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取回了那副画像。
    入夜之后,魏王府的书房之中亮着烛火。
    魏王爷仔细的观摩着这眼前的画像。
    他拿在手中仔细打量着这画像上的内容,又试着透过烛火想观察其中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
    见其中间并没有夹杂着什么东西,魏王爷不禁疑惑了起来。
    “奇了怪了……”
    魏王爷心中微顿,反复思索,但到头来却仍是摸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画像,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又用手在画像上轻抹而过,感受着那纸张的凹凸,却亦是没有摸出什么来。
    “既然这般普通……为何唐明镜会看重这幅画呢?”
    魏王爷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他觉得,这画像绝对不像是表面上看着这样简单。
    可为什么,就看不出来呢。
    莫非这画像是与其他的什么东西有关?
    但也不对啊。
    魏王爷又觉得有些不对了。
    既然他唐明镜知道这画像不凡,那早在之前的时候,何不直接进那禹王府将这幅画给拿走。
    这事情着实蹊跷,还有些邪乎。
    魏王爷也是自这个时候起,才真正注意起了这个宅子。
    景时,禹王的居所。
    魏王爷摸了摸下巴,随即便开始翻阅起了史料。
    一直往前翻,直至看到了那有关禹王的记述。
    但在史书之中,关于禹王的记述实在少之又少,而且多数都是一些恶评。
    当时的史官似乎对于禹王此人尤为厌恶,大抵是因为禹王做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实在太过愚蠢,大张旗鼓,不曾遮掩,最终被景帝灭之。
    禹王的身份,实乃反贼,史官甚至都有些不想将其记录进史书之中,这样一位王爷,着实为大景丢人。
    魏王爷反复推敲着这史书之中的内容,想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最终却也只能无奈作罢。
    “唉……”
    魏王爷叹了口气,他又看了一眼那画像。
    他心想,这东西他大抵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用了。
    也或许是跟他没有缘分。
    既是这般,他也不再多想什么了。
    “来人。”
    不多时,魏王爷的身后便出现了一道身影。
    乃是魏王府的暗卫。
    魏王爷将那幅画交给了下人,说道:“明日差人,将这幅画送到船风巷芸姑娘府上。”
    “属下领命。”
    魏王爷摆了摆手,无奈叹气。
    他也有些困了,便就此躺在床上歇息了。
    在睡之前,他仍旧在反复在想着那幅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最终也是无果。
    其实就与他自己想的一般。
    这幅画像,本就与他没有缘分。
    ……
    隔日一早。
    陈长生去茶楼门口的面馆吃面。
    再见到魏王爷的时候,他的精神似乎差了很多,好似昨日没睡一样。
    陈长生吃着面,见他走过来后,说道:“你昨夜去城外偷牛去了?”
    魏王爷顿了一下,说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陈长生却也不在意,低头吃面。
    魏王爷要了一碗面,随即坐在了陈长生的对面。
    “你该不是给了我一幅假画吧。”魏王爷说道。
    陈长生听后道:“对啊,假画,你不要的话就还给陈某吧,现在就还。”
    魏王爷嘟囔着嘴,说道:“还我的就是我的了。”
    陈长生瞧了他一眼,无奈摇头,说道:“那幅画在有用的人手中自然就有用,你也就别惦记了。”
    “你知道?”
    “陈某不知道。”
    “你就是知道,只是不想跟我说罢了,你这人向来小肚鸡肠。”
    “是谁小肚鸡肠啊。”陈长生笑了一下,说道:“魏王爷不是也猜到那幅画有别的用处吗,但不也一样没提醒陈某吗,都是行的坑蒙拐骗之事,哪里又分大哥二哥。”
    “你……”
    魏王爷本想再吵两句,但昨夜没歇息好,他着实是头疼的厉害,最终却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魏王爷叹了口气,说道:“你对那幅画,了解多少?”
    陈长生说道:“那幅画,本是禹王的东西。”
    魏王爷说道:“昨夜的查了史书,但上面对于禹王的记述却是少之又少,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所以重点的确在于这位禹王?”
    “可以这么说吧,禹王他……”
    陈长生张口要继续往下说。
    魏王爷也静静的等候着陈长生的后话。
    谁料陈长生一开口却道:“欲知后事如何,且付银两二十。”
    “什么?”
    “说书先生还有赏钱呢。”
    “你要点脸行不行?要点脸!”
    陈长生听后道:“陈某当年在青山城说书的时候,一场下来,赏钱都不止二十两,这都算是便宜你的了。”
    其实是陈长生没什么钱了。
    之前的时候,倒也有不少,一些给了平安,另一些路上花了,如今逗留就剩下不足一两银子,路上怕是有些不够用的。
    “你还说过书呢?”
    “是啊。”
    陈长生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信就找人问问,应该也有还有人知道陈某的。”
    魏王爷白了他一眼,随即从钱袋里摸出了一锭金子。
    “够不够!”
    陈长生笑着将那一锭金子收下,笑道:“瞧着是够了。”
    “那你就跟我说说,这禹王怎么了。”
    陈长生轻咳了一声,说道:“禹王与末景帝王燕洵的父亲乃是一辈,当年的时候,先帝对禹王尤为照顾,甚至在后来的皇权争斗之中,也没有对禹王动过任何手脚,而禹王此人也无心那所谓的皇位,一位皇子,却迷上了一些别的东西。”
    “嗯?”魏王爷听到这话一顿,问道:“什么东西?”
    陈长生道:“道法。”
    “啊?”
    魏王爷听到这话一愣。
    陈长生笑了一下,说道:“这并不是杜撰,禹王与其他皇子都有不同,他的心思也有些单纯……”
    陈长生依稀记得,当初问禹王为何要做这些时候。
    他只回答了一句,皇兄那时对我尤为照顾。
    魏王爷皱眉道:“该是不可能吧,皇室之中,怎么可能会让皇子去学这些东西?”
    陈长生道:“有什么不行的?燕洵有个儿子就跑出去混江湖了。”
    魏王爷不禁咂嘴道:“这燕族皇室,就这般不在意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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