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了,这下子,长生教,不会要我,我该去哪儿?”红姥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眶红润,眼泪如同细线一样,滴滴答答掉在了地上。
    麦穗儿看着她,没有一丝同情,淡淡的说道:“我道有同情之心,饶你一命,望你好自为之?”
    转过身,缓缓的来到了叶青跟前,扶起来叶青,看了看满目狼藉,一边狼狈的样子,“叶小弟,怎么几天没见,就搞成这个样子?不知道我的牛,现在在哪儿,有点儿想他了?”
    牟的一声,从这身后冲了出来,身后带着一团浓浓的烟雾,来到了麦穗儿跟前,在麦穗儿身上蹭来蹭去。麦穗儿摸了摸青牛的脑袋,笑着说道:“好了,闪开!”
    给了叶青酒葫芦,“喝酒,我的酒,可是灵丹妙药,喝一口,叶小友你的什么伤都会好的?”
    “嗯。”叶青喝了一口酒,感觉全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看着远处的两大宗主,皱着眉头,看着麦穗儿,“我的老哥,我想求你帮我一件事情,就是问红姥姥要来求死不能的解药?”
    “啊!”麦穗儿回头看去,那红姥姥早就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现在,红姥姥受伤了以后,那些黑衣人群龙无首,一个个弟子冲了出去,用着刀剑狠狠地砍杀这些曾经杀了他们师兄姐妹的黑衣人,等到地上变成一个个黑衣人的尸体。
    帐篷一个个坍塌,一个火把过去,冒出来滚滚的黑烟。跪在地上,眼泪一个个如同豆子一般,从这眼眶中流了下来,看着天空,“兄弟,我替你报仇,我知道你在天上一定会好好的,好好的,一定能够?”
    笑声凄惨,一滴眼泪有的流进了嘴巴里面,有的流进了泥土里面,还有的滴在了衣服上面,这是他们的使命。
    “叶小弟,你可真是太为难我了,不过,我还是决定帮你,谁让咱们两个人,喝一个葫芦里面的酒?”麦穗儿站了起来,拍了拍叶青的肩膀,咬着嘴唇,“放心吧!叶小弟,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找到红姥姥,要来解药!”
    化作了一道黄色的流光,消失在了天尽头。
    看着叶青,两大宗主拱手,陈大弓说道:“多谢叶青小友,如果不是叶青小友,今天我们的所有弟子,肯定要全部死在这里?没想到,叶青小友,你还认识剑侠!真是后生可畏?”
    “宗主大人客气了,我和剑侠只不过是偶然相遇,没有什么后生可畏,至于今天,我还要感谢宗主,若不是你们,极力护住我,现在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麦穗儿?”叶青咳嗽了一声,看着两个人说道。
    火云宗主看着叶青,“叶青小友,你过谦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认识麦穗儿,麦穗儿又是武当山的弟子,我们这些宗门之间就是同气连枝,就算你不认识麦穗儿,我们也会护住你,因为我们是人?”
    如果不护住一个宗门弟子,他们还是宗主吗?他们还是人吗?以后如何做事?以后如何让众人信服?
    “对了,给你这个。”陈大弓看了一眼火云宗主,火云宗主默认地点了点头,两个人同时拿出来令牌,上面画着火花和水流,但是后面的数字都是一,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这是我们宗门开山祖师的身份令牌,但凡有这个令牌,可以让我们宗派做任何的事情?”
    “好吧?那我就收起来了?”叶青必须要收起来,因为如果不收起来,他们两个人心里面一定过意不去,会成为她们日后突破时候的心魔。
    郁郁葱葱的森林,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知了聒噪刺耳的声音,天空,有这一个大大火热的太阳,黑衣人喘着粗气,背上有这一个红衣女子,她缓缓的放下了红衣女子,来到了河边,用着手,掠起来一些水,给红衣女子干裂嘴唇到了一些。
    一把金色的剑,打在了他的脖子,冰冷的声音,从这身后传了出来,“交出解药,否则,我杀了他!”
    黑衣人听到这话,仿佛疯了一样,转过身来,脖子上面也渗出红色的鲜血,拳头紧紧的握住,一拳打了过来,带着强大的威猛。麦穗儿一跃而起,躲过了拳头。
    那双硕大的拳头,瞬间,在地上留下了两个深深地印迹,周围大树咯吱摇曳,树上的鸟儿,一个个叽叽喳喳的飞开,只有那不知死活的知了,还在不停的啼叫。
    麦穗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好大的力气!”
