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袂没有意识到他的变化。
    极致的放纵之后,他闻到哪怕一点类似精液的味道都想吐,看着裴音留在他房间的东西,倒稍微觉得好受一些。
    可一看到丝袜裆口处那明显的损坏,又觉得这也是脏的。它们像小蛇褪下的皮,又软又透。
    李承袂忍不住去想这东西如果以现在的状态穿在妹妹身上,会是怎么一副样子。
    是否像前半夜那样,被他按住大腿时,折起的小腿晃来晃去,一高潮就绷得特别紧。而阴部完整地露出来,被哥哥的手蹭得红肿湿软。
    那时候的裴金金看起来很爽,李承袂却只在射精后感到更大的空虚。他因为这种空虚连着撸了四次都未能如愿,却在中午回家后看到裴音的第一眼,就感到了无法形容的满足。
    明面上,李承袂依旧表现得若无其事,与往常无异,殊不知欲望发泄过后,那股招惹异性的性张力汹涌有如潮水,足以冲晕十七岁少女的脑袋。
    好奇怪,明明平时哥哥也是这样,仪态板正,眉眼冷淡,喜欢在大衣里穿冷调深色的西服。
    但今天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好像李承袂的冷淡是为了压抑什么,气质太冷,反而有种阴郁颓靡的性感。
    裴音很想哥哥现在给她上药。
    “……拿不定就交给杨桃,买点儿质量好的,这里弄破像什么样子?看起来简直就像……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吗?”
    在李承袂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裴音就晓得哥哥一定看出了她的欲盖弥彰。他甚至大概已经开始猜测,这是否是她自己撕出来的。
    男人身上关于性的暗示意味太容易让人分神,使得裴音无法如平时那般轻易蒙混过关。
    她竭力维持镇定,睁大眼睛看着李承袂,反问他:“哥哥想的,是什么样的?”
    这是她从李承袂这儿学到的。用问句回复问句,后来者就会居于其上。
    哥哥果然没再问下去,只是指了指桌上的小药瓶:“去你房间,我看看情况,把药上了。”
    裴音对上药这件事表现出忸怩的主动。
    李承袂置身事外般靠在桌旁,看着妹妹爬到床上,乖乖抱住了自己的膝弯,将只有内裤包裹的下体对着他。
    揉了揉眉心,他抬手示意她放下腿,把被子盖到身上。
    裴音怔了怔,连忙解释:“我不介意……如果是哥哥,我不介意被哥哥看到。”
    李承袂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我不想看。”
    他没再多言,捏着裴音脚腕往后将她拖进被子,然后轻轻敲击她的膝盖和腿弯,示意她做出跪趴的姿势。
    裴音面上有一种间于羞和耻的表情,李承袂看着妹妹的脸,缓缓将抹有淡黄药膏的手指探进被子内。
    手指一碰到阴阜,就能感受到湿润和异样。
    李承袂摸了摸,突然道:“裴金金,我很想知道,如果你现在有自己玩的能力,为什么还这么主动要我给你上药?”
    裴音的脸瞬间就红了,眼神呆滞看着他,看起来想摇头又不敢,半晌,才含含糊糊道:“什么……自己玩,我一直都……”
    李承袂打断她:“你知道我指的是自慰。”
    他的掌心温热,捂住小逼时,裴音立刻就并紧了腿。
    像是为了惩罚她,男人立刻用拇指推开她一侧的大腿,径直将一根手指推了进来。
    “推”这个字,不是很准确,或许应该用“插”。
    好粗……应该是哥哥的中指,最里面有些凉,像是刚才看到的药膏。
    裴音服软地垂下头,闷闷呜咽了一声。
    “肿了,这一片。昨天我没有弄成这样,”
    李承袂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裴音,看她蹙眉咬唇,面露难耐,纤细的手指随着他的深入,不自觉攥紧枕头的一角。
    那是一种非常,非常软弱的神情。
    李承袂突然俯下身盯着她:“我不喜欢跟你说这种事,但如果你需要我帮你上药,就不要在药涂好之后,把自己弄得这么肿。”
    裴音脸上已经有泪水的痕迹,她努力跪好,泪眼朦胧地点头。
    “我知道……知道了,哥哥,不会了。”
    李承袂撇开眼。他清楚记得那个位置,即使看不到,他也知道被子下是怎么一副情景。
    这个姿势唯一的好处,是妹妹的淫水不会如昨晚那样积在他的掌心,而会安静地沿着小穴流到床单上。无论她骚成什么样子,都不会被长兄直白感知到。
    上药逐渐进入正轨。
    在过程里,裴音侧过脸问他:“唔,唔…哥哥,你昨晚说的……性冷淡,是什么意思?不想看我…算性冷淡吗?”
