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节的事情告一段落，陈立安主要的精力就放在艺术展这边了。
姬法带着陈立安游走在各个聚会上，认识各国的艺术家和评论家，陈立安几乎化身艺术圈的交际草。
柏清最烦这种事情，从来不参加，把神秘感维持的很好，双人搭档一个是里子，一个又是里子又是面子。
陈立安一个人承受了太多……幸好还有姬法陪着，不然陈立安绝对懒得参加这么多的活动。
深夜十点多，陈立安和姬法从一个酒会出来，都有些微醺的状态，被夏日的晚风一吹才清醒不少。
“终于要结束了，我现在才觉得社交是一件很烦人的事情。”
陈立安解开衬衫的扣子，看着脸色微红的姬法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热。”姬法轻呼了一口气，看着陈立安说道：“陪我走走吧，正好醒醒酒。”
漫步在河边的姬法看着水中的倒影，悠悠的说道：“这是我第三次带人参加威尼斯艺术双年展了，你是最有希望获奖的一个。”
陈立安点了一根烟叼在嘴边，扭头看了一眼姬法问道：“你之前和哪些艺术家签约过？”
“很多，但是大多都没有你有才华，而且很多都已经放弃了。”姬法说着看着隐藏在钟楼后面的月亮说道：“艺术创作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很多艺术家几年都创作不出一件优秀的作品。”
“还好吧，我觉得挺轻松的。”陈立安淡淡地说道。
姬法忍不住转头白了陈立安一眼说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柏清之前不也是好几年才创作出一幅作品吗。”
陈立安抓了一下头发，很难体会到普通艺术家的创作瓶颈，因为他还没遇到过瓶颈，这个世界在他眼里充满了激情，灵感就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无时无刻的不在往外冒。
所以他的心里有一片大海……
“我听柏清说，你下次准备尝试雕塑？”姬法有些头疼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每次涉及不同的艺术种类，都要重新开始，你画画很厉害，摄影很厉害，但是不代表你的雕塑作品也会受欢迎。”
陈立安很没素质的丢在路边，用脚踩灭后才说道：“那也不是每一件作品都要卖出去，我自己收藏就好，我喜欢探索不同的东西，我需要新鲜感，总是画画会让我变成生锈的机器。”
“我知道，你对感情也是这样。”姬法早就看透了陈立安的性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有的时候我感觉你就像一个孩子，对什么都充满好奇，而且只能维持很短的热情。”
“用你们中国话叫做三分钟热度？”姬法看着陈立安问道。
陈立安辩解道：“我的热情很持久，才不是三分钟！你以后会了解的，我只是永远好奇罢了。”
姬法总感觉陈立安话里有话，有些字眼会让人忍不住想歪，这个话题或许可以继续深入……今晚的气氛也很不错，浪漫的夜色下不发生点什么也太可惜了。
姬法转过身看着陈立安忍不住抿了一下嘴唇，刚想伸手拉住他，就听见陈立安破坏气氛的话。
“早点回去吧，我都困了，明天还要盛装出席，准备迎接我的第一个奖杯。”
姬法还有些不死心地说道：“再逛逛吧，或许可以再去喝一杯，而且我有点饿了。”
陈立安看着姬法舔着嘴唇的动作，感觉她饿的有不正常……
第144章 你的金狮给我摸摸
“你怎么还没好？为什么这么久啊。”姬法有气无力地哼哼道。
陈立安加快了动作，敷衍地回道：“慢工出细活，通心粉一定要用奶油浓汤煮软了才可以，你再忍一下。”
“我感觉已经很软了。”姬法看着陈立安忍不住催促道：“你的奶油浓汤什么时候能好啊。”
“对待美食要有耐心。”陈立安看着已经快要溢出来的奶油浓汤，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道：“好了，你尝尝吧。”
姬法看着还没盛出来的通心粉，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奶白的汤汁上蘸了一下，然后放进嘴里尝了尝。
