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中
    一天后,段河在整整犹豫了一天后,还是不能下定决心撤兵,其中关键厉害被他反复摆算,却总是有各种理由阻止他下最后的决断,比如把那些部落领全部杀掉灭口,回去后怎样和他们部落里的人交代,比如说拿到檀和连的人头就按约定退兵,还是干脆要求那程云把檀和连这个人直接交给他?
    就在段河犹豫不绝的时候,其间程长风又派人用弓箭射进鲜卑的大营一封信,信中说什么“檀和连思乡甚切,恳请我送他回家,望段大帅早下绝断,否则长风乃是心软胆小之人,恐就此放了尊敬的鲜卑大汗云云。”程长风如此明目张胆的扮猪吃老虎,几欲叫段河吐血。
    但自己的小尾巴捏在人家手里,虽然可以撕破脸皮,但毕竟于大事不利,段河无奈,派人回信说:“要想退兵可以,先拿檀和连人头再谈其他条件!”
    程长风看后亦回信:“檀和连人头将做于段大帅临行贺礼,此时暂且保留。”
    就这样,两个人、两支军队又互相对峙了几天,其间那些鲜卑部落的领对段河的疑虑越来越深,不时前来吵闹,段河心烦意乱下,也逐渐下定了决心。
    这个时候,段河已经放弃了对飞虎军营寨的四面包围。但即使这样,程长风并敢轻举妄动,谁知道段河这使的是不是阴谋诡计。毕竟现在有冰墙之利段河拿飞虎军没有什么办法,但一旦离开,鲜卑骑兵若在飞虎军撤兵时掩杀过来,两条腿的人是怎么也跑不过四条腿的马的。
    其实,程长风的确没有猜错,段河这样做的确没安什么好心眼,一方面他这样做给飞虎军以示好让步的意思,但如果飞虎军选择撤退,他一定第一时间派兵追杀,如果程长风选择不退,那长久这样似围似放的局面讲极大的消磨飞虎军战士的斗志,甚至让他们对程长风不撤退的决定产生反感。
    段河此计的确毒辣,卑鄙无耻到算计到了各个方面,但可惜他遇到的是程长风,一个在战场上比他更‘卑鄙’的人,这两个冷兵器的战争史上最卑鄙的人,实在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而真正让段河决定答应程长风的条件,准备拿到檀和连的人头就撤退的,却是曹操、诸葛亮等人率领的十万幽州屯田军民即将到来的消息,这个由他潜藏在程长风身边密探传来的消息,叫他犹豫的思绪逐渐向撤退一边倾斜。
    段河撤去对飞虎军营寨四面包围后的第二天,一队幽州的骑兵经过几日的急行,终于来到了程长风的大营,其中竟然有余扬的身影,而护送他的这一队二百人的骑兵已经是幽州城附近最后的骑兵了。
    程长风一听说有援兵从幽州赶到,立刻跑出帐外迎接,远远的就认出了余扬那玩世不恭的神情。
    “程大哥!”一见到程长风,余扬表情一凝,立刻叩,一改往日嬉笑的表情。
    而程长风则双手抱住余扬双肩,更是激动不已。几日不见,两个人都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再一别,就再也不能相见。
    田丰、赵云、张绡、凌浣等人看见余扬到来,也都激动非常。
    “平之,你怎么也跟来了,这里危险的很?”程长风关心的责怪道,毕竟段河还未退兵,余扬出现在这里,生命会有危险。
