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菊就是这样,对男人温柔小意,对同性则是重拳出击,言语冷漠刻薄。
    别说槐花这个身份,其他女同志,她的态度也这样的。
    “我们这小门小户,可经不起你这样的人登门,别是转头儿又把我们家给卖了。”
    宋春菊阴阳怪气的,槐花关心田富贵,只想见他,只能哀求:“姐姐……”
    “你叫谁姐姐,你可要点脸。我可没有你这个妹妹。”
    “姐姐,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我当时真是糊涂了,可是、可是但是我被困在猪圈,又是全村人都在,我实在是……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你就让我见见富贵哥吧,他受伤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顿了一下,槐花:“姐姐,这关丽娜未免也太不讲究了,一个大姑娘就摸男人那里,这事儿,我还想跟你说说呢?你说她是不是有啥心思啊!”
    她还晓得祸水东引了,不过倒是也有用的。
    宋春菊果然脸色更难看起来,好半天,说:“你进来吧。”
    她赶紧进门,周雪花此时已经躺在被窝里就要睡了,听到外面的动静儿,勾了勾嘴角,她儿子就是有能耐。你看看,这上杆子呢。她翻个身,心里洋洋得意。
    宋春菊跟槐花进门,此时的田富贵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宋春菊那可是很能干很细心的,从来都是把自家男人照顾的无微不至。田富贵吐的稀里哗啦,一声的酸臭,特别是嘴巴,一张嘴就是一股怪味儿。
    宋春菊可全然不嫌弃。
    她准备了淡盐水,伺候他刷了牙,折腾了好几次,人才清爽起来。
    槐花一到,这位又是一副体面的样子了。
    槐花一进门眼圈就红了:“富贵哥,你没事儿吧?”
    摔那一下子,她看了真是心疼啊。
    田富贵:“无妨,养一养就好了,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你家田大牛……”
    槐花:“他睡着了,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她看不上田大牛不是男人,但是又觉得家里必须有一个男人,不管咋的,这占着人头还有钱拿,如果没了,她就是可怜的寡妇了。她可不想做寡妇。
    太辛苦了。
    她说:“我在家思来想去,就是不放心,实在是忍不住过来看一看。你没事儿就好,天知道我多担心。”
    宋春菊不高兴了。
    虽说她是认可自家男人出去快活一下的,反正他家的是男的,不吃亏。但是却不想看到有人登堂入室的来这一出儿。她撇嘴,说:“人没事儿的,差不多你就回去吧。免得田大牛醒了看不见你,又要捶你了。”
    田大牛不是个男人,但是还打媳妇儿。
    宋春菊满意的笑了一下,打她才好呢。
    槐花:“我不怕!”
    田富贵嗯了一声,柔声安慰:“你是不怕的,但是总归不好挨打遭罪,还是回去吧,不然伤着了,多遭罪啊!”
    槐花感动的眼泪汪汪。
    宋春菊:“回去吧,我看也下雪了,再不回去等会儿更冷了。”
    槐花:“我不走,我多陪你们一会儿。”
    她坐在炕边儿,说:“富贵哥,你家丢的东西,能找回来吗?”
    田富贵:“应该是能的。”
    这一点他倒是相信的。
    槐花:“那个关丽娜……”
    田富贵笑了出来,柔声:“我跟她没什么的,你想多了,再说,就算她对我有意思,我也看不上她。”
    这话一下子安抚住了两个女人,大家都高兴起来。
    不管心里怎么想,田富贵说的倒是好听,没一会儿就将两个人拿捏住了,槐花走的时候,眉眼都是笑容,就连宋春菊都含笑送人,没太多的不高兴。
    倒是远在村委会宿舍的关丽娜喷嚏个不停,揉着鼻子猜测谁在背后说她小话儿了吗?
    其实关丽娜知道,肯定会有人说她的,毕竟他们是古代人,大家的认知不一样。别说他们是古代人,就算是现代人,也有会说三道四的。
    不过关丽娜不介意罢了。
    他们做大夫的,做好本职工作就行,其他的真的没啥大事儿。
    她是根本没有放在心里的,不过她倒是想到了另外一茬儿,找古怀民汇报了一下,她发现,田富贵身上藏着金子。虽然田富贵是在内裤腰上缝了一个口袋。自己又紧紧抓着似乎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关丽娜可是眼尖的很。
    这要说起来,田富贵真是挺鸡贼的,当时他们身上按理说是什么也没有的,但是这个竟然能藏住,那藏在哪里,可就很不好说了。别人猜不到,关丽娜倒是一下子就能想到。
    嗐,谁让她学医呢。
    人的身体哪里能藏东西,那不是门清儿?
