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胡混,第二天早上起来,白骨神巫就留了神,先对着镜子,扮了半天表情,想要扮得冷酷甚至忧郁一点,可脸上满满的幸福,竟是赶都赶不走,一时可就有些发愁了:“都是那坏蛋害的,朵儿,你说怎么办?”
    苗朵儿只能抿着嘴笑,摇头:“什么怎么办,就说高兴呗。”
    白骨神巫到底是个聪明的,一想也对,点头:“那就索性高兴起来。”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嘛。”于异刚好化身苗牙在外面溜了一圈回来,整天关在螺壳里也不舒服啊,听到这话插嘴:“老娘们有了男人,自然就应该高高兴兴叽叽喳喳象屋椽下的麻雀一样。”
    他说的,其实是对日常生活的观察,家庭正常有男人撑着的女人,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整天风风火火,叽叽喳喳,哪怕是跟人吵架,声音都格外脆亮,中气十足,不过理是这个理,他这话可不招人爱,两女同声啐了一口,随即又咯咯笑做一团。
    还有一件好笑的事,于异的人种精华,带有愿力,借之练功,可以大长功力的,于异先还提了一嘴,然后白骨神巫也真想过,真要借着长一长功力的,至少在去摸天珠前,把第五颗星修出来,结果每天和于异胡混,一颗心里满满的开心,根本静不下心来修练,晚间就不要说了,前半晚颠鸾倒凤,后半晚腿股交缠,就没有个静坐的时候,而白天竟然也坐不住,不是没时间,而是根本坐不下来,这个别说长功,能保持着功力不退,那就烧高香了。
    白骨神巫先还烦恼了一下,但后来苗朵儿一句话打消了她的顾虑:“女人即然嫁了男人,自然就有男人撑着,那么费力做什么?未必哪天真怀孕了,还揣着孩子修练不成。”
    白骨神巫一想:“对啊,我只是个小女人而已,功夫再差,自然有男人护着,练那么高做什么?”顿时就安心了,没有心思静坐,到是有心思绣起了花,苗朵儿说要给于异做香囊腰带呢,这是苗家女子送给心上人的必备之物,代表着她的一颗心,苗朵儿以前有香囊的,送给了林荫道,结果却做了于异的女人,香囊只好另做,而白骨神巫以前从来没想过要嫁人,根本就没做过,所以两女一门心思的忙乎起来,还不能给人看见,师徒俩偷偷摸摸的,到另有一番情趣。
    只可惜于异即不懂风情,也不懂浪漫,两女满腔的柔情蜜意,他看了一眼,根本没放在心上,而且还撇了一下嘴:“腰带还要绣什么花,闲的。”换来两对大白眼,男人啊,有时就是这么笨。
    白骨神巫其实是那种极为细腻敏感型的女子,长期压抑的激情一旦喷发,极为惊人,苗朵儿有些惊讶的发觉,白骨神巫甚至比她还爱撒娇,还更痴缠,这让她即大大的吃惊,又小小的吃醋,好几次嘟囔:“我小一些的好不好?”
    然后白骨神巫居然跟她赖皮:“算起来你比我先进门啊,先进门为大,要不我叫你姐姐好了。”这师父当的,苗朵儿彻底无语。
    快乐的日子易过,眨眼过了二十多天,七星玄玉门上下已经开始准备动身了,这是七星玄玉门三百来年未有之大事,全门上下始终沉浸在一种兴奋燥动的情绪中,各白字辈弟子是全部要去的,然后各房的亲信弟子也都想要去,先说去三十人,然后增加到五十人,再然后八十人,最后已经超过一百了,似乎还有增加的趋势,白骨神巫其实无所谓,她一则沉浸在幸福的爱恋中,不想管事,另一个想法,则是晋天大会后,自己是要跟着于异走的,这七星玄玉门的掌教是绝对不想当了,所以门中一切事务交还给白针去管,借口自然是要潜心修练,为摸天珠做好准备,白针神巫到也信了她这话,所以去参会的人选就是白针神巫在管,而白针神巫其实是个老好人,耳朵根子又软,于是人就越来越多了。
    去的人不说了,便是去不了的人,也在悄悄的期待着,但这一天白长脚突然派人来通知白骨神巫,说白羽台出了大事,天珠给黑羽王派人偷走了,白羽王大怒,传下九尾白羽,大集苗兵,要去攻打黑羽苗,讨回天珠。
    这个消息太让人意外了,七星玄玉门上下顿时就炸了窝,黑羽苗搞什么啊,七星玄玉门好不容易得一个晋天巫名额,居然把天珠给偷走了,简直岂有此理啊,群情愤怒,又大都是女弟子,群雌粥粥,恰如向阳山坡上落了一群麻雀。
    于异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愕然:“黑羽苗把天珠偷走了?黑羽苗偷天珠做什么?”