    “程大哥,自从你走后,一直没有传递回来消息,我们都很担心,后来曹大人的援兵来了,我们一推算,觉得你这里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因此,诸葛小兄弟他们商量后,决定征召十万军民来迎敌。本来我是自告奋勇带这些骑兵来侦察敌情,顺便争取吸引敌人部队的,因为孔明他在后面给这些鲜卑人已经做好了埋伏。结果今天一到这里,我们就现鲜卑人的包围已经散开,我对你思**的紧,见有机会,我就跑了进来。”余扬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样的无害儿童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到是头一次。
    “嗯,我们前几天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但平之,你们有所不知,现在那鲜卑的大帅段河已经有了退兵的打算,要不你们今日还真进不来这营寨呢。”程长风道。
    “哦,诸葛小兄弟已然猜到了,所以才定了计。大哥不必忧虑,而且,大哥,我这里还带了好多‘扎马钉’呢,你从幽州走时也不曾带,可是忘记了?今日我带来也好帮你对付那鲜卑骑兵?”余扬安慰道。
    “呵呵,平之,并非是我忘记带这‘扎马钉’,而是这天降大雪,在大雪之上即使洒上‘扎马钉’,也多为大雪所掩,效果不大,白白浪费。”程长风解释道。
    “嗯,程大哥,既然暂且无事,那我就往回迎迎诸葛小兄弟他们,叫他们抓紧赶路,再有一日多,他们也该到了,到时候那鲜卑人一看我军气壮,就退的更快了。”余扬道。
    “平之,你既然来了,就先帮我一个忙,孔明那里我叫别人去催促。”程长风叫住余扬。
    “什么忙?难道有谁生病了不成?”余扬问。
    “嗯,管将军自前日中了敌人一箭,昏迷至今,还望你救助。”程长风提起昏迷不醒的管亥就有些黯然,管亥可以说是为整个飞虎军而伤,如果他真出什么意外,那程长风都觉得对不起推荐管亥给自己的张角。
    “带我去看!”一听说真有人病了,而且是熟悉的管亥,余扬也着急起来。
    片刻,程长风带着余扬来到管亥的病床前,但见管亥双目紧闭,脸色金黄,气若游丝。程长风拉着管亥的手,泪水几欲流下。
    其他的飞虎军将领一看昔日勇猛的管亥成了这般模样,心下也都叹息黯然,平日里和管亥关系最好的周仓更是面色阴郁,而一直把管亥当大哥一般看待的张绡也是几欲落泪。
    “平之,你看管将军能否救治?”程长风担忧的问道。
    “唔,我先看看。”余扬掀开被子,仔细看了看管亥肋下的伤口,又号了号脉搏,想了想说:“有些麻烦,虽然管将军中的这一箭不是什么毒箭只是普通的箭石,加上管将军原来的体质极好,因此挺了过来,不过现在看,但由于中箭时间太久,加上医治不及时,只是用简单的包扎,因此,管将军的伤口已经有些红肿,周边血淤积蓄不散,现在,需要把淤血排放干净,再敷以我特制的金疮膏药,十日内方可无忧矣。”余扬沉吟道。
    “炎症?可惜我飞机上的那些抗生素都已经过了使用日期,看来将来应该把那些药给平之看看,看他能不能借此研究出相同的效药来。”程长风边想边问:“那现在要怎样才能祛除管将军伤口周围的淤血?”
