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如果一刀捅肾的话,对我会不会也有点影响
    人形自走绷带精:不至于不至于,真的不至于,要替自己的未来着想啊太宰治!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唔原来我们接吻时是这样的。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果然你还是不挣扎的时候看起来更温情点,之前简直像是渣男求复合,惨遭拒绝后忍不住强吻对方,试图通过深吻挽回恋人什么的。
    人形自走绷带精:为什么你脑洞开起来比我还大?
    人形自走绷带精:想要知道什么样子,回头在公寓里安一面镜子不就好了吗,必要的话天花板上也不是不可以。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房子里放太多镜子感觉像是闹鬼标配,还不如直接架上几台摄像机。[毕加思索.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哇,费佳我算是看透你了,居然还有这方面的爱好!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就是随口一提。
    人形自走绷带精:[瑟瑟发抖.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我感觉我现在就是个小可怜,完全无法逃过魔人先生的手掌心。之前直接把我玩到残废不说,还拿那种照片要挟我,现在居然更进一步,直接到了拍片的地步吗?!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难道不是你想玩吗?[放弃思考.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是哦。
    人形自走绷带精:那没事了。[超级理直气壮.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说起来,单纯的接个吻而已,至于用这么久时间吗?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因为我完全没有放手的打算吧,没有经验的话,你应该会换气吧?
    人形自走绷带精:废话,我最早跟你不会换气完全是为了更好的效果体验,想要试试学学本子中接吻都能脸红的场景,自己故意憋气的。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你要知道那种东西都是夸张。
    人形自走绷带精:但效果确实很好啊,那个时候的费佳也完全不是老司机呢,这么简单的动作居然也会脸红,科科科──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修治,我单方面宣布你死定了。[物理罪与罚.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啊,那边开始了,太宰治出刀了!动作稳准狠!一刀刺向了魔人先生的嘶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居然真的捅肾。
    人形自走绷带精:额啊啊啊啊啊[猫猫炸毛.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血!费佳你流了好多血!
    人形自走绷带精:啊好痛,看起来真的好痛啊。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人形自走绷带精:他们就不能好好相处不要打架吗?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够呛。[吃瓜.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不过没关系了,接下来的内容由不得他们反抗。
    人形自走绷带精:来接受导演们的洗礼吧!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那我提前心疼一下。
    人形自走绷带精:心疼谁呢?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不要问这种废话。[淡定喝茶.jpg]
    ──
    那柄折叠刀深深没入费奥多尔的腹部,巨痛感从伤口传遍他四肢百骇的同时,还有另一种陌生的疼痛紧随其后。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他的灵魂,蚀骨的寒冷漫延,眼前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在他来不及反抗的时候,将灵魂彻底撕碎。
    太宰治喘息着,揩去自己嘴角的血迹,眼眶周边浮现出湿润红痕。折叠刀的攻击成功让他挣脱了莫名其妙发疯魔人的怀抱,终止了这场关于荒谬可笑的亲吻。
    老鼠的生命力可是很顽强的,他并不担心自己这一刀下去能取走对方的性命。
    更别说,他们本身也不是能够替对方担心的立场。会被绑定在一起,完全是因为潘多拉亚克特的个人行为,是违背两人真实意愿的举动。
    不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我也不可能对你产生什么多余的感情。少年模样的太宰治冷着脸,甩去了折叠刀上的血液,直接将话语挑明。
    这种本该是心知肚明的事,费奥多尔却因不明原因改变了自身想法,主动做出本该对彼此来说十分恶心的举动。
    他表情痛苦,向来完美带好伪装面具的魔人,难得露出了如此人性化的一面。仿佛他并非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而是人世间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生命体罢了。
    唔费奥多尔痛呼出声,捂住自己被刺伤的腹部,就连嘴角也留下蜿蜒的血迹。太宰治袭击前的那一下并没有放水,狠狠咬了下去,用的完全是能将对方舌头咬断的力度。
    鲜血浸透了身上颇为居家的格子睡衣,很快便浸湿了大半衣裤,在冰冷的地面上汇聚成一滩。
    按照这个出血速度,恐怕用不了多久,这只莫名其妙发疯的老鼠就会失血过多死亡。
    借着夜色的遮掩,沉默许久的太宰治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萦绕在鼻腔中血腥味愈发加重,就连桥下河道传来的腥气也无法将其遮掩。
    他眉头紧促,犹豫半晌后还是走上前去,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弱光亮,小心翼翼观察着魔人的状况。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绯红。
    为什么会这么多血我已经避开要害部位了。太宰治的表情难得慌乱,一把撕扯开费奥多尔腹部的睡衣,裸露出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口。
    在港口黑手党时期,身为组织内刑讯水准最高的存在,他自然是翻过森鸥外的医书,对于人体器官组织分部的了解完全不亚于专业人员。
    那一刀下去看似恐怖,没入程度极深,实则并不会伤到脏器,交由司法机构判断也只能算是轻伤的程度。
    为什么魔人会是这样的出血量?