    李承袂“嗯”了声。
    “那哥哥会和嫂嫂……那个么?”
    会上床吗?会也用手这么碰她吗?会和她接吻吗?
    小逼里搅乱汁水的手指停下动作,裴音听到哥哥毫无人情味的问句:“你口中的嫂嫂是谁?”
    裴音不说话了。
    李承袂喜欢裴音的安静,他同样保持沉默,把药膏涂抹在记忆里的伤口位置,而后退出来擦手,继续抹药,将手指再度插进窄窄的穴里。
    等药上完,裴音也彻底瘫软在被子里,如一根被捻成碎屑的面条。
    她张着口,通过微弱的喘息恢复冷静,不敢当着哥哥的面发出呻吟,任由男人擦掉她臀间的湿意。
    李承袂简单擦了擦手,看她片刻,突然道:“你出了很多汗。”
    裴音的头发湿了。从被子里把她抱出来的时候,李承袂才发现她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腰际,有从灰姑娘变成莴苣姑娘的趋势。
    他们再度沉默下来,裴音将手垫在脸下面,蜷在床上,眼神依恋地看着李承袂,一言不发。
    门铃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裴音听到后就是一怔,立刻想到林铭泽要来看她的事。
    李承袂惯于独居,从来不用住家的佣人。
    裴音于是手脚并用从床上艰难起来,边往床边爬边道:“哥,林铭泽说今天来看我,我去给他开门……”
    一只脚刚踩到地上,身后便伸来胳臂,自腰间不由分说将她拉了回去。
    失重感让裴音直接懵了,毫无反抗地被李承袂拉回到床上,脑袋落在他的大腿,顶着他紧实的腹部。
    裴音仰起头,看到李承袂衬衫与内搭领衫勾勒出的胸肌线条,往上是男人轮廓清晰硬挺的下颌与鼻梁。因为逆光,那一小片从额前投下的阴影,把哥哥的神情完全掩住了。
    李承袂有条不紊地从放在一旁的大衣内口袋里拿出个绒面盒子,手掌放在她的额上:“不要急,现在……”
    他把裴音的脑袋托起来一些,把她的头发扎成饱满的丸子。
    男人指腹温热,让人不自觉就想要听从:“现在来做这件事,我来找你的最初目的。”
    包装盒里的东西,是几只Jennifer  behr的金色蝴蝶发夹。
    这是裴音来临海前,李承袂偶然间在专柜买的。他对初见裴音时她头发上那个银蝴蝶发绳印象深刻,因此在看到后,几乎没有多想,就示意柜员包起来。
    那时李承袂自以为对个有血缘关系的小妹妹做这些,可以勉强算是兄长的责任,是举手之劳、随手施以的照顾。
    而现在,目的开始模糊,动机变得暧昧,血缘好像使他不退反进,不再能如之前那般,冷静面对妹妹青春期的躁动。
    幼妹住的高塔下面有追求者,李承袂独独想要把这一把金色的小蝴蝶夹在她的头发上面,阻碍那些窥视者顺着她的长发爬进来做窝。
    他侧了侧头,对楼下遥遥传来的铃声恍若未闻,只细致地替裴音把发夹插到丸子头边上,并有意使每只蝴蝶都稍稍错开一些,翅膀交迭,让人轻易想到古希腊少女花冠上编织的金枝。
    效果比他想得还要好。
    抚了下裴音的头发,李承袂松开她,起身:“穿好衣服再出来。”
    他打开卧室门出去了。
    李承袂突如其来的亲近,像是把裴音从暗恋的泥沼里捞了出来。
    在这之前,她曾为与哥哥的相认痛苦不堪,甜蜜的心情被沥干成窒息的泥土。如今哥哥愿意让蝴蝶栖息在上面,允许她吮吸他的手指取乐。
    甚至于就在刚才,她还在李承袂怀里枕了片刻。与前一晚受禁锢的拥抱相比,这明显要更加亲密。
    当时门铃在响,光线是夕阳来临前的暖黄。心上人的面容与身体近在咫尺,看在裴音眼里,无限近似于一次两情相悦的合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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