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会尽量满足她,给她买不少东西,吃穿用度都是好的。可?阿烟更在意的是他的态度,想?要?的是一个肯定。’
    正想?着,就听?旁边桌有妇人在小声的聊天,一些字眼传入阿烟的耳朵里,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男人累了那方面就不行,你得多体贴。”
    阿烟听?了好一会,似乎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彩霞姐给她送了不少补药,原来是这样。
    .
    “那个叫阿烟的姑娘到临城了,铺子掌柜传来消息,说还送了一批香膏过去。”
    “二爷,您为何对她这般上心?”
    詹氏一族因为詹长宁而崛起并逐步壮大,家产丰厚铺子不少,更加不缺什么?做胭脂水粉的匠人。
    但詹长宁屈尊对一个姑娘示好,还收了她为数不多的香膏。虽然香膏也?有盈利,但没多少钱,对于詹家来说九牛一毛。
    再有,詹长宁还暗地里派人关注那个姑娘的动向,意思说让她安全到达都城。
    这一切,看起来都不太寻常。
    詹长宁正在逗弄笼子里的小蝎子,闻言温和一笑:“觉得有趣罢了。”
    手中?的草棍被蝎子用尾巴定住,詹长宁笑着松手:“小家伙,厉害的很。”
    随从沉思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言语了。
    过了会,屋外有急促的脚步声走近,随从走出门去,很快就回来将一封密函交给詹长宁。
    “二爷,宫里来的消息。”
    不用想?,定然是那位南疆小公主的信。
    詹二爷风华正茂,且潜力无边,将来定然是南疆最?为尊贵的大巫医,所以很多女人喜欢他并不奇怪。
    尤其是他性子温和善良,更是吸引了皇室小公主的视线。
    这才回来几?天,皇室的小公主就按捺不住,直接传消息过来了。不过二爷对谁都和善,对那位最?贵的公主更是如此,也?正因为这样才造成误会。
    随从想?了很多,他跟着詹长宁这么?多年,都拿不住他的心思,但想?必他对那位颐指气?使的小公主是不喜的。
    詹长宁看了信件,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还长叹一口气?。
    “准备好东西,即刻返回都城。”
    随从立刻应声,问道:“是公主叫您回去吗?”
    还没呆十天就要?回去,下次再回来说不定是什么?时候了。
    “她病情又重了,我身为巫医,自然要?回去看看。”
    南疆王室孩子众多,公主更是不下十个,可?唯独最?小的公主颇得喜爱。只?可?惜天意弄人,她自娘胎里出来就身子孱弱,长大后更是常年吃药。
    自从詹长宁进宫后,小公主就指名让詹长宁当她的调理巫医。
    这是一个不讨好的活,如果能将小公主调理好自然皆大欢喜,但如果不好,等待詹家的说不定是砍头的屠刀。
    许多嫉妒詹家的人都在幸灾乐祸,等着詹家倒霉,不过詹长宁医术高明,竟然将小公主的身体慢慢调理好了,比之前强健不少。
    可?惜,就在上个月,小公主病情忽地变重,为了寻找治疗方法,詹长宁才从都城回到老家。
    “又严重了,我们必须尽快回去,将所有东西都装好,一个都不许落下。”
    “是。”
    詹家所有人忙的脚不沾地,都在帮忙装车。回来时詹长宁驾一辆马车,返程却起码有五辆马车。
    最?后一辆马车里,传出几?声孩子的啼哭,又很快消散。
    路过的百姓挖挖耳朵,心想?青天白日的听?见?孩子哭,可?真不吉利。
    “二爷,阿烟姑娘那边……”
    “继续跟,保护她的安全。”
    “是。”
    詹长宁被詹家所有人送出来,阵仗犹如詹家之主。人群里詹大少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想?总算将这位祖宗送走了。
    “大哥,”詹长宁忽地朝着他望过来,还笑着叫他,吓的詹大少爷直接哆嗦了。
    “长宁……”詹大少爷挤出笑容上前,詹长宁给他拍拍肩膀上的灰尘,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看的詹父连连点头,而街上的百姓们也?小声夸赞詹家出了詹长宁这么?个厉害人物。
    “我不在家,还要?劳烦大哥照顾家里,”詹长宁温柔一笑,“有什么?事记得给我传消息,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
    詹大少爷也?没听?清他后来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赶紧将人送走。直到马车启动,詹大少爷才长出一口气?。
    詹家詹长宁离开的事情很快传到了齐誉的耳朵里,郝仁道:“主子,詹长宁带着五辆马车,其中?一辆似乎有孩子,属下猜测,应该就是蛊童。”
    齐誉因为身上的毒找了不少大夫,甚至巫医也?请了多位,但都是统一口径,毒入骨髓,无药可?解。
    龙晶草只?能压制,不能解毒。而想?要?解开他身上的毒,唯有蛊童一条路。
    取蛊童血肉,方有活命的机会。
    郝仁猜测道:“南疆的小公主身体一直不大好,属下认为詹长宁此番回来,就是为了带走蛊童,回去给公主治病。”
    说完,郝仁看向齐誉,见?男人随意的将手搭在桌面上,正在把玩匕首。
    这把匕首郝仁认识,陪伴主子多年,是主子的心爱之物。且削铁如泥,是强兵利刃。
    “我们的人跟上,先不要?打草惊蛇,”齐誉放下匕首,淡声吩咐道。
    “可?是主子,若是让他顺利到达都城,我们不好动手!”