“味道怎么样？”陈立安看着唆着手指的姬法问道。
姬法看着陈立安说道：“很棒，奶香味很足而且不油腻，和普通的奶油浓汤区别很大。”
陈立安得意地笑了一下说道：“当然，我的手艺很棒的，以后也许可以做个厨师。”
“那我一定天天品尝！”姬法忍不住舔了一下嘴角，然后催促陈立安把通心粉盛出来。
看样子姬法真的饿坏了，吸满奶白汤汁的通心粉，看着的确很有食欲，不过姬法对奶油浓汤更感兴趣，通心粉她压根都没动，只是把所有的汤喝了。
陈立安看着姬法嘴角沾到的奶油浓汤，抽出一张纸给她擦掉后，才满足地说道：“干嘛喝的那么着急，又没人和你抢。”
姬法舔了一嘴嘴角看着陈立安问道：“柏清喝过你做的奶油浓汤吗？”
“没有，她不喜欢。”陈立安擦了擦手，靠在沙发上说道：“现在吃饱了吧？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柏清都要睡了。”
“现在都十二点了，刚刚又做了奶油通心粉，你不累吗？要不……”
“不累！你不要做梦了！”
“快滚，无情的男人！”
陈立安撇了一下嘴，贪心的女人，亏得自己还给她做奶油浓汤通心粉，喝了奶油浓汤还想得寸进尺！
从姬法那里离开后，陈立安回去好好睡了一觉，今晚是艺术双年展的颁奖典礼，一定要养精蓄才行。
自己的第一座奖杯就要在今晚诞生了！
不过今年的艺术展经费不多，颁奖典礼有点寒酸，虽然艺术品很值钱，但是艺术展不赚钱。
克莱尔将今年的颁奖典礼弄的很别致，把众多装置艺术家的作品聚合在一起，当成了颁奖现场。
真真的充满了艺术气息，一点也不商业。
陈立安的作品也在其中，此时他和柏清还有姬法正站在自己的作品前听着克莱尔发表演讲。
克莱尔的艺术理念充满了反思和批判，对西方的当代艺术抱有很大意见，在台上说的话也很直接，直言这次参加艺术展的很多作品都不纯粹。
陈立安听着克莱尔的话，扭头对着姬法说道：“克莱尔一定不受你们这些艺术经理人喜欢吧。”
“为什么这么说？”姬法顿了一下才明白陈立安话里的意思，小声地说道：“其实我们都爱死他了，他就像是当代艺术的风向标一样。”
陈立安：“……反向操作？”
姬法笑着说道：“对，而且这两年的艺术品市场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有些萎靡，正好需要他来把古典主义的作品重新炒热。”
陈立安听完后看向克莱尔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家伙一直强调商业和政治不应该和艺术挂钩，但估计没想到自己的言论却成为了这些黑心的经理人们哄抬价格的武器。
唉……商人才是这个世界最狡诈的人。
随着克莱尔的长篇大论结束之后，终于到了颁奖的环节，陈立安没有太过于激动，前面办的都是小奖，而且还是舞蹈或者视觉艺术之类的，大奖要最后才会出场。
陈立安看着一个个上台领奖的艺术家们，衷心的祝贺他们能够获奖，同时也希望他们在自己拿奖的时候，也送上祝福不要眼红才好。
在快要到最后环节的时候，姬法忍不住抓着陈立安的手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获奖，你会不会很失望？”
陈立安扭头看了姬法一眼，然后又看向柏清问道：“你会失望吗？”
柏清淡然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会，艺术的价值不在于金钱，也不在这些奖项，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听到柏清的话，陈立安笑着点了一下头，然后看着姬法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一次肯定能够获奖。”
“为什么？你怎么会这么自信？”姬法都没有把握陈立安一定会获奖，很好奇他的信心来自哪里。
陈立安笑着朝着台上的克莱尔努了努嘴说道：“是克莱尔给了我信心，上一次在他组织的聚会上，他让我一定不要错过这次颁奖典礼。”
“什么？！”姬法有些惊讶地叫出声，随后才反应过来捂住嘴小声地问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的信心来自哪里。”陈立安回了一句，然后看着台上拿着手卡准备公布这一届威尼斯艺术双年展的克莱尔，对姬法说道：“好了，要揭晓最后的答案了，准备好听我的名字吧。”
