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乱不堪的嬉笑叫嚣声中,一首调式古怪的乐曲骤然拔高音量,响彻正爆开各色礼炮的夜空。她被这一阵充满不协和音程的乐曲刺得一抖,皱起眉吃力地缓缓睁开眼。
    让人背后寒毛根根倒竖的阴森旋律仍在继续,曲调中一波高涨过一波的激昂情绪仿佛在为即将登场的重头戏造势,让她无端生出了更多不安。疲于应付罗网般难缠藤条的她没有注意到,傀儡已带她行至巡游队伍的前列。在她身后,穷侈极丽的头车已然无声地敞开门扇,等待今夜最甜蜜的甜品呈送上桌。她自然是一无所察,只顾捂着被粗大藤枝抵至深处的小腹哀哭。
    怀抱着她的南瓜傀儡抹去她眼角泪珠,夸张地叹气:“虽然非常舍不得,但也到了不得不放手的时候。”
    他说什么?涣散的意识逐渐回笼,被淫欲熏染得雾蒙蒙的双眼重又亮起神采。在被这些下手又黑又狠的魔物按进挣脱无法的情欲中时,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将永生永世沉沦在淫靡的浪潮中。然而南瓜傀儡状若惋惜的话语却令她灰暗的心再度燃起希望。
    囚困她的藤枝果真一道道松开了。她的惊喜几乎无法掩饰,挪动脱力的双腿就想逃离。眼眶跃动魔焰的南瓜傀儡纵声大笑。从湿软穴道中抽出的枝条去而复返,一记抽在她臀上,遍布淫痕的臀肉又添一道红印。在她的痛呼声中,魔藤卷上她脚踝,将她推入了身后洞开的花车门扉之中。
    逃出生天的希望被拦腰折断,她如坠冰窟,咬牙回身望去时却不由一愣——坐在唯一的坐席上等待她的看起来只是一位穿着黑色罩袍的寻常人类。
    他并不在意她不堪的淫态,若无其事地拍拍大腿,邀她入“座”,品尝小几上摆盘精美的蛋糕。她因屈辱与恐惧而颤抖,却不敢拒绝,只得虚倚在他怀中,在拿起蛋糕叉进食的间隙心惊胆战偷瞄。
    无论是漆黑的瞳孔、钝化的犬齿还是平整的指甲,都使她无法将他与任何一种魔物关联起来。毫无威胁性的人类外貌让她不知不觉长了底气,以至于在对方的手放到她裸露的腰侧的那一刻,她鬼使神差地藏起了那把银制的餐叉。
    她克制住颤抖,向今夜遇见的唯一一个同类哽咽请求:“让我离开,拜托了。”
    花车的主人对她报以怜悯的一笑,以一个动作断送了她乞怜的侥幸心。腰肢被掐住上抬,随后用力下压,黑色罩袍下完全勃起的性器毫无怜意地顶入了红肿湿软的穴道。她被突如其来的侵犯逼得哭出了声,挣扎间将没有吃完的蛋糕扫落,奶油扑散在颤抖的腿面上,软烂又甜腻。男人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痉挛着抬高的腰肢,迫使她重重坐下含裹住整根性器。将甜食圈在身前享用的男人流露出不加遮掩的恶意,咬着她耳垂窃语:“急着走吗?你明明喜欢得不得了。”
    她脱力坐在性器上,几乎是被挑着花穴残忍颠弄。快感一层一层泛上来,积攒到令人心惊的程度,她哭叫着拍打身后的人,他却不给她一丝一毫纾解的余地。下唇几乎被咬出鲜血,在对方喘息渐渐失了节奏的一刹,她猛一侧身,将藏在手掌中的银叉刺进了男人的心口。
    短小锋利的银叉准而狠地尽根刺入,皮肉撕裂的触感令她无比确信自己对施暴者造成了重创。他确实停了动作,苍白嘴唇边挂下一丝血液,却不见惊怒,只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男人将身体侧向半合车窗中透过来的月光,于是她骇然看到,冷白光线所及之处,没有皮肉,没有血液,唯有一副空落落的骨架,晃晃悠悠挂住一支毫无杀伤力的银叉。
    她的手开始发抖。这是幻象,还是面前的黑袍人徒具人形,又是某种她未知的怪物?
    男人呼出一声轻柔的叹息。
    “为什么要犯蠢呢,可怜的小姐。”
    性器翻搅着她的穴肉。之前被轮番灌入的,多人份的精液将小腹撑起淫乱的弧度,饱胀感令每一下捣入都变得更加难以承受。男人说话的腔调带有在古老岁月中失落的优雅,而下身的耸动毫不留情,一下下凿入软肉最深处,将她顶得前后摇晃。白浆丝丝缕缕在抽插的间隙溢出,粘湿了黑袍的边角。
    一只手托起被泪水弄花的脸颊,修长手指在月光下根根分明,眨眼间变作惨白骨节。他俯身吻住那在极度恐惧与高潮同时到来之下,尖叫得不成声的唇。
    眼睛在连番哭泣后涩痛肿胀,却不知为何无法闭拢。只能眼睁睁看着紧贴自己这张脸的变化。他的半张脸上,血肉逐渐脱落,最后连眼球也爆裂自燃,烧成一团灰烬飘出车窗外。舌被压住搅缠,口腔酸麻。男人一半面庞仍如她刚被推上花车所见的那样俊美,另一半却化作骷髅。
    被吮麻的唇终于得到解放。男人笑起来,骨架敲击间格格轻响。她以为自己会在这一番堪比直面恐怖电影的惊变体验中吓晕,但显然一夜奇遇大大提升了她承受惊吓的阈值,让她得以清醒着承受愈发激烈的操干。
    车窗外,盛大的节日游行接近尾声。怪物与魔鬼犹如扫不尽的烟雾,不断从异界每一个角落涌出,聚往同样的方向。一架又一架怪异的乐器奏响,嘶哑、凄厉、阴森,无数声音汇入大合唱,化作一迭又一迭音浪,烘托出游行最后的高潮。
    ——赞美死亡,歌颂死亡!
