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关就在上方,殷照不确定具体按到哪个按钮,“啪”地一声。
    刺眼的光线让殷宁下意识抬手遮挡,两掌覆盖到的却不是自己的眼睛,而是他的手背。
    殷照的手很瘦,明明没有用力,指腹还是清晰摸到指骨的凸起。
    殷宁微怔,没想到他的动作竟然更快。
    等待她恢复的时间,他的眼睛不受控地往下瞟。
    殷照知道这个行为与趁人之危无异,可偏偏按捺不住这几秒钟内的冲动。
    环绕的灯光从天花板的回形顶里将他们包围,宛如一个框架,将他们装裱在中央。薄被搭在殷照的后腰,露出他撑起时的背肌,和一小部分殷宁的肩膀。
    他看着她胸前的斑驳痕迹。
    殷照自知刚才有些粗鲁,却还是没想到会留下这么多红印。就连那两粒,都似乎被狠狠吮吸到发肿,明显不是原本应有的样子。
    “我是不是太用力了?”他边问,缓缓挪走。
    殷宁用力眨眨眼,确认光线不再刺目,放松地睁开。
    黑暗之后第一眼瞧见的就是近在咫尺的他,殷宁摇头:“没有。”
    他却将指尖再度捏上去,轻搓圆珠。
    “红了。”
    黑暗中感受到刺激和亲眼见证这一幕,带来的效应截然不同。殷宁感受到抚摸时低头,清楚地看见殷照捏着自己的乳尖,半挑逗半怜爱地揉弄,更奇异的感觉从后背升起。
    她佯装镇定,挪走目光,对上殷照的眼睛:“你小时候比这霸道多了。”
    听起来像在控诉。
    殷照俯身轻啄她的嘴唇,同时手掌摊开,改为握住一整只乳。
    “对不起。”这三个字被他说得粘稠又含糊,顺着舌头递进她的口中,缠绵片刻后转移到殷宁的脖子,揉胸的动作变得更明显了些,“……妈妈。”
    这是最不该这么喊她的场合,却偏偏是他最想喊她的时刻。
    他的吻在殷宁的脖子和肩膀密集地重复,余光却贪婪地阅览起其他地方。
    被他剥脱的睡裙拧成条拦在腰间,遮住微微隆起的小腹和肚脐,再往下的双腿中央,刚刚用下身摩擦过的底裤打湿一小片,紧紧贴在身上,映出仿佛两座小丘的形状,中间还有不安分的肉芽若隐若现。
    殷照的观察愈发放肆,不知不觉离开殷宁的颈边,喘着粗气,毫无掩饰地端详着。
    “小照。”她喊了他一声,才让殷照回神,立马抬头。
    他对那处的好奇和向往已经无法隐藏,甚至只是看到这样的景象,坚硬的下身便继续抬起,直挺挺地顶向她。
    那明显的触碰让殷宁低头,一根粗长骇人的东西在她的腰附近,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身体总是会不停地与之相碰。
    尽管殷宁有意控制,想让呼吸变得平稳,可面对这样的场合,她完全无法镇定,效果适得其反。
    见她在看,殷照主动拉来她的手,一根根地分开手指,示意她握住。
    “怎么耐力变好了……”殷宁小声嘟囔。
    从他变硬到现在有些时间,记忆里的以前,这段功夫足够让他射出来,可实际上只渗出了几滴,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人的阈值总在不断更新。
    殷照的耐力是,殷宁的接受能力也是。
    再抚慰起他的肉棒,以前的那股不好意思淡去许多,反而变得只像是正常男女享受的前戏。
    殷照快慰地呵了几声,弓起身体再度往下,继续含住残余唾液痕迹的乳尖。
    不甚用力,似有所顾忌,又像是声东击西。
    他的手指不知不觉地移到殷宁的胯边,勾起弹力花边。
    殷宁警觉地倒吸一口气,按住他。
    胸口的吮吸感变轻,殷照仍埋在那附近,没有抬头。
    “我想看。”
    他说出这三个字,身体不禁抖起来。
    有种期待得到的焦急,还有心头那块伦理巨石的压抑,亦有害怕听见拒绝的紧张。
    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摸到不停散发欲望的下身,它仅对她勃起,又常常会认为这种兴奋其实是亵渎,进而变得萎靡。
    人人都以为男人过度惦念一个异性时,会幻想着她自慰,实际上殷照鲜少这么做,甚至是整个宿舍最少溜进厕所搞小动作的人。
    他那些多余的、浓烈的欲望,只在她面前展示。
    殷宁的手犹豫再三,还是松开。
    接收到信号,殷照怕她反悔,双手用力勾住边缘,那底裤滑溜溜地就从殷宁胯上褪到脚踝。
    紧闭的大门终究向他毫无保留地敞开,殷宁用手背试探自己脸颊的温度,同时瞥向跪在腿间的殷照,他从看见的那一秒起就再也没动过。
    蚌贝般的阴阜中央是一条紧密的缝隙,不算长,感受到目光的窥探,更是在以远超呼吸的频率收缩着。
    附近有些地方被打湿了,刚刚殷照透过底裤上的深色就有所察觉。
    这就是他,出生的地方。
    殷照只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这里明显小巧得有点惊人,怎么看都不像能钻出一个孩子。
    殷宁猛地一颤,毫无防备之际,他的手指竟然分开压到两瓣,将缝隙微微拉开了个口子。
    “疼吗?”殷照问。
    他指的是生他的时候。
    时间的功力的确惊人,那时候发誓一定要狠狠铭记的疼痛,竟然都在记忆里褪色了。尽管无法再复刻那种感觉,殷宁仍记得当时的想法:“这辈子没那么疼过。”
    哪怕生产时打了无痛针,可等待宫缩和开三指的时间既漫长又折磨人,令她无数次产生过干脆就别生了的了念头。
    殷照猜中一定是这个答案,听到还是低头笑一下。
    明明这是与他联系最紧密的地方,他却是最不被允许造访,也是最晚回归的人。
    殷照却没有那股近乡情怯之感,而是认真地趴下来,用那双染上浑浊的双眼,仔仔细细地观察。
    他想记住每个纹路,每处褶皱,开合的频率,内部的颜色。
    也想让她完全忘掉那些他带来的,不太美好的记忆。
    殷照动了动鼻尖,记录这里的气味。
    有点像正生长菌类的潮湿雨林,还有将他们紧紧连接在一起的,血肉的味道。
    “对不起。”殷照发自内心地抱歉。
    殷宁觉得在这个姿势下说这些话有些怪,却还是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关系,又不是你选的。”
    他应该能想到一些补偿她的方式。
    唾液可以止疼,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含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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