    “谁知道啊。”苗朵儿嘴巴嘟起老高:“莫不是眼红我师父做了晋天巫,怕她摸了天珠后获得天缘,成为天巫,所以抢先下手吧。”
    “那不可能。”她这个想法也太匪夷所思了,白骨神巫摇头:“白羽五脉,有五个晋天巫呢,而且每五年就有一届的,黑羽王怎么可能注意到我。”
    “那为什么啊。”苗朵儿其实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现实,只是心里不甘罢了:“往届都好好的,偏生这一届我们得了晋天巫,黑羽苗就把天珠偷走了,这不纯心的吗。”
    “黑羽王偷天珠,肯定有他的用途。”白骨神巫微微沉呤:“具体是为的什么,等黄长老他们回来就知道了。”
    苗王发兵,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先要召集白羽五脉的长老,商量停当了,哪一支出多少人,武器怎么办?粮草怎么办?何人为将?谁是先锋?然后沿途的路线什么的,都要筹划清楚,这才能出兵,黄年水三个是宏宗长老,先就要去开会,本来要白长脚去,白长脚没于异在身边,可不敢去,所以送了信来,然后于异回说懒得去,白长脚也就没去了,现在具体的消息,就要等黄年水三个回来才知道。
    “这还真是比较操蛋啊。”于异搔头:“我还想赶快摸了天珠,然后赶回去呢,也不知郁重秋打到哪儿了,要是打到昊天城下,那就来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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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重秋打到昊天城下,应该不可能吧。”白骨神巫对天庭的了解不多:“不是说有十万天兵吗?斗神宫还有三千斗神甲,难道还挡不住一个郁重秋?”
    “什么三千斗神甲,都是吹的吧?”苗朵儿撇了撇嘴,道:“哥得的那幅黄金甲,给我的飞雪梨花针射成了马蜂窝,也不过如此。”
    “那不同。”白骨神巫摇头:“单幅的斗神甲,防御力确实有限,其实斗神甲最厉害的地方,是布下甲阵,真个成百上千幅斗神甲聚在一起,灵力凝结,那威力,非常恐怖的,如果真是三千幅斗神甲布下斗神大阵,几乎是不可能被摧毁的。”
    “嗯。”于异想起了七鬼面的事,点头:“斗神甲灵力可以互相凝结,形成甲阵,威力比单幅的甲确实是大上许多。”说到这里,他更有些忍不住了:“这白羽王要发兵,大军集中再出发,至少也得个把两个月吧,要不我先回苗州去看看。”
    “不。”白骨神巫伸手,一下就吊在了于异脖子上,红艳艳的嘴唇嘟着,娇声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苗朵儿在边上看着,小嘴儿也情不自禁嘟了一下,心下暗暗嘟囔:“师父越来越过份了,真好象比我还小得几岁一样。”其实她也是想这么撒娇的,只不过白骨神巫快了一步,吃醋了。
    “我要一起去嘛。”白骨神巫还扭着身子摇呢,三人本来是泡在白玉池里的,所以这会儿她其实是光溜溜的,这一摇,乳波臀浪,秀色惊人,而且她的声音非常的娇媚,若是七星玄玉门中的弟子听见,平日以清冷著称的掌教神巫,居然象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一样撒娇,非得跌碎了一地的眼珠子不可。
    于异也拿她无可奈何,在她翘臀上拍了一板:“那你这边怎么办?你可是掌教呢,怎么能说走就走。”
    “我不管,反正我要跟你在一起。”给他拍了一板,白骨神巫反就势赖在他怀里了。