    “嗯,正常可以用刀划破放血,但现在管将军由于昏迷太久、不曾进食,身体极其虚弱,再放血恐有生命危险,最好能有什么东西把这淤血吸允出来。”余扬皱眉道。
    “哦,如此,我来!”不待余扬反应过来,程长风一把掀开被子,毫不犹豫的俯身在管亥的伤口出开始用嘴吸取那伤口处的脓血。
    “程大哥”余扬呆住了,鼻子开始酸。
    一旁的其他飞虎军将领也是惊讶万分,半响,人们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齐齐跪到在地,面对程长风那认真吸取淤血的身影,感佩不已。
    “大哥,够了,淤血已经没了”余扬拉住了还要继续吸取淤血的程长风,急急的从随身的包裹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些药粉,洒在了管亥的伤口上,然后拿过早已经准备好的棉布,一层层为管亥包裹上,又撬开管亥的牙关,喂食了他一丸丹药,余扬一边忙着这些,一边悄悄的插拭着眼角涌出的激动泪水。
    刚才那一刻,不单是余扬,所有在营帐中面对这一切飞虎军的将领,都被程长风这种对部下的真切关怀所感动了,试想自古有几人能做到为别人吸取淤血,何况身居上位者?这些在战场欲血拼杀、伤痕累累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汉子,如今却被程长风不经意的严格举动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那一部分。
    “大帅,我听说你要撤兵,可有此事?”段河手下的一个万夫长问他。
    “嗯,正有此意”段河沉吟道。
    “大帅,可是汉人现在已经是我盘中之餐,现在撤退,回到鲜卑更要有人说三道四,更何况我们谋划了这么久”那万夫长壮着胆子道。
    “唉,段义,我明白你的心思,我何尝又不想一鼓作气,拿下汉人,也好挟此余威,震慑各族。但你可想过,此一战,我先后折了三个万夫长,而且我刚接到密探的报告,汉人的援兵现在已经快到,一时间我们对汉人那冰墙还没有什么好办法,你说我们拿什么去和汉人打?即使我们这仗胜了,那回到鲜卑后,我们又拿什么和鲜卑各部落准备讨伐我们的人抗衡?现在,我们这五万兄弟,容不得再有什么闪失啊?想想我们的祖先,不就是没了战士,没了骏马,才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么?所以,为了更长远的利益,我想选择暂时的撤退,也未必不是一个办法”段河无奈的叹息道。
    “大帅,不管怎样,我们五万兄弟永远站在你这边,一定为恢复我大匈奴的荣光努力!”段义满眼崇拜的看着段河。
    “嗯,有你们的支持我也就放心了,现在,我等那程云把檀和连的人头送来,然后我们就回鲜卑,这一战后,鲜卑几大部落的兵力已经折损得差不多了,加上檀和连一死,群龙无,这正是我们匈奴的机会!”
    “元皓,我曾对段河说,如果他答应撤军,我就替他杀了檀和连,让他免所有的除后顾之忧。但我现在却真的不想杀那檀和连,因为,我留着他还有更大的用处,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等余扬为管亥处理好伤口,众将都退了下取,程长风留下田丰、余扬、赵云三人,就地召开了一个小型的军事会议。
    “大人留着那檀和连准备有何用处,可否告知丰一、二。”田丰问道。
    “哦,很简单,把他送回鲜卑。”程长风淡然道。
    “什么?放虎归山?子龙兄弟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他抓来的,就这么放掉。”余扬一听惊讶道。赵云在一边却是笑道:“大哥若想放便放,我擒他如擒一狗尔。”
    “呵呵,平之勿急,我放他回去是因为,那檀和连现在已经对段河心存芥蒂,认定段河是匈奴人,是要谋篡他汗位的逆贼,这样他只要一回去,必然要动整个鲜卑和段河为敌,而我当今所顾虑者,非鲜卑其他部落,唯一段河尔!现在正好借檀和连小力,牵制下段河,为我飞虎军展谋得更多的机会。而且,檀和连他算什么老虎,我到是准备把他当礼物送出去的。”程长风分析完了,哈哈大笑道。
    “大人是要把他送给慕容铁连么?”田丰想了想,忽然也笑了起来。
    “正是,元皓知我心也,他说的对,我就是要把檀和连送到慕容铁连那里,想那慕容铁连虽然缺少智谋,但却在其部族之中威望极高,正是鲜卑人敬重的那种勇士,而且此人野心也是不小,最主要的是现在鲜卑几个大的部落,宇文部落经过此战,已经一蹶不振,慕容铁连的慕容部落已然成为东鲜卑的第一大部落,现在我把鲜卑的大汗给了他,而这个大汗又如此荒ying懦弱,正好是他挟大汗以令鲜卑的好机会,虽然他不大可能斗败段河,但如此,段河起码一、两年内不能有精力再侵犯我边境,而我正好展军备,等到时机一到,再与那段河绝一胜负!”程长风分析完,看了几人一眼。
    “嗯,大哥想的是不错,但大哥若不把檀和连得人头交给段河,段河焉肯轻易退兵,以段河之性,得不到便宜很难罢休的?”赵云问道。
    “是啊,我也正头疼这个问题,元皓,你说我若找一个和段河相似的鲜卑人头送去,那段河可会相信于我?”程长风问,这个时候他到很希望自己手下有人会易容的功夫就好办多了。
    “嗯,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只要大人舍得一物,送于段河,那段河若是聪明人,立刻就肯退兵。”田丰忽然微笑道。
    “何物?”程长风想不到什么比檀和连的人头对段河更有实际利益和价值。
    “就是那证明檀和连鲜卑大汗身份的玉佩!”田丰道。
    “哦”程长风想了想,蓦然领悟道:“可比我朝传国玉玺一般用处?”
