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钟宛对钟玉田说:“爸爸,你安心的去吧。你放心好了,你这一去钟家早晚有一天会在我手上重振雄风!”
    “且,容丽平到死都不知道。你口口声声爱她,诓骗她为你生下钟棋,一心一意教唆她对付容家,并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源自于你对宋曼爱而不得的恨!”
    钟玉田眯眸看着眼前的女儿,忽然笑了:“好样儿的,你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千算万算,最后他竟成了自己女儿的炮灰,不过,能生出这么“出色”的女儿,他也不算亏!
    早上九点。
    距离八点开庭已经足足一个小时,容丽平只承认当年是她教唆人在拍卖会动了手脚,事后威胁宋曼。
    其余的,关于于念秋和许江的死,她一概不承认!
    甚至拒绝承认当年那件事,是她威逼许开元签下协议,最后逼得许开元不得不认下那几件东西是自己偷窃!
    直到路非派人送上当年容丽平和许开元签下的协议,那份协议详细写了,她是如何逼迫许开元认下那桩罪名,逼着他一人去承担她和钟玉田犯下的罪过!
    东西被公之于众的那刹那,容丽平脸色一阵苍白,她显然没有料到那样一份东西竟然能被人翻出来!
    许开元死了,许江也死了,她如何料到那东西竟然还会被公布于众人视线之中?
    白纸黑字,签名落款清晰无比,虽然不是原件,但是上面的字迹依旧是可以查验的!
    庭上法官问道:“容女士,你协议书上说,你和钟玉田会先后各付五百万给许开元。请问,钟玉田在这起案件里起了什么作用?”
    钟玉田?
    容丽平站在那里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会知道!”这份东西出来,她说的再多都无济于事了。
    那些人怕早已根据这份协议,查到了她和钟玉田之间的来往,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容丽平,请你注意你的态度!”庭审席上的人冷声命令。
    随即皱眉道:“带钟玉田!”
    容丽平眉心一蹙,便见那个男人被人架出来。
    视线相交,她嘴角露出一抹寡淡的笑容,算计来算计去,最后竟还是将他们自己算计进来了!
    她倒是真的高看了这个男人,到最后他竟还是没算计得过那个好女儿!
    钟玉田站在位置上,他看着首席的人道:“法官大人,我有话要说。”
    容丽平微微侧目,便听见那个男人说:“当年是我和容丽平参与了那场拍卖会掉包案件,不过……”
    他话锋一转说道:“我是被她胁迫!她威胁我和她合作!”
    胁迫?!
    容丽平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竟然说得出这样谎话来!
    “你撒谎!当初明明是你,是你……”
    不等她说完,法官怒喝:“肃静!”
    钟玉田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露出手腕的一条手链。
    那是她曾送给钟棋的手链,他忽然带着手链过来是要做什么?
    他在威胁她!
    拿钟棋威胁她!
    容丽平咬了咬牙,那一肚子的火气在看见那条手链之后,终于还是随风而散。
    庭上,钟玉田口沫横飞的说着那些事情,容丽平只字未辩解。
    他将那一顶顶脑子扣在她的头上,甚至还提出了,当年是他主张让她创办的国外的公司。
    至此容丽平才算彻底看透这个男人,当初劝她主张她另立门户与容家抗衡,利用她对容近山的感情教唆他一步步走入歧途!
    先是创办那样一间倒买倒卖,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公司,最后利用当时她对宋曼的恨意,一步步走入他的陷进!
    如今东窗事发,他为自保不惜将这一切推到他的头上!
    果然好计策,果然好心机!
    事到如今,容丽平根本没什么好说的,公司是她的名字,银行账户是她的!从头至尾他没有参与分毫,他有什么错?!
    他甚至将许江,于念秋的死,一并推到她的头上。
    容丽平心中冷笑不已,这个混蛋,他竟然恶毒至此!
    不过眼下,她已经罪责难逃,已经再没什么身边的必要了。
    庭审结束,除去容衍的一桩案子,基本已经明了。
    容丽平因走、私多年加上那两桩命案,被判死刑,钟玉田判处终身监禁!
    比起死,哪怕这辈子只能是狼狈的活着,钟玉田已经觉得满足了!毕竟活着,才有可能!
    散庭的时候,容丽平扫了一眼旁听席。
    一眼认出坐在人群中的,容天泽。
    她唇角随即露出一抹阴狠笑容,她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容家终究,还是要有一场大风波的!
    从前厅出去,她本该立刻被带走的,但是却没有。
    容丽平带着手铐微微偏头,便见到了坐在后面的容景行。
    她还当他今天没有出现在这里,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容丽平凝眉问道:“侄儿有事问我?”
    “姑姑。”容景行起身道。
    有多少年,容丽平没听过他这样郑重其事的唤自己了,那一刻她有些恍神。
    可反应过来后,又不由苦笑道:“真难得,还能听你这样真心叫我一声。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于念秋,许江,以及容衍。”容景行一口气说完。
    容丽平看着他微微笑道:“我承认于念秋是我故意引诱她去了城南,爆炸是我策划没错,你母亲亦是我故意引诱过去。至于许江和容衍与我无关!许江和容衍,对我影响不大,我没必要冒大不违弄死他们!况且衍儿死时我还在里面,我怎么对他下手?!”
    容景行偏头看着她,像是在考证她些话的真假:“那您在法庭为何不申辩?”
    容丽平哼笑道:“我申辩了,钟玉田也得死。他死了不要紧,我和他的孩子怎么办?”
    “看来姑姑,还真是看中那个孩子。”
    容丽平忽然想到什么,不由凝眉道:“我有个不情之请,那个孩子生性单纯,未来希望你要是有机会的话帮我照看照看,这些事他都不知情,他是无辜的。”
    容景行没有答话,他也没机会再答话,外面的人进来带走了容丽平!
    从法院出来之后,容景行带着刚刚和容丽平的谈话录音去医院。
    他们到医院之后,才知道沈思渺早上办了出院手续,已经出院了。
    安娜凝眉问了句:“她到底去哪儿了?”
    护士皱眉道:“好像是出去旅游了,照顾她的看护之前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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