    苗朵儿眼珠子轱辘辘一转,道:“也许这到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于异看她,白骨神巫也扭过脸来。
    苗朵儿看着白骨神巫,道:“本来如果天珠不给偷走,就算师父不摸天珠,做不了天巫,想要辞去七星玄玉门掌教,也不是件轻松容易的事情,现在天珠给偷走了,索性就可以借这个机会,就说跟随白苗羽去抢回天珠,然后让白针师伯代掌七星玄玉门,那我们就可以跟着哥走了,师父你也不要再担心门中的事务。”
    “对啊。”白骨神巫美目一亮:“这个说辞好,你说呢。”
    “我随便啊。”于异无可无不可,这却得罪了白骨神巫两个了,白骨神巫把他一推,自己滑回池中,还扭过身子:“我就知道,你玩厌我们了,根本不想跟我们在一起,所以什么都随便,不跟着你去更好,那我们就不跟着了。”
    “是啊,你一定是这么想的。”苗朵儿也帮腔:“那我们就不跟着了,我们就呆在七星玄玉门,你一世不来看我们也无所谓,最多我们化做两座望夫石。”
    老天啊,于异头大如斗,忙一手揽了一个,左哄右劝,好不容易才哄得两女开颜,他自己却一头毛汗了,这还是泡在白玉池里呢。
    即然有了计较,第二天,白骨神巫就去找了白针神巫,本来这脱身计不太好实施,要随白羽王去讨天珠可以啊,但讨天珠和当七星玄玉门掌教,并不矛盾啊,甚至七星玄玉门可以大集好手去帮忙,选个两三百精锐弟子,就由白骨神巫带队好了,何必要孤家寡人去呢,不过白骨神巫先想了一番说词,还真就把白针神巫说动了,同意白骨神巫带了苗朵儿先去黑羽苗,因为白骨神巫哄了她,说她在黑羽苗广有交情,黑羽苗却没人知道她是七星玄玉门弟子,她带了苗朵儿潜回去,可以悄悄打听天珠的事,关健时刻说不定还可以做内应呢,做内应当然不能有太多人,也不能大张声势,她说得跟真的一样,白针神巫也就信了,于是当天夜间白骨神巫即召集所有白字辈弟子,把七星剑交给白针神巫代掌,然后带着苗朵儿,趁夜下了七星山,化身苗牙的于异自然就蹲在苗朵儿肩头。
    到山下,白骨神巫停了下来,回望山门,华月如水般洒了下来,漫铺在山门内外,虫声唧唧中,有一种勃勃的生气,弥漫在天地间,又是一年春来早,当年的山道上,那个白衣如雪的少女,仿佛就在眼前。
    白骨神巫跪了下去,深深拜倒,她知道,她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师父,大师姐,二师姐,小五子,别了,你们的小十七,她嫁掉了,以后会替人生儿育女,会和那个人生同床而死同穴,同面悲欢,同经喜乐。”她抬起头,一张张脸从眼前晃过,不知什么时候,泪已满脸。
    “你们,为我高兴吗?”她喃喃的问着,脸上,慢慢的漾开了笑容,恰如春月,是那么的美。
    苗朵儿大约能理解师父的这个心态,虽然她对七星山并没有什么感情,但也跟着跪下来叩了个头,她悄悄扯了扯于异的手:“你也跪下。”
    “干嘛呀。”于异莫名其妙。
    苗朵儿白他一眼:“你娶了媳妇,不拜高堂啊。”随又以水汽传音送一缕水音到于异耳朵里:“你拜这一拜,我师父才会死心塌地跟着你呢。”
    在人情世故方面,于异绝大多数时候是缺根弦的,当然,也不止是他,很多男人都是这样,不过这会儿于异到是理解了,对于异白骨神巫来说,师门如爹娘,这一拜,也就是拜别爹娘了,以后就是出嫁的女子,生或回门,死葬异乡,所以心中伤感呢,而他是强奸了白骨神巫,最终得到了她的身心的,却还没给她一个婚礼,这一拜,也算是拜了白骨神巫的爹娘。