    花车顶部由南瓜、龙翼、地狱藤和幽魂堆砌的装饰从中裂开,升起一把漆黑的巨大镰刀,刃上缭绕着浓郁如雾气的死亡气息。在狂欢的呼唤中,黑袍的死神现身了。他在月下一半是骷髅,一半人形,下身还钉着一具白皙柔弱的女性身体。从她颤抖的频率看,显然也已在另一种接近濒死的体验中臣服于死神的威能了。
    在渐响的浑厚钟声里,群魔开始向头车聚拢。不怀好意的嬉笑声围成一片,被捏得泛红的臀肉动辄被突然挨近的魔物抓揉,垂在的小腿更是不时受到恶作剧似的拉拽,让她在不绝的高潮中发出惊惧的哭叫。她惊恐又绝望,别无选择,只能越发贴紧正肆意侵犯她的死神。肌肤被参差白骨硌得生疼,花穴却不得不更深地吞下粗大的性器,就连哭声也被撞碎成断续的呻吟。
    在死神的默许与放任下,拉拽在她腿上的力度更加大了,她几次险些被拉下花车,落入不知何种魔物的怀抱之中。今夜被众多食客品尝的甜点终于意识到,尽管游行看似即将收锣罢鼓,可队列中一众魔物的欲念还远远没有走到尽头。她已经几乎连哭出声的力气都已经丧尽,无望又茫然地环顾四周,又找到了新的希望。
    那个在她初入异界、承受欺凌时蹲下身来为她拭泪的巫师,此刻正站在他应许的桥边,目标明确地向她投来注视。他神情与先前一样温柔可亲,冲她眨眨眼,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狡黠微笑。她泪眼朦胧,顺着他使的眼色看去,被烟花与彩灯辉映得斑驳陆离的夜空下,一只漆黑的小鸦正嘴衔一条色泽绮丽的布帛,飞得左歪右倒,坚持不懈地围着她兜圈。
    她惊疑地看一眼笑容依旧的男巫,又踌躇望向徘徊不去的乌鸦。狂欢的群魔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仍旧蜂拥而来试图分一杯羹。于是她下定决心,伸手去探。指尖触及布面的一瞬,原本垂荡的小小布块如同有了生命,腾跃而起,伸展延长,俨然一块魔法披风,转眼便将她严实裹起,向巫师飞去。
    以不大光彩的手段夺去他人糖果享用机会的巫师脱下宽檐尖帽,向众魔致以并不真诚的歉意一笑,迅速携着他的战利品离开了纵情恣欲的盛典。
    直到遮蔽视线的魔法布帛移开,她才确定自己终于脱离了那场淫靡到可怖的万圣巡游。挥之不去的情欲气息侵入肌理,她不住发抖,哽咽难言。神态亲切的男巫站在她身旁,摘去遮住她半边身体的魔法披风,脱下手套,以指尖蘸取魔药轻柔涂抹在她吻痕遍布的肌肤上。
    “哎呀,竟然下这么重的手。”他皱着眉吸气,“听说他们还有意邀请你参加明年的巡游?”
    她啜泣着连连摇头,惊恐的泪珠眼看就要落下,巫师不得不轻拍她后背安抚道:“别害怕、别害怕,可怜的小糖果。在我这里你无需忧虑那些让你为难的邀请。”
    轻拍在背的指尖不知何时向上游移,停留在后颈,摩挲在肌肤上的指腹引发出奇异的战栗与莫名的热度。短暂产生的安全感渐渐被无法言明的危机感压过了。她昏昏沉沉抬头,对上了巫师灼灼的目光。
    银框眼镜后的双眼亮得惊人,其中的兴奋与渴望强烈到几乎要满溢出来。她迟钝地感到了不安,支起颤抖的双腿试图站起,却不由自主跌坐回原地。明明没有遭受外力的束缚,身体却比方才更加难以动弹……是那些魔药的效果吗?
    “放松些,在下一场游行之前,你都要和我在一起了。”
    巫师半跪到她跟前,轻松挤进她极力试图合拢的两腿间,膝盖抵住湿漉漉的穴口重重磨蹭,动作的粗暴与神态的温和截然相反。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尖叫声被骤然捂上嘴唇的手堵回喉间。
    “嘘——虽然叫出来也没人能找到这里。”他又将膝盖上的力加重几分,凝视她无声地陷入痉挛的狼狈姿态,露出了一个万分贴心的笑容,“别担心,我会尽量温柔地享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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