    他确实想要解决掉这只注定与他对立的老鼠,但是已经来到救人方的自己,绝不可能像是港口黑手党时期那样,亲手去杀掉什么人。哪怕对方是这只会与世界为敌的老鼠也是同样。
    即便心情再怎样混乱,太宰治下手也十分稳准。撕开那一片黏着在身上的睡衣后,他在费奥多尔的伤口处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景象。
    这是──
    是灰烬,沾满血迹的身体正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化作灰烬。从他的伤口处开始蔓延,短暂的几十秒过去,已经能透过伤口所产生的空洞,看到腹腔内被包裹在血液之中的器官。
    然而这种反应,在太宰治扶住魔人好让他躺倒在自己腿上的时候彻底停止。
    就好像对方的消失,完全是依凭着他内心潜藏的愿望。
    太宰治神情凝重,沾染了对方血液的手轻轻搭上魔人的手腕,隔着薄薄一层正在失温的皮肤,感受他极其微弱的脉搏。
    一时半会倒是死不了,继续拖下去就难说了。
    他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既然这个世界本身设定就过于异常,看起来跟自己同龄模样的老鼠,应该还不至于是国际通缉犯,叫救护车没什么问题。
    然而手机却显示他并未插入sim卡,根本无法拨打电话。
    太宰治屏住呼吸,亲自拆卸了一遍卡槽,确认里面空无一物后陷入沉思之中。
    不对,在出门之前他的手机还一切正常。自己也检查过通讯录,里面森鸥外的移动电话跟现实中身为首领的他的私人电话完全一致。而且在中午休息的时候,他还接到过推销电话,那之后手机一直没能离身
    是什么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他身上偷走手机,并且在取走sim卡之后又原封不动放回?
    微弱的链条转动声借着潺潺流水声的遮掩,直到即将逼近的时候才传入太宰治的耳朵。强光手电筒照亮不大一片道路,夜间踏着自行车巡逻的巡警发现视野边缘的阴影,猛地压下刹车,举起手电筒高声喝道:谁在那里!
    被强光晃了眼的太宰治,下意识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内心不断思索着合适的说辞。
    说实话有点麻烦,自己确实可以趁着巡警没有看清脸的时候一走了之,但是费奥多尔伤的如此严重,能不能坚持到被送去医院都是个问题,那之后免不了被通缉。
    总不能真说感情纠纷,对方趁着自己不注意脚踏四十八条船。实在忍无可忍才打算给点教训,结果没想到酿成惨剧
    这也太蠢了。
    那名巡警见到歪倒在地上的费奥多尔,以及顺着他伤口处蜿蜒流淌的血液,急忙赶上前来,叫完救护车的第一时间,立刻用对讲机联系着警局。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这里是佐佐木巡查。我在石川町附近的河道桥上发现一名受到重伤的青年,疑似有案情发生,请求支援!