姬法立马转头看向台上的克莱尔，等待从他的嘴里说出陈立安和柏清的名字。
“现在要揭晓最后的大奖了，这一次的艺术展中，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作品。”克莱尔看着台下一个个目露渴望的艺术家们，心里小小的鄙夷了一下，然后又看到陈立安和柏清淡然的模样，才笑着说道：“这组作品来自中国的艺术家，他们的作品将传统和现代结合，为现代艺术增添了很多不一样的色彩，并且使用了很创新的方式，最后获奖的作品就是……”
“来自中国的双人艺术家陈立安和柏清！获奖的作品是《江南——黑白界线的日出》”
听到最后的大奖揭幕后，场中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向陈立安和柏清他们的作品，看着站在作品中的两人纷纷献上自己的掌声。
心里虽然很嫉妒很失落，但是大家都是艺术家要面子的，不能暴露出来啊。
在热烈的掌声中，姬法很激动地拉着陈立安和柏清的手大声地喊道：“我们获奖！真的获奖了！”
陈立安和柏清都露出笑容，看着比自己还要开心的姬法，忍不住拉着她的说道：“我们一起去领奖吧！”
姬法愣了一下，自己又没获奖领什么奖啊，不过陈立安和姬法没给她思考的机会，就拉着她上台了。
克莱尔看着上来三个人，原本还在想只有一个奖杯，到底要把奖杯颁给陈立安还是柏清，现在好像有了新的答案。
陈立安三人上台之后，他和柏清同时把姬法推到最前面，示意克莱尔把奖杯颁给姬法。
克莱尔从礼仪小姐手中拿过奖杯笑着说道：“这是我第一次颁奖颁给艺术经理人，虽然我不喜欢他们，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存在推动了艺术的发展，帮助了很多的艺术家。”
“姬法，来替你的艺术家们领奖吧，不要辜负他们的好意和信任。”克莱尔看着捂着嘴巴眼睛通红的姬法，走过去把奖杯放在她面前。
姬法心里充满了感动，有些不知所措的扭头看着陈立安和柏清，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接下奖杯。
“接着吧，这份荣耀属于我们三个人！”陈立安笑着说道。
柏清也面带鼓励的看着姬法，冲着她轻轻点头。
姬法看着陈立安和柏清，眼泪有些不受控制的快要溢出眼眶，连忙仰起头擦了一下眼角，平复了一下心情才低下头看着克莱尔手中的奖杯。
“我……”姬法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一个单词都说不出来，伸出手接过克莱尔递过来的奖杯说道：“谢谢……谢谢……”
看到奖杯被接下后，陈立安和柏清才走过来站在姬法的身旁说道：“谢谢你，姬法，感谢你对我们的付出。”
姬法心里有千言万语，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陈立安伸手拦住了。
陈立安笑着说道：“不要说话，奖杯你领走了，获奖感言就让我来吧。”
开了一句玩笑后陈立安才小声地说道：“不要哭出来，那样就不美丽了。”
姬法看着陈立安嘴角的笑容，用力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拉起他和柏清的手，把奖杯放到他们手中说道：“我已经拿到属于我的那份荣耀了，现在还给你们。”
姬法将奖杯交到陈立安和柏清手里之后，就转身下台了。
在台下的刘章明和张小刚看着这样感人的一幕，心里也是感慨万千，最后刘章明只憋出一句煞风景的话。
“陈立安真应该去从政或者从商，这个经理人以后肯定会死心塌地的。”
张小刚扭头看着刘章明，嘴角忍不住扯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自己这位朋友加金主。
明明是很美好的事情，为什么要想的这么阴暗呢！做生意的果然浑身都是心眼子！
台上的陈立安和柏清对视了一眼，看着手里的奖杯，然后同时对着麦克风说道：“奖杯我们拿走了，但是艺术会永远留在这里！”
说完两人就不顾台下众人的惊讶一起走下了台，难道不应该感谢一下吗？不应该说一下自己艺术创作的经历吗？