    好吧,于异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拜了一拜,道:“雪鸢和朵儿都是我的娘子,我有吃的,绝不会饿着她们,我有穿的,绝不会冻着她们,你们就放心吧。”
    苗朵儿扑哧一笑,白骨神巫却没有笑,她转过身,却对着于异深深拜倒,于异愣了一下,不过他没有犹豫,也回拜了一下,他不是在这一刻突然心生灵犀和白骨神巫心灵相通了,而是记起了看人家拜堂的情节,拜了高堂之后,不是还要夫妻对拜吗?然后才是牵入洞房,白骨神巫突然莫名其妙的拜他,应该就是这么想吧,那他也就回拜一下罗。
    他并不知道,白骨神巫拜这一拜,不是礼节,而是一个女儿家以全部身心相托,今夜今时之后,妾身君属,一切拜托了,而于异回拜,在白骨神巫心里,就是郑重承诺的意思,所以说他阴差阳错的,到还真合了白骨神巫这一刻的心态,反是苗朵儿迷糊了,就在一边看着,也不怪她,她才十五岁,哪想得到那么多。
    白骨神巫起身,素手纤纤,牵了于异的手,道:“好了,我们走吧。”
    三人腾空而起,身到半空,白骨神巫再回头看了一眼山门,跟着于异,一直飞了下去。
    三人飞得不快,没事的时候,一般不必飞太快,太快了风大,吹着不舒服,虽可运罡气护体,但也消耗灵力啊,慢慢飞舒服些,天亮的时候,也飞出了好几百里,下面看到一个小小的镇子,在酒旗招扬呢,于异一则大肚汉有些饿了,二则他是见酒旗就走不动路的,道:“雪鸢朵儿,不如我们先下去吃了早餐吧,然后你们两个进螺壳里去,我带你们飞,那样快些。”
    “好。”白骨神巫百依百顺,看着他的眼眸里,更满是柔情,正如新婚的妻子,看着满心欢喜的丈夫。
    苗朵儿却是只小野猫,早把昨夜的事给忘了,咯咯一笑道:“你是发酒瘾了吧,怎么样,敢不敢跟我拼酒。”
    “来啊,谁怕谁。”于异兴奋的捋袖子,于异也是个野的,相对于白骨神巫的柔情,他其实更喜欢苗朵儿的野性。
    在镇外找个无人处落下,然后步行进镇,镇子很小,酒店也很简陋,三两张桌子,有一张桌面还开了一条大缝,条凳也灰仆仆的,店老板是个干干瘦瘦的老头,看到白骨神巫,竟然有些局促起来,他这样的小店,只适合于那些赶远路的旅人,白骨神巫这样仙子一般的人物,去坐那些高低不平的条凳,实在是有些亵渎了她。
    不过于异不在乎,对于异来说,有酒的地方就是天堂,他兴高采烈的找了张桌子坐下,拍着桌子叫:“店东,拿酒来,把你店里最好的酒拿上来,要大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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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灰乎乎的桌凳,苗朵儿其实有些儿皱眉,到是白骨神巫不在乎,坦然的坐在于异边上,看着她如雪的白袍坐在那脱了漆的半灰带黑的凳子上,店东脸上很有些难为情的羞愧,这个小店,是他一生的心血,也是他全部的骄傲,这种难堪的情绪,还真是第一次产生。
    店东真个把珍藏的好酒拿了上来,居然还不错,又上了两样熟菜,一只鸡,于异跟苗朵儿左一杯右一杯,真个拼起酒来,也不知苗朵儿突然兴奋的个什么劲,也许是想着要回白虎寨了,心头高兴吧。
    白骨神巫不跟他们拼酒,自己小口的抿着,大多数时候,就是笑呤呤的看着他们,在螺壳里,三个人私密相对的时候,她动不动就要撒娇,似乎比苗朵儿还要嗲上三分,但在外面,她还是比较端庄的,只不过昨夜一拜之后,她显得更柔顺了而已。
    小店小,桌子就摆在窗子边上,春阳正好,窗子是打开的,来往的行人,刚好可以看到白骨神巫侧面的笑脸,或许白骨神巫自己也不知道她这么微笑的时候有多么迷人,但街对面的人却越来越多,都是透过窗子来看她的,然而店门明明是敝开着的,却又没有人敢进店来。
