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府,喧闹过后恢复了平静。
    在确定苍凤舞休息了之后,白墨蹑手蹑脚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门,左顾右盼的张望了一下院内的情况,确定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后,飞身消失在了府内。
    书房内灯火通明,苍天羽还在办公,不过他的唇角微微上翘且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傍晚十分落湖畔发生的事情苍天羽已经知晓,就在他忙里偷闲,脑海里绘画当时湖畔旁边的情景之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撞开了,接着一个清香柔软的小身体扑进了他的怀里。
    “爹爹,您和舞儿一起去捉奸好不好?”小小的童音闷声闷气,还学大人的口气。
    闻言,苍天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唇角微微抽搐,不过还好,到底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只一下就恢复了平静:“舞儿,这是什么意思啊。”
    聪明不凡如他,但是此刻却不耻下问。捉奸呐,他这个年仅六岁的女儿居然说要去捉奸呐,这怎不让他纠结,怎不让他迷惑,任其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爹爹,您答应舞儿好不好。”趴在苍天羽怀中,苍凤舞语带苦闷的说道。
    呵呵,春宵阁,晚清,亥时之约,白墨,你好样的,居然在我看上你的时候,还没有自知自觉的出去找别的女人,好,好,很好呢,苍天羽看不到的角度里,苍凤舞眼底闪过了一道火光。
    “舞儿,先告诉爹爹,为什么要去捉奸,是谁告诉你要去捉奸的。”伸出双手把苍凤舞横抱在怀中,苍天羽轻声问道。
    在苍天羽看来,肯定是有人对自己的女儿嚼舌根了,不然她小小年纪又怎会知道捉奸。
    “没人告诉舞儿,是舞儿自己说的。”见苍天羽还想说些什么,苍凤舞再次开口:“爹爹,快点了,不然墨墨夫君就会被那个坏女人吃掉了。”
    “白墨,他怎么了?”白墨会被坏女人吃掉?自己女儿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些什么?苍天羽好奇了。
    “爹爹,爹爹,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陪我去,墨墨夫君去找坏女人了,他去找坏女人了。”从苍天羽的怀中挣脱而出站在地上,苍凤舞跺着小脚,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尽是心急。
    想起先前在湖畔发生的事情,苍天羽的心中有了一丝明了,不过他并未说出阻止的话语,而是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明亮的书房里,凭空出现了一个全身被黑衣笼罩的人。
    “参见主子。”来人单膝跪地,恭敬的行礼,可却是个女人。
    苍凤舞好奇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抬首看向苍天羽。苍天羽把苍凤舞从地上抱起来,语气淡然的说着:“明月,等下你和日照跟舞儿出去一趟,一切听舞儿的。”
    “是。”明月的声音简洁清亮,不含一丝情绪,瞬间又消失在了书房内。
    “舞儿,她们是爹爹送给你的贴身侍从,以后就是你的人了,明白吗?”话虽这么说,可苍天羽坚信他的女儿一定会明白。
    “知道了,舞儿知道了,那舞儿先走了。”说完,也不等苍天羽做出反应,她便跑了出去。望着飞奔离去的小小身影,苍天羽笑了,随后也跟了上去,他想看看,他想看看他的舞儿到底聪慧到了什么程度。
    因为他刚刚才发现,他的女儿有着同龄之人没有的沉着冷静,居然在看到书房内凭空出现一个人之后,没有丝毫的反映,神情还是一如平常,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定力,不简单,苍天羽只能用不简单来形容她。
    感叹的同时,他心底又浮现出了额敏儿的影子,暗叹:也只有她那种晶莹剔透聪明灵慧的人,才能教出这样不凡的孩子
    可叹,如此聪明绝美的一个美好女子,却非自己所爱,除了感叹,苍天羽再无别的心声。
    春宵阁,彩灯高挂,琴音绕耳飞扬。里面的姑娘一个个如花似玉,娇柔多情,布满了纸醉金迷,一个属于男人的天堂和销魂窟。
    后院水榭小阁,竹影丛丛,别有一番清幽娴静的韵味。明月相照,箫声起,醉了哪的人,锁了谁的心
    一曲终了,放下手中的长箫,白墨转首望着身穿紫色纱衣宛如空谷幽兰的晚清,眸底闪烁着一丝丝不为人知的纠结之意。最终,他还是迈开了步伐,来到晚清面前把她拦腰抱起,向室内走去。
    “明月,我让你找的东西你拿来了吗?”竹林暗处,苍凤舞声音很小的说道。
    “拿到了少主子。”说完,明月便从袖中掏出了一件东西,恭敬的递到了苍凤舞手中。旁边的日照在看到那件东西的时候,身体抖了一下,暗中看向苍凤舞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什么。
    “等下进去的时候,你们每人用自己最拿手的点穴手法把他给我定住,然后把那个女人给我拖出去,不要伤害她,好好安置,知道了吗?”