    还有呼吸那名警察单膝跪蹲在地,小心翼翼试探着费奥多尔的脉搏,并不敢轻举妄动,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
    本以为会立刻遭到盘问的太宰治神色微暗,他并没有收起那把折叠刀,任谁看了第一反应都会把它当做凶手。然而那位巡警的眼中只有魔人,完全把他当成空气,没有任何要理会的征兆。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宰治喃喃道。
    自始至终,那名夜间巡逻的巡警就没有看到自己的存在。
    明明他手中还握有那把凶器,脚边地面也溅满血液,桥上又不至于完全漆黑一片。手持手电筒环视一圈的情况下,根本不会漏掉他的存在才对。
    这种情况还有一种灵异向的发展可能。
    卷发青年将手上的血液擦干,掏出自己同样异常的手机,切换置前置摄像头。
    跟预料中的一样,画面中并没有自己的脸。
    很好,闹鬼了,也不知道国木田君见到这样的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确认了一般人无法看到自己后,太宰治的行动也没有任何放松。
    他先是一路跟着救护车来到附近的医院,目睹着那只奄奄一息的老鼠被送进手术室。随后顺来一只能够开启移动网络的手机,趁着这阵令他感到烦躁不已的等候时间,继续探查新一轮的信息。
    可以确定的是,在他离开家之前,森鸥外还与自己有过互动。
    那之后唯一异常的事,只有魔人的到来了。
    这个世界太过诡异,且不说那些荒唐到令人发笑的基础设定,仅仅是一天不到的时间,自己又从活生生的人变成鬼魂一样的东西。这样荒谬的发展,饶是太宰治也隐约感到不安。
    好在那只发疯的老鼠手术很顺利。
    天际朦胧的光亮驱散了夜晚的黑,点点繁星也因此消失不见,被一望无际的湛蓝遮掩。
    将顺来的手机放回原主人的抽屉,太宰治伸了个懒腰。避开行走在充斥满消毒水气味走廊上的人们,来到费奥多尔所在的病床前,没有丝毫照顾病患的打算,一脚踹上床脚。
    别装死,我知道你醒了。
    麻药效果并未褪去,伤口感不到丝毫疼痛的费奥多尔缓缓睁开眼。他用那双深邃毫无光亮的紫红色眼眸,凝视着一脸不爽表情的太宰治,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是因为呼吸频率改变了吗?不愧是你呢,太宰君。他声音沙哑,脸色煞白的如同已死之人,却又恢复了自己平日里的正常语调。
    比起昨晚那种疯了似地强迫行为,显然还是这副表现更能让太宰治习惯。
    现在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我这边可是满头雾水呢。
    嚼着从附近便利店内买来裹腹用的糕点,少年模样的太宰治趁着没有护士造访,随意从隔壁病房搬来一只凳子。
    他双腿交叠坐在上方,语气看似漫不经心,内心深处的烦躁却难以遮掩,明明已经迎来了死亡,却突然出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跟森先生又是那么恶心的关系。要是再无法离开这里,我都快要吐出来了。
    如果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立刻回去,哪怕无法迎接永恒的死亡,能回到侦探社的日常也不错。他可以用一个月不购买蟹肉罐头,还清所有在漩涡咖啡厅的欠债作为代价。
    这里简直让他生理性不适。
    看你这表情,是发生了什么出乎意料的事吧。只能在病床上窝着的费奥多尔轻声笑着,完全无视掉自己舌根的疼痛。目睹了太宰治的反应之后,露出被娱乐到的表情。
    顶着一头黑褐色卷发的少年压低声音,你似乎知道什么。
    并不是全部。
    连摇头这种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做到,面容略显憔悴的魔人勾起嘴角。
    只能说,我确实对你抱有了些许微妙的感情,希望你能停留在我身边什么的。
    米哈伊尔先前让他沉浸式体验的记忆影响过于强烈,哪怕明知道自己跟太宰治的关系难以缓和,还是无法自控的受到这份记忆的影响,内心不由自主怀揣了某种混合爱与欲的情感。
    想要得到对方,想要将对方关在自己铸造的牢笼内,哪里也不能去。
    哈。又一次感受到了毛骨悚然气息的太宰治,不自然地朝后缩了缩。
    魔人绝对是脑子坏了,居然会产生这么可怕的念头,还不如让他继续为了创造一个没有罪孽的世界努力呢。
    至少这样,他还能通过博弈者的身份与之对抗,而不是猎人与猎物的关系。
    这份感情是属于米哈伊尔的,如今我们正在经历那两个人的回忆,只不过看现在的状况,似乎有些地方出了差错。
    并没有继续在这个太宰治不愿听到的话题上停留,费奥多尔缓慢阖眸,简单解释着自己会拥有这种感情的原因。
    以太宰君的程度,相信很快就能理解。
    关于某方面问题缄口不言,卷发少年回想起他曾经消遣时玩过的那些游戏,耸了耸肩道:所以说现在就像是游戏卡关一样,既然我们还能拥有各自的思想,行动也没有遭受任何限制,是还没有触发剧情点吗
    既然这个世界是那两人的回忆,那么事件内容的发展是早该确定好的,并非如同现在这样,能让被困在这里的两人自由活动。
    至少不应该发生自己差点一刀捅死魔人的内容。
    看样子是漏掉了某些重要信息,亦或是那些真正想让他们看到的事,还没能到开始的时间。
    你也意识到了吧,在这个世界的你,并非是普通人类。刚从生死线上被拉回,身体非比寻常虚弱的费奥多尔缓缓叹了一口气,难掩自己精神上的疲惫。
    我彻底昏迷的时间是在送上救护车之后,在此之前,也曾听到那名巡警的话。脸色苍白的俄裔少年语句微顿,呢喃着,你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是不是被抹除了?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他清楚记得自己昨天夜晚失血过多的画面,血迹几乎溅满附近的所有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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