    于异终于发觉了异常:“这些人看什么啊。”他还臭美:“莫非是没见过我这样酒量的英雄人物。”
    “你拉倒吧。”苗朵儿一耸俏俏的小鼻子:“他们在看我师父呢。”自己也往白骨神巫脸上看,带一点花痴道:“师父,你这么笑的时候,真的好漂亮哦,我都爱死你了。”
    “喝你的酒吧。”白骨神巫微嗔,眼光却溜到于异脸上,女人是要夸的,尤其是自己心爱的人,最喜欢听他夸奖的话。
    于异还真夸了,他歪着脑袋看了几眼,点点头:“嗯,不穿衣服的时候更好看。”
    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
    苗朵儿扑哧一声,一口酒全喷了出来,然后笑呛着趴在了桌子上。
    白骨神巫同样又好气又好笑,恨恨的白了于异一眼,红晕上脸,却是百媚丛生。
    俗话说酒是色媒人,虽然这些日子,于异几乎每夜都要在白骨神巫身上折腾几次,可这会儿喝了酒,刚好有兴,再看了白骨神巫这娇媚的样子,顿时就有些按捺不住,他还叫:“不行了不行了,你再这幅妖妖媚媚的样子,我真的要脱你衣服了。”
    哪有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的,白骨神巫大羞,一张俏脸红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恨恨的白于异一眼,可这一眼啊,却就象个钩子,彻底的把于异的兴头勾了起来,他大叫一声:“不管了。”
    嘴一吸,坛中剩余的小半坛酒给一口全吸进了嘴里,再一喷,忽地起一股酒雾,小店周遭十数丈方圆内,酒雾迷蒙,伸手不见五指,他这是个遮眼术,为的是不让围观的人看破行踪,酒雾一起,他双手齐伸,同时牵了两女的手,一闪就进了螺壳,反身把白骨神巫压在了白玉床上,伸嘴就亲,这么白昼宣淫,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躲进来的,白骨神巫到底有些儿受不了,双手推着于异胸膛,脸往一边躲:“不要。”
    可她素手纤弱,又哪里推得开了,反是这欲拒还迎的俏模样儿,更激起于异的兴头,三两下剥得光了,从上到下品尝一番,然后还站在床边欣赏一阵,把头乱点:“我就说不穿衣服更好看嘛。”让白骨神巫羞不得喜不得,只能捂着脸儿,任由他折腾了。
    外面围观的人众,突见雾起,都有些惊讶,待雾一散,于异三个都不见了,一时议论纷纷,因为失踪得太离奇,很有几个人叫妖怪的,也有人猜是狐狸精,这可恼了店东,猛地一拍桌子:“哪有这么漂亮的妖怪,那是天上的仙女。”在下界的人看来,他们这里是天界,但在这一界的人心里,头顶上的天空中,也还有一个天界的,这是人外有人,还有天外有天呢?都是。
    在这小镇上,有这么一家酒店,那也算得上头面人物了,他定了性,绝大部份人便也点头赞同:
    “一定是仙女。”
    “说不定是天帝之女呢。”
    “仙气飘飘,我现在都还闻得到呢。”
    确实还有点儿白骨神巫和苗朵儿衣服上遗留的熏衣香,不过最浓的还是酒香,但也没人争辨,个个耸着鼻子死命的闻一口,然后一个个就心旷神怡的样子了,真仿佛是吸了仙气了,随后的议论,自然是围着仙子的身份展开,各种猜测都有,而且越来越离奇,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到,他们嘴中心里的仙子,其实这会儿就在那张破桌子桌脚的一个小小田螺壳里,正翘着雪玉一样的白臀,在迎接着一浪接一浪的撞击,发出销魂蚀骨的呤叫。