    小小年纪说出的话语不但有条不紊,还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是。”明月和日照同时应了一声,只是那一向简洁有力的声音里,掺杂了一丝轻颤。阁楼内,春情正浓。紫色纱衣散落在地,白色的衣衫零散缭乱仍在地毯之上。
    帷帐层层波动,吊挂在两头的粉色挂饰也跟着来回摇曳,晃个不停。粗喘的呼吸,似有若无的嘤咛呻吟,且夹杂着一阵阵煽情的吸吮声悄无声息的踏进室内。
    望着散落在地上的衣衫,耳听从帷帐内传出的阵阵呼吸声和呻吟声,苍凤舞火上心头,抬起小手对着明月和日照做了一个点穴的手势。
    两人相视一眼,身形如鬼魅般的靠近了床边,掀开帷帐,在床上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屈指一点,便把帷帐掀开,立身站在了一旁,等待吩咐
    不过,两人的脸颊上疑似燃起了一抹绯色的红晕,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不敢回首。
    上身赤裸,下身穿着亵裤,俊美不凡的脸上还带着没有退却的情欲红晕,奈何身不能动,白墨只能微启嘴唇动口:“乖徒儿,你这是干嘛,快把我放开。”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恍如一个偷了东西被主家抓到的贼一般,心虚,无措,连带着一丝丝害怕。
    她不是睡着了吗?怎会出现在这里?她身边的这两个女人又是谁?她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点自己的穴道。
    该死的,该死的,这是什么点穴法,为什么自己会冲不开,完了,完了,自己这幅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心慌,六神无主,心肺已经快要从胸腔跳出,白墨感到了强烈的不安,脸上僵笑,口中说着温和的话语,殊不知,他现在已经快要急死。
    笑颜如花,脚踏小碎步,苍凤舞缓而不慢的往床边走去。随着她的逼近,白墨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快要窒息,呼吸加重,胸膛起伏,嘴唇轻颤哆嗦:“舞儿,快把穴道给我解开,咱们回家,回家。”望着越来越近的人影,一滴滴汗珠从他的额前和脸颊滑落
    好,好,很好的反映,说明他的心里还是把自己当回事了,抱着这种想法,苍凤舞心中的火气低了一分,可脸上的笑容却是有增无减。
    “明月,把地上那件紫色的衣服给我拿过来。”凝视着躺在床上近乎赤身裸体的晚清,苍凤舞轻轻的说道。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个道理,苍凤舞很早以前就知道。明月垂首把衣服递到苍凤舞手上,又立身回到了原地。
    手执衣衫,苍凤舞艰难的帮晚清穿好衣服,然后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眼睛:“你比舞儿大,舞儿本该尊称你一声‘姐姐’,可舞儿的身份和地位不允许舞儿这么放肆,这么没有规矩。”
    “不敢当。”晚清冷冷的回了一句,此时,她已经把面前这个年仅六岁的小女孩当做了一个旗鼓相当的情敌。
    “娘亲在舞儿很小的时候就告诉舞儿,如果有一天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一定要牢牢的抓在手中,不能放开,幸福是靠自己争取,而不是别人施舍,更不是等待。”说这些话的时候,苍凤舞的脸上退却了往日的天真无邪,变得郑重起来。
    可一个小小的孩童去和一个大人说爱,任谁都会觉得好笑,觉得不能置信。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一个孩子懂得什么是爱吗?”晚清启唇反问,话中带着浓郁的嘲讽意味。
    “舞儿是不懂,可舞儿却清楚明白的知道,舞儿不想墨墨夫君身边有别人,他只能是舞儿一个人的,谁也不能碰。”粉嫩小嘴里说出的话语坚定无比。
    “呵呵,可笑,可笑啊,我向晚清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幼稚了,居然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说爱,论爱,甚至于去抢一个男人,可笑,可笑啊。”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表情却不以为然。
    “不,一点都不可笑,谁说年纪小就不可以喜欢人?舞儿就是喜欢墨墨夫君,虽然他从来不把舞儿当回事,只把舞儿当做小孩子,可舞儿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舞儿会长大,虽然这个时间会很长,但是,舞儿会牢牢的守住他,不会让他的身边有别的女人,更不会给他机会让他出来找别的女人。”苍凤舞认真的看着向晚清,清晰淡定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白墨,看到了吗?我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既然已经无法无视我了,那么,就用你风流这件事情来看清楚吧看清楚,看清楚我不仅是个孩子,不仅是个女孩子,也是一个要和你纠缠一生的人
    你的阳光你的开朗你的童真你的纯净笑容我都喜欢很喜欢很喜欢既然我的身上已经没有了这些东西,那么,就让我牢牢的抓住拥有这东西的你吧
    白墨遇上我你注定无法逃脱上天入地,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无法摆脱了望着小小年纪,却有着同龄之人没有的气质和心机,向晚清笑了:“输而无悔,我已经努力过了”
    泪从眼角滑落,纵使不甘,纵使怨恨,可她却是无力,无力去和眼前的苍凤舞去争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暗暗的落泪,无声的哭泣苍凤舞挥挥手,明月和日照近身上前。
    “把药给他吃下去,你们带着她下去,好好安置,不容有失,明白吗?”白墨,来接受你的惩罚,看清楚我的意愿吧“是。”动作麻利的做好所有的一切,明月和日照带着失神哭泣的向晚清离去
    室内只剩下了心慌的白墨和满脸笑容的苍凤舞。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苍凤舞冲着白墨轻声说道:“墨墨夫君,夜还很长,就让舞儿来好好的伺候你吧。”
    语落,人已近身。见人,白墨的冷汗更多却不敢说话因为,苍凤舞脸上的笑容让人炫目,灿烂的让他无法忽视,不敢去正视,只是呼吸急促,大汗淋漓的看着苍凤舞欺身上前
    是啊,亥时刚过,夜还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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