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众人相继离开。
    “容天泽”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一角轻佻的目光看着她问:“钟小姐有什么要说的吗?”
    钟宛回身看着他说:“我们还是找个日子订婚吧,钟家局势很乱,我需要这场婚姻来稳固局势!”
    男人闻言轻笑道:“你是怕你的好弟弟回去,威胁到你的地位吧?可那与我何干?我们的合作,是建立在互助互利的基础上的,可现在你并不能帮我什么,怎么订婚?你弟弟一回去,钟氏将再无你的落脚处,当我是傻子?!”
    “你!”钟宛没有料到他竟然将目的说的如此直白,她心中恼恨极了!
    可想想过来的目的,又忍住了心头的恶气,和颜悦色道:“就算我那弟弟要回去,可我毕竟掌管钟家多年,你觉得我会不是他的对手?”
    容天泽偏头看向她又笑了:“一具空壳子,你当真以为我稀罕?”
    钟宛被气的不轻!
    她算是明白,这人就是要羞辱她来的!
    气的抓起桌上的包要离开,却听门外传来一声开门声,她偏头看过去,便见门外走来一个人。
    下一秒她被男人一把一扯,跌在了他腿上!
    容丽平瞧着这情形,忍不住笑道:“天泽,你好歹注意点场合,钟小姐脸皮薄,你也照顾着点儿?”
    “姑姑怎么来了,有事?”容天泽将钟宛从身上拉开,又拉到自己身边一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钟宛一怔,差点就一把推开他。
    不过想起自己的目的,她索性顺势靠进他怀里。
    容丽平一见这情形不由笑道:“看来,我来的还不太是时候?”
    原以为容天泽还会和她客气一两句,谁知他竟直言:“的确不怎么是时候,若没旁的事,就改天再聊?”
    他这变相的逐客令让容丽平鼻子都快气歪了,不过进入钟宛在场她确实不好与他多说什么。
    嗤笑了声道:“你们好好玩,我先回去了。”
    容丽平走后,男人松开了钟宛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钟宛脸色一沉,起步跟过去叫道:“容天泽,你利用完了我就想一脚踢开吗?!”
    男人回身,晦暗不明的目光看过来,瞧的钟宛一阵心虚。
    她强作镇定的开口道:“我说错了吗?别忘记了宋曼当年为了你,可没少做那些错事,我父亲手上的证据就够你们母子吃一壶了!”
    既然软的不行,她也只好来硬的!
    男人脸色果然黑了,沉默半晌容天泽凝眸看向对面的女人笑了:“这么有把握,你大可以试试。那几件东西都已经被你全部转移,无凭无据你觉得我会怕你吗?”
    宋曼惊愕的看向他,随即嗫嚅道:“你、你胡说什么!什么东西!”
    容天泽轻哼道:“是什么东西你最清楚,现在满城都在找那东西,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更别妄图毁灭证据,否则那就是罪上加罪!”
    “你少信口开河,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东西!”钟宛陡然心慌意乱。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要出事,捏紧了包就离开了。
    男人转身看着她的背影,随即嘲讽的笑了!
    从酒吧出来,张毅一路开车送他回去,一路上他悄悄回头看了车后的人不下十次。
    容天泽像是终于忍不下去,开口问道:“有什么话就说!”
    张毅抿了下唇道:“m国那边说您好些天没有消息过去了,不确定接下来该怎么办。那批货前两天还被容丽平压着不发,这事您是不是要处理一下?”
    车后座的男人目光微微变了下,随即说道:“再说,先送我回去睡觉。”
    “先生!”张毅急急叫了声,却被男人一抬手制止他继续往下说。
    三十分钟后,车在别墅院子停下。
    张毅将他送回去之后,便开自己的车往回赶。
    他的车开出院子,路口便拐来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
    钟宛坐在车内打量那栋别墅,她从酒吧离开后觉得不甘心,所以又追过来了。
    翻出电话正要给那个男人打过去的时候,却见那扇门忽然又动了!
    随即便见里面开出一辆无牌车,这么晚了,谁会出来?!
    钟宛忍不住好奇跟过去,然后便见那辆车稳稳驶向城区方向,目的地竟然是……
    看着那辆车拐进去大门的时候,钟宛惊的捂住了嘴巴!
    他为何要来容景行的住处?!
    ——
    又一周,沈思渺二次公审的日子。
    现场依旧围了不少的人,姚乐乐和萧山赶到的时候,路非已经到场。
    萧山带着她和人打了招呼,便挨着路非坐下了。
    姚乐乐这半个月都没什么机会去见沈思渺,心底对这个路非还是不大信任的。
    她偏头看向萧山小声问:“真的有把握吗?”
    萧山微微侧目道:“现在讨论这个话题以及太晚,且先看看吧。”
    前一天他和这个路非见过面,这人只说保证人顺利脱身,其他一句不肯多说。
    眼下容景行是真的漠不关心,萧山也只能将宝压在这个人身上了!
    是赢是输全在这一搏!
    萧山四处看了一眼,奇怪的是今日容景行竟然没有到场!
    八点半,审问准时开始。
    就着上次的问题,宋曼的律师再度发问:“沈小姐,请问那晚您吃了什么?您如何解释您体内检测出的致幻药,您知道那种药产生的后果吗?”
    “当晚,如果宋曼女士不是及时被人发现,她很有可能已经死了!据悉您一直怀疑您母亲的死与宋曼女士有关,请问您是否故意服用这种药物蓄谋杀人!”
    沈思渺注意到,这人今天措辞有些改变,从上次的蓄意伤人变成杀人!
    之前刘海余已经和她说过,伤人和杀人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
    沈思渺摇头,表示自己并无那样的想法。
    刘海余从位置上站起来说道:“法官大人我有话要说,我的当事人当晚只是和宋曼女士因为于女士爆炸事件发生争吵,后来是宋曼女士想要对她下手才会让她逃跑,二人追至楼梯口挣扎间不甚滚落,我的当事人当时就昏迷不醒,她根本不可能伤人!”
    “且,她体内的致幻药有可能是他服!凶手行凶后意图嫁祸,所以趁我当事人昏迷给她服下致幻药也不算没有可能!”
    宋曼的律师反问道:“那凶手呢?没有凶手,你说的一切都是假设不成立!”
    刘海余再度起身道:“法官大人,我有另一条线索,请容我带证人。”
    “准许!”
    那人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全场的目光都跟着转了过去。
    姚乐乐惊愕的看着那人,她怎么也没想到这证人竟是——容衍?!
    沈思渺自己也是诧异的,容衍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眼神,可她心头却不安跳动起来。
    首位的法官说道:“证人,请开始你的陈述。”
    容衍深沉的目光看着沈思渺道:“她不是杀人凶手,因为……我才是那个凶手!”
    现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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