    “正是,段河得到此玉佩,等于得到了鲜卑大汗的承认的权利一般,那个时候他哪里还会想什么檀和连,到时候大哥再随便找一个理由,就说我朝皇帝已经知道抓住了檀和连,要押解进洛阳,保证不放他回鲜卑,而且没有玉佩的檀和连就是被拔了牙齿的狗,段河也就不会惧怕他了,以他的那种卑鄙秉性有可能都不承认檀和连的真实身份!,就看大人舍得不舍得玉佩了。”田丰道。
    “有何舍不得,此玉佩对我来说只有若一玩物,但如今却能顿止兵戈,让我飞虎军战士少些伤亡,就送于段河那个家伙吧。只是谁可为使者,用此玉佩打动段河?”程长风慷慨应允,但还是有疑虑。
    “我愿前往充一说客。”田丰道。
    “元皓,这太危险了,那段河心狠手辣,若是害了你的性命,我会悔恨死的。”程长风摇头。
    “大人不必担心,段河又不认识我是谁,况且自古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那段河虽然残暴,但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混蛋,我自有方法说服他,还望大人应允。”田丰笑道。
    鲜卑大营内,段河正与自己手下原有的二个万夫长和新从千夫长提拔上来的三个万夫长商讨军情。
    “段大帅,汉人派来了一个使者,求见大帅,他说带来了大帅想要的礼物!”一个段河手下的匈奴士兵在帐外报告。
    段河本不想见,但一听有礼物,心中暗惊道:“难道那程云真的杀了檀和连?”想到这,立刻命令道:“快带进来!”
    不一会,就见帐外走来一个身穿汉朝文官服饰,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此人相貌清濯,一副文邹邹的派头,正是田丰。
    田丰一进帐,先扫了一眼众人,最后盯住了段河,然后朗声道:“帐前端坐的那位英雄,可是鲜卑的段大帅?”
    “正是某家,你是何人,程云派你来做什么?”段河脸色不露一丝情感,死死盯着田丰,准备他一句话说错,就推出去斩了,正好一解心中闷气。
    “哦,果然是段大帅,小人无名,说了大帅也不知道,不过我这里却有我家卫国侯送给你的一件礼物,想来段大帅一定很感兴趣。”田丰故意拉长了声音慢慢道。
    “是么?你家卫国侯好象只答应过一件礼物,可我看你今日两手空空而来,不像是带了我所需要的礼物,你若只是来诓骗于我,小心你的脑袋!”段河冷冷道。
    “段大帅,我这礼物岂能是他物所能装下,只能藏于胸怀之中,不可为其他人道矣。”说完,田丰一扫帐内其他人。
    “你们先下去!”段河一摆手,其他的人全部退了下去,心中暗骂田丰“穷酸儒生,咬文嚼字,好不麻烦!”