你们还真特立独行啊……
但是这很艺术！
姬法带着陈立安游走在各个聚会上，认识各国的艺术家和评论家，陈立安几乎化身艺术圈的交际草。
柏清最烦这种事情，从来不参加，把神秘感维持的很好，双人搭档一个是里子，一个又是里子又是面子。
陈立安一个人承受了太多……幸好还有姬法陪着，不然陈立安绝对懒得参加这么多的活动。
深夜十点多，陈立安和姬法从一个酒会出来，都有些微醺的状态，被夏日的晚风一吹才清醒不少。
“终于要结束了，我现在才觉得社交是一件很烦人的事情。”
陈立安解开衬衫的扣子，看着脸色微红的姬法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热。”姬法轻呼了一口气，看着陈立安说道：“陪我走走吧，正好醒醒酒。”
漫步在河边的姬法看着水中的倒影，悠悠的说道：“这是我第三次带人参加威尼斯艺术双年展了，你是最有希望获奖的一个。”
陈立安点了一根烟叼在嘴边，扭头看了一眼姬法问道：“你之前和哪些艺术家签约过？”
“很多，但是大多都没有你有才华，而且很多都已经放弃了。”姬法说着看着隐藏在钟楼后面的月亮说道：“艺术创作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很多艺术家几年都创作不出一件优秀的作品。”
“还好吧，我觉得挺轻松的。”陈立安淡淡地说道。
姬法忍不住转头白了陈立安一眼说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柏清之前不也是好几年才创作出一幅作品吗。”
陈立安抓了一下头发，很难体会到普通艺术家的创作瓶颈，因为他还没遇到过瓶颈，这个世界在他眼里充满了激情，灵感就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无时无刻的不在往外冒。
所以他的心里有一片大海……
“我听柏清说，你下次准备尝试雕塑？”姬法有些头疼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每次涉及不同的艺术种类，都要重新开始，你画画很厉害，摄影很厉害，但是不代表你的雕塑作品也会受欢迎。”
陈立安很没素质的丢在路边，用脚踩灭后才说道：“那也不是每一件作品都要卖出去，我自己收藏就好，我喜欢探索不同的东西，我需要新鲜感，总是画画会让我变成生锈的机器。”
“我知道，你对感情也是这样。”姬法早就看透了陈立安的性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有的时候我感觉你就像一个孩子，对什么都充满好奇，而且只能维持很短的热情。”
“用你们中国话叫做三分钟热度？”姬法看着陈立安问道。
陈立安辩解道：“我的热情很持久，才不是三分钟！你以后会了解的，我只是永远好奇罢了。”
姬法总感觉陈立安话里有话，有些字眼会让人忍不住想歪，这个话题或许可以继续深入……今晚的气氛也很不错，浪漫的夜色下不发生点什么也太可惜了。
姬法转过身看着陈立安忍不住抿了一下嘴唇，刚想伸手拉住他，就听见陈立安破坏气氛的话。
“早点回去吧，我都困了，明天还要盛装出席，准备迎接我的第一个奖杯。”
姬法还有些不死心地说道：“再逛逛吧，或许可以再去喝一杯，而且我有点饿了。”
陈立安看着姬法舔着嘴唇的动作，感觉她饿的有不正常……
第144章 你的金狮给我摸摸
“你怎么还没好？为什么这么久啊。”姬法有气无力地哼哼道。
陈立安加快了动作，敷衍地回道：“慢工出细活，通心粉一定要用奶油浓汤煮软了才可以，你再忍一下。”
“我感觉已经很软了。”姬法看着陈立安忍不住催促道：“你的奶油浓汤什么时候能好啊。”
“对待美食要有耐心。”陈立安看着已经快要溢出来的奶油浓汤，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道：“好了，你尝尝吧。”
姬法看着还没盛出来的通心粉，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奶白的汤汁上蘸了一下，然后放进嘴里尝了尝。
“味道怎么样？”陈立安看着唆着手指的姬法问道。
姬法看着陈立安说道：“很棒，奶香味很足而且不油腻，和普通的奶油浓汤区别很大。”