    齐誉扯了扯唇角,冷笑道:“你以为他此行会顺利吗?我们不出手,自然有人出手,叫他们按兵不动,坐等渔翁之利。”
    蛊童,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应该算是一枚行走的灵丹妙药。天下之下,想?要?得到蛊童的人数不胜数,自然早就有人盯上。
    郝仁瞬间就想?明白了,立刻行礼:“主子英明,属下这就传消息。”
    郝仁走出去,胡岩恰好回来,还带来一位当地出名的巫医。
    胡岩站立在一旁,看着巫医给齐誉把脉,眉毛紧紧蹙在一起。
    “另一只?手。”老巫医道。
    将右手也?放在桌子上,老巫医诊脉之后,还将齐誉的衣袖往上捋,顺着小臂摸上去。
    胡岩不明白这是做什么?,当即上前一步,被齐誉伸手止住。
    老巫医眉头拧在一起:“请脱衣。”
    齐誉起身,解开腰带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老巫医仔仔细细的查看后,最?后用手指点了点他胸口的位置。
    “蛊虫就在这。”
    从叫来老巫医开始,胡岩就没和他透露任何消息,只?说好像是中?蛊但不确定,为的就是看老巫医是否能看出来。
    若是连中?蛊都看不出,那也?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
    但显然,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巫医眼光毒辣,直接看出蛊虫的位置。胡岩眼睛一亮,说不定有解蛊的办法。
    “能否解开此蛊?”齐誉穿好衣裳,淡声发问,并没有过多的期待。
    不出意外,老巫医摇头:“同心蛊,唯有下蛊之人方能解除,这种蛊听?着好听?,实际上狠辣至极,若是被下蛊者不从,那只?有肠穿肚烂这一个下场,所以啊,这种蛊已经?许久未见?,我甚至以为失传了。”
    胡岩脸皱成一团,即便知道事情原委,但他还是会迁怒于阿烟。
    罢了,先听?三哥怎么?说。
    “依您所言,这种蛊难道就没有缓解的法子吗?”
    老巫医头发花白,但眼神炯炯,笑着打量齐誉,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知道了,你是不肯屈服于那人的淫`威,所以至今未从,对与不对?”
    齐誉抿着唇,胡岩则是瞪大了眼睛。
    等等,那昨晚……俩人什么?都没发生?
    老巫医见?他如此更加确定了,捋着花白的胡子道:“你是男子,总不至于吃亏,该服软就服软,先将人哄住了,然后让她给你解蛊。”
    齐誉耳根子有点红,不过他神色坦然:“不公平。”
    老巫医都笑了:“什么?公平不公平,你既已中?蛊,就相当于被人把控制命门,自然是没有机会提公平二字。”
    齐誉没解释,但胡岩琢磨过味儿来了。
    三哥的意思是,对阿烟姑娘不公平!
    到底他是男人,阿烟姑娘是女子,这种事情总是女子要?吃亏一些。
    胡岩看齐誉的眼神都变了,寻思着到底是因为同心蛊,他才会如此疼惜阿烟姑娘,还是因为旁的原因?
    胡岩的目光过于直白,齐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胡岩立刻站直了身子。
    “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老巫医思忱片刻道:“如果你不肯和那人亲近,身体里的蛊虫会越发的躁动,你将一日比一日难捱。若是想?好受一些,自然是服软最?好,但如果不想?,可?取另外的法子。”
    齐誉立刻问道:“什么?法子?”
    老巫医笑着从药箱里取出来什么?,放在了桌子上。
    胡岩瞳孔一缩,当即吓的后退两?步。
    竟然是两?只?张牙舞爪的蝎子!
    “以毒攻毒。”
    胡岩急了:“这能行吗?蝎子不是剧毒之物吗?”
    “这就是最?下策了,”老巫医道:“你体内本就有一种毒,如今和同心蛊相互制衡,暂时看起来相安无事,但如果毒发,同心蛊会立即占据上风,到时候你就不是简单的难受了,会更加痛苦。”
    说着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蝎子:“让蝎子的毒混入你体内,说不定三方压制,能抵抗住蛊虫发作?,但结果如何,我也?不确定。”
    “敢情您都是假想?啊,”胡岩用剑柄捅蝎子,道:“还是算了吧,到时候体内毒素岂不是越来越多。”
    这不是一个万全的办法,还不如再等等,阿烟姑娘肯定会给三哥解蛊。
    但按照老巫医的说法,三哥真能挺过三个月吗?
    “这蝎子是我调理过的,毒素不强,就算被蛰了,也?只?需要?服用解毒丸就好,公子,你可?以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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