    “说吧,你到底带来了什么?”段河喝问道。
    “我给大帅带来了鲜卑的万里草原、万里河山。”田丰施施然,此话说的更是脸不红来,心不跳。
    “好你个汉使,信口开河,难道是来消遣于我的,你就不怕死么?”段河一瞪眼,怒道。
    “岂敢,我怎敢消遣段大帅,段大帅,来你看这是什么?”田丰忽然从怀中掏出玉佩道。
    “啊,玉佩?这个是我大汗的玉佩!”段河身躯前探,想从田丰手中抢过玉佩。
    他是鲜卑的大帅,又曾辅佐过两任鲜卑的大汗,自然认得这块玉石代表着什么。那可是代表着千百个鲜卑的部落今后都将听他的调动,代表着鲜卑的大汗把至高无上的权利下放了给他。当然,前提是,他还是鲜卑人,而且不是个篡逆者。
    “段大帅想做什么?想明抢么?你再近一步,我就”田丰却猛的一退,把玉佩举过头顶。
    “呵呵,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看看,看看”段河讪笑着,缩回了手,他可怕田丰真的把那玉佩摔碎了。
    “段大帅,你既然知道这玉佩的价值,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只要你肯现在退兵,以你们匈奴祖先的名义起誓,二年内不再犯我大汉,并且不伤害到我,我就把这玉佩交给你,你就是这玉佩的新主人!”田丰提出了条件。
    “那檀和连的人头呢?你们卫国侯答应我的,难道要反悔么?没有檀和连的人头我不会退兵的!”段河拒绝道。
    “段大帅,人人都说你是个聪明人,可我今天看你比那檀和连还要糊涂百倍!”田丰忽然怒道。
    “此话怎讲!?”段河咬咬牙,但还是忍住了。
    “段大帅,不是我家卫国侯不想把檀和连交给你,你想他都能毫不犹豫的派我把代表鲜卑大汗权利的玉佩交给了你,他还留着一个昏庸无能的檀和连有什么用,白吃干饭么?”田丰反问道。
    “那为什么不给我?”段河还是不相信。
    “问题很简单,因为我朝的皇帝已经知道了檀和连被我们抓到的事情,并且已经下了圣旨要押解他进洛阳,前一天来到我们大营那队人马就是我朝皇帝派来的使者?再说,檀和连这样一个‘废人’回到鲜卑,我相信大汗有玉佩在手,能想出一百个方法对付他吧?”田丰就像是一个邪恶的导师,忽悠着本就邪恶的段河。
    “唔,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相信你家卫国侯?”段河有些动摇,前一天余扬等人进入飞虎军的营寨他当然知道,若不是因为那兵力不过百人,他早就派人拦截了,但现在他仍然有所怀疑。
    “我闻自古成大事者,莫不能在大是非前痛下决心,因为平常之事固可三思而后行,但立国兴族之大事,瞬息万变,机不可失,岂有瞻前顾后之理?我家卫国侯常对我说‘人皆言段大帅是一狠人,但我观其言出必行,凭此广得各部支持,所以可成大事’!况且我家卫国侯也是行大事之人!我家卫国侯还说”田丰的话字字说进段河心里,最后却故意一停。
    “他还说了什么?”段河急忙追问,能从自己的对手那里听到对自己的中肯评价,段河心里很满意。
    “他还说,两年后定与段大帅你再绝雌雄,就看段大帅敢应否!”田丰故意深深看了段河一眼。
    “哈哈,好,就凭你这些话,我相信你家卫国侯了!我段河以我匈奴祖先的名义起誓:今日我得玉佩后,即刻退兵后,二年内不会再与大汉开战,而且不会伤害你的性命!如有违背,必造天谴,我匈奴也永世不得再兴旺!”段河眼珠转了几转,举手起誓道。对于段河这种以光复种族为毕生目标的人来说,这个誓言的确够重的了。
    “好,段大帅既然下了如此重誓,那这玉佩归你了,我也不多耽搁,还要回去向卫国侯禀报,就此别过!”田丰一叩,昂然走出帐篷,上马离去。
    “这程云手下皆是人才,实在是一劲敌!不过我段河却也不是孬种,既然你把玉佩给我,我如不借这个机会招兵买马,光复我匈奴之辉煌,那是愧对先祖!等到两年后,我会让你后悔你这个决定,那时候你我再绝雌雄吧!”段河手中紧紧攥住那玉佩,心中豪气顿生。他仿佛看见了那曾经让整个塞外草原、沙漠色变的鸣镝之声,再次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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