陈立安得意地笑了一下说道：“当然，我的手艺很棒的，以后也许可以做个厨师。”
“那我一定天天品尝！”姬法忍不住舔了一下嘴角，然后催促陈立安把通心粉盛出来。
看样子姬法真的饿坏了，吸满奶白汤汁的通心粉，看着的确很有食欲，不过姬法对奶油浓汤更感兴趣，通心粉她压根都没动，只是把所有的汤喝了。
陈立安看着姬法嘴角沾到的奶油浓汤，抽出一张纸给她擦掉后，才满足地说道：“干嘛喝的那么着急，又没人和你抢。”
姬法舔了一嘴嘴角看着陈立安问道：“柏清喝过你做的奶油浓汤吗？”
“没有，她不喜欢。”陈立安擦了擦手，靠在沙发上说道：“现在吃饱了吧？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柏清都要睡了。”
“现在都十二点了，刚刚又做了奶油通心粉，你不累吗？要不……”
“不累！你不要做梦了！”
“快滚，无情的男人！”
陈立安撇了一下嘴，贪心的女人，亏得自己还给她做奶油浓汤通心粉，喝了奶油浓汤还想得寸进尺！
从姬法那里离开后，陈立安回去好好睡了一觉，今晚是艺术双年展的颁奖典礼，一定要养精蓄才行。
自己的第一座奖杯就要在今晚诞生了！
不过今年的艺术展经费不多，颁奖典礼有点寒酸，虽然艺术品很值钱，但是艺术展不赚钱。
克莱尔将今年的颁奖典礼弄的很别致，把众多装置艺术家的作品聚合在一起，当成了颁奖现场。
真真的充满了艺术气息，一点也不商业。
陈立安的作品也在其中，此时他和柏清还有姬法正站在自己的作品前听着克莱尔发表演讲。
克莱尔的艺术理念充满了反思和批判，对西方的当代艺术抱有很大意见，在台上说的话也很直接，直言这次参加艺术展的很多作品都不纯粹。
陈立安听着克莱尔的话，扭头对着姬法说道：“克莱尔一定不受你们这些艺术经理人喜欢吧。”
“为什么这么说？”姬法顿了一下才明白陈立安话里的意思，小声地说道：“其实我们都爱死他了，他就像是当代艺术的风向标一样。”
陈立安：“……反向操作？”
姬法笑着说道：“对，而且这两年的艺术品市场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有些萎靡，正好需要他来把古典主义的作品重新炒热。”
陈立安听完后看向克莱尔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家伙一直强调商业和政治不应该和艺术挂钩，但估计没想到自己的言论却成为了这些黑心的经理人们哄抬价格的武器。
唉……商人才是这个世界最狡诈的人。
随着克莱尔的长篇大论结束之后，终于到了颁奖的环节，陈立安没有太过于激动，前面办的都是小奖，而且还是舞蹈或者视觉艺术之类的，大奖要最后才会出场。
陈立安看着一个个上台领奖的艺术家们，衷心的祝贺他们能够获奖，同时也希望他们在自己拿奖的时候，也送上祝福不要眼红才好。
在快要到最后环节的时候，姬法忍不住抓着陈立安的手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获奖，你会不会很失望？”
陈立安扭头看了姬法一眼，然后又看向柏清问道：“你会失望吗？”
柏清淡然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会，艺术的价值不在于金钱，也不在这些奖项，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听到柏清的话，陈立安笑着点了一下头，然后看着姬法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一次肯定能够获奖。”
“为什么？你怎么会这么自信？”姬法都没有把握陈立安一定会获奖，很好奇他的信心来自哪里。
陈立安笑着朝着台上的克莱尔努了努嘴说道：“是克莱尔给了我信心，上一次在他组织的聚会上，他让我一定不要错过这次颁奖典礼。”
“什么？！”姬法有些惊讶地叫出声，随后才反应过来捂住嘴小声地问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的信心来自哪里。”陈立安回了一句，然后看着台上拿着手卡准备公布这一届威尼斯艺术双年展的克莱尔，对姬法说道：“好了，要揭晓最后的答案了，准备好听我的名字吧。”
姬法立马转头看向台上的克莱尔，等待从他的嘴里说出陈立安和柏清的名字。
