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毕宿。
    明知道宗主要杀这个女人,他却无法对她的生死置之不理。进退两难时,他选择遵循自己的心意,暗中寻了过来。
    或许,只是不愿负萧浔所托,仅此而已。
    这般想着,底下有阵急促的喘息声传来,他俯身掀开瓦片,里面的女子脸色如胭脂浸染,红唇溢出无意识的轻哼。
    起初,他陷入纠结,几次告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因此错过时机相救。如今合欢散发作,他则多有不便。
    正思索如何应对,有人走了进来。
    “啊!大哥!”一个乞丐闯进,欢呼道:“那个婆娘没骗我们,这里还真藏着个美人。”
    另一个年长些的乞丐紧随而来,他咽了咽口水,怔怔道:“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说完,跃跃欲试,开始解起腰带。
    “大哥,”年少些的乞丐请求道:“我还没尝过女人,可不可以让我先来?”
    “好吧,不过你可得快点,别让你大哥等久了,憋坏我的宝贝。”
    躺在地上的阿九尚还清醒,她眼也未睁,沉声道:“不……要过来!”
    那乞丐搓手走近,问道:“小美人到底是要哥哥过来,还是不要呢?”
    阿九不理会,乞丐直接扑了上去。此时一柄剑从她的袖沿探出,他还未挨到她,就先撞到剑尖,噗嗤一声,心口对穿,当场挺卧在那里。
    鲜血汩汩流了满地,那年长的乞丐愣在原地,他惊恐万状,吓得口齿不清,不停叫唤着:“杀……杀人了。”
    阿九利落拔出剑,嗜血的笑容浮现在她唇角,“我警告过你们,不要过来。”
    乞丐不过一时惧怕,他色欲熏心,反应过来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根本不占力量优势。于是拿起棍棒重重一挑,将她手中短剑打了出去,他嘻嘻一笑,壮着胆子向前。
    缓缓逼近的人如狰狞恶鬼,阿九眼底充血,一股噬杀戾气盘旋心头。
    “不要怕,我会好好对你的。”乞丐笑得猥琐,方迈近半步,一道剑光闪现,他双目晃住,登时脖子一凉,快得还未感觉到疼痛,就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毕宿收剑,踞身靠近阿九,“你怎么样?”
    阿九周身似萦绕着阴寒劲气,一言不发,也不看他,若陷无人之境。
    他察觉异常,欲扶起她,刚触到她的肩膀,就被她捏住手腕,一把扯过他的小臂,狠狠咬了上去,尖锐的牙齿刺破皮肉。
    “阿九姑娘……”毕宿边承受她的啮咬,边轻声唤她,想让她恢复神智,她似乎有所感应,迟疑地松口。
    毕宿以为她清醒了几分,两相对视,她红了的眼尾轻挑,染血的唇微微绽开,冲他一笑,诡艳地令人凛寒。
    他心头狂跳,本能驱使,在阿九抬掌的那一刻,提前闪身避过,躲开了她致命一击。
    怎会如此反常,她的内力竟然已逼退了软筋散?可以确定,即使他不出手,踏进这里人也不会活命。
    行走在刀光剑影里的人,时刻都保持高度警惕,刹那的松懈都会让他丧失性命。可他却遇到了这样的奇特瞬间,思绪滞空,茫然无措,忘记了还手,等他回过神来,已被她十指扼住脖颈,扑倒在地上。
    总觉得,压在上方的女人已化身一头母豹,而他只是被捕捉到的猎物,因她未戏耍尽兴,所以并不急着咬死他,悠悠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进行凌然在上的窥探。
    她低首贴近,呼出的热烈气息喷洒在他额头,嘴唇缓缓下移,长睫蹭过他的脸颊,那双倒映他的红润水眸半眯起来,迷离看他,又似透过他怀念些什么。
    得到某种认证后,纤巧的鼻翼微动,轻嗅着,开始审判这猎物是否合口味。毕宿屏住呼吸,不敢妄动。
    直到她探出软红湿滑的舌尖,在他尚不成熟的喉头重重一舔,他才紧绷四肢,轻喃出声:“阿九姑……”
    余音尽吞,她含住他的唇,灵巧的舌势如破竹,启开齿关,肆意在他口中搅弄。
    勾缠吮吸,香津翻涌咽没到喉腔,却充斥着血腥之气,深吻愈烈,她的十指愈紧,情欲与杀欲并存,几乎将他溺毙。
    将近窒息时,身上的人猛地撤手,毕宿喘息不止,想她当真是在耍弄猎物,濒死时总要恶劣地留一线生机。
    还未缓和过来,她的手开始肆意横行,顺着脖颈滑到他的胸膛,反复揉捏起他的乳粒。
    他年龄虽小,也见过不少风浪,唯独对此事十分陌生,不禁全身僵硬,整颗心乱了方寸,直到她一路向下,抓到胯间之物时,他如芒刺背,惊慌地推开她,逃离出去。
    正迎面撞上归来的悬清。
    她拿剑指着他,质问道:“你是何人?”
    如寒风过境,悬清只觉得凉意渗透脊背,她瞪大了双眼,缓缓伸手向上够着脖子,无力捂住,“你……”没有说完,倒了下去。
    毕宿收起剑,“真是该死。”声音是阴冷的,面容却是红烫的,甚是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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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这本书里的女的男的都可能被偷心盗偷心。
    这可怜的娃儿,快变成替身的替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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