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 作者:王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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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里,在山上剪头发,他就过去没收他们的工具。

    他们剪头发的工具是大刀。这个大刀剪短发倒还好,要是剃光头就比较危险。一不留神,头上就开一道血口子。所以那些剃了光头的人,头上多有又十来道血口子,少的有一两道。

    大家还没有本事自己给自己剃头,一般都是找个人来帮忙剃。厨子的刀工最好,他剃的光头,头上往往只有一两条血口子,发挥好的话一条也没有。所以就有很多人去打了山鸡贿赂厨子,让他帮忙剃头。

    但是厨子只有一个,这么多人都找他剃头,也忙不过来。而且后来陈东明发现了大家爱找厨子剃头,就拉着厨子一起巡逻,不给他剃头的机会。

    所以许多人就去找手艺较好的其他人去剃头。他们但凡看到一个光头,头上只有一两道刀痕的,就会去打听是谁剃的头,好去找他帮忙。他们看到一个人头上有十几道血口子的,也会去打听是谁剃的头,好远离这个杀手。

    陈东明天天巡逻,巡逻到后来,大家差不多都剪了头,他也就不巡逻了。现在,他只牢牢盯着陈雨儿,因为陈雨儿天天抱怨辫子太长,天气太热,他的脑袋都要热出痱子来了。

    白天,陈雨儿上个茅房,陈东明都要在一旁蹲着。晚上,陈雨儿睡觉了,陈东明就抱着他睡,尽管抱得大汗淋漓淋漓仍然不松手。而且陈东明晚上睡得极其不安稳,就怕陈雨儿半夜跑出去剃头。他几乎每天晚上抓到陈雨儿起床去上厕所。谁知道是不是去上厕所呢?所以每次陈雨儿起夜,他也寸步不离地跟着。

    由于陈东明每天都处于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睡也睡不好,熬到后来,他整个人就感觉晕乎乎的。晕乎了两天,在第三天早上,喝粥喝到一半,整个人哐当一声到地上了。

    陈雨儿看到陈东明突然倒在地上,当下一惊。惊完之后又一喜。他把陈东明拖到床上放好,自己跑厨子那里剃头去了。结果厨子胆小,不敢给陈雨儿剃头,没有办法,陈雨儿只好去找李五帮忙。

    李五使刀的手艺不怎么样,所以陈雨儿头上就有十来道血口子。剃完头,等血干了,陈雨儿就拿芦荟涂伤口,他一边涂一边骂李五。李五深深自责,觉得陈雨儿留了这么多血得好好补一补,于是打了只山鸡送给陈雨儿。

    陈雨儿提着山鸡回家烧午饭。陈东明在床上睡了一上午,感觉精神好多了。他一睁眼,看到一个血头,吓得又晕了过去。等陈雨儿烧好了山鸡汤,坐床边叫醒陈东明,陈东明才意识到陈雨儿也剃了头了。他心情非常低落,饭也不想吃,可是整个人虚弱,鸡汤的香味对他有着十分的诱惑力。所以他也就不情不愿的喝了个痛快。

    夏天,陈雨儿和陈东明的性趣比较高涨。但是今年夏天,陈东明整个人比较颓。自从陈雨儿剃了个血刺呼啦的头后,陈东明就不太硬的起来。夏天大家都穿的比较少,陈东明大刺刺的露着自己的胸膛,看得陈雨儿的菊花非常的痒。所以陈雨儿就天天要找陈东明干一场。

    陈东明虽然没有性致,但是他想到五月的时候,陈雨儿如此的照顾他,那他也得回报一下陈雨儿,所以陈东明也就硬着头皮上。但是强扭的瓜不甜,陈东明的瓜不是阳痿就是早泄,弄得陈雨儿也非常的火大。

    后来经过两人的研究,终于找到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陈东明躺地上闭着眼,陈雨儿坐上面自己动。陈东明闭着眼,也就看不见那颗血头,不过有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总要想那颗血头,偶尔也会阳痿。所以,陈雨儿就带了根布条,系在小兄弟的底部,好让它持久一些。

    等到了后来,陈雨儿的头渐渐的好了,慢慢的长出了头发茬,陈东明也慢慢习惯陈雨儿的新造型,俩人之间的性生活才又恢复和谐。

    三十四

    自从陈家军和当地土著有了第一次成功的贸易之后,再加上五月的采蘑菇事件,两者的关系比较缓和,这生意做的也越来越顺。陈家军经常去当地土著那里买点盐,买几头羊或者驴之类的。两者做生意,就得找张纾做翻译,一来二去,张纾和陈东明他们也就熟了。

    本来张纾以为陈东明他们和上次来的中原佬一样,是个不讲道理杀人如麻的货色。接触了几次,发现他们并不是这样,也就消除了心中的恐惧,从半山腰搬回到了山脚下。

    张纾这个人,熟读先秦诸子,对于书本是非常的迷恋。他早就听说中原文化发达,非常向往。可是山高水长,他又是一个弱鸡,自己一人去中原,肯定半路就嗝屁了。这回寨子里来了一帮中原人,而且看起来也不会杀人,所以他就比较兴奋,天天往他们那边跑。

    由于语言不通,所以只能文字交流。陈家军里,陈东明上过学,认的字。陈雨儿在窑子里,由于业务需求,也学过几个字。所以张纾一来,就往陈东明他们家跑。

    陈雨儿对于张纾的到来没什么特殊的感情,他既不厌烦,也不欢迎。来了,陈雨儿也就和张纾一起写上几个字,写的烦了,就用莞城话骂他,反正他也听不懂,摆着一张笑脸听陈雨儿骂。

    陈雨儿不烦,陈东明到是有些烦。陈东明好歹是上过学,所以字认得也比较多,因此张纾就对陈东明产生了美丽的误解。他以为陈东明是饱读诗书之人,每次都试图和他进行学术上的深入交流,搞的陈东明头大。陈东明也不好明着翻脸,让人滚蛋,毕竟下次做生意还得靠他做翻译,所以他就板着一张脸。可惜张纾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即使陈东明的脸黑成碳,他依旧自说自话。

    张纾和陈东明交流半天交流不进去,他觉得语言真的太重要了。语言的障碍影响了他们俩之间的学术交流,于是他改变方向,下定决心要学莞城话。他天天来找陈雨儿和陈东明,跟他们学莞城话。陈雨儿和陈东明教的时候,顺便也学几句当地土著话。渐渐得,张纾也就能说一些撇脚的莞城话,陈东明和陈雨儿也能说一些口音奇怪的土著语。

    三者对于语言的热情渐渐影响周围的其他人,大家也就跟着学起了对方的语言。过了一两年,大家也就能顺溜的说上对方的话了,交流终于不再成为问题。

    当大家语言交流不再成为问题时,军队里一群单身汉就开始春心萌动。刚开始来七岙的时候,他们看当地人都黑不溜秋的实在是丑,但是时间就了,他们也能看出一些黑里俏来。所以能交流之后,他们就对当地的女性蠢蠢欲动。

    当地的民风比较开放,如果当地女的看上了谁,就过去大大方方的调戏求爱,如果两人看对眼了,也就幕天席地的野合一番。野合完之后还是情意浓浓,就盖新房,住一起,生小孩,过日子。

    七岙人长得比较瘦小,中原人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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