“现在要揭晓最后的大奖了，这一次的艺术展中，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作品。”克莱尔看着台下一个个目露渴望的艺术家们，心里小小的鄙夷了一下，然后又看到陈立安和柏清淡然的模样，才笑着说道：“这组作品来自中国的艺术家，他们的作品将传统和现代结合，为现代艺术增添了很多不一样的色彩，并且使用了很创新的方式，最后获奖的作品就是……”
“来自中国的双人艺术家陈立安和柏清！获奖的作品是《江南——黑白界线的日出》”
听到最后的大奖揭幕后，场中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向陈立安和柏清他们的作品，看着站在作品中的两人纷纷献上自己的掌声。
心里虽然很嫉妒很失落，但是大家都是艺术家要面子的，不能暴露出来啊。
在热烈的掌声中，姬法很激动地拉着陈立安和柏清的手大声地喊道：“我们获奖！真的获奖了！”
陈立安和柏清都露出笑容，看着比自己还要开心的姬法，忍不住拉着她的说道：“我们一起去领奖吧！”
姬法愣了一下，自己又没获奖领什么奖啊，不过陈立安和姬法没给她思考的机会，就拉着她上台了。
克莱尔看着上来三个人，原本还在想只有一个奖杯，到底要把奖杯颁给陈立安还是柏清，现在好像有了新的答案。
陈立安三人上台之后，他和柏清同时把姬法推到最前面，示意克莱尔把奖杯颁给姬法。
克莱尔从礼仪小姐手中拿过奖杯笑着说道：“这是我第一次颁奖颁给艺术经理人，虽然我不喜欢他们，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存在推动了艺术的发展，帮助了很多的艺术家。”
“姬法，来替你的艺术家们领奖吧，不要辜负他们的好意和信任。”克莱尔看着捂着嘴巴眼睛通红的姬法，走过去把奖杯放在她面前。
姬法心里充满了感动，有些不知所措的扭头看着陈立安和柏清，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接下奖杯。
“接着吧，这份荣耀属于我们三个人！”陈立安笑着说道。
柏清也面带鼓励的看着姬法，冲着她轻轻点头。
姬法看着陈立安和柏清，眼泪有些不受控制的快要溢出眼眶，连忙仰起头擦了一下眼角，平复了一下心情才低下头看着克莱尔手中的奖杯。
“我……”姬法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一个单词都说不出来，伸出手接过克莱尔递过来的奖杯说道：“谢谢……谢谢……”
看到奖杯被接下后，陈立安和柏清才走过来站在姬法的身旁说道：“谢谢你，姬法，感谢你对我们的付出。”
姬法心里有千言万语，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陈立安伸手拦住了。
陈立安笑着说道：“不要说话，奖杯你领走了，获奖感言就让我来吧。”
开了一句玩笑后陈立安才小声地说道：“不要哭出来，那样就不美丽了。”
姬法看着陈立安嘴角的笑容，用力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拉起他和柏清的手，把奖杯放到他们手中说道：“我已经拿到属于我的那份荣耀了，现在还给你们。”
姬法将奖杯交到陈立安和柏清手里之后，就转身下台了。
在台下的刘章明和张小刚看着这样感人的一幕，心里也是感慨万千，最后刘章明只憋出一句煞风景的话。
“陈立安真应该去从政或者从商，这个经理人以后肯定会死心塌地的。”
张小刚扭头看着刘章明，嘴角忍不住扯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自己这位朋友加金主。
明明是很美好的事情，为什么要想的这么阴暗呢！做生意的果然浑身都是心眼子！
台上的陈立安和柏清对视了一眼，看着手里的奖杯，然后同时对着麦克风说道：“奖杯我们拿走了，但是艺术会永远留在这里！”
说完两人就不顾台下众人的惊讶一起走下了台，难道不应该感谢一下吗？不应该说一下自己艺术创作的经历吗？
你们还真特立独行啊……
但是这很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