    于异这日兴头好,到终于放开两女时,差不多午后了,其实男人都差不多,美女固然是放在床上玩的,却也是用来显摆的,羡慕的人越多,他也就越兴奋,到是有些苦了白骨神巫,她咬着细细的红唇儿,气若游丝的骂:“朵儿说得没错,你真真就是一匹大恶狼。”从昨夜一直延续到早间的柔情爱意,终于给于异的淫兴彻底撞散了。
    苗朵儿则索性骂都懒得骂了,只把于异的肉叼在嘴里,狠狠的咬,可惜实在是没力气了,咬不动,真没办法了。
    于异呵呵笑,不还嘴,男人都这样,能把自己的女人折腾爽了,都觉得是多大成就似的。
    两女骂是骂,歇了一会儿,苗朵儿却突地叹了口气,道:“周姐姐他们其实挺可怜的,一千多年了,天天相对,却不能亲热,到也多亏了阴大哥痴心。”
    得,刚才还骂于异是大恶狼,这会儿却又觉得周盈盈阴尸王不能交欢可怜了。
    白骨神巫的想法不同:“相比百年不到头的普通夫妻,他们能千年在一起,已经是不错了。”说着话,她看着于异,眼波中柔情如水,手指抚过于异的脸,更带着无限的爱意,她压抑了二十多年,重新焕发出来的爱,炽热如火,而且完全不加掩饰,尤其是在闺房之中,亲热相拥的时候。
    可惜于异象个木头人,不但没有柔情回应,反而半闭上了眼晴,好象要睡着了一样,还好白骨神巫对他的性子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知道他就是这么个人,跟这人在一起,浪漫是莫想了,他能够不焚琴煮鹤,便相当不错了,但人有千百种,温柔体贴浪漫多情的男人固然有,直来直去僵硬顽固的男人也不少,关键是,女人喜欢哪一种,而白骨神巫喜欢的,明显就是于异这个人,床上的恶棍,床下的木棍,她都喜欢。
    于异确实不解风情,他的爱就是把自己的女人压在身下换着花样的折腾,感受着她们升天时的颤粟,听着她们又羞又爱又想又怕的求饶,他就觉得自己做得很不错,很圆满,其它的不会去想,不过这会儿却也不是睡着了,他是因苗朵儿的话,突然触动灵机,道:“其实要帮周盈盈弄个身体出来,那也不难。”
    “什么?”两女都愣了一下,杀人容易活人难,他居然说把周盈盈弄个身体出来不难,这可真真是大神通了。
    “你说真的。”见于异还是闭着眼晴,苗朵儿急了,伸手去翻于异眼皮子:“你不会是睡着了说梦话吧?”
    “不是。”于异睁开眼晴,两女都眼巴巴的呢,他却摸酒葫芦去了。
    “先不许喝。”苗朵儿不客气,一把封住葫芦口:“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能帮周姐姐重新变一个身体出来,是不是?”
    “是啊?”不许喝酒,这可要了老命了:“就是弄一个身体嘛,又不是什么难事。”
    “怎么弄,你说。”看来是真的了,白骨神巫苗朵儿对视一眼,眼中都有抑制不住的兴奋,还有惊讶,苗朵儿自以为将于异胸中的本事都掏空了,结果突然从哪个拐角里又蹦出来一个,而且是不可思议的大神通,她又怎能不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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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让我喝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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