    别人就是思维误区才想不到,关丽娜是真的很膈应,但是还是猜到了。
    真离谱!
    不过他们倒是没打算把这事儿拆穿了,没那个必要的,别看金子比铜板值钱,但是对他们现在来说,金子的价值远远不及一个铜板。这就是现实。
    这一宿,村里人还挺热闹,村委会也挺热闹。
    大晚上不睡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起晚了。
    几乎村里人都起晚了,如不是还有公鸡打鸣儿,怕是得睡到中午。
    至于公鸡……嗯,他们好几家都买了呢。
    这可真是坚守住最后一班岗的好公鸡啊!
    即便是被绑住了扔在编织袋里,还打鸣呢。
    田甜一大早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刷牙洗脸,收拾好了之后小姑娘就戴上了帽子手套,准备出门。
    陈兰花:“你这是去哪儿?”
    田甜:“村委会!”
    小姑娘可是一个顺杆儿爬的小家伙儿,她说:“我打算去找小关大夫学学功夫。”
    陈兰花:“?”
    她说:“学功夫?”
    她纳闷:“小关大夫会?”
    田甜点头:“会啊,昨天那个皮夹克就被小关大夫这样一扭一按,嘿,当场就求饶了。”
    田甜叭叭叭,陈兰花这才知道,昨天买包子还有小插曲呢。
    她惊讶的很,不过也问:“人家答应你了?”
    田甜又点头。
    陈兰花:“那你去吧。”
    这事儿她倒是不拦着,自家孙女儿多学一点东西,总是好的。这要是搁了一般现代的人家,可能会觉得学这个没用,但是不包括他们村的人,他们村但凡是有这样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
    恐怕现在跟田富贵说可以学武,他也是高兴的同意。
    这就是人的经历造成的!
    他们村经历了逃荒,逃荒啊,那可是为了抢点吃的都敢杀人的,他们能够坚持下来就是靠着抱团儿和武力值。他们这个团队有不少老爷们,这才保住了大家。
    他们逃了兵役,逃了征粮,那是保了命的。
    可是逃荒的路上见多了打打杀杀,你争我抢,所以有没有武力值,就很重要。
    正因此,他们村有一个算一个,谁有这么个机会,都不会放过的。
    所以陈兰花不仅没阻拦,还高兴的掏出手绢挥了挥,嗐,就是一个高兴!
    田甜蹦蹦跳跳的去村委会,刚出门,就看到隔壁槐花婶子正在扫雪。
    哦,今天轮到她!
    因为猪圈事件,槐花婶子和宋春菊两个人承包了打扫的工作,一个人三个月,两个人就是六个月。当然,不会是前后排,这样冬天扫的就太惨了。所以他们是一人一天,两个人这就能干半年。
    全村老少爷们感谢他们!
    不然的话,大家要一家之一天呢。
    这六个月过去,可就天暖了,嘻嘻!
    今早就是槐花打扫,她一大早就得起来扫雪,不像是别家都睡懒觉,这会儿田甜出门,她都快扫完了。田甜蹦蹦跳跳的打了招呼:“槐花婶子早上好。”
    说完继续往前窜。
    槐花微微蹙眉:“这一大早的你去哪儿啊?”
    田甜:“村委会。”
    眼看槐花婶子还想问更多,田甜小跑儿起来,动作更快,不等人问出声,她都一下子出窜出好几米了。人一溜烟儿就没了。槐花跺了跺脚,骂道:“这个臭丫头。”
    田甜来到村委会后院儿,叫人:“小关大夫,你在吗?”
    关丽娜刚起来,打着哈切:“在呢,你咋来了?”
    田甜眼巴巴:“我们说好的啊,你要教我功夫的。”
    关丽娜:“对哈。”
    她说:“你等我一会儿。”
    田甜:“好!”
    其实吧,关丽娜也没觉得田甜学完多能打,但是小孩子学一学也没有什么坏处,最起码强身健体啊。关丽娜很快就收拾好了,说:“首先你得扎马步……”
    上午关丽娜的工作不多,索性把田甜安排在了走廊上,工作的同时还能盯着她。
    田远山路过。
    田甜在扎马步。
    田远山出去上厕所。
    田甜还在扎马步。
    田远山去库房。
    田甜依旧再扎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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