以你地气度。应该知道私仇与帮派大利益之间,哪个更重要。”
    “我会考虑的”蓝灵说话之时,手指偷偷的轻指墙壁,枯草会意,知道她在说墙外有人偷听,但是他却十分轻微的摇了摇头。并且不经意间塞给蓝灵一个字条。蓝灵默然配合接过字条而不做声。二人随后自密室而出。告别。
    “沸点”枯草又是喊了好几声。沸点才从外面进来,貌似跑了许久的路。其实一切枯草都心知肚明,却假装不知,对沸点道:“我先回三圣门,你将这里收拾一下,明天,带上暗部和所有家当我一起去三圣门会合。”
    “是!”沸点领命,看着枯草飘然而去,枯草慢步走出扬州药铺,走驿站,而后遍是疾疾而行,一路飞奔回到三圣门,刚一进大殿,恰好撞到月夜与幽尘,月夜回来比枯草要早的多,也在等待枯草方面地消息。
    “枯草兄怎么这么急?”月夜疑问道。
    枯草忙喝了口水,道:“我若不急一些,就要错过机会了。”他转身又对幽尘道:“调集可用的精锐部队与我走,对了,还有把痴仇叫来,用她的船走水路,不易被发现。”
    “究竟发生了何事?”月夜心中不由的有些纳闷。
    “一切路上说!”枯草拉着月夜与幽尘,点兵去了。
    影巢,我为剑狂重建的影巢,地点虽然换了,但是名字依旧。由于是重建,所以一应防御设施都不全,而且因为被枯草袭击过一次,所以就连他属下的装备,都是残缺不全的。现在的乱武可谓脆弱无比。江湖中传闻的枯草被杀的消息,也曾传到剑狂地耳朵里,这位枯草的老对手,却是一百个不相信。“我见过他的武功,非是以人数可取胜。”剑狂如是说。
    入夜,瑟瑟夜风竟也穿透了影巢大殿,剑狂难眠,自败于三圣门后,自己的属下叛离的多达三成之多,剩下地人对自己的期待与信任也已所剩无几,而且那一日,他见到那场惊世骇俗的武功对决后,虽然只是寥寥几招,但给他的震撼不可谓不大。正烦心之时,但听外面叫喊声起,惨叫声亦有。
    “有敌夜袭!”剑狂的反应还是十分快的,抽出配剑,冲了出去,但见外面已经杀成一片,不知从那里出来地铁甲人四面八方杀来,与乱武之人陷入混战。
    “究竟这是什么意思呢?”蓝灵回到自由花火后,看着枯草给她地字条,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今夜加强防守。”
    “难道是他的计策?嗯不过就算加强我们的防守,对我们也没有伤害”想到此,蓝灵对外大喊一声:“传令官何在?”
    “在,副帮主何事吩咐?”一个传令官走了进来。
    “今夜加强帮派防守,刀出鞘,箭上弦,所有人不得沉睡,巡逻由两队换为八队。”蓝灵命令道。
    “发生什么了吗?”传令官疑问。
    “找我说的做就行了。“蓝灵命令道。
    “是!”传令官下去传达命令了,少时,自由花火的人全都被活动起来,各处的防御设施,险要地段,都有人把守,已经准备彻夜无眠了。
    影巢,激战愈来愈烈,铁甲人虽少,但依仗着坚不可摧的甲胄,横行无忌,对付这种宝剑都难切开的铁甲,多数还在用普通剑的乱武众人来说,难度可想而知,节节败退,失败已是时间问题。而剑狂一人独斗莲阙仙,嫣然怒剑,淡雨飘愁三人,而渐落下风“可恶啊,你们是谁,我剑狂不曾记得与你们有仇怨!”暮然,他忽然看到围攻自己的三人,名字都是七个字的假名,想起钧的传说,心中不由的无名火起。
    “今日就是汝的死期!”莲阙仙神绫飞舞,化解剑狂连绵快剑攻势,怒剑飘愁二人趁机而攻,剑狂已落入绝境。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只听天空中一声怒吼:“枯草在此!”声音传过,只见四面八方,喊声四起,不知有多少人包围而上。
    “不妙!撤!”钧执首一声令,铁甲溃退,这时,剑狂乱武部众,亦发起反攻,内外合击,铁甲死伤无数。很快,枯草与剑狂已经顺利会合。
    “枯草兄,此举未免刻意!”剑狂虽然不知事情真正的原由,但是知道钧忽然杀进影巢,绝对和枯草有关,因为枯草出现的时机太好了。故他心中的火,更盛了。
    “刻意与否,不是关键,只是剑狂可想过今后该如何立足于武林。”枯草慢声而道,自信十分。
    剑狂怒一甩袖子,前所未有,火气十足地说道:“这不用你管,今天来此,不会只是帮我这么简单,若如此,我也不必谢你,最多找个大夫帮你看看脑子,有什么话,直接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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