    黑衣人环绕四周,扯着嗓子,“给我出来,是爷们,出来,单挑,别他妈鬼鬼祟祟,吓唬人?”
    “出来单挑,傻子才和你单挑!”麦穗儿冷冷一笑,他的灵巧身影,来到了红姥姥的跟前,金剑打在了红姥姥的脖子,那个黑衣人连忙转过身,伸出了手,眼睛里面红润,充满了泪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不要,你放了他,你杀了我,我也愿意。”黑衣人认真的说道。能够在红姥姥受伤的时候,救了红姥姥,没有逃跑,那绝对是真爱。
    “哦,你倒是一个情种。你叫什么名字,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死,我配知道他的名字!”麦穗儿一愣,没想到,长生教还有这样重情义的情种,真是没有想到。
    “我叫王情,求求你放了她!”砰砰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上面变成了血色。
    麦穗儿一时间,感觉自己变成了坏人,连忙用着剑挡住了他,不耐烦的说道:“好了,王情,你只要给我求死不能的解药,就好了,我就可以放过他!”
    “求死不能的解药?我…”王情咬着嘴唇,站了起来,缓缓来到了红姥姥的跟前。
    他的大手伸进了红姥姥硕大的馒头中间,取出来一包油纸包着的白色粉末,油纸上面还带着大馒头上面的香气。
    递给了麦穗儿,麦穗儿接过解药,点了点头,收起来金剑,化作一道流光离开了。
    王情重新背起来红姥姥,一步一步,顶着太阳,漫无目的行走,还用着茂密的叶子,给红姥姥编了一个草帽,害怕红姥姥在自己的背部中暑,走一会儿,就会取出来水壶给红姥姥喂一点儿,红姥姥嘴唇湿润了,她的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心里面默默的祈祷着,“快点好起来,快点好起来吧!求你了!”
    王情的嘴唇,也十分苍白,干裂,可是,他没有喝了一口水,他用着唾沫润湿了嘴唇,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收好水壶,生怕它撒了出去。
    他不喝水,是因为他去的地方,没有水,他不敢喝水,是因为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背起来红姥姥,继续前行,树木慢慢的减少,出现了零零碎碎的风沙,红姥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背着自己的王情,“我们要去哪里?你为什么要救我?”
    “黄金沙漠,不为什么?”王情皮肤黝黑,身体巨大,像古文中的昆仑奴。
    “你知道,我的气海破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长生教,我回不去,我…知道,你救我,一定是为了我的身体。”红姥姥苍白的一笑,因为在他的心中,男人都是一种动物,那就是公狗。见了漂亮女人,都一样。
    “不是,我救你,我只想你好好的,你开心。”王情认真的说道。每走一步,地上都出现了深深的脚印。
    红姥姥身体虚弱,一把推开了王情,看着王情,“少装清高了,我十五岁为了吃饱,为了活命,就被杀猪的屠户,到了二十五岁,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吃饱,吃已经不是我的追求,我要力量,我要强大,我用我的身体,换来我想要的一切,每一次过后,我都告诉自己,有舍有得,这叫舍得?”
    “我能够走到现在,我见了多少男人?你少他娘在这里给我装清高,我不需要?来啊?你玩我?”红姥姥披头散发,疯狂的一般。
    头上面的用着茂密树叶制作草帽,掉在了地上,不仅潸然泪下,他记得。
    ……小时候,他的父亲也是如此,把他背在宽厚的背部,给他带上一个树叶茂密的绵软树枝编成的草帽。
    可是,在五岁的时候,父亲被响马杀死,自己静静的躲在竹筐里,看见自己的父亲,满脸鲜血,倒在自己身旁,还要咬着手指,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响声。
    十五岁,那年,干旱颗粒无收,所以,被逼无奈,被屠夫夺走第一次,那次疼痛,是她不能忘记…
    王情把她搂在怀里,温柔的说道:“过去了,那是以前,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你再也不用,用自己换去想要的东西,因为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红姥姥太累了,一个女人,总想要一个宽大可以依偎的肩膀,断断续续的哭泣起来…
    王情用着大手摸了摸眼泪,继续说道:“不就气海破了,我带着你去黄金沙漠,找名医,给你治疗,如果治不好,我就带你去其他地方。”
    王情,绝对不是一个油嘴滑舌的男人,甚至,他是一个内向的男人,看见了女人,会害羞,会结巴,但是此时此刻,他说完了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
